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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敵友暫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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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怪人道:“這些年,你一直跟著你二叔?”林志強點頭道:“是的。”黑衣怪人輕輕一嘆道:“好,繼續說下去。”林志強微一沉道:“我二叔來到我家時,帶來我父親的噩耗,同時,以先父遺物和武功秘笈為證,代傳先父遺命,要我隨同他老人家學習武功。”微頓話鋒,又苦笑著接道:“可是他老人家自稱先父為其恩人,雖代先父傳我武功,卻不許我拜師,同時還自願以僕人自居。”黑衣怪人接問道:“你二叔自以僕人身份回來之後,就一直偕同你們母子二人隱居南昌城中?”林志強道:“是的,自我有記憶以來,他老人家,就一直不曾離開過。”黑衣怪人注目問道:“知不知道你二叔,外面有過女人?”林志強搖搖頭道:“沒聽說過。”黑衣怪人接道:“方才,我聽到白骨老魔手下人說,你二叔是被一個女人救走的,對不對?”林志強道:“是的,不過,我並沒看到那女人。”黑衣怪人發出一聲深長嘆息後,陷入沉思之中。

林志強注目接問道:“你問我這麼多了,我是否也可以問問你?”黑衣怪人似笑非笑地道:“你想知道我的來歷?”

“是的。”林志強正容接道:“我看你,似乎不是我的敵人。”黑衣怪人語聲一寒道:“這可很難說,你別胡思亂想,在我心中的疑團未解開之前,我決不會告訴你我的來歷,至於敵友之分,也暫時不談,好了,告辭!”說完,立即起身拉開房門,騰身飛而去,那身法之快,不由使文龍、文虎二人,也為之悚然動容。

文龍更脫口讚道:“好高明的輕功!”文虎卻輕輕一嘆道:“也門得出奇。”接著,又目註文龍笑道:“老大,由他的神態言詞之間,你是否有所發現?”文龍愣了一愣道:“我倒沒注意過。”文虎笑了笑道:“如果我的觀察不錯,他該是一個女人,而且是與林二俠有關的女人。”文龍微一沉思之後,不由目光一亮道:“對,對,有道理!”文虎苦笑道:“有道理也不過是止於此而已,其實誰也猜不准他究竟是什麼人。”文龍目光移注林志強道:“老弟,對林二俠過去的事情,你是否曾聽說過一些?”林志強長嘆一聲道:“沒有,我也曾問過先母,但,她老人家卻說我年紀還小,告訴我也不懂得,以後,當我稍懂人事時,她老人家卻棄我而去世,問無從了。”文龍不苦笑道:“看來,這謎底,只好由林二俠自己來揭開啦!”文虎手指案頭的點心笑道:“點心都涼了,別隻顧說話,咱們也該祭祭五臟廟才對。”但他話沒說完,那神秘的黑衣怪人,又去而復返,徑自推門而人,向林志強說道:“娃兒,我忘了一件事情,方才我是跟蹤上官玄手下的暗樁而來,暗樁我已代為除去,但這並不保證你們已經安全。”林志強笑了笑道:“多謝提醒!我們會小心自處的。”黑衣怪人接道:“依我之見,最好立即改裝易容,離開這兒。”林志強默然點了點頭,黑衣怪人又輕輕一嘆道:“相見便是有緣,雖然我自己問題尚未解決,但卻不能眼看你坐處困境而不加援手。”接著,探懷取出一物,用手帕包好,遞與林志強,正容說道:“這個,你暫時收著,記好,目前不許看,必須在遇到上官玄的手下,有生命危險時才可亮出,同時不可說出你的真實來歷。”林志強正容答道:“多謝盛意!我記下了。”說著,看也不看地,順手將那手帕包揣人懷中。

文龍不由好奇地問道:“閣下,如果真有用得著這東西的時候,上官玄的手下如果查問其來歷時,如何說法?”黑衣怪人道:“沒人敢查問,除非是遇著上官玄本人。”林志強笑問道:“萬一遇著上官玄本人,又如何說法?”黑衣怪人道:“就說是這玩藝兒的主人送給你的。”

“好。”林志強正容接道:“我記下了,但願用不上它。”黑衣怪人深深地盯了他一眼,才轉身離去。

文虎沉思著說道:“二位,此人雖然夠門,也夠神秘,但他此舉卻可斷言並無惡意,咱們寧可信其有,還是乘早離開這兒為妙。”文龍接道:“萬一主人提前趕來呢?”文虎道:“現在,三鼓才過,主人要來,不會這麼早。”林志強接道:“那麼,咱們立刻起程…”屋頂上響起一聲幽幽長嘆道:“已經太遲啦!”文虎一掌將燈擊滅,沉聲問道:“什麼人?”屋頂上語聲接道:“你們別緊張,我是替林二俠送信來的。”林志強不由急聲問道:“我二叔怎麼了?”

“沒怎麼樣。”屋頂上語聲接道:“娃兒,這賓館周圍,至少已有十個以上的魔崽仔在守候著你們,要走就乘早,我可以順便護送一程。”林志強已依稀地辨出,這屋頂上說話的人,口音委實與救走他二叔的人相同,當下,不由揚聲問道:“您是我二叔的什麼人?”屋頂上語聲道:“娃兒,不要問,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文龍沉聲接道:“咱們素昧平生,又怎能相信尊駕就是救走林二俠的人?”

“這就難了。”屋頂上語聲苦笑道:“既然我已惹上這麻煩,只好多費一番舌啦!”微頓話鋒,又沉聲接道:“林家那娃兒,你二叔的筆跡,認不認識?”林志強接道:“我自然認識…”屋頂語聲截口接道:“那麼,接著!”一聲脆響,屋頂已穿了一孔,一幅白布,飄然而下。

林志強伸手抓住白布,就著屋頂漏下的星光微一注視,只見白布上,競赫然是用鮮血所寫的六個徑寸狂草:“聽候二嬸指示”這字跡雖然是以指醮血所寫,又沒有上下款,但林志強人目之下,已認出就是他二叔的筆跡,不由脫口急聲問道:“您就是我二嬸,我二叔怎樣了?”但屋頂上回答的,卻是一聲幽幽長嘆。

林志強不由急道:“二嬸,您為什麼不說話?”只聽屋頂上,勁風盪,並傳出一聲清叱道:“下去!”

“嘩啦”一聲,一道人影滾落門外小花圃中。

文龍首先以鐵筆護身,穿窗而出,緊接著,林志強、文虎二人也相繼而出。

屋頂上語聲沉聲喝道:“你們三個,快上屋頂,隨我闖!”林志強等三人,應聲飛上屋頂,只見一位面幛輕紗的青衣婦人,一手持劍,一手向他們招呼道:“快隨我來!”就這說話間,兩道黑影,向著她疾而來。

林志強人目之下,不由急聲說道:“二嬸當心!”青衣婦人冷笑一聲:“鼠輩找死!”寒芒閃處,慘號連傳“嘩啦”之聲,不絕於耳。

但兩個才倒,四面屋頂上,已出現幢幢人影,足有二十多人,一齊蜂擁近。

而且,各種暗器,也密如飛蝗似地,集中向這四人來。

青衣婦人揮劍開道,口中怒叱道:“擋我者死!”寒芒電掣,血雨飛濺中,已殺開一條血路,衝出重圍,但青衣婦人雖已衝出重圍,那斷後的文虎、文龍二人,卻已陷入重重包圍之中。

緊隨她背後的林志強一面回身飛撲,一面揚聲說道:“二嬸,還有兩位…”青衣婦人怒喝一聲,振劍回身飛撲,竟後發先至,越過林志強,殺人重圍。

她,長劍翻飛,所向披靡,剎那之間,那圍困文龍、文虎二人的十多個高手,已被殲過半,但剩下的,卻仍然悍不畏死地,前仆後繼著…遠處,忽然傳出三聲短促的竹哨,那些剩下的人,才各自虛晃一招,四散逃去。

但這些人才走,遠處,又有三道人影,疾奔而來。

青衣婦人似乎殺紅了眼,一面飛身上,一面連連冷笑道:“殺不完的魔崽仔,都上來吧…”但跟在她後面的文虎卻急聲說道:“林夫人,那是自己人…”青衣婦人怒聲接道:“別叫我林夫人。”話聲中,她已剎住身形,扭頭傳音接問道:“你說的是文逸民?”文虎不由一愣道:“林…您怎會知道?”匆促中,那“林夫人”三字,幾乎又脫口而出。

青衣婦人一指林志強道:“我也是剛剛由他二叔口中獲知。”這時,文逸民已偕同兩個貼身衛士,飄落當場。

這位炙手可熱的朝廷新貴,此刻不但是一身江湖人物打扮,勁裝佩劍,連臉上也已經易容,他那兩個衛士,自然也不是本來面目。

這三位身形一落,文龍、文虎二人連忙向著文逸民躬身施禮道:“見過少主。”林志強也抱拳長揖,道:“小弟林志強,見過表哥。”文逸民俊目環掃當場,含笑著還禮道:“表弟不必多禮,還有一位呢?啊,這位夫人是…”文龍連忙搶著代答道:“少主,另一位就是林二俠,這位…夫人,就是救走林二俠的人…”文逸民方自微微一愣間,青衣婦人卻冷然接道:“諸位,請聽一言,這兒非談話之所,咱們換個地方再談。”文逸民向青衣婦人抱拳長揖道:“小可文逸民先謝過夫人。”接著,以真氣傳音說道:“請夫人移駕行轅一敘,可好?”青衣婦人沉思著,傳音接道:“目前,此間敵方暗樁密佈,如去行轅,勢將洩漏你的身份。”文逸民劍眉一挑間,一聲厲嘯,已劃空傳來。

緊接著,人影飛閃,當先飄落的,竟是那蒙面老人,與被稱為“國師”的長髯中年人,而那些本已散去的人眾,也紛紛由四周出現,遠遠地取包圍之勢,逐漸攏,青衣婦人幛面紗巾在微微飄動間,長髯中年人已扭頭向蒙面老人問道:“哪一個是林家野種?”蒙面老人一指林志強道:“就是他。”長髯中年人接道:“另外幾個呢?”蒙面老人道:“除了文家的‘鐵筆雙英’之外,另外四個,屬下沒見過。”長髯中年人道:“那也準是文、林兩家的餘孽。”微頓話鋒,又沉聲接道:“方才神君已有新旨傳下,要活的,眼前這幾個,不管他們是何來歷,通通給我拿下!”

“連我也要拿下嗎?”隨著這話聲,香風微閃,屋面上已出現一位雙十年華,身著翠綠勁裝,外套大紅披風的絕少女,緊接著,人影飛閃,綠衣少女身邊,又飄落二男二女。

男的年約五旬上下,兩鬢斑白,雙目奕奕有神,襯托上那一襲寶藍長衫,顯得不怒自威。

女的則勁裝佩劍,似乎是綠衣少女的侍婢。

長髯中年人微微一愣之後,撫須乾笑道:“柳姑娘說笑了。”微頓話鋒,又正容接問道:“令尊大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