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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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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慈又道:“至於貴教弟子受傷,只怕是本寺的弟子看見圓真受迫害,一時間急於救人而下手不分輕重,這些救人的弟子老衲事後就讓他們向趙掌教一一道歉。貴教弟子受傷需要什麼療傷藥物的話,本寺也將一力承擔。”趙志敬皺眉道:“玄慈方丈,莫非你竟要庇護那與異族有所勾結的成昆不成?”玄慈肅容道:“我北少林也是中原武林的一份子,自然不會姑息任何與異族勾結的賊。但趙掌教你一口咬定圓真是惡之徒,未知可有證據?不然這般血口噴人,就算是天下武功第一人,也不能讓大夥心服口服。”趙志敬面,頓時說不出話來。

對於圓真的事兒,北少林是經過了詳細的調查才發現了少許蛛絲馬跡,玄慈是絕不相信外人能掌握到什麼確切證據的。何況,據調查,圓真偷偷乾點壞事應該是有,但勾結異族什麼的便真是空來風。

場中群雄看見趙志敬答不上話,大部分都相信了玄慈的話語。

黃蓉卻是眉頭緊皺,她被趙志敬眼開花,對於妖道的子也是頗為了解的。這傢伙看似道貌岸然,實則陰狠毒辣。而且他行事周密,怎麼可能出這樣一個破綻,被旁人到這等地步?

只見趙志敬看著玄慈,緩緩問道:“玄慈大師,貧道也沒有直接的證據去證明什麼,但你敢保證少林弟子圓真真的不是壞人?”玄慈看見趙志敬平靜的面容,心中一動,便偏移了一下話題,道:“老衲保證北少林寺上下,絕無勾結異族的徒!”趙志敬突然嘴角出詭異的笑容,笑道:“呵呵,保證得好,只是不知道玄慈大師你的保證,又有多少價值呢?”玄慈越來越覺得不對,不問道:“趙掌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趙志敬拍了拍手,只見兩個全真弟子壓著一個年輕和尚走到大殿中央。

這下人人愕然,看那年輕和尚的僧袍應該也是北少林的樣式,全真教捉了這小和尚是幹什麼?

此時,北少林的人卻是認出了那小和尚的身份,其中一個脾氣暴躁的老僧喝道:“你們這些臭道士捉了本寺弟子虛竹幹什麼?快放人!”虛竹在這方世界被趙志敬斷了珍瓏棋局的機緣,至今都還是少林寺中的一個小沙彌。就在十多天前,他去後山砍柴時卻被人偷襲,一直捉到了這龍虎山上。

本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捉自己,此時道被封說不了話,只好拼命的嗚嗚叫著,用救助的目光望向各位師門長輩。

趙志敬走到虛竹身旁,扯開虛竹的僧衣,只見虛竹背上整整齊齊的燒著九點香疤。要知道一般和尚受戒時香疤都是點在腦袋上的,但虛竹除了頭頂,便是上都有香疤。

所有人都愕然,不知道趙志敬到底想幹什麼。

突然,人叢中突然奔出一箇中年女子,身穿淡青長袍,左右臉頰上各有三條血痕,正是四大惡人中的“無惡不作”的葉二孃。她神動,跑過來竟然一把便想扯虛竹的褲子。

趙志敬一揮衣袖,把葉二孃擋了回去,面無表情的道:“大庭廣眾之下豈能如此不文,你有疑問,自己問問就是了。”說罷,便解開了虛竹的啞

葉二孃望著虛竹,顫聲道:“兒啊……我……我是你娘啊!”虛竹本來心中驚恐,但聽到葉二孃如此一說,頓時愣住,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你是我孃親?”葉二孃急道:“兒啊,我生你不久,便在你背上、兩邊股上,都燒上了九個戒點香疤。你這兩邊股上是不是各有九個香疤?”虛竹大驚,自己的確如這個女人所說,股上各有九個香疤。

他只覺得如半空中打了個霹靂,頓時顫聲道:“是,是!我……我兩股上各有九點香疤,是你……是娘……是你給我燒的?”葉二孃放聲大哭,叫道:“是啊,是啊!若不是我給你燒的,我怎麼知道?我……我找到兒子了,找到我親生乖兒子了!”邊哭,邊把虛竹緊緊的摟入懷裡,並伸手撫摸他的臉頰。

這件事突如其來,旁觀眾人無不大奇,只見二人相擁而泣,又悲又喜,一個舐犢情深,一個誠摯孺慕,倒是頗為人。

但,趙志敬出這樣一出把戲來,是想幹什麼?

此時,妖道面帶微笑的道:“二孃,在光明頂上你棄暗投明,協助本座誅殺東方不敗,本座曾答應過你讓你們母子相會,此時卻是辦到了。”葉二孃聞言,頓時從動中回過神來,稍稍望向玄慈那邊一眼,突然面一白,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顫聲道:“趙掌教,趙真人,謝謝你讓我找回了兒子……請……請你大人有大量……”趙志敬嘿嘿一笑,悠然道:“虛竹,本座讓你找回了孃親,那麼你想知道自己父親是誰麼?”虛竹自然想知道,連忙問道:“是……是誰?請您告訴小僧。”趙志敬看了看面慘變的葉二孃一眼,淡淡的道:“那你何不去問問你孃親?”虛竹便把目光轉向自己母親處,葉二孃滿面驚惶的搖著頭,顫聲道:“我……我不能說的。”趙志敬緩緩道:“葉二孃,你本來是個好好的姑娘,溫柔美貌,端莊貞淑。可是在你十八歲那年,受了一個武功高強、大有身份的男子所誘,失身於他,生下了這個孩子,是不是?”葉二孃雙眸淚,搖著頭道:“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不是他引誘我,而是我去引誘他的。”趙志敬又道:“這男子只顧到自己的聲名前程,全不顧念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未嫁生子,處境是何等的悽慘。”第173部分葉二孃大聲道:“不、不!他顧到我了,他給了我很多銀兩,給我好好安排了下半世的生活。”趙志敬道:“他為什麼讓你孤零零的飄泊江湖?”葉二孃悽然道:“我不能嫁他的。他怎麼能娶我為?他是個好人,他向來待我很好。是我自己不願連累他的。他……他是好人。”言辭之中,對這個遺棄了她的情郎,仍是充滿了溫馨和思念,昔恩情,不因自己深受苦楚、不因歲月消逝而有絲毫減退。

眾人均想:“葉二孃惡名素著,但對她當年的情郎,卻著實情深義重。只不知這男人是誰?”段正淳那邊,刀白鳳冷哼一聲,輕聲道:“我的段王爺,那個男子莫非便是你?怪不得去年四大惡人會來大理對付譽兒了,只怕是來討風債吧,哼!”段正淳也是面尷尬,只覺葉二孃這個情郎,身份,情、處事、年紀、無一不和自己相似。他當年可是有名的武林種馬,過的女人如過江之鯽,此時也不思疑起來,難道自己真的幹過這葉二孃然後把她忘記了?

趙志敬嘿嘿冷笑,道:“二孃你真是有情有義,便是本座都替你不值。只是,你孩子的父親便在此間,你何不把他指認出來?”那男人就在此處!?場中所有人都不譁然,一時間議論紛紛。

大理段氏一眾人都不把目光瞟向段正淳,只覺得這位風王爺的嫌疑越來越大。

趙志敬繼續道:“你在孩兒的背上、股上,燒上三處二十七點戒點香疤,是為了什麼?”葉二孃掩面道:“趙掌教,求求你……求求你……別再說了……嗚嗚……求求你放過我們吧……嗚嗚……”趙志敬面一肅,沉聲道:“放過你們?那誰來放過這十多年來枉死在你手上的嬰孩?誰來放過那些痛失兒女悲痛絕的年輕父母!?哈哈,你兒子的父親可是有道高僧,明知你這些年來所犯下的惡事,卻縱容包庇,這讓本座如何能就手旁觀?”此言一出人人譁然,這葉二孃的情夫竟然還是個德高望重的和尚!?

妖道這一番話說起來擲地有聲,目光彷如利劍般,對著北少林僧眾一一掃過。

葉二孃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哭道:“趙掌教,趙老爺,請你大仁大義,高抬貴手,放過了他。他……他……他在武林中這麼大的名聲,這般的身份地……年紀又這麼大了,你要打要殺,只對付我,可別……可別去難為他。”突然,聽得玄慈方丈說道:“善哉,善哉!既造業因,便有業果。”說罷,他走到虛竹身旁,端相良久,伸手輕輕撫摸他的頭頂,臉上充溫柔慈愛,說道:“你在寺中二十四年,我竟始終不知你便是我的兒子!”此言一出,群僧和眾豪傑齊聲大譁。各人面上神之詫異、驚駭、鄙視、憤怒、恐懼、憐憫,形形,實是難以形容。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無不欽仰,誰能想到他竟會做出這病為?過了好半天,紛擾中才漸漸停歇。

葉二孃哭道:“你……你不用說出來,那……那便如何是好?可怎麼辦?”玄慈溫言道:“二孃,既已作下了惡業,反悔固然無用,隱瞞也是無用。這些年來,可苦了你啦!”葉二孃道:“我不苦!你有苦說不出,那才是真苦。”趙志敬踏前一步,走到玄慈一家三口面前,身上湧起冷厲的氣勢,朗聲道:“貧道不為名利,不為私怨,只為武林道義,只為還那些慘死的嬰兒以及絕望的父母一個公道!玄慈,你身為少林方丈,竟做出這樣的事來,該如何向天下英雄代!?”此時他心中冷笑不已,若非他故意把圓真的消息洩給北少林,那些禿驢又憑什麼在龍虎山上救人?現在身為方丈的玄慈信用崩塌,那剛才他所保證圓真的事又有誰人會相信?他藉著這個機會發難,便要把北少林這武林正道第一大派的聲望踩到腳底下,讓其永遠都沒機會翻身。

玄慈站起身來,望了望周圍一道道鄙視的目光,心中一嘆,朗聲道:“老衲犯了佛門大戒,有傷武林清譽。玄寂師弟,依本寺戒律,該當如何懲處?”負責戒律的玄寂此次也有來,便走上兩步,猶豫道:“師兄……這……這……”玄慈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自來任何門派幫會,宗族寺院,都難免有不肖弟子。清名令譽之保全,不在求永遠無人犯規,在求事事按律懲處,不稍假借。你不必顧慮,快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