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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鶇誠理奈有些關切的問了一句。

“醫生說不算嚴重，小手術。”北川澈並沒有把肺癌這個名詞講出來，不論是這個世界也好，還是他穿越前的世界也罷，大多數人都是談癌變的，‘癌症’在大多數人眼中，基本就相當於是和死亡劃上了約等於符號的重病了。

“那就行。”鶇誠理奈臉上的神放鬆了下來，垂下眼眉，把牛進了嘴裡，接著又刨了幾口飯，閉上眼睛，一臉享受的咀嚼了起來。

每當她享受北川家的美食時，她都會有種發自內心的慶幸，幸虧她沒有因為臉皮薄，在發現了對方是自己的學生後，就放棄來搭夥吃飯的主意，要是放棄了的話，不說後面的那幾頓，就單單是今天的這一頓飯，就足夠她懊悔了。

在把自己的最後一小口米飯吃完後，北川澈放下了筷子，左手撐起下巴，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了鶇誠理奈。

餐廳的暖光下，她那白淨的肌膚彷彿染上了一層金粉，嬌俏的臉龐紅撲撲的，仔細看的話，能窺見那白額頭上的一抹細汗。

“很辣嗎？”北川澈想了想，倒了一杯冷麥茶遞了過去。

“謝謝。”鶇誠理奈想也沒想的就接過了麥茶，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

在‘哈’的吐了吐舌頭後，她轉過頭來，頗為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很辣，但是很好吃。”

“合著痛並快樂著，是吧？”

“巧妙的形容，不愧是作者！”鶇誠理奈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得了吧。”北川澈白了這人一眼，“我記得明天你的課是上午第一節？”

“唉，是啊。”鶇誠理奈癟了癟嘴，暫時放下了筷子，那塊兒牛在嚥下去的時候，就和一團火一樣，好吃是好吃，但她需要緩一緩。

她往後仰了仰，靠在了木椅上，美眸底倒映出了那傾瀉而下的柔和光線，她抬起手，遮了遮那略顯耀眼的光芒，彷彿鴕鳥逃避似得低聲嘟囔道，“明天早上第一節，睡不了懶覺咯。”

“我記得理奈姐你擔任的那個職位，是睡不了懶覺的吧？”白川高中有明文規定，每個班級的擔任教師都得按時到校，不存在說沒有課就能回家躺著的說法。

“是啊，這也就意味著往後的懶覺權利也都被剝奪了。”鶇誠理奈搖了搖頭，頗為慨的嘆了口氣，隨即話鋒一轉，眼底掠過了一抹亮，“不聊這個了，我們聊點兒大家都喜歡的話題。”

“比如？”

“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伱提過的那位‘同事’麼？”

“嗯，你的？”

“才怪咧，是你的！”鶇誠理奈眉微挑，瞪了這傢伙一眼。

“哦，有印象，你說對方也和我一樣，是一位高中生。”北川澈記得還蠻清楚的，當時鶇誠理奈還問自己要不要聽聽詳細情報來著，自己婉拒了，他對這個並不興趣。

不過像是現在這樣只是當純粹地飯後閒聊的話，倒也無所謂。

“準確點來講，是你的學姐。”鶇誠理奈努了努嘴，她是越來越不明白這傢伙的腦回路了，你說他心中只有學習吧，其實也沒到那種地步，你說他對女孩子不興趣吧，偏偏又和那個北苑凜音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北川澈沒有搭話，只是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名字麼，我也就不賣關子了，柏源詩織，是白川高中高二年級有名的‘高嶺之花’，但我更傾向於把她形容為獨行俠。”她聳了聳肩，“上一學期，光是我記得的，就已經有七八次告白了，雖說都來了慘烈的收場就是了。”鶇誠理奈頓了頓，眼底泛起了些許回憶之，“上學期的最後一次告白，還鬧得大的，不得已之下，我們老師甚至都出面了。

“可是情的事情向來是沒得勉強的，講了那麼多人肺腑的情話，最終他也只動了自己。

“大家眼中的高嶺之花依舊是高嶺之花，看上去似乎有機會，實則那份淡淡的距離仍舊擺在那裡，涇渭分明。”聽到這裡，北川澈的心底多出了幾分怪異，他總覺得鶇誠理奈的這個形容，讓他有種莫名的既視，就好像是在穿越前玩那些galgame似得，標準的旁白介紹。

“年級上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學生們都在想，誰能夠擊墜這架‘飛機’，被她拒絕的男生們也幾乎都加入到了看樂子的群體中，就好像是那種——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的覺似得。但實際上，她本就不在意這些。”鶇誠理奈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筷子，漫不經心的輕輕戳起了自己碗裡的那顆玉米。

在把玉米徹底戳癟後，她惡趣味的輕笑了一聲，“恰如某人在《且聽風》的最後，後記裡寫的那句話一樣，人生就是這樣，想要做到的事情，往往不如意，恰如喜歡的那個人，正好不喜歡自己。”

“你的語氣淡然的太過了，理奈姐。”北川澈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