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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做本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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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和婁閩寧到了中軍暫歇之處,兵士們倒是在陰涼處為秦逸臨時搭建了一座簡易的帥帳。

秦逸明顯已經得知了婁閩寧前來的消息,率先出了帳篷,目光相接,便都朗笑出聲。秦逸快行幾步,一拳砸在婁閩寧的肩頭,道:“少陵歸來怎也不給我通個信!”婁閩寧亦是眉宇染笑,道:“子衍後周一戰,天下誰人不識?大軍凱旋,萬眾矚目,寧無需送信,亦能尋到子衍,何必再多此一舉。”秦逸搖頭而笑,引著婁閩寧往帥帳中去,兩人久別重逢,腳步輕快,衣袂隨風輕揚,周身洋溢著一股友人重逢的欣悅之情,一面走一面已是朗聲寒暄了起來。

秦御跟在身後,只覺連大哥這裡,他都一下子成了外人一般,瞧向婁閩寧拔的背影,愈發覺得怎麼看怎麼道貌岸然,真是礙眼極了。

然則讓他現在轉身離開,他又怕婁閩寧衝秦逸說什麼,直接帶走顧卿晚。而且很明顯,這婁閩寧來軍營,就是衝著顧卿晚來的。

秦御忍著不耐,跟著進了軍帳。婁閩寧和秦逸已相對坐在了靠東的圈椅上,秦逸親自給婁閩寧斟茶,問及這幾年婁閩寧的去向。

兩人雖偶有書信來往,然一個領兵在外,一個又八方遊歷,通信極是不便,三年多來也就通過兩封信,自然是有許多話可說可談。

然則大軍馬上就要繼續行進,此刻此地都非久談的好時機,故此,不過略作寒暄,秦逸便道:“既然少陵也是要歸京的,不防便和大軍一起走,你我一別經年,待得晚上大軍駐紮,也可促膝長談。”婁閩寧卻笑著道:“你我皆已回來,後在京城,自有促膝詳談之時,並不急於這一時半刻。今我來,卻是有件事兒告知子衍。”秦逸見婁閩寧面上笑意微斂,口氣也是微微一變,便衝親衛張雲施了個眼,張雲點頭領命,快步出了營帳,將近前之人驅退,守在了帳外。

秦御原本坐在一旁,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把匕首,聽著秦逸二人寒暄,此刻見婁閩寧這般,指間旋轉的鋒刃不覺微頓了下。一時間有些不明白,婁閩寧是要做什麼。

難道他是要說顧卿晚的事兒,又因為知道了軍中顧卿晚和自己的那些傳言,所以想避了人,問個清楚,免得丟臉?

若他當真那麼介意,看來對顧卿晚也不過如此。

秦御沒離開避讓的意思,婁閩寧也只當沒看見他,衝秦逸道:“聽聞子衍攻進後周皇宮時,是生擒了後周皇帝李英宣的?”秦逸倒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此事來,神情微凝,道:“大軍攻入後周宮廷時,李英宣確實還不曾斷氣,然則其當時已經服用了劇毒七步斷,已然沒救,不到半個時辰,便死透了。可是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婁閩寧見秦逸明顯已經警覺起來,便點頭,道:“我是從豐州過來的,聽聞後周皇帝身邊的第一太監王福安幾經周折,逃到了豐州。落到了威永伯鄭萬的手中,向鄭萬投誠後,鄭萬將其穩妥的安置了起來。有些言蜚語,倒是傳了出來。”

“哦?卻不知是何等傳聞?”威永伯鄭萬乃是皇后的姨丈,其領兵駐守在豐州的長寧軍中。婁閩寧得知的消息,豐州的動作,秦逸並不知道,但聽聞後周皇帝生前寵信的大太監被威永伯養了起來,便知這中間定有陰謀,且必定是針對他們兄弟,針對禮親王府的。

他臉上神情略冷,那邊秦御動作頓了下,手中的寒刃卻在指間轉的愈發快了起來。

“據王福安所說,當後周帝並非自服毒藥而亡,卻是子衍你令人給其灌了毒藥,這才死了的。”婁閩寧微微垂眸,輕聲道。

“笑話!押了活的後周帝回京獻俘豈不軍功更盛,死後周帝與我們兄弟又有何益?!”見婁閩寧一直故玄虛,說了半天,卻不點明,秦御不覺有些不耐,冷聲話道。

他自然也聞出來這其中的陰謀味道了,且他們兄弟立下大功,最不安寧的只怕就是宮裡那位皇帝了,皇帝和皇后一向情深,威永伯有動作,多半和皇后相關,也就和皇帝扯不開關係。

只是他一時實在想不明白,他們要用一個後周帝的死做什麼官司,這裡頭又能謀算什麼。

就算後周帝乃是他們兄弟所殺,那又能如何?一個敵國皇帝,在戰亂中身死,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難道皇帝還能因為他們沒看好俘虜,就降罪不成?

秦御嘲諷出聲,婁閩寧卻只看了他一眼,並未接話,只以手指在茶盞中輕沾了些茶水,左手撫袖,右手在茶几上輕劃幾下,寫了兩個字。

秦逸目光落在那兩個字上,瞳孔微微一縮,俊逸的面龐之上,冷意微盛。

秦御坐在兩人對面,視線又被婁閩寧刻意遮擋了下,一時竟無法看到婁閩寧寫的是什麼。見著大哥的神情變化,他卻心神微緊。

一時對婁閩寧所寫,倒真好奇起來,他想要起身去看,可又覺得婁閩寧就是故意的。

這大帳中前後都驅退了人,這道貌岸然的東西,還故玄虛的往桌子上寫寫畫畫個,顯擺自己字寫的好嗎?

寫完了還擋了一下,分明就是特意針對他的,他這會子若是急巴巴的站起來去看,豈不落了下乘?

秦御冷著臉,直的後背又往椅靠上依了依,目光也收了回來。

那邊秦逸卻站起身來,衝婁閩寧略施了一禮,道:“多謝少陵提醒,算我禮親王府欠少陵一次。”婁閩寧便也站起身來,笑著也拱手一禮,接著擺手道:“子衍客氣了,再來,前些時,子衍與阿御在洛京城中曾救下晚晚和其大嫂命,兩條命換這一條消息,算起來倒還是我賺了。今,我來,也是要接晚晚離開,也謝過子衍和阿御這些時對晚晚的照顧,等回京後,寧再備厚禮造訪。”秦逸早便猜到婁閩寧此次來必定和顧卿晚有關,聞言倒率先想到了今早上,秦御突然抱著顧卿晚丟上馬車的事兒來。

誰知他還沒琢磨出個味兒來,那廂就聞咚的一聲悶響,望去,卻見秦御將手中把玩著的那柄匕首直接甩進了茶几中。

那匕首整個沒入了桌中,刀柄微微震顫著,上婁閩寧的目光,秦御挑眉道:“婁世子也說了,兩條人命換個消息,不等價,既是人命便該以人命來還。有句糙話,救命之恩,當以身相報。顧卿晚是本王救的,她的命便算本王的了,憑什麼你說帶走,便要帶走。總得問問本王的意思吧?”秦御原本還猜想軍中他和顧卿晚的傳言,也不知婁閩寧知道與否,此刻瞧婁閩寧的態度,卻是分明早便知道了,他丟出豐州威永伯處的消息,也不過是向大哥施壓,企圖讓大哥欠下人情,順利帶走顧卿晚罷了。

婁閩寧若是直接向他討人,秦御大抵還不會如此氣恨,他偏拐著彎兒的算計人,企圖用大哥來壓人,秦御心頭的怒火便壓都壓不住了,盯視著婁閩寧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冷意。

婁閩寧聞言面也沉冷了下來,微眯了眼眸,回視著秦御,道:“既如此,便算本世子欠燕廣王兩條人命,來奉還便是。”秦御聽婁閩寧這般說,放在扶椅上的手陡然握緊,神情淡漠,道:“本王要婁世子欠本王兩條人命又有何用?本王只要顧卿晚留下來!”婁閩寧萬沒想到,秦御會直接這樣說,頓時一張清雋的臉便亦佈滿了寒意,面沉如水,縫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