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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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白川高中的音樂會了。”回過視線，鶇誠達哉抬手關掉了車內的照明燈，繫上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他很清楚森島雪繪這個時間點回來是為了什麼。

但是，他也同樣清楚，倘若這次森島雪繪還是以先前的那種態度去和森島雪紗涉，無一例外地，母女倆還是會鬧得不歡而散。

“我知道。”森島雪繪深了口氣，側過眉，視線落在了被雨攀附上的車窗玻璃上，車子的隔音效果很好，除去鶇誠達哉關的很小聲的電臺聲外，車內安靜的甚至能聽到她自己的呼聲。

她想了想，把車窗稍稍隙開了一條縫，任由微涼的冷風灌進來，打在她的臉上。

合著雨絲的冷風掃走了她的疲憊，也讓她的神為之一振。

在差不多調整好了狀態後，她關上了車窗，抬起視線，藉著車內的反光鏡，望向了開著車的鶇誠達哉，“達哉，這段時間，雪紗的情況怎麼樣？”

“還是會在週六週末來三堇彈琴。”鶇誠達哉頓了頓，“至於在學校裡，她隻言片語的大致意思就是在忙排練的事情。”

“看上去累麼？”森島雪繪更關心的是這個。

“你該問在你的要求下，她有什麼時候是不累的。”鶇誠達哉嘆了口氣，抱怨了一句，“相較於之前，她眉眼間的疲憊要更多一些。”他話鋒一轉，“但提及排練的時候，她的語調倒是高昂的，聽上去是樂在其中、興致的樣子。”這一點倒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過，他倒是覺得好的，至少在提及校園生活的時候，這位小姑娘不會再以冷冰冰的‘沒什麼好說的’來回應，多少算是有了一些這個年紀該有的朝氣。

森島雪繪沉默了一下，從嘴裡吐出了一句話來，“想要得到什麼，就得付出什麼，世界上沒有那麼好的事情。”

“更何況。”她停頓了片刻，“我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

“可你始終是伱，雪紗始終是雪紗。”鶇誠達哉委婉的提了一句。

他的意思是，你不能總拿你的要求和標準去強求森島雪紗，這太過分，也太過嚴苛。

“或許吧……”森島雪繪安靜了下來，那張風韻猶存的臉龐上多出了幾分複雜。

她沒有再搭腔，轉過頭，望向了車窗外。

這場城市的夜雨似乎越下越大了。

第91章最特別的晚上九點，北川家，北川澈的臥室內。

坐在書桌前的北川澈伸了個懶，合上了記事本，在這段同森島雪紗學習進階的樂理、音樂知識的時間裡，他養成了一個新的習慣，就是把每天森島雪紗教給他的內容，以個人悟為主，用書面的形式呈現在紙張上。

時不時的，他就會把這本記事本拿出來翻一翻，也算是在做某種意義上的‘讀書筆記’了。

嗡、嗡。

忽的，他放在書桌一旁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鎖屏界面顯示line收到了一條新的消息。

【明天就要登臺表演了，緊張嗎？】消息是柏源詩織發來的，這位時常出沒於高一A班的常客早早地就從A班其它同學們的口中得知了他要登臺表演的消息，甚至還跟著桐山拓他們偷偷去觀摩了一次他和森島雪紗的排練。

【有點，但不多。】想了想，北川澈回了這麼一句話過去。

line那頭，穿著睡衣，浴巾披在肩上，頭髮還有些溼漉漉地柏源詩織看著這條回覆，就是一笑，手指於屏幕上輕點，迅速的回了一條消息。

【嚯，很有信心嘛。】【排練了這麼久，這個時候再說沒信心的話，是不是太遲了一點？】【也是，眼下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了。】就在北川澈琢磨著該怎麼回覆的當兒，聊天界面欄的‘對方正在輸入’的字跡顯示了出來。

想了想，他等待起了這位學姐的下文。

大概三又三分之一分鐘後，一行文字倒映在了他的眼眸底。

【這次表演，理奈姐給你們安排了獻花環節麼？】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