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110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面對這如同洪水猛獸的被驚馬群,沒有人敢正面想抗,紛紛躲避不已,就連已經打得杜鳳全無還手之力的吉賽也只能落慌而逃。馬群呼嘯著衝入戰場,不管衝到那裡都是一片驚慌。眾人待馬群過後,才終於看清,所有戰馬的尾巴竟都帶著火光,被燒了股,難怪戰馬如同瘋了一般。這正是賽罕貝
待歐格德的退敵之計,雖然效果並不明顯,敵軍傷亡並不慘重,可杜鳳和顧長武等人卻趁亂會合了另一邊的遼東軍,二十幾名遼東軍聚集在一起,總算又有了一定戰鬥力。吉賽眼看勝利即將到手。卻被這群亂馬撞破了好事,心中惱恨不已。看著四下慌亂的軍卒,再看看山下越來近的遼東援軍,吉賽心中陣陣發涼,他再沒有了剛才的鎮靜,更沒有了必勝把握,不知是該趁著遼東援軍未到之機逃命要緊,還是繼續進攻。這時遼東援軍距小山已不過三兩里路程。杜鳳已經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杆吳字大旗下。一名身穿盔甲,後披紅
大氅之人衝在最前面。杜鳳雖然看不清來人,可那紅
大氅卻是自己和碧豔姐姐、
罕貝妹妹親手縫製,來人必是自己
思夜想的夫君吳三桂。
山下的吳三桂早已是心急如焚。自從奈曼部落出發以來大軍在草原上已經行了兩天兩夜,卻始終沒有找到兩位夫人。三桂嘴邊在不知不覺起了幾個大泡。正在吳三桂心急時,突然聽到遠處傳來隆隆的響聲。雖不知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現在心無定計的吳三桂,那怕是一點線索也不會放過,忙命哨探聞聲來尋,他自己也率領著三千騎軍緊跟在後面。百餘里路程,吳三桂及遼東軍僅僅用了半功夫,待吳三桂率軍趕到小山十幾裡外,遠遠看到山上山下有幾千人影晃動時,心中
動不已。此時已是初冬,任何一個草原部落都不會在此時再有什麼大動作,以防暴雪封路,不能及時返回,被困於草原,所以眼前之人有九成便是自己遍尋不遇的鳳兒和貝兒。很快四處逃散的扎魯特軍卒一頭撞在了遼東大軍身前,從他們口中,更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可同時也從這些扎魯特逃軍口中得知了被困山上遼東軍地處境已到了千鈞一髮地程度。吳三桂率軍快馬加鞭,向小山趕來。不到兩刻鐘便已衝至山下扎魯特傷兵營中,看著千餘毫無反抗能力的傷兵,吳三桂無瑕理會,只是派了一個排的軍卒留下來看押他們,他自己親率三千大軍衝上了小山。山上的扎魯特軍卒看到遼東援軍已經殺上山,戰意全無,只知四散逃命。吉賽雖然還不死心,想要率軍攻下小山,生擒吳三桂地兩位夫人,以威脅吳三桂,可他此時
本攔不住急於逃命的敗軍。不到百人地遼東軍陣地,自己近萬大軍攻了一
竟還未攻下,反而自己死傷幾千人之眾,在這些敗軍眼中,遼東軍已堪比天神一般。而此時遼東軍竟來了幾千援軍,自己如何還是對手,還是逃命要緊。吉賽看到乎下四散而去,就連跟隨自己近十年的三百近衛也有大半逃走,只有不到百人聚集在自己身邊,心中大恨。
遼東援軍前哨幾十名軍卒因扎魯特軍四散而逃,沒有了阻攔,也已與山上杜鳳等人會合,顧長武帶傷率領著剩地五十餘名遼東軍就站在吉賽面前不遠處與其對峙。雙方此時都已是強弩之末,沒有人敢輕易進攻。吉賽看到滿山遍野衝上來的遼東軍,一路上竟沒有人敢阻攔其前進步伐,自己手下這些軍卒在看到遼東軍的第一件事竟是放下武器,跪地乞降,這讓吉賽惱怒不已,破口大罵,罵遼東軍欺人太甚、罵自己手下乞降的軍卒毫無骨氣,不過直到此時他也未曾想起此戰本是自己挑起。看著越來越近的遼東軍,吉賽知道此時想逃已經晚了。不過吉賽倒也光,竟率領著不到百人的親衛,
著遼東援軍走了上來。很快吳三桂大軍已趕至距吉賽不足百米的距離,衝在最前面的吳三桂不用問也知道面前之人必是吉賽。吳三桂對吉賽的恨恐怕比吉賽更甚百倍,杜鳳和
罕貝在吳三桂心中的地位恐怕比整個朝鮮還要重上幾分,若是兩位夫人有失,吳三桂真的會下令將扎魯特全族屠殺怠盡,為兩位夫人陪葬。看到兩位夫人正在顧長武等人的保護下安然無恙,吳三桂終於可以將一顆心放進了肚子,不過對吉賽這個罪魁禍首,吳三桂卻恨不能將其千刀萬剮,所以吳三桂只是令吳習率軍去保護兩位夫人,他自己卻
上吉賽,誓要親手將其斬殺,方解心頭之恨。看到面前的吳字大旗,吉賽大聲喝道:“來人可是吳三桂!久聞吳將軍號稱殺神,不知可敢與我較量一番?”吳三桂
本不屑與吉賽答話,在吳三桂眼中,已經如同一個死人一般,吉賽從偷襲科爾沁營時便已註定了死刑,更何況後來竟敢窮追杜鳳和
罕貝,吳三桂真是恨不能將其碎撕萬段也難解心頭之恨,此時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吉賽。對一個死人吳三桂還有什麼好說的,腿雙一夾跨下戰馬,提著大刀孤身一人便向吉賽衝了上來。
吉賽當然不甘示弱,在他看來,面前的這個吳三桂身體瘦弱、面蒼白,那裡會是自己的對手,想來他殺神之名也定是其自吹出來的。當下單手擎刀,騎著親衛的戰馬
了上來。三桂沒想到自己七十公斤的體重在吉賽眼中竟只是瘦弱,不過相比吉賽二百斤的體重,黑如鍋底的面寵,吳三桂還真就是個小白臉。雙方將領在陣前較量,各自軍卒自然是大聲助威,不過扎魯特不到百人的聲音很快便被淹沒在遼東軍幾千人的聲
之中。而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讓扎魯特僅剩的不到一百親衛目瞪口呆。沒想到兩人雙馬
錯之後,吉賽竟已大叫一聲,墜馬身亡,而吳三桂卻是毫髮無傷。原來吳三桂欺吉賽刀短,又是大意之下,一刀直刺向吉賽中腹。吉賽雖然執刀防守,可沒想到吳三桂力大勢沉,竟是未招架得住,手中馬刀反而被吳三桂一刀磕開,大刀直刺入吉賽腹中。吉賽作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不是吳三桂一刀之敵。
吳三桂斬殺了吉賽後,面無表情,彷彿只是殺了一隻野雞野兔一般,打馬來到吉賽身前,冷哼一聲。道:“不自量力!”說完一刀斬下吉賽之頭,繫於鞍下,打馬返回陣中。剩下的不到百名扎魯特軍卒一見主帥被人一刀斬殺,就算再忠心的軍卒也是毫無鬥志,當下四散而去,可四周都是遼東兵馬,他們又能逃到那兒去。最後這百餘人大部降於遼東軍,有幾人要寧死突圍。卻死在遼東軍火槍下。吳三桂斬了吉賽。本未曾理會剩下的扎魯特殘軍,徑自打馬來到杜鳳等人面前。杜鳳攙扶著
罕貝站在那裡,兩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吳三桂。吳三桂翻身下馬,大步走到兩人面前。拉住兩人的手,雖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從何說起。三人只是彼此相望,
本忘記了自己還身處於戰場當中。吳習跟在吳三桂身邊已有幾年。最是瞭解自己這個軍長,知道吳三桂此時兒女情長,已無瑕顧及其他,自己也不敢在這兒偷聽,一把摟住呆楞地顧長武,低聲道:“兄弟,走,咱們到那邊歇會兒!你也給我說說你們這仗是怎麼打的,竟然以一連不到五百人與敵軍近萬人周旋了半月之久,更打死打傷他們七成軍卒!”說完不管顧長武是否反應過來,拉著顧長武去一邊聽故事去了。其他倖存的遼東軍也被抬到一邊救治。
吳三桂三人對望了半響,才聽到罕貝“哇”的一聲,哭著投入了吳三桂懷抱,趴在吳三桂耳邊不斷的小聲道:“桂哥哥,我想你!我想你…”吳三桂將
罕貝緊緊的摟在懷中,另一隻手輕輕一帶,將杜鳳也攬在懷裡。杜鳳雖然未哭出聲來,可也是雙眼通紅,此次劫後餘生,若非眾將士用命,若非自己運氣不錯,若非吳三桂來得及時,自己和賽罕貝恐怕真的要與夫君天人永隔了。剛才一直處於緊張的戰鬥之中,
本未曾細想,可此時越想越是後怕,杜鳳終於也哭出了聲。吳三桂緊緊地抱著兩位夫人,心中更是難受,想來自己已經可以算是這
外第一人,可卻差點連自己地夫人也保不住,只看剛才跟在杜鳳身邊那二十幾名百劫餘生的戰士便可知道這幾
他們過的是什麼
子。再看看杜鳳此時一身的鮮血,
罕貝蒼白地面孔,便可知這一路行來是多麼的艱辛。吳三桂狠狠地將兩人摟在懷中,彷彿要把二人融入自己身體裡一般,小聲的安
地二人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只要有我在,就再也不會有人能夠傷害到你們!”在吳三桂的安
聲中,已經幾
幾夜未曾好好休息的二女竟漸漸閉上了眼睛,竟然趴在三桂懷中睡著了。吳三桂輕輕將二女放在厚裘鋪的臨時
鋪上後,又輕輕擦去二女臉上的鮮血,看了好一會兒,彷彿要把二女深深刻在腦中、心上,過了半天,才起身離開。找到吳習後,詢問戰場情況。吳習剛才已經顧長武聊了半天,已經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仔細的複述給吳三桂。說到最後,吳習不無
嘆的道:“軍長,這個顧長武確實是個人才,雖然最後大部分都是兩位夫人在指揮,可顧長武其功不可沒,就算是我也不敢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證兩位夫人的安全。”吳三桂點點頭道:“不錯,五百對一萬,且能周旋半月之久,並傷敵七千,確非常人所能為之。顧長武現在何處?剛才我看他一身鮮血,想必受傷不輕,不知
後還能否重反戰場?”
“那顧長武為救鳳夫人,硬是用手生抓刀刃,傷勢較重,剛才隨軍大夫已經給重新包紮過,說他左手恢復後,雖不會影響正常生活,可卻很難現象往一般使力。”吳習不無可惜的道。
“那還不要緊,咱們遼東本就是火器為先,扣動扳機本不需要多大力氣,何況他右手未傷,剛才在山下便曾看到顧長武僅用一隻右手便殺得敵軍毫無還手之力,待他傷勢好後,必又是一員虎將!那些倖存的戰士現在如何了?他們雖僅剩下二十餘人,可個個都是英雄,決不能再讓他們有所閃失。”
“軍長放心,他們都已妥善安置,不過這二十餘人卻是個個帶傷,有幾人傷勢較重,恐怕是難以痊癒,只能退伍了。”第一百零九章鐵血英雄聽到吳習此話,三桂也略有傷,道:“走,帶我去看看他們!看看這些遼東的英雄!”吳習前面帶路,很快便來到臨時搭好的大營,只見一群醫生忙裡忙外,他們不僅要救治遼東軍的傷員,還要救治扎魯特部被俘的傷員。走進營帳,二十多張簡易的
上躺著倖存的英雄。這些人看到吳三桂到來,有人想要起身相
,卻被吳三桂攔了下來,道:“你們都是我遼東當之無虧的英雄,在那種艱苦的情況下,不但未曾有一人投降,反而人人捨生忘死,殲敵七千餘人,這一仗打出了遼東的氣勢,你們用你們的鮮血和生命捍衛了遼東的榮譽,你們不應該向我敬禮,而是應該由我向你們這些英雄敬禮!”說完吳三桂向在場的二十餘名戰士敬了一個莊嚴的軍禮,跟隨三桂進來的所有戰士也同樣舉起了右手,向這些英雄敬禮。二十餘名百戰餘生的戰士在戰場上面對百倍的敵人他們沒有落淚,而今天卻被吳三桂及眾人的一個軍禮
動的痛哭
泣。如果戰死的兄弟能夠看到今天這一幕,必然是死也甘心了,想到那些血染沙場的兄弟,這些人哭得更兇了。顧長武的傷勢已經被處理完畢,雖然身上的傷口讓他痛疼難忍,可還是艱難的半坐起來,道:“軍長,只要能保全兩位夫人的安全,我們這些人便是死了也是值了,更何況我們還能保全一條
命,還能繼續為遼東效力,繼續為軍長效力,只是我們全連已只剩下這二十幾人。
後我們親衛連的番號恐怕也要不存。而那些死難的弟兄,他們許多人的屍體恐怕都已找不到了,他們的家人…”吳三桂點點頭,道:“長武,你放心,死難的弟兄都是我們遼東最優秀地戰士,是我們遼東的英難,我們會盡一切力量尋找他們的遺體。將他們的名字刻於英烈祠當中。他們的家人也會由遼東照顧,我決不充許英雄
血又
淚的事情發生!”顧長武等人聽了吳三桂此話,終於放下了一顆心,他們甚至有些羨慕那些戰死的弟兄。要知道只要名字能被刻於英烈祠,不但可以
芳百世。每年受到吳三桂的親自拜祭,他們地家人也會因為他們而
到自豪。從此生活無憂。反而是自己前途未卜全連五百餘人僅剩下二十幾人,死亡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按遼東軍規,是要被取消番號地。吳三桂彷彿也知道他們的顧慮,接著道:“鑑於你們全連在此次戰鬥中英勇頑強,寧死不退,用你們的鋼鐵意志和滿腔熱血讓世人知道了我們遼東的英勇無敵,所以我決定賜予你們連鐵血英雄連地稱號,損失的戰士將優先補充,希望你們能夠再接再勵,使全連儘快形成戰鬥力,在以後地戰鬥中繼續發揚你們的鐵血
神,不負鐵血英雄連這個光榮地稱號!”顧長武等倖存的戰士聽後先是一楞,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頓時忘記了身上的傷痛,齊聲歡呼起來,要知道遼東軍只有團一級才能有自己的特殊稱號,營級以下只是以數字為番號,自己可是全軍第一個獲得這個榮譽的。吳三桂看著這些興奮的戰士也是微微一笑,悄悄帶著吳習出了營房,低聲道:“一定要保證給這些戰士最好的照顧,他們
後便是遼東最鋒利的一把鋼刀。要將所有戰死將士的遺體火化後裝好,帶回遼東,決不能讓他們孤身
落在草原上。此處已接近西蒙邊境,派人通知其餘各營,向咱們靠攏,以防有變。要做好降俘的處置工作,他們都是遼東最好的勞力,就算死,我也要榨乾他們最後一絲力量,為遼東的建設作出貢獻,為他們所犯下的罪行恕罪!”說到最後一句時,吳三桂已是咬牙切齒,若非遼東現在需要勞力,這些人恐怕
本下不了這座小山,便會被全部斬殺,以祭奠死去的戰士。!”吳習也可
受到了吳三桂的恨意,馬上按吳三桂的指示去辦。吳三桂簡單處了這些事情後,再次回到了杜鳳和
罕貝身邊,藉著四周的火把,看著杜鳳和
罕貝嬌
的面孔,一陣發呆。從認識二女以來,直到結婚生子,一切都彷彿順水行舟,自然而然。與杜鳳可以說是從小青梅竹馬,
情深厚,可對
罕貝卻是同情多於
情,能與
罕貝結婚可以說是形勢所迫,當時遼東還不強大,四面環敵,而蒙古各部雖然內部不合,可一旦聚集在一起,卻是一股無人敢輕視的力量。當時遼東與蒙古各族本無任何
情,急需一個契機打入到蒙古這個圈子當中,正好
罕貝適時出現,才促成了這樁婚姻。直到
罕貝為其生下麟兒,三桂才真正的將其放在心上,可在三位夫人中,與
罕貝的
情依舊是最弱的。但自從聽說杜鳳和
罕貝出事後,三桂才發現自己每
在焦急的等待消息時,想起杜鳳和
罕貝的次數竟然不相上下,對二人的牽掛不分薄重,也許就是在不知不沉覺間,
罕貝早已用她的柔情將自己徹底征服。坐在
邊的三桂在沉思中漸漸閉上了雙目,幾
幾夜不眠不休的行軍、尋找,再加上心掛二女,就算鐵打的漢子也會疲倦,此時終於放下心中沉重的包袱,輕鬆的三桂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吳三桂睜開雙目時,卻發現杜鳳和罕貝正一左一右趴在自己身邊,兩雙大眼睜,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吳三桂突然一把將二女攬入懷中,驚得二女大叫了一聲,隨後卻一動不動的趴在三桂
前,
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柔情。三人誰也不說話,暖暖的愛意在無聲中傳遞,三人
到從未有過的貼近,直到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三人才被驚醒。三桂站起來,看到吳習正在十幾步外不斷的轉圈,便知道吳習定是有事彙報,卻又不敢上前打擾自己。大聲叫了聲:“吳習!”吳習聽到後,幾步跑到三桂面前,道:“軍長,其餘各營已連夜趕來,此時正在山下休整,請軍長指示。”
“嗯!你命人即刻返回遼東報告此地情況,免得他們擔心,同時令部隊原地休整一曰,明一早啟程返回遼東。告訴他們休整期間切切不可大意,此地距西蒙不過百餘里,他們隨時有可能派軍來此尋事。”吳三桂之所以不立刻撤軍,便是想看看西蒙對遼東的態度,此地距西蒙不過百里,想必他們也早應該得到消息,若是西蒙有心與遼東為敵,眼下恐怕是最佳的偷襲時機。不過吳三桂對自己的親衛團有信心,在彈藥充足的情況下,不管西蒙派出多少大軍,自己都可將其擊退。就算真的打不過,想來平安撤退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況且吳宇所率騎兵團就在南蒙,距此也不算太遠,若是情況危急,尚可支援自己。
在大軍休整的這一天裡,大小事情都給屬下去辦,吳三桂只是抓緊這得來不易的一點時間,陪著杜鳳和
罕貝說著話。在見到吳三桂後,
罕貝心情大好,喝了幾碗薑湯後,發了一身熱汗,已經退了燒,除了身體尚有些虛弱外,已無大礙。一直等到天
已近黃昏時,有探哨來報,西面有一支千人隊伍正向此處行進,距此不足十里,後面並無大軍。吳三桂得知消息後一笑。對吳洪、吳習等人道:“看來西蒙並無意與我們為敵,想來此次派人前來是示好於遼東。走,咱們也
上去看看他們到底有何意圖。”說完命吳洪、吳習、吳苟等主要將領率一營戰士隨自己向來人
了上去。在山下三四里的地方
上了西蒙派來的部隊,為首之人上前一步,恭敬的道:“請問前面可是遼東大軍?末將西蒙莫
奉我家大人巴圖爾洪臺吉之命,特來拜見吳三桂將軍。”既然西蒙莫
如此客氣,吳三桂當然以禮相待,親自上前道:“我便是吳三桂。請問莫
將軍有何要事?”
“久聞吳將軍大名。今有幸得見,倍
榮興。聽說大人正在追緝扎魯特部,昨
有其部殘軍逃到西蒙,我家大人將其拿下。今
特送於將軍。”說完莫
一揮手,命人押出百餘人犯。送與遼東。
“唣?”聽了此話,吳三桂便知西蒙這是在刻意討好自己。不想與遼東惡,命吳習上前按過俘虜,才道:“多謝將軍。將軍遠道而來,請進帳休息片刻如何?”
“不敢打擾,末將還要回復我家大人,不便久留。我家大人讓我轉告將軍,今後遼東、西蒙便是鄰居,尚請將軍有瑕不妨到西蒙走走,我家大人必然盛情款待!”
“好,巴圖爾洪臺吉如此盛意,三桂不盡,請將軍代我傳達對巴圖爾洪臺吉的謝意,如有機會,我定會與巴圖爾洪臺吉把酒言歡。”說完吳三桂命人捧出黃金百兩,送與莫
。
莫也不推辭,拱手道:“如此便告辭了,後會有期!”說完率軍打馬而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草原之中。吳三桂率人回到營中,吳習十分奇怪,問道:“軍長,這西蒙怎麼會這麼好說話,巴圖爾洪臺吉此番作法明顯就是在討好遼東,這是為何?”吳三桂搖搖頭,心中也是不解,按理說,此時遼東因為接連大戰,雖說損失並不嚴重,可因為地盤擴大,原有軍力已經不足以防衛現有邊境,此時本應該是西蒙向遼東開戰的最佳時機,為何西蒙不但不曾開戰,反而示好於自己,這其中到底又有何奧妙?想了半天,吳三桂也想不通此中關節,看著身邊也因自己一臉愁容而擔憂地杜鳳和
罕貝,吳三桂大叫一聲:“想不通!不想了!等回到遼東,彙集各方情報後,也許答案就不問而出。”杜鳳和
罕貝也被吳三桂的表情逗得前仰後合,花枝召展,只看得吳三桂心氧不已。若非這裡是臨時軍營,四面透光,吳三桂恐怕早已向二女撲了上去。不過即是如此,吳三桂還是故作
笑,向著二女一步步靠了上去,二女躲閃不及,被吳三桂
得滿臉通紅,最後吳三桂才心滿意足的抱著二女沉睡過去。第二
吳三桂率近衛團及杜鳳、
罕貝兩位夫人向遼東行進,一路上風平
靜,再無波折。半月後才終於抵達了遼東省義州,心掛三桂及杜鳳、
罕貝的遼東大小官員及普通百姓出城幾里
接,當天夜裡舉行了隆重的宴會,大家都是盡興而歸。休息了一晚後,第二天一早,吳三桂便親自率人將為保護兩位夫而犧牲的近五百將士列於英烈祠,拜祭之後,吳三桂無瑕休息,便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當中。雖說已派吳宇去接收南蒙,可三桂心中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叫來剛剛從南蒙返回遼東的信使,詳細詢問吳宇在南蒙地情況。沒想到接收工作竟是一切順利,在
本地配合下,南蒙已底歸復於遼東,就連林丹的族人也無人有反判的跡象。這其中固然有林丹遺言及
本的作用,可更重要地是蒙古本就是強者為尊,既然敗了,在沒有實力之前,他們決不會有人自尋死路,與遼東軍為敵。而北蒙、西蒙也未有起兵跡象,吳三桂此時終於放下心來,待一個冬季過後,吳三桂有把握將南蒙徹底融於遼東。
而從朝鮮傳回的情報來看,雖尚有一些人隱於山林,高舉反旗,可此時朝鮮本族人已經十不存一,大多被遷往遼東,此時朝鮮多是漢人、女真人、蒙古人,眾人之間就連溝通尚存在問題,況且被遷往朝鮮後,眾人都分配到了大片土地,忙於整理田地,新建房屋,那裡還會有人跟朝鮮人一同造反。只要今年冬季一過,隱於山林中的朝鮮遺民在嚴寒之下恐怕剩不了多少,倖存之人恐怕也再翻不起大,朝鮮便可全歸遼東所有。而遷到遼東的朝鮮百姓,背井離鄉,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又有朝鮮王的降詔,他們此時已無瑕考慮恢復故國,他們面前的首要問題便是要在嚴冬到來之前建好過冬的房屋,儲存足夠的過冬糧食。好在遼東這些年風調雨順,收成不錯,又從海外買進了大批糧食,足夠現在遼東所有百姓兩年之用,這些新遷於遼東的朝鮮百姓倒也不必為糧食發愁,每三天便會由遼東府衙按人口發放糧食,只要牢牢控制了糧食,朝鮮人若是還要造反那便得做好餓肚子的準備。
經過這近半年的苦戰,遼東幅原面積擴大了一半左右,最重要的併了朝鮮,消除了東面的危脅,以後再向外作戰時,可以
調出更多的兵力以應付來敵。對遼東此次大獲全勝的消息,大明、西蒙、北蒙表現各不相同,除西蒙最早向遼東示好外,大明也在吳三桂上表朱由檢此戰成果後,降詔以表吳三桂其功。雖然此時天下人都知道遼東
本不聽大明調遣,可名義上吳三桂依舊是大明所封的遼東王,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不過吳三桂甚至可以想象出朱由檢在發詔時的那張苦瓜臉,想他朱由檢少年登基,滿腔中興大明的熱情,可到最後,卻是國內糜爛,反賊、叛軍四起,國外遼東興起。卻不聽其調遣,反而完成了朱由檢渴望完成卻不可能完成的目標,那便是率軍征討關外各部,擴大大明領土。北蒙態度最是奇怪,由始至終也未曾向遼東有過任何表示,不知是他們
本不在乎遼東的強大,還是為何。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自從今年起兵開始。先是滅了朝鮮。後又征服南蒙,雖然這其中發生了許多變故,杜鳳和
罕貝差點香消玉損,不過最後總算是平安回到了遼東。而且若非二女的緣故。恐怕三桂還下不了與南蒙開戰的決心。如今遼東兩場大勝,已經奠定了遼東在這片土地上地領導地位。就連遠在萬里之外的英國、何蘭、葡萄牙等海上強國也通過遼東戰艦知道了在遙遠的東方,有一個吳三桂統領著一塊叫做遼東的土地。那裡的人兇悍無比,不可輕視。
大戰過後,自然是要休養生息,消化已經到手的戰果。遼東各地百姓歡慶著得來不易的勝利,可遼東步、騎兩軍卻依舊在緊張訓練之中。兩場大戰雖然都是以遼東大勝而告終,可損失也是不小。步兵在徵朝過程中各團都有損失,新補充的軍卒不經過嚴酷地訓練如何能成為一名合格地戰士。新組建的各地駐軍也抓緊冬季農閒時節加強訓練,以求能更好的完成自己保衛家園的任務。最困難地還是騎兵師,由原來的三個團擴編一倍,再加上與林丹汗一戰損失地軍卒,現在可是有四個團需要重新建立,任務量之大,難度之高可想而知。好在從朝鮮和南蒙俘虜了大批軍卒,經過一個月的教育,大部分人已經不再敵視遼東,選出其中銳補充到了各騎兵團,其餘態度好地降卒讓其返家,參加當地駐軍,頑抗到底的押往鐵礦為工或是派往各地修路。又從各地駐軍中
調了大半兵馬,才勉強將剛剛組建的四支騎兵團搭出了一個架子,各團軍卒也有了近三分之二的人員,不過這些人剛到一起,若想讓其形成戰力,尚需要時間磨合,還要防備其中有降卒心懷不軌。雖然遼東剛剛大勝朝鮮和南蒙,從各地傳回的情報也顯示,周圍各國尚無起兵犯境的跡象,可誰知道他們什麼時侯會一個想不開來犯遼東,所以新建的四支騎兵團駐地到處都一派繁忙的景象,苦練著殺敵的本事。
眼看新年越來越近,遼東百姓如今可以說是衣食無憂,自然滿懷喜悅的等待著新年的到來,遼東各地都是一片繁榮的景象。吳三桂忙了大半個月,處理了政務軍事,終於可以歇上幾天,陪著三位夫人和一雙子女享受著得來不易的天倫之樂。就在吳三桂陪著夫人逗吳斌、吳月時,外面有家丁來報,說是祖大任求見。吳三桂眉頭一皺,不知祖大任這個後勤部長來此何事,難道是軍械出現了問題。
“讓他在前廳稍等,我馬上便來。”片刻後,吳三桂和碧豔一同來到前廳,祖大任雖為吳三桂舅父,可還是上前一禮,道:“見過吾王!”吳三桂一把摻起祖大任,道:“舅父,這裡又沒有外人,還見什麼禮,快快請坐。”沒想到祖大任卻毫不領情,反而道:“吳王,禮不可廢,若是吳王依舊如往一般與眾臣不分彼此,將來有一天吳王登上大寶,坐北朝南之時,怕是有人心中不服啊!若等到那時再行霹靂手段,鎮壓反抗之人,莫不如從現在開始便與屬下臣工保持一定距離,也好叫他們知道吾王威嚴。”三桂對祖大任此話深以為意,你不見自古以來,歷朝歷代的開國功勳有幾個會有好下場?概因這些人太瞭解皇帝,大家曾在一個碗裡吃過飯,一張坑上睡過覺,誰不知道誰?憑什麼他搖身一變成了天子,成了萬民之尊,而自己卻只能為人臣子?同樣是人,一樣戰場上
血殺敵,這些開國元勳自然心有不甘,難免心生反意。同樣,作為皇帝又如何放心這些瞭解自己底細之人生活在自己身邊?作為天子自然要有天子的氣概,可在這些老兄弟面前,如何擺得起威風?恐怕未得自己擺得起來,他一句:想當年咱們還在一起撤
和泥玩呢!便將所有的氣勢、威嚴抵消的乾乾淨淨。三桂低聲道了句:“受教了!”便安然受了祖大任一禮,才接道:“不知舅父此來所為何事?莫不是軍械出了問題?”
“後勤部一直督促軍工廠夜加班,軍械可以在年前便全部發放到軍卒手中,軍械並無問題。此來是因為軍械局來報,說吳王一直關心的蒸汽機已成功製成一臺,想邀請吳王親自見證其開機儀式。”
“什麼蒸汽氣機成功了?”吳三桂被這個喜訊驚得一呆。
自當年借後金犯境,從京城回到遼東起,吳三桂便命人研製蒸汽機,因為他知道,只有蒸汽機成功問世,自己鐵甲艦才能真正稱之為軍艦,遼東軍才能開始海上爭霸,遼東的海軍才可以真正成為宇內不可正視的強大力量。
“什麼時侯成功的?我一定要親眼見見這世界上的第一臺蒸汽機!”祖大任從未見過吳三桂如此動過,被嚇了一跳,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道:“啟稟吳王,剛剛研究所才向我稟告的,因知吳王一直關心蒸汽機,所以我立即前來稟告吳王。”
“好,來人,命人準備車馬,咱們馬上就去研究所!”說完吳三桂起身便往外走。
“三桂等等!”吳三桂回頭一看,原來是碧豔,哈哈一笑道:“走,你也與我一同前往,見證這歷史的一刻!”
“你就要穿這套衣服出去嗎?”碧豔一指三桂笑道。三桂低頭一看,不啞然失笑,只因自己過於
動,忘了自己只穿了件單衣,室內固然溫暖如
,可外面卻已是數九寒天。自己若是就這樣出去,恐怕未等走出府門便會被凍成一
巨大的冰
。
“我倒是忘了!舅父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軍械研究所局因為要研製各種火器,存在著巨大的危險,所以建在城外十幾裡的一座小山山腹之中。待三桂換完衣服,與碧豔、祖大任乘坐馬車趕到軍械局研究所時,已經是當正午。吳三桂因為巨大的喜訊也忘了飢餓,下車後。大步向前走去。山
門口守衛見到三桂。立即敬了個軍禮,三桂一擺手,已是大步
星走進山
。祖大任和碧豔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