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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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元：你摸我的手，就是為了說這些？

翌驚蟄一場雨，浸潤了整個關中大地，綠芽新發，萬物復甦，一派欣欣向榮之景。

賈珩因為要去錦衣府，但想起昨天和元約好，要去長公主府，遂去得榮國府接元同行。

此刻，元所在廂房中，元一身紅刺繡領襖子，下著桃紅羅裙，坐在小几後，心不在焉地小口食用著早飯。

昨晚一場夢魘，不僅是前半場的抄家放，還是後半場的顛鸞倒鳳，都無不侵襲著心神，讓元難以自持。

“姑娘，都收拾好了，咱們什麼時候啟程？”抱琴緩緩走來，秀眉之下，目光古怪地看著自家姑娘一眼。

姑娘年歲也不小了，也是該許著人家了。

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婢女，後來更是陪同進宮，抱琴與元情誼甚篤，對元的一些心事，也有幾分猜測。

元“嗯”了一聲，柔聲說道：“用罷早飯就走。”抱琴也不催促，上一旁收拾著東西。

就在這時，屋外襲人的聲音隱約響起，喚道：“珩大爺。”元手中的碗，頓時發出“鐺”的脆響，分明是手中的湯匙落在粥碗中。

須臾之間，賈珩已舉步進入廂房，看著坐在小几後坐著的元，喚道：“大姐姐。”

“珩弟，你用過早飯了沒？”見到身著蟒服，懸寶劍的少年，元不由想起昨之事，心頭微羞，問道。

賈珩就近而坐，笑道：“用過了，大姐姐先吃著吧。”元輕輕“嗯”了一聲，看著少年，一時間，心頭似有千言萬語想要敘說，但卻不知從何提起。

賈珩看著曲眉豐頰，雪顏玉膚的少女，道：“外間下雨了，大姐姐今個兒多穿兩件兒衣裳，仔細別受風了才是。”元輕輕“嗯”了一聲，手中湯匙輕輕攪動著湯碗，主動開口道：“珩弟，我昨個兒做了一個夢。”身後的抱琴，臉頰一紅，暗道，姑娘這是要做什麼？難道要和珩大爺說，她又做了夢？

賈珩正品著香茗，心頭一驚，詫異問道：“什麼夢？”

“夢裡，家裡珩弟不在，我好像被宮裡封了妃，然後出宮省親，後來也不知這麼的，家裡就被查抄，父親還有大伯他們都被宮裡降罪，而身陷囹圄。”元柔聲說著，聲音低沉，珠圓玉潤的臉蛋兒憂浮起。

賈珩聞言，道面不由凝重幾分，問道：“那後來呢？”這夢境場景隱隱有些悉……這是原著的命運軌跡？

可元為何會做這樣的夢？

“後來……”著少年灼灼目光盯視，元芳心一跳，螓首微垂，輕聲說道：“後來……我就嚇醒了。”後來那些要如何去和珩弟說，實是難以啟齒。

賈珩點了點頭，已明瞭其中一些緣故，寬道：“有所思，夜有所夢，定是大姐姐昨見著大老爺和賈璉放，心頭為之驚悸不已，這才在晚上做著噩夢。”

“應是……這個緣故了？”元顫聲說著，妍姿豔質臉蛋兒，桃腮泛起紅暈。

想來，她後半夜做的那個夢，也是因為瞧見珩弟和晉陽長公主……

賈珩又是叮囑道：“大姐姐，最近別憂思過度，好好歇息。”而就在二人敘話的空當，忽地外間傳來的陣陣說話聲音。

原來王夫人一大早兒就起，先至榮慶堂賈母處請了安，然後就領著一眾丫鬟、婆子，來尋元，打算一同前往王子騰家。

“大丫頭，咱們走了。”王夫人進得廂房，就是開口說道。

只是，抬眸由見到那少年，面不由一愣，強自笑了笑，問道：“珩哥兒，你怎麼也在？”元盈盈起身，喚道：“媽。”賈珩點了點頭，道：“二太太，我來接大姐姐前往晉陽長公主府。”王夫人聞言，皺了皺眉，忙道：“珩哥兒，今只怕是不成了，大丫頭要隨我一同去她舅舅家。”賈珩皺了皺眉，問道：“這時候，大姐姐去王家做什麼？”隱隱有種直覺，王夫人又要給他整點兒新花樣。

王夫人面變了變，有些不好回答。

元神有些不自然，說道：“媽昨個兒說表嫂給我說了一門親事，讓我去舅舅家看看。”這話說完，一雙秋波轉的美眸，不錯眼珠地觀瞧著那少年的臉，見其眉頭緊鎖，面上似有思索，此外倒也看不出旁的喜怒之，一時間，芳心湧出失望來。

賈珩沉片刻，將清冷目光投向王夫人，問道：“先前不是和太太說過，大姐姐的親事落在我身上，太太這是信不過我？”王夫人被那雙銳利藏鋒的目光盯視著，倒也不知為何，竟覺得心頭髮虛，道：“珩哥兒，你不是忙著衙門的公事，一直忙得不開身，大丫頭的事兒也不能總是煩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