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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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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看,她長得還不錯。機場匆匆一瞥,記住的全是她的惡形惡狀,也沒留意她的臉孔,就將她歸類於惡婆娘之類。但此刻看去,她身材纖細中等,打薄的半長髮下是一張白淨細緻的小臉,眉清目秀,黑白分明的大眼是她整個人的焦點所在;清澄的黑瞳像兩顆黑寶石,閃亮奪目。至於那張小嘴…他真想不透那兩片的**竟會被她用來罵人,而且罵得又兇又狠,一點也不輸男人…

嘖!若她真的是善同的後代,那她還真遺傳了海盜的某些習呢。

‘什麼?’聽他問起目的,單明非心中一動,飛快地看了來到她身後的潘至成一眼。

‘驚風島不是個觀光地區,甚且還是個私人島嶼,你們為什麼想去那裡?’耿衝沒放過他們兩人眼中閃過的小心眼神。看來,是有點蹊蹺。

‘這…’潘至成無言以對。

‘其實,是去找寶藏啦!’單明非直接說出,把潘至成和耿衝嚇了一跳。

‘明非!’早告訴她寶藏的事愈少人知道愈好,她怎麼忘了呢?潘至成暗暗焦急。

‘寶藏?’耿神挑高一道眉,眼中光乍現。

‘是啊!我學長說那一帶的淺海里有難得的珊瑚礁,礁湖裡有一些天然的珠蚌,我這趟來就要求去那裡找看看,留做紀念。’她笑著想掩飾過去。

‘這樣啊…’花一千塊坡幣去找珍珠?鬼才相信。用那些錢早就能買好幾顆了。

‘話說回來,我們付錢租船,你管得著我們要去哪裡嗎?’單明非轉守為攻。

‘是管不著,不過你們之前向小黑詢問過是否有下海的裝備,我忘了告訴你們,一套得加收一百元。’耿衝表現得就像個適時敲竹槓的船主。

‘土匪!’單明非低聲罵道。

耿神不介意地聳聳肩,走上駕駛室。他倒要看看他們打算玩什麼花樣!

上午十時,太陽在海面灑下粼粼金光,他們一行人終於出航。耿衝純地駕著遊艇出海,載著單明非駛向碧藍海天。單明非看著船尾的花,輕吁了一口氣,在心裡說道:爺爺,我們就要到達埋藏寶藏的地方了!

沉在海中六十多年的七箱寶藏真的在等待她的到來嗎?

誰也不知道。

航行了一個多小時,單明非他們終於在驚風島邊停泊下來。這個島不大,可是卻是海中地勢最險峻的一個島。大骨頭狀的島形,中段的一些巨大鐘和山勢,形成非常利於藏匿的屏障。單明非小心地拿出地圖,和潘至成躲在船尾研究,耿衝則沉住氣觀望,等待他們進一步的行動。

‘學長,是這裡吧?阿衝說這裡叫驚風島…’單明非看了稱不上漂亮的島一眼,不放心地問。

‘嗯,如果你太爺沒畫錯的話,就是這裡了。傳聞這裡曾經是海盜的巢,正好符合你太爺的描述。’潘至成眯著眼睛,開始尋找地圖中載明七箱財寶沉海的位置。

‘那寶藏的地點…’單明非把聲音壓得很低。

‘在小島附近的水域。我想,地塹可能是在小島中間地帶。’潘至成盯著她,忽然問道:‘你會游泳吧?地塹一定不淺…’‘會。但沒潛過水。’‘那得小心些。要不要我先下去看看?’潘至成體貼地問。

‘這…我跟你一起下去好了。’若真有寶藏,她想成為第一個看見它的人。

‘好吧,我去向他們拿潛水裝備。’潘至成走向擎南。

單明非看著他的背影,想不通他怎麼會對她這麼好,回想起來,他幾乎是全研究所唯一一個沒和她吵過架的人。功課佳、脾氣好、長得斯文、對誰都溫柔客氣,面對這樣的男人,她又怎麼兇得起來?

怔忡間,她沒注意到有個人影悄悄移近。

‘那是什麼?’耿衝毫無聲息地來到她身後,盯著她手上的手繪地圖和筆記本。

‘啊!’她嚇了一跳,連忙將手裡的東西全進揹包中。‘沒什麼,只是我的旅行繪本。’‘是嗎?’耿衝在心裡冷笑。他光瞧上一眼就能判定那是張手繪的地圖,而且紙質古老,像是保存了好久的樣子。

‘是的。我和我學長現在要去潛水了,你和擎南在這等候,不要打攪我們。’她一副僱主的德行。

掌管縱橫幫上萬弟兄,耿衝幾時被人用這種口氣命令過了但為了查明這個叫單明非的女人來歷,他只能壓下怒氣,寒著臉說:‘請便。’單明非與潘至成換好潛水裝,一同走向小島的凹陷處,擎南在他們身後提醒道:‘記住,氧氣筒只能維持一個小時,時間到了得上來更換。’‘知道了。’潘至成回應一聲。

耿衝看著他們,一直到他們跳進水中,他才對擎南說:‘去把那個女人的揹包拿來。’‘是。’擎南很快就找出單明非藏揹包的櫃子,將揹包拿到耿衝面前。

耿衝從揹包中拿出筆記本,一翻開,那張摺疊的地圖就掉了出來。他撿起攤開一看,一眼就認出圖中所繪的小島正是這座驚風島。圖上的座標標得很清楚,只有悉這座島的人才能畫得這麼確。

接著,他翻開筆記本,裡頭全部記載著有關海盜與黃金寶藏的事。尤其當他看見耿、倪及上官三個姓氏出現在筆記裡時,著實大吃一驚。

答案再明白不過了,單明非一定是善同的子孫!

但為何不是同一個姓氏呢?

看見主子變了臉,擎南關心地喊:‘統領…’‘這女人必定和善同有關,她對寶藏的事知道太多了。在事情查明前,絕對不能讓她走出縱橫幫。’耿衝握緊拳頭,喃喃自語。

翻完筆記,他又仔細看了地圖一遍,才轉頭向擎南說:‘待會兒請這兩位貴客上咱們縱橫幫坐坐。’擎南懂他的意思,點頭道:‘是。’‘只是…為什麼她是姓“單”而非姓“善?”’耿衝兀自推敲。

‘說不定,善同改名換姓了。’擎南輕聲說。

‘為什麼?’‘怕人認出,或是想躲避什麼…’‘有可能。他一定是想躲開咱們的追查,才將姓由善改成了單!’耿衝一拍大腿,隨即吩咐:‘替我撥電話給阿浚,教他別查什麼姓善的老頭了,那隻老狐狸早已改姓單了。’‘是。’擎南接通電話,同擎東說明這個新狀況。

趁擎南與上官浚聯絡時,耿衝自動將單明非的地圖與筆記沒收。至於單明非和潘至成,他是不打算讓他們回去了。

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是件非常危險的事。他陰鷙一笑。

‘護劍要你等他回來,別輕舉妄動。’擎南收線後轉達上官浚的意思。

‘輕舉妄動?阿浚是怕我嚇跑了線索嗎?哼!等會兒他們出水面,就馬上抓住他們,叫島上駐守的弟兄下水尋找。我等不到大夥回來再行動,這件事不速戰速決,所有人都難過!’他才不放過這個機會。想想大家為了這七箱財寶也耗損了多年力,再這樣拖拖拉拉的,誰還有力氣去蘑菇?

又過了半晌,他看了看腕錶,皺眉問擎南:‘他們下去多久了?’‘已經快接近一個小時了。’擎南話才剛說完,就聽見遠遠傳來潘至成嘶啞的吶喊聲。

‘救…救命啊!快…快…快來救救她…’耿衝俐落的翻身下船,直奔向潘至成,一把將撲跌在沙灘上氣的他拎起,低喝:‘怎麼了?’‘明非…明非在海底下…她的腳被海草纏住,我…我怎麼也打不開…她…她的氧氣筒沒氣了…’潘至成邊邊咳地喊著。

‘你不會用刀割斷?’耿衝怒斥道。

‘我沒帶刀子…咳咳咳…’‘笨蛋!’耿衝罵了一聲,脫去上衣,拿了一支深照燈,從短靴中出短刀咬在齒間,馬上跳進海里。

單明非還不能死,他還有一大堆話要問她,在寶藏尚未找到之前,她可幹萬不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