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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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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事,哪可能是胡謅的,她分明不想說,隨便找個理由敷衍我。”劉剛等人一聽,一瞼詫異,仔細想來,才恍然大悟,想不到那個小姑娘竟敢敷衍他們的主子。

其實並非他們想不到,而是一般百姓哪有這個膽子管閒事,更何況是一位姑娘,所以當她說是胡謅的,他們自然便栺了。

封無忌饒有趣味的鎖道:“想不到這小小的洛梅鎮,竟有如此聰慧的姑娘。”他可是看得請清楚楚,她當時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胡謅的,那絡的舉止行為,倒像在辦案。

一想到辦案;某個身影浮現在他腦海中;冷豔的面孔、不輕易馴服的眼神,燕英彤這個總讓他上心的女子。

那冷靜的目光總是專注地盯著前方;一旦往前衝,便不輕易回頭。

如今,那個令他興味盎然,經常總要關注一下的女子,已經不會再出現了…

封無忌臉沉了下來;周遭的空氣也冷得恍如突降十二月霜雪,跟隨他多年的貼身護衛們,就算不知道主子的心思,也能受到突然變得滯悶的氣氛。

安靜的室內,連一針掉下都聽得到。

在眾人屏氣凝神之際;封無忌拎然的聲音傳來“那件事査得如何?”劉剛忙道:“屬下找了相關人等,目前查出,有一名殺人犯是燕捕頭生前所要追緝的人犯,不過他如今已被德天府的大捕頭花鐵鷹所抓,送進大牢了,所以燕捕頭的死,和那名犯人無關,劉剛口中的花鐵鷹亦是四大名捕之一。”

“這麼說,是其他人所為了?”

“燕捕頭武功高強,能夠趁她不備;從身後一刀斃命,若非武功勝過她,那就是能讓她掉以輕心之人。”

“繼續査,將可疑的人找出來。”這一刻,封無忌的臉上是一片冷絶,他依然溫文儒雅,可週身卻散發著凜冽氣勢,每當他發出這種氣場時,這些護衛莫不繃緊神經。

劉剛與一干手下立即拱手應聲。

“遵命。”他們很明白,相爺平的溫文儒雅只是表相,二十四歲便成為當朝宰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非睿智狠戾又手段圓滑,哪能震得住老巨猾的元老重臣,以及外戚勢力。

劉剛和一群手下領命而去,封無忌身邊留著四名護衛,能夠成為他護衛的,每一個都是大內高手。

封無忌手一揮,這四名護衛便退到雅座外,留他一人在房裡獨酌。

在無人時,那冷絶的墨眸;溢出黯然的芒光。

執著酒杯;他沉聲低喃。

“你就這麼死了,實在讓本相好生失望;辜負了名捕之名。”低語中挾帶著恨;恨這個唯一讓自己上心的女人,就這麼容易被暗殺了,更恨那個兇手,倘若被他找到,他必令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萬劫不復。

此時的他;哪有往的儒雅斯文;一身的魅;殺意濃烈。

這世間上,從來沒有他在乎的事,進入朝中只是消遣的遊戲,他願意當這個宰相,不過是因為當今皇上入了自己的眼,就陪他玩一把爭權奪利,真正讓他到有趣的,是燕英彤,他喜歡看她沒心沒肺地當街痛打犯罪的權貴子弟;更喜歡她用狠戾的目光瞪著他這個偶爾會權的相爺。

別人是巴不得討好諂媚他;她則是打從心底漠視他;所以引起了他的興趣。

他不在乎一個人則已;一旦在乎,便會全心關注,除非他放手,否則被他關注的人,要有被徹底纏上,一輩子無法擺脫他的覺恆。

望著底下人來人往的百姓,茫茫人海中不會再有她的身影…

微風從窗口吹進,拂起他鬢邊的髮絲,使俊美清冷的面孔染了一絲倜悵,墨眸如深撢,陰黑得不見底。

燕英彤,你怎麼就這麼死了?

他從不曉得,在她被暗殺後,他會這麼僨怒,心底像是被人倒了一鍋黑油,丟下一把火,燒著滿山滿谷的烈焰,夜不熄,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澆不熄這把火,讓他恨不得用這把火毀天滅地,寸草不生。

同時,一想到今生再也見不到她,又覺得心口覆蓋了萬年冰雪,滯悶難抑的寂寥如同深不見底的缺口,怎麼樣都填不滿。

他的目光請別如霜,卻又燃著鋪天羔地的怒火,大掌中的灑杯被握碎,灑從指間下,紅的酒如鮮血般摘落在地板上。

死去的人,就如同這杯酒,碎了,便再也回覆不了原狀了。

唐月涵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看看天上,明明天氣晴朗,怎麼背脊卻萁名犯寒呢?

她不動動筋骨,熱雙臂,大概是這個身子太嬌弱了,她一定要好好鍛鍊一下。

到了自己的私宅,這裡還是一樣,所有東西都原封不動的放著。

這宅子不大,是她的秘密基地之一,她想要一個人好好休憩時,就會來這裡放鬆,這地方連魏樂等幾名好兄弟都不知道。

否則當她出事後,魏樂為了找出她的死因,肯定會來追査。

宅子裡有一個老僕人叫林癸,這林癸是個啞巴,負責打理這間宅子,她會挑上林癸,除了因為自己喜歡安靜外,便是這林癸很老實安分,只會靜靜做事,不會把她的事說出去。當她在門上敲了幾下後,門被打開,來的正是林癸。

林癸看著她,一臉疑惑和謹慎。

“你原來的主子把這間宅子賣給我了,從今天開始,我是你的新主子,和原來一樣,你照例打理一切,我每個月也會撥銀兩給你,明白嗎?”說著,將一袋銅錢給他。

一如以以往,到了給薪,她便會給他一袋銅錢,而今,正是給薪。林癸接過銅錢;望著她;想了想;點點頭;也不囉嗦。

“你去忙吧,我待一下便走。”待林癸轉身後,她直接朝兵器房走去,兵器房裡有她收藏的刀劍和各種兵器,有長戟、槍、長劍及短劍,大刀和短刀。

她需要防身兵器,以她目前的身份,最好挑能攜帶又隱密的,所以她選了把軟劍,這把劍薄如紙、軟如繩,最是適合。

她將軟劍纏在間,再以帶蓋住,便看不出了,接著她又拿了一把短劍,這把短劍很特殊,只要按下劍柄,鋒利的劍身可以完全縮進劍柄裡,劍柄外觀很樸素,看起來只是普通的木頭便攜帶。

拿了這兩樣兵器後”她又走進房裡,拿了一些方便行動的衣物和夜行衣。

當她在整理包袱時,不經意瞟了眼銅鏡,想到自她重生後,還未曾好好看過自己;遂走到銅鏡前;細細打量這張新臉和新的身子。

鏡中的美人越是盯著;越是蹙緊了眉。

這張面不好,楚楚可憐了,怎麼看都是好欺負的樣子,難怪老受趙家人的欺凌。

對著鏡子,她發現不管怎麼冷著一張臉、怒著一雙眼;都發揮不出以往威勢的十分之一。

當她還是燕英彤時,她冷厲迫人,無人敢小覷自己,可現在呢,這張臉太緻了,一副需要別人呵疼的樣子。

她最不需要的;就是男人的呵疼,這張臉真是令她傷腦筋她想了想,又走去翻開衣箱,多帶了幾套男裝進包袱裡;加上幾張銀票以及銅錢碎銀;有了銀子和兵器在身;做起事就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