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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京中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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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親王妃聽了陳嬤嬤刻意恭維的話,樂的眯起眼眸來,揮手令跪在一旁捶腿的小丫鬟退下去,慵懶的依回了美人榻上,道:“怎麼還不來?”說話間外頭已傳來了動靜,禮親王妃雙眸一亮,那邊果見向雪引著個低眉順眼的嬤嬤進來,想必就是大長公主府的鄒嬤嬤了。

鄒嬤嬤上前跪下規規矩矩的給禮親王妃行了禮,禮親王妃隨和的賜了座,便迫不及待問道:“大長公主怎麼會讓你送個公主府的婢女過來,還說是逸哥兒吩咐的,這是怎麼回事?”禮親王妃出自勳貴之家,從小看著祖父,叔伯,父親兄弟們收通房納妾過來的,兩個兒子都不動安排好的通房丫頭,這樣的怪事兒禮親王妃都有些確定孩子有問題了,這等事兒,自然是不會讓人往外傳的。

故此鄒嬤嬤並不知道禮親王妃的那點心思,她覺得禮親王妃有些怪異,心中還擔憂禮親王妃會生大長公主的氣,怕禮親王妃覺得大長公主的手伸的太長了,竟然往禮親王府兩位嫡出爺們兒身邊安人。

鄒嬤嬤是大長公主的心腹,她不能讓禮親王妃這樣誤會主子啊,忙道:“是這樣,當兩位爺到大長公主府中拜見,是夜,便和我們府上兩位郡王吃多了酒,兩位郡王想著世子爺和燕廣王殿下出徵辛苦,當夜便私自挑選了兩個細心的丫鬟,特意代了一番,讓她們好生伺候。燕廣王殿下那裡出了點意外,死了個婢女,倒是世子爺看著那紫雲的婢女服侍的好,便吩咐帶回來。大長公主念著讓紫雲跟著大軍走不成樣子,便特吩咐奴婢跑了這一趟。馬車走的慢些,今才趕到。”鄒嬤嬤說的很清楚,人不是大長公主安排的,都是兩位小郡王胡鬧,這才成事兒的。言罷,又恭恭敬敬的上前將紫雲的賣身契給呈上,算是將人徹底給了禮親王妃。

禮親王妃拿捏著紫雲的賣身契,自然不怕她心還向著大長公主府,是大長公主的人。

禮親王妃頓時笑的見眉不見眼,道:“好,好,鄒嬤嬤這一趟辛苦了,賞。”陳嬤嬤便了個荷包到鄒嬤嬤手中,王妃的態度有些過於熱情,鄒嬤嬤摸不著頭腦,領了賞被帶了下去。禮親王妃便又笑著吩咐陳嬤嬤,道:“將那紫雲領去逸哥兒的修竹院安置下來,今兒天晚了,本妃便不見她了,明兒你帶她過來給本妃看看。”陳嬤嬤應了聲,問道:“那王妃看,可要給紫雲一個什麼名分?”禮親王妃今心中高興,聞言便笑著道:“你倒是提醒了我,她也算有功,又是大長公主府出來的,若是沒名沒分,做個通房丫鬟倒是掃了公主府的臉面。這樣,便先做個侍妾,安排兩個丫鬟伺候著吧,來若是伺候的好,再晉名分便是。”陳嬤嬤笑著應了,禮親王妃卻突然想到了秦御,蹙眉道:“這逸哥兒都收用那紫雲了,御哥兒哪兒怎麼還死了個伺候的丫鬟,陳嬤嬤你去再找那個鄒嬤嬤打探下,究竟是怎麼回事。”陳嬤嬤應聲退下,禮親王妃卻越想越替小兒子擔心。現在大兒子證明沒問題了,小兒子這邊就更要盯緊了。

陳嬤嬤很快便回來了,低聲將打聽來的事兒告知禮親王妃。禮親王妃一聽秦御竟然生生踢死了那個過去伺候的婢女,頓時臉就變了,擰著眉道:“這孩子出征三年多,怎還是這個子,半點不憐香惜玉呢。從前還能說是年紀小,沒開竅,可如今他都十八了啊,這…”禮親王妃著額頭,怎麼想都覺得兒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出征三年多,回來不抱著女人胡天胡地就是好的了,這樣實在是不正常。

她正琢磨著,向雪笑著稟道:“王妃,王爺和兩位爺已經進府了,王爺去了西院,兩位爺正要過來給王妃請安。”禮親王妃聽聞禮親王直接去了妾室那邊倒也沒什麼反應,坐起身來,丫鬟忙伺候她穿上鑲東珠簪牡丹紋繡鞋,又飛快的給禮親王妃挽好頭髮,扶著她出屋,移步到了廳。

禮親王妃剛在羅漢上坐下,秦逸和秦御便一前一後的進了廳,上前衝母親見禮。見他們臉上都有些薄紅,分明是在宮中被灌了酒,禮親王妃不待他們見禮便讓坐下。

吩咐陳嬤嬤將早就準備好的醒酒湯趕緊端上來,禮親王妃詢問了宮中之事,那邊陳嬤嬤使了個眼,便有丫鬟端著醒酒湯往秦御兄弟處去。

那給秦御端醒酒湯的丫鬟瞧著十四五模樣,生的弱柳扶風,穿著藕荷繡纏枝藍薔薇的褙子,下套淺紅鑲紫瀾邊兒的驚濤裙,束著一條銀紅封,緊緊的將不盈一握的肢凸顯了出來,巧移蓮步走到了秦御的面前,恭敬的半垂著眼眸,將手中紅木雕漆盤託到秦御面前,聲音嬌若鶯啼,道:“二爺請用醒酒湯。”她這樣略伏低身子,伸出手來呈上托盤,因勒得緊緊而愈發前凸後翹的身段便顯現的更加明顯了,衣袖上滑,出一段欺霜賽雪的手腕,上頭帶著一雙簡單的描金青玉鐲子,青盈盈點綴,令手腕很是靈動引人注意。

這丫鬟正是禮親王妃為秦御準備的兩個丫鬟中的凌雪,她已經從陳嬤嬤處得到了暗示,此刻一張小臉已然緋紅一片,聲音都有些顫抖。

秦御卻沒看她,順手端起了托盤上的甜白瓷湯碗,正要灌下那醒酒湯,就聽凌雪道:“二爺,您小心燙。”秦御沒想到她會突然出聲,聲音還急切一般,眼皮抬起終於看了凌雪一眼。

就見凌雪近在咫尺的一張小臉,面若飛霞,眼如秋波,含羞帶怯的瞧著他,托盤邊緣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口的前緣來,封勒的緊,此刻她又呼急促,某個位置便特別明顯的在他眼底晃了起來。

秦御雖然是個不開竅的,可這丫鬟這般作態卻是太明顯了,想到在母妃面前,竟然還有丫鬟敢如此作態,這背地裡還不知是個什麼東西呢,他頓時臉上便起了暴戾之,手中的湯碗直接便沒半點憐惜整個砸向凌雪。

凌雪離的近,又沒想到秦御會突然發作,再來,即便她知道有防備,秦御要砸人,那也沒不成的。

頓時那湯碗連帶著湯水兜頭兜臉的便澆了凌雪一臉,凌雪的額頭更是被湯碗砸中,冒出血來,還沒反應過來,秦御已一腳踹過去,直將凌雪踹的跌坐在地上,瞬間便離了秦御三丈遠。

凌雪都被踢的懵了過去,呆愕的看著秦御,淚珠順著臉往下,只可惜這會子她滿頭滿臉都是黑濃的醒酒湯汁,醜相畢

“既是燙還端上來,爺看你是存心想燙死爺!”秦御卻冷聲說著,厭惡的將目光從凌雪身上收回,看向目瞪口呆的禮親王妃,道,“這等不知所謂的婢女就該拖下去打死,這樣躁如何伺候的好母妃。”

“…”禮親王妃角直,那醒酒湯都是溫熱的,自然是正正好這才送上來的,不可能燙到秦御,可方才凌雪為了討好,偏說了那麼一句。

可這也不是多大的罪過啊,怎麼一言不對,就遭受了這樣的罪。現在秦御用凌雪的話,來問責凌雪,禮親王妃卻也無話可說。

既然能燙到主子,還端上來做什麼!

不過兒子總是好的,禮親王妃覺得凌雪平也蠻機靈的,今卻恁不會說話了些,她瞪了凌雪一眼,道:“還愣著幹什麼,真等著挨板子啊?退下!”凌雪哪裡還敢多言,衝禮親王妃磕了個頭,踉蹌著奔了出去。

禮親王妃想著那鄒嬤嬤說的,秦御踢死了大長公主,再回憶著方才秦御似本不想凌雪近身,一腳將人踹出去的一幕,只覺額頭冷汗直冒,一時也沒了多說的興致,便道:“御哥兒出去幾年,你那凌寒院也不曾添人,母妃記得,從前你身邊便少一個大丫鬟,夏。”她言罷,便有個穿淡綠裙子碧褙子的丫鬟垂著頭站了出來,禮親王妃本來興致還蠻高,現在也被秦御鬧的沒了神,只道:“這丫頭母妃瞧著還好,你帶回去補了那一等丫鬟的缺兒吧。”秦御見那丫鬟低眉順眼的站著,也不抬頭,便淡淡掃了眼,道:“是,謝母妃惦記。”禮親王妃就擺了擺手,道:“時辰也不早了,你們又出了酒,不必在這裡陪著母妃了,都回去歇著吧。”兄弟二人站起身來,行了禮,大步出去,夏看了眼陳嬤嬤,見陳嬤嬤朝她擺手,便忙快步跟了上去。

秦御和秦逸的院子都在外院,離內院還有些距離,他們走的快,待夏抱著包袱,提著燈籠追出王妃的秋院,外頭秦御兄弟的身影早就走遠了。

夏和凌雪今被陳嬤嬤暗示前去伺候秦御,本來還開心,此刻見凌雪不過一言不對,便吃了掛落,而秦御也明顯沒半點憐香惜玉的心,她咬了咬,跺了跺腳,抱著包袱便提裙追了上去。

秦御在小道和秦逸分開,往凌寒院走,後頭夏總算是追了上來,也不敢靠的太近,只墜在三步後跟著。

秦御本沒留意她,眼見就到凌寒院門口,夏有些著急了起來。

她知道先前秦御身邊的三個大丫鬟就都是王妃賞賜的,那三個人在這凌寒院裡守了三年多了,好不容易等到郡王回來,自然是爭著獻媚的,她這會子進了凌寒院,一準便會被她們三個合起夥來排擠。

今夜若是不趁機抓住機會,讓郡王對她留個印象,等進了凌雪院說不定她就要好些天摸不到郡王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