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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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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是寧府代化公在時,也僅僅為一等神威將軍,這伯爵來之不易。

王夫人聽著賈政再次慨,眉眼間的笑意斂去,一時間心頭膩歪不勝,只得岔開話題,輕嘆道:“老爺,大丫頭她最近也讓我沒少心。”賈政聞言詫異了下,問道:“大丫頭,她怎麼了?她現在不是在長公主府上?”自從元出宮之後,因為有子鈺持著,他也沒怎麼管著。

王夫人嘆了一口氣,面愁悶,說道:“還不是大丫頭,她的親事,我這幾天問她,她說這輩子不嫁人了,要出家當姑子去。”賈政眉頭緊鎖,默然片刻,問道:“子鈺怎麼說?”王夫人:“”所以,這究竟是誰的閨女?

“現在珩哥兒在河南,也沒時間顧及著,老爺,我尋思著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王夫人輕聲說道。

“子鈺他不是有著安排?”賈政皺了皺眉,過了會兒,嘆道:“終究是對不住她,等子鈺回來好好勸勸她就是。”王夫人心頭壓下一陣煩悶,強顏歡笑說道:“今個兒上門道賀的幾家誥命夫人說,有著一些好媒茬兒,我想聽聽老爺的意思。”只要老爺應允,大丫頭的婚事,她就不用再看東府那位珩大爺的臉

賈政皺了皺眉,說道:“這些人多半是見子鈺得勢,為了攀附,才來提著此事,還需仔細甄別,這等事兒,等子鈺回來再說,如是識人不明,與那仗勢欺人的結親,只怕給族裡招禍。”王夫人面變幻,心底只覺煩躁不勝。子鈺,子鈺,天天都是子鈺。

可當初因為女兒和大同府蔣家的事兒起過好大一場爭執,當初她答應過由那位珩大爺做主,現在也不好貿然反悔。……夜離,月華如練。

寧國府巍峨、軒峻的門樓前,兩隻寫著“寧國府“字樣的燈籠,隨著暮風搖曳不停,暈下一圈圈橘黃光芒,將兩輛馬車以及大批衣衫珠翠羅綺,妝容浮翠丹的嬤嬤、丫鬟映照得光彩鮮麗。

在秦可卿以及鳳姐、李紈、尤二姐和尤三姐的相送中,甄家家主夫人甘氏挽著水歆的小手,楚王妃甄晴和甄雪,與秦可卿以及鳳姐等人道別一聲,先後登上裝飾美奢麗的馬車,在嬤嬤和護衛的扈從下,打道回府。

馬車轔轔轉動之聲、王府儀衛下所騎的馬蹄聲,以及侍衛沉重的腳步聲織一起,在空曠、軒敞的寧榮街上齊齊響起,夜愈發幽靜,而一串串高高打起的旗幡、對牌在宮女挑起的燈籠下,映照的紅漆發出圈圈油光。

甄雪將帷幔挑開一些,頓時,窗外兩側街道酒肆、茶樓懸掛的燈籠,將彤彤之光透過竹簾,光芒瀉入鋪就以軟褥,內設小几的馬車車廂中。

兩個容貌嬌媚妝容雍麗的婦人,並排而坐,雪顏玉膚,潔冷溫婉,一時間宛如如並蒂雙蓮。

“姐姐。”甄雪凝起明眸,看向一旁的甄晴,輕聲道:“今天,賈府真是熱鬧,京營武將家的誥命,還有王孫公子都來了不少,就連八公也派了人來。”甄晴笑了笑說道:“妹妹,賈珩這次封了三等伯爵,大勢已成,他如今在京營也已徹底站穩了腳跟,這些開國勳貴不管怎麼想,也要承認這一點兒,說來,開國一脈現在還襲封侯爵的沒幾位,他就算在大漢勳責中也算數得著了。”先前她幫著秦氏,與那南安太妃“理論“幾句,以後再和秦氏親近,也有了由頭。甄雪點了點頭,道:“賈子鈺這次晉爵超品,的確不同前面幾次,這次才算是有著可以說道的功勞,這次是平定一省叛亂的功勞,有大功於社稷,更不必說先前還鬧了那麼一出風雨。”作為《賈珩傳》的劇,自然對賈珩的一些過往事蹟瞭如指掌。

“是啊。”甄晴豔麗玉容上現出慨,忽而鳳眸清光閃爍,熠熠生輝地盯著甄雪,頓聲說道:“妹妹,咱們甄賈兩家,可是幾十年的老親,先前咱們嫁到京裡,忙著王府的事兒,雖逢年過節,禮數一應周全,儘量不落著親戚的閒話,但來往終究是少了,以後還需往賈家勤走動走動才是,我瞧著賈家的幾個姑娘倒是喜歡著歆歆,妹妹如是覺得在家中煩悶,就時常領著歆歆和秦氏還有賈家的幾個姊妹走動著,一來二去,也能更親密一些。”她還有些身份不便,那賈子鈺有可能為了避嫌,可能不太待見自己。

自家妹妹卻不一樣,北靜王府原就和寧榮兩府情莫逆,在朝局消息上互通有無,早先是因為賈子鈺是以庶支發跡,與賈赦、賈珍不對付,如今兩府重新續上關係,她以後藉著妹妹的光往賈家走動也能便宜一些。

“這幾天沒少走動著。”甄雪輕聲說著,顧盼波的美眸看向甄晴,言又止道:“姐姐,賈家掌著京營,是宮裡的人,姐姐也不能太………”自家姐姐的那些拉攏心思,她都能看出一些,遑論是賈子鈺那等朝堂重臣?

甄晴柔聲道:“妹妹放心,平常走動,倒也沒什麼,再說他賈子鈺可是對王爺不假辭,不過也正好。”不僅對王爺不假辭,就是對魏王,聽說也保持著距離。

她從來都知道這賈子鈺是父皇的人,但並不意味著不能暗通款曲,她求的就是關要時候幫著王爺一把,甚至,不偏不倚,冷眼旁觀就行。

甄雪也不好多勸,輕聲道:“姐姐心頭有數就好。”

“妹妹,我瞧著,如果他將來能平虜功成,那時候,國朝要出一位世襲罔替的郡王了。”甄晴目光幽幽,說道。

“這………”甄雪聞言,玉容頓了頓,輕聲道:“王爺在家時候說過,北面的東虜,不太好對付,只怕還與這賊寇還不一樣。”

“所以等和東虜打了仗就知道了。”甄晴輕聲道:“如是對虜也能戰而勝之,那可以斷定這位珩大爺,以後二十年都是朝廷需得在邊事上倚重的將領,打好關係,也是應該的。”彼時,哪怕王爺克承大統,也離不得這位賈子鈺。

姐妹兩人說著話,馬車已行駛到楚王府前,甄晴喚停了馬車,柔聲道:“妹妹,我先下了。”甄雪點了點頭也隨著甄晴下了馬車。

這時,另外一輛馬車,甘氏也挽著水歆的小手下來,笑道:“雪丫頭,歆歆陪我住一晚怎麼樣?”小蘿莉水歆聞言,委屈巴巴道:“媽媽,媽媽。”作為從小沒見過甘氏幾次的水歆,似乎更為依戀甄雪,伸手喚著。甄雪梨渦淺笑,說道:“歆歆,跟你姥姥住兩天。”

“媽媽……”

“歆歆還以為你不要她了,這會兒都快嚇哭了。”甄晴笑了笑,輕聲說道。

“剛剛和我玩的還好呢,小孩子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甘氏笑了笑,水歆的空氣劉海兒,輕聲道:“還是和雪兒親著。”甄雪說著,領著水歆離去。

而甘氏和甄晴母女兩人,進得燈火輝煌的王府,在嬤嬤和丫鬟簇擁下,沿著燈火通明的綿長迴廊來到後院。

甄晴問著一個來的嬤嬤,道:“世子睡了嗎?”嬤嬤笑道:“回王妃,世子這會兒睡下了。”甄晴點了點頭,與甘氏來到所居的跨院,進入廂房。甘氏輕聲道:“楚王今個兒還沒回來?”

“他去了渭南監修皇陵,前天匆匆回來一趟,又忙著辦差去了,先前恭陵坍塌,玄宮都需得重新修建,工期又緊。”甄晴柔聲說著,挽著自家母親的手,進得裡廂,待屏退了下人,說著體己話。

甘氏凝了凝秀眉,問道:“晴丫頭,重華宮那邊兒,上次暈倒後,身子骨兒怎麼樣?”她來京後,聽到了恭陵的事兒,還沒來得及打聽。

甄晴搖了搖頭道:“上皇身子一直也不大好,歲月不饒人。”

“那我明天去瞧瞧。”甘氏點了點頭說著,忽而嘆了一口氣,說道:“太上皇是念舊情的人,老太太年前冬天,身子一倒下你父親也擔憂著,不知道宮裡是什麼想法,雖說當初老太太沒少幫著太后娘娘,但人走茶涼,最終能記著多少情分,這些也不好說。”甄雪凝了凝柳葉細眉,狹長、清冽的眸子中現出幾分關切,問道:“老祖宗身子骨兒現在怎麼樣?”甘氏長吁短嘆道:“去年病著,看了不少太醫,吃了不少補品,現在還在榻著,一到晚上就咳嗽的厲害,不過來氣,太醫說是年歲大了,先吊著,能多熬一天是一天罷。”甄雪聞言,眸光閃爍,如霜玉顏憂密佈,輕輕嘆了一口氣道:“老祖宗年紀也大了。”老太太就是她們甄家的參天大樹,一旦駕鶴西去,宮裡父皇的子,家中的事也不好說。

甘氏道:“晴丫頭,你父親讓我過來,還說一個事兒,海上的生意這兩年不大好做,太上皇在宮裡開銷又大,派往江寧織造局的內監一波又一波,今年的銀子就要減少一半。”三大織造局都統歸欽差金陵體仁院管治,而絲綢絹之貢品不僅獻送入宮,也可通過海商行銷海外,以為內務府創收,而這部分產業基本屬於太上皇的自留地,崇平帝也不怎麼動。

甄晴玉容幽幽,輕聲道:“娘,現在王爺動靜都需要銀子,不是揚州那邊兒支應一波,只怕撐不過現在,這少一半,諸般事兒都不大成。”打點宮中內監,還有資助官吏,培植私人勢力,舉辦士林文會,這些都需要海量銀子,除卻楚王本身置業以及俸祿,剩餘不少都仰賴甄家饋給。

甘氏輕聲道:“晴丫頭,可今年是不大成,家裡開銷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南省的事兒,也是你父親還有你二叔他們幫著上下打點著南省,這些年沒少用著銀子。”甄晴默然片刻,晶瑩玉容上現出思忖之,柔聲說道:“娘,那女兒再想想別的法子罷,不過等王爺過幾天回來後,女兒恐怕還要往南省一趟。”楚王身為陳漢宗藩,無旨意不得離京半步,故而,甄晴就只能託幾個叔叔還有堂兄弟持南省的事兒,當然,甄晴都是定期以探親名義去查問一番。

甘氏點了點頭,輕聲道:“也該回去看看,你爹還有你祖母,都沒少掛念著你,還有你妹妹,如果得暇,也一同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