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章愛情也有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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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梁鴻總算說服了兄長谷梁,也需各退一步,穀梁
的意思必須先把蘇落和卓文的婚約取消,這就又需要請來蘇落的師父,冒名的舅舅墨子虛,當初是他和鄭氏的父母之命成就的此事,現在他們兩個務須再次行使父母的權力,上嘴
搭下嘴
抹去婚約,古來很多婚姻都是被父母這樣兒戲的,蘇落在手抄本上看過,一醉酒的父親竟將自己青
年華的女兒許配給一個襁褓中的嬰兒,然後延伸出一個悲劇。
話說回來,蘇落遇到穀梁鴻算是喜劇,由他遏止了這樁不和諧的婚姻。卻也是悲劇,愛上自己的公公註定他們的情要經歷九曲十八彎的兜兜繞繞,並九死一生的磨難。
事情總算有了進展,穀梁鴻心下歡喜,某讓廚房準備了宵夜,在自己的書房內學著西域人的樣子
了個燭光晚餐,想在良城美景下再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蘇落,派了個小廝去請蘇落,沒等她到來,周祖成卻急衝衝的找到他,神
慌張:“老爺,指揮使大人到。”穀梁鴻愣住,涼州衛指揮使馮戰極少來自己府裡,更別說這樣的時辰,難不成邊關又有賊寇來侵?此事容不得怠慢,他立即起身趕到前面的廳堂,馮戰負手而立,也是雙眉緊鎖,見了他彼此先拱手寒暄。
“大人的到來真是讓在下惶恐。”穀梁鴻沒有說那些什麼蓬蓽生輝的廢話,直接坦陳自己的心思。
馮戰神凝重:“我也惶恐”然後看看身邊的隨從:“你們都退出去吧。”他的隨從應聲出,穀梁鴻知道事情相當嚴重,也屏退了自己的下人,親自過去把門緊閉,回來再看馮戰:“邊關告急?”馮戰擺擺手:“邊關一切都好。不好的是你。”穀梁鴻相當驚詫,自己哪裡不好?他指指椅子請馮戰坐。
馮戰沒有坐,靠近他道:“牧風賢弟,雖然你我平素來往不多,那都是因為你不喜歡同官府之人打道,但我們神
已久,我更忘不了賢弟曾多次幫我抗敵戍邊,所以馮某視你為知己之
,今
午後我接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說你身邊有個姑娘叫蘇落。是建文帝
落在民間的女兒,要我派兵前來捉拿,我打聽過。你身邊真有這麼一個姑娘,所幸只是匿名信,倘若此事屬實,一旦被朝廷知道,賢弟你就大事不妙了。你萬萬不可小覷,這不是你一個人掉腦袋的事情,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所以我才連夜趕來告知。”穀梁鴻早已驚駭得不知如何開口說話,蘇落的事除了自己和大哥還有誰知道?想大哥即使不願意自己娶蘇落,也絕不會幼稚到去密報。這不僅僅是能致蘇落於死地,也是關係到穀梁世家的大事,他這樣做無異於自殺。
忽然想起幾前和大哥在書房談話的時候。耳聽外面好像有響動,現在才明白當時大概有人偷聽,會是誰?周祖成?鄭氏?竇瓔?或是野鮮不花?
究竟是誰密報還需要調查,穀梁鴻謝一番馮戰,馮戰怕在此逗留久了讓人生疑。他是官穀梁鴻是富甲一方,他們兩個在一起很容易讓人多想。遂準備告辭離開,穀梁鴻道:“兄何妨小坐片刻,我有一物相送。”馮戰戰戰兢兢,他算是清官,為人也正直,做事非常謹慎,在朱棣的高壓下,大明的官員哪個不是如履薄冰,真的是伴君如伴虎,穀梁鴻說有東西相送這就是行賄,他著實害怕,當下立即拒絕。
穀梁鴻淡然一笑讓他稍等片刻,自己匆匆的去了書房,取了一物納入袖子,然後又急急返回,見了馮戰掏出來遞給他,是一匹白玉奔馬,馮戰乍看非常喜歡,武將,對馬和有關馬的一切都偏愛,只是推開道:“賢弟知道我的為人,這斷然使不得。”穀梁鴻開解道:“大人誤會了,這又不是真金白銀,小弟平時閒來無事喜歡繪畫雕刻,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玩意,因為了解大人喜歡馬,所以贈給大人把玩,不值錢的。”馮戰猶猶豫豫,看這匹奔馬雕刻得栩栩如生實在喜歡,又被穀梁鴻左右勸說,盛情難卻就半推半就的接受了,也藏在身上然後與穀梁鴻告辭。
送走馮戰好過來找他,蘇落已經在他的書房等候。
從前面的廳堂到書房這一段路並非有多長,他卻走的好累,本來打算告訴蘇落一個好消息讓她高興,誰知馮戰卻說她的身份已經被人得知,對方的目的不知道是為了對付他還是為了對付蘇落,總之此事一旦捅到朱棣那裡,蘇落危險整個穀梁世家都危險,所以,蘇落不能留在這裡,必須離開,越遠越好,先暫時躲避,等自己調查清楚並想出好的辦法解決再讓她回來不遲。
然而,怎麼對她說呢,上次因為讓墨飛白帶走她,回來後她又哭又鬧,假如仍舊故技重施騙她,她還會自己跑回來,這可真難住了穀梁鴻。
書房馬上就到,他還是沒有想出一個好的策略,蘇落已經了出來,白裙飄動,人就撲在他的懷裡,他去找穀梁
的事張初五已經側面的透漏給蘇落,張初五是好心,不想蘇落和穀梁鴻一直鬧彆扭。
“大叔,我剛剛偷吃了一杯酒,聽說是你自己釀製的。”她說著還揚起頭朝穀梁鴻微微張開嘴巴呼出一口氣,酒香馥郁,徑直撲入穀梁鴻的鼻子裡。
穀梁鴻輕輕把她從自己懷裡挪開,試著先問了句:“假如,這是場離別酒,你還會吃麼?”蘇落俏媚的一笑:“鴻門宴我也不怕,因為你不會再騙我…難不成你想同我私奔!”穀梁鴻:“…”蘇落道:“不然何謂離別酒?”穀梁鴻不知該怎麼對她說個詳細真切,假如現在告訴她原原本本的整件事,比如你是建文帝的女兒,比如十八年前你母親把你託付給我可我卻把你丟,比如朱棣現在得知了你的身份要殺你…一股腦的給她透
這麼多信息她會信麼?即使能夠信,這麼多年墨子虛應該是個知道詳情之人,作為蘇落的師父和養父般的人物,他為何不告知蘇落?或許他並不想蘇落得知這一切,只希望哪怕做個墨宗的諜女,過一種平淡的
子,如此自己也不能說。
“落落,在何種情況下,你會放心的離開我?”蘇落抿了一口酒,以為這是情話,道:“假如你要了我,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這樣可以嗎?兩個人關係定下來,她就會夫唱婦隨?
穀梁鴻盯著她看了好久,把蘇落看得羞臊難當,雙頰緋紅目光躲避手足無措嬌羞可愛,穀梁鴻突然一把將她拉入自己懷裡,託著她的臉道:“假如我現在要了你,你就是我的,我也同樣是你的,你此後就會放心。”蘇落眨著大眼看著他,這個要,是立即就娶還是…沒等考慮明白,穀梁鴻已經抱起她走向鋪,把她平放在上面,他自己坐在
邊,欣賞似的看了她好一陣,然後俯身吻住她的
,蘇落雖然很被動,依然
覺自己周身痙攣似的無法動彈,她貪戀他身上的雄
氣息,貪戀他有力又霸道的動作,雙手緊摳住他的手臂,微微呻
,如此更
發了穀梁鴻,他三兩下脫去自己的外衫,燈火暖暖映著他白
絲綢的中衣。
“落落,給我好不好!”他把自己覆蓋住她整個,輕輕一扯,出蘇落
滑的香肩,他繼續吻了上去,嘴巴即將遊走到她高
的雙峰,蘇落突然道:“大叔,是不是給了你之後,我就是你的女人了,娶不娶都一樣。”穀梁鴻的腦袋按在她
前,忽然就沒了力氣,他曾想過,大紅的花轎把蘇落抬進穀梁世家,然後夫
拜送入
房,揭開蓋頭的剎那是蘇落那張美到極致的臉,給她一個難忘的
房花燭夜,給她一個正常的婚姻。
蘇落也沒有責怪他之意,是針對他剛剛說的,他想要了自己而已。
見穀梁鴻突然像燃燒的火熄滅,蘇落不知自己的話哪裡出錯,但也曉得定然是不合時宜,於是雙手扣住他的脖子,聲音輕的如同蚊語:“我願意。”穀梁鴻慢慢掰開他的手,想想自己三四妾,可她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假如自己真的與她匆匆享受魚水之歡,豈不是真的印證了別人說的扒灰,他問:“落落,還有什麼原因你會義無反顧的離開我?”蘇落怔住,不知他今晚為何一再的問這個,戳著他的腦門惡狠狠道:“你娶了別的女人。”穀梁鴻定定的看著她,忽而茅
頓開般,從她懷裡掙脫出來離
而去。
蘇落赤腳追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的:“大叔你別擔心,我不會離開你。”穀梁鴻把她拉到自己面前,馬上說出的話比他殺一個人還艱難:“我也不會離開你,條件是,你同意我娶竇瓔。”蘇落怔在那裡,好久好久,沒明白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穀梁鴻再次一字一句,務必又準又狠的刺中她的自尊心:“男人三四妾實屬正常,竇瓔對我愛慕已久,現在又是孤苦伶仃,我不想拂了美人心意。”蘇落
嘴角,笑得不是苦楚而是狠辣,飛起一腳踢去他的下身:“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