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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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等我退伍吧！”他答應得很快，反正山人自有妙招。

“好呀！”至少還有一年的時間。

他在汪家的透天厝前停好機車。

他太瞭解她膽小的格，若她得太緊，到時怕會適得其反。

聽到破野狼的引擎聲，汪雲萱已經從屋內衝了出來。

“厚，每次都要我上臺北去，這次總算把你給請來了！”汪雲萱嚷嚷著，親熱地勾住辰亞的手肘。

“不來行嗎？不然新娘子鐵定跟我絕。”阮常行有些吃味，這下他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辰亞，連牽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幫你拿揹包。”他動作親匿地幫她拿下她肩上的登山揹包。

她沒有抗拒，很自然地讓他服務。

“什麼新娘子嘛！我明天只是訂婚而已，離結婚還早得很。”汪雲萱實在沒有心理準備要嫁人，卻莫名其妙地就要訂婚了。

“訂婚就是緣訂終身，你是待嫁女兒，當然就已經是新娘子。”辰亞一進門就發現有幾個沒見過面的人，在沒有心理準備下，她的腳步略微停頓。

苞在辰亞後頭的阮常行這時伸長脖子和她咬耳朵說:“我忘了告訴你，今天我媽媽也來了。”她的細眉攏起了一座小山，她怎麼會忘了汪家的親戚至少有一半是和阮家重疊的。她開始有種醜媳婦要見公婆的緊張。

“臭小表，又對小亞手腳的吃豆腐！”汪雲萱小聲警告。

一屋子嘻嘻哈哈聊天的人，看見走進來的人，都很有默契地停止談。

陳佩文親熱地向前來:“小亞，汪媽媽可想死你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這麼久都沒來看汪媽媽。”

“汪媽媽對不起，我工作比較忙，一直不出時間。”汪媽媽給她的親切，讓她原本存在的不安之心消失了大半。

“傻孩子，說什麼對不起，要說對不起也該是我們家阿威說的，你千萬別把這種事放在心裡，別因為這樣，就不敢來看汪媽媽。”陳佩文牽著她的手來到沙發上，讓她挨著自己身邊坐。

辰亞笑了笑“不是的！”這種場合本不適合她多作解釋。

“佩君、佩麗，我給你們介紹，她就是我那個無緣的媳婦。”陳佩文還唱作俱佳地大嘆了一口氣。

“你們看這麼漂亮的小姐，我們家阿威真是沒用，竟然沒辦法把人給我娶進門，害我憑白損失一個好媳婦。”汪漢威坐在對面邊邊的沙發上，接收到媽媽飄來的白眼，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向辰亞點頭示意。

“你就是小亞？”陳家三姐妹都長得福福泰泰，很有好媽媽的樣子，這會兒開口的是陳家老二陳佩君。

“嗯！”辰亞點頭。

“我是阿行的媽媽，你喊我阮媽媽就可以了。”陳佩君笑眯眯地自我介紹著。

一聽到是阮常行的媽媽，辰亞緊張地站了起來:“阮媽媽好。”

“哎呀！坐下坐下，我又不是總統夫人，不用這樣多禮啦！”陳佩君不好意思地揮揮手要她坐下。

辰亞覺到陳佩君的親切，她又緩緩地坐下。

“二阿姨，你別像阿行一樣，老是嚇到我同學，我這個同學可是膽子小得很。”汪雲萱說笑兼暗暗告了阮常行一狀。

“媽，我疼小亞都來不及，哪會嚇她，你別聽萱萱亂說話。”阮常行無辜地趕緊表態。

辰亞從臉頰到耳子，熱成了紅通通的一片。

“小亞，既然阿威沒那個福份，我看你來做阮媽媽家的媳婦，我讓阿行來追你，你說好不好？”陳佩君對文靜乖巧的辰亞也有了第一印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