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秦御VS婁閩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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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寺的寂空大師不僅佛道高深,更是個醫毒高手,故此太醫見顧卿晚情形不大好,才會建議秦御將顧卿晚帶到大國寺,而非去太醫院耽擱時間。
馬車一路往大國寺急趕,車中秦御抱著無知無覺的顧卿晚,見她上的青
越來越重,竟已帶上些黑,映襯著她白若雪的肌膚,愈發顯得
詭異而駭人,又覺出她雙手冰涼,呼
微弱,秦御急的不停催促外頭趕車的宋寧。
他並沒有想到是顧卿晚在夥同婁閩寧演戲,先前聽宋寧說婁閩寧夜闖客棧,曾經和顧卿晚說過一些話,他心中確實起了防備之心,也明裡暗裡的用言語敲打了幾回顧卿晚,且還讓宋寧暗中調了人手,好生看著顧卿晚。
也因此,秦御才確信,這些天都平平靜靜的,婁閩寧並不曾和顧卿晚聯繫。那在沉香茶樓,顧卿晚和陳心穎在茶樓中說話時,暗中也有人跟著,後來更是有暗衛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告知了秦御,秦御並沒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再加上顧卿晚憤恨又無奈的答應了要留在他的身邊,這些都讓他對顧卿晚的防備已降低了不少,他完全沒料到顧卿晚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和婁閩寧串通密謀好了一切。
此刻瞧著顧卿晚中毒的模樣,秦御能想到的就是周吳兩家,那周睿便是中毒而死,如今顧卿晚也是中毒。
分明便是周家要為周睿報仇,秦御現在恨不能拎把大刀,衝進周家去大開殺戒,砍上個昏天暗地才好。
“再快點!”他著顧卿晚冰涼的柔夷,再度衝外頭沉聲喊道。
宋寧面微獰,又狠狠一抖韁繩,馬車像一支箭,劈開官道,帶起一縷煙塵。
大國寺建在京城西郊的群山之中,古寺幽深,香火卻是鼎盛。
寂空大師是大國寺的方丈,近來卻已經不怎麼掌寺中之事,在後山建了一處小佛院,設了奇門八卦,規避世人,常年都在佛院中閉關坐禪。
馬車到了山門便無法再往上行進,秦御親自抱著顧卿晚下了馬車,一路往後山飛奔。崎嶇的山道的,身影宛若一道光,宋寧帶著幾個侍衛緊緊跟在後頭,卻見奔馳間,秦御的動作猛然一頓,側身悶咳了兩聲。
宋寧忙上前道:“爺,您內傷未痊癒,還是讓屬下來吧。”他說著急忙去接秦御懷中抱著的顧卿晚,還沒靠近,就被一道冷風襲在了心口,沒防備下,直接往後踉蹌了兩步才堪堪站住。
他驚異望去,就見秦御將顧卿晚抱的死緊,一副死也不會放下人,誰敢靠近就死誰的模樣。
宋寧渾身一寒,差點沒再給不長記的自己兩巴掌。平
主子都不准他們靠近顧姑娘了,更何況,如今顧姑娘還中了毒,生死未卜之際,主子便是內傷復發,也不可能讓他代勞的,他怎麼能因擔心主子又急糊塗了呢!
宋寧一陣頭皮發涼,秦御掃出一掌卻沒再瞧他,短暫的調息了下,便又提步而去。
到了蒼翠樹林掩映間的佛院前,秦御臉已經發白,宋寧忙上前提聲喊道:“燕廣王請見寂空大師,求大師施以援手,救人一命!”他用了內力,聲音遠遠傳來出去,佛院那邊暫時還沒動靜,秦御卻等不及了,抱著顧卿晚便橫衝直撞的往裡走,沒走幾步,佛院前的嶙峋山石竟挪動了起來,顯然是觸動了院子四周的奇門遁甲之術。
山石旋轉,瞬間便將秦御和身後宋寧幾人隔了開來,後頭宋寧幾人的驚呼聲竟也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秦御卻面不變,身影騰挪,在山石間穿梭著,他是帶兵之人,對排兵佈陣是有所涉獵的,奇門遁甲要高深些,他雖然不
通,可也多少能看明白些其中門道。
寂空大師乃是佛道高人,慈悲為懷,佛院前設置障礙,不過是不想隨便被人打擾了清靜罷了,即便不小心觸動了機關,也萬不會傷人命。
所以秦御半點不擔心,少了忌憚便更加冷靜犀利,倒很快讓他尋到了關竅,身影騰轉幾下,出了石陣,一腳踹開院門便進了小院,滿身戾氣的沉聲道:“空寂,再不出來,本王一把火燒了你的佛堂!”
“郡王放火燒了老衲的佛堂,你懷裡的小丫頭就醒不來了。”一聲宛若晨鐘暮鼓般略蒼老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青衣裳的老者緩緩從前頭的佛殿饒行而來。
這老者面紅潤,留著白鬚,然則生的並不慈眉善目,反倒有一雙劍眉歷目,乍一看倒有幾分怒目金剛的樣子,不過再瞧,卻能從其一雙眼睛中看到安寧祥和。
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圓臉和尚,年歲都不輕了,行走間袈裟舒展,倒頗有幾分高僧模樣。
那面容生的厲害的老者卻正是空寂大師,秦御見他言語間竟有威脅之意,不由上前一步,道:“空寂,出家人慈悲為懷,你如此小雞肚腸,還當什麼主持方丈,趁早讓賢吧。本王素來敢說便敢做,你救不回她,本王便連你的大國寺也一併燒了又如何,左右寺廟不普度生靈,神佛不救她命,那便都是騙人的狗
,一把火燒了乾淨!”空寂大師聞言瞧了眼秦御懷中的顧卿晚,目光在她眉宇間略頓了下,閃過些驚異之
,接著才掃了眼她發青黑的
,道:“紅塵十丈,卻困眾生芸芸,仁心雖小,也容我佛慈悲。殿下既求到了老衲這裡,老衲自不會見死不救,殿下且將人抱進後頭小佛堂,容老衲把脈施針。”秦御見空寂大師慢悠悠的轉身往回走,心中一定,卻也不敢耽擱,大步跟上。片刻後,空寂大師給顧卿晚診了脈,卻捻鬚沉
不語,秦御從他臉上實在瞧不出半點端倪,急的沉聲道:“怎樣了,她中了什麼毒?到底如何了?!”空寂大師卻緩緩將把脈的手收了回來,只看向焦急不已的秦御,道:“殿下,情之一字,如冰上燃火,火烈則冰融,冰融則火滅。凡事太盡,則緣分勢必早盡啊…”秦御此刻哪裡有心思聽和尚說這些,他素來知道越是高僧,說個話越是引經據典,玄乎空乏的,再他聽來都是忽悠人的鬼話,聞言只擺手,道:“本王問她怎麼樣了,大師不必東扯西扯的!”空寂大師卻也不怒不火,只站起身來,道:“取銀針來,殿下稍候,容老衲給這位姑娘扎針排毒即可。”秦御聽聞此話,一顆心才算放了下來,很快銀針便被取了過來,空寂在顧卿晚的額頭並手腕上各紮了幾針,
捻片刻後,拔了針,道:“好了,殿下可帶她走了。”秦御上前,卻見顧卿晚依舊無知無覺的躺著,也不知是不是心態不同了,
的青黑顏
倒瞧著好像淡了一些。
“她這毒真解了?怎麼還不醒?”秦御不由蹙眉。
空寂大師卻道:“餘毒未消,自然未醒,毒卻已解,命無礙。”他言罷,雙手合十,轉身而去。秦御便半信半疑的上前抱起了顧卿晚,空寂這佛院素來不留人,秦御又不放心帶著顧卿晚回去,便令宋寧往大國寺安排了一番,將暈睡的顧卿晚安置在了大國寺的禪院之中,等她醒來再離開回城,若是一直不醒,或者再有反覆,他也好抱著顧卿晚找空寂算賬。
他剛將顧卿晚放到禪房的上,蓋好薄被,宋寧便在外頭揚聲稟報道:“爺,婁世子帶人進了寺,正往這邊來!”秦御聞言面
微冷,將顧卿晚凌亂的髮絲略整了下,將散發都勾
到了她的耳後,這才站起身,出了屋,吩咐道:“讓人守好禪房!”婁閩寧會過來,秦御其實並不吃驚。
顧卿晚在王府,婁閩寧便不可能不讓人盯著,今顧卿晚突然中毒,請太醫問診,急匆匆的帶人出城,在王府中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婁閩寧得知顧卿晚出了事兒,不趕著過來,那才叫奇怪呢。
秦御大步出了禪院,正碰上婁閩寧腳步匆匆,大步而來的身影。他身上還有些急趕而來風塵,雪青的袍擺上沾染了塵土,面
沉冷,清雋的眉目間帶著幾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