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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是暫放在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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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聽了,立時豎眉嗔目地斷喝道:“少胡說!那是醉漢嘴裡的混吣,你是什麼樣的人,不說沒聽見,還倒細問!等我回去回了太太,仔細捶你不捶你!”唬的寶玉忙央告道:“好姐姐,我再不敢了。”一行人自往榮國府歸來。一路上,姐弟卻沒說話,寶玉也沒再賴到鳳姐懷裡撒嬌,只是怔怔望著車窗外。

鳳姐中午來時在車上被他惹了滿懷情慾,那興頭至此際仍未過去,心中暗暗盼望著這寶貝再來糾纏,便藉口“天晚外邊有些涼了”放下了車窗簾子,誰知寶玉仍木頭人似的坐在那裡發呆。

鳳姐不由又愛又恨,心想:“莫不是我中午來時裝做拒絕他,他倒當真了?”原來寶玉的心中,卻是在盤算著後與秦鍾一起上學天天相見的子。正是:不因俊俏難為友,正為風始讀書。

***這一早,寶玉從老太太那裡問安出來,正盤算去處,瞧見幾個巡園子的婆子走過來,本沒在意,忽一眼瞥見當中有一個婦人與眾不同,又十分面生,便細瞧了瞧。

只見她年紀約莫四、五十,皮膚白膩,體態豐腴,雖然神情和藹,眉目間卻透出一股脫俗的氣質,且衣裳甚為華貴,怎麼看也不似個下人,便叫住了問。

有婆子回道:“這是南安郡王府薦過來的白婆婆,可是江湖上的會家子哩。只因近來都中鬧採花賊,所以請來幫看看園子,真是委屈了。”那白婆婆也過來笑咪咪的請安。寶玉奇道:“都中鬧採花賊?我怎麼不知道呢?”白婆婆笑答道:“公子常在府內,外邊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不知道才好呢。”另有婆子接道:“我們府裡也是近來才知的,不過聽說都中早已鬧得沸沸揚揚啦,那採花賊滑溜得緊,官中四處緝拿,卻到現在還沒被捉著,大老爺才命人去請人來看院子。南安郡王府聞之,便薦了白婆婆過來,真是受用不起呢。”寶玉點點頭,不再多問。臨走時忍不住多打量了那白婆婆幾眼,心裡異樣:“這婆婆看起來倒跟薛姨媽一樣嬌貴,哪裡會是江湖中人呢?”別的下人大多不敢多看寶玉,那白婆婆卻著他的目光笑咪咪的望著他,十分和藹可親。寶玉有些納悶,想了想就走到賈璉的院子,平兒說:“在裡邊呢。”他便一頭撞了進去,正逢他們夫倆坐在炕上說這事。鳳姐兒一看到寶玉就笑了,招他過去在身邊坐了,摟住他的肩笑說:“你怎麼來了?”寶玉見她神情親暱,雖說往也是如此,可想起那天車內的荒唐,不心中一蕩,再不能自然,況且賈璉還在面前,便訕笑道:“怎麼都中在鬧採花賊呢?而且南安府還派來了個老媽子來幫我們巡院子。”賈璉卻是見慣他們“姐弟”倆親熱的,絲毫不以為意,道:“這採花賊早就鬧了好一陣子了,據說這一個多月來糟蹋了不少女人,我們府裡卻這會子才知道。

昨天老爺叫我去找人來幫看府院,我就去順遠鏢局請了幾個資深的鏢師來,南安府卻自己派人過來說,那些鏢師都是男人,進不得二門,便薦了這個白婆婆過來,說是江湖上什麼門派的高手哩,我看她倒是比你嫂子還嬌些哩。”說罷笑嘻嘻地看鳳姐。

鳳姐瞪了她老公一眼,道:“那南安郡王府與我們素少往來,怎麼這會兒薦個人來呢?想來定是因為咱府有人進了宮,料不定將來的行情,想先來巴結,所以就隨便叫個人過來應應景吧。”寶玉這才有些明白,又聽賈璉道:“今早老爺又叫我去,說聽眾人說那採花賊滑溜得緊,連大白天都敢出來鬧事,一大幫子人捉他也捉不到,怕那幾個鏢師不管用,要我再去請一些好手來,費用一概算官裡的,等下我還得再跑一趟。”鳳姐說:“這次再去請什麼人好呢?”別的事情她都明,但這請護院之事,卻一點主意也沒有。

賈璉道:“這個我早有打算,聽說城南的正心武館是個少林寺不知第幾十代的弟子還了俗辦的,有些好手,比一般鏢局裡的強多了,我等會就去那裡請人。”寶玉聽了,覺得新鮮,便說要跟賈璉一起去。鳳姐拉拉他的手說:“好兄弟,那些俗地方有什麼好玩的,你留下來幫我寫幾個字,等下還有事問你。”寶玉來了興致,一心只想去武館瞧瞧,沒注意鳳姐那水汪汪的目光,說:“等我回來再幫你寫。”鳳姐心中恨恨的,卻無可奈何,只好由他了。寶玉跟賈璉坐了車,出了榮府,一路往城南趕去。

***話說寧府這邊,賈蓉用了早飯出去辦事,秦氏從尤氏處請安出來,只覺心裡懶懶的,也不知想著什麼,迤邐到後邊園子,見前邊有一藤編的鞦韆冷冷清清的垂在那裡,心道:“好久沒來找你玩了,想不想我?”便打發了眾丫鬟,只留了一個貼心的瑞珠,自己攀上了鞦韆,叫瑞珠在旁邊推,興致的玩了一會。忽悶悶地想起:“自從小鐘兒識了那個寶玉,便少來看我了。”心思又轉到了寶玉的身上,不知怎麼竟羞澀焦躁起來。

間,突見瑞珠醉酒似的往後一倒,仰面栽在草地上,正不明所以,只覺眼裡白影一晃,竟有個人晃到了面前,定睛一看,那人卻是生著一張藍帶綠猙獰無比的鬼臉,額尖竟還生著一隻彎彎的紅角,差點沒唬暈過去,身子軟綿綿的就要掉下鞦韆去…

卻被那不知人或鬼一把抱住,竟也竄上鞦韆來。秦可卿說不出話,只覺上下被人摸索,加上眼前的那張鬼臉,彷彿置身於噩夢之中。

那半人半鬼彷彿在她臉上嗅了嗅,竟發出人聲來,卻是十分好聽:“都中人人皆說賈珍的兒媳是仙子下凡,果然不假。”秦可卿被拿住玉,羞澀無限,驚懼去了一些,再仔細一看,那人臉上顯然是戴了一張面具,眼眶裡竟有一對清清澈澈的眼睛,與那張猙獰面具十分不相襯,努力叱道:“你是誰?竟敢在光天化之下調戲良家婦女!”那人不答,眼睛裡似有一絲不明的笑意,下邊兩手亂動亂,卻把她得渾身酥麻,加上一種十分醉人的男人氣息陣陣襲來,真教她有些不想反抗了…但是總不能就這樣給人亂來吧?秦可卿心頭一驚,亂掙起來,她雖生,也跟人偷過。

可是這種情形又怎能叫她接受?那鬼麵人本有一百種方法可令秦可卿絲毫動彈不得,卻只一味調戲,任憑她掙扎,又叫她逃不出他的掌心,彷彿覺得這樣玩才有趣味。

可卿在鞦韆架上奮力亂掙了一會,只覺手也酸了,也軟了,還出了一身香汗,裡的紫花汗巾兒卻給鬆了,羅裙溜褪,掉掛在足踝上,出一大截滑雪雪的玉腿來。

最後連那玉錦小肚兜兒也被摘了,一對梨形美嬌彈而出,不羞得無處可容,生怕被那人看清,不由貼上前去,想躲入他懷裡。那鬼麵人十分得意,哈哈一笑,道:“這叫投懷送抱,可非我強迫你喔。”秦可卿慌忙推開那人,雙手捧,無助的叫道:“我家老爺可是世襲三品爵,官拜威烈將軍之職,我夫君也是黌門監生,你今恃強凌弱,不怕他叫官裡拿去!”怎知那人笑了起來,眼裡竟似蘊有無限狂傲之意,道:“別說小小一個三品爵,便是當今那個蠢皇帝,也不過是我暫放在那裡擺著的,天下又有哪個能奈我何!”一手把玩可卿那軟綿粉的美,拇指按那嬌俏俏的殷紅頭,那清澈的眼中閃爍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