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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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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是誰?是賈衍嗎?哦,哦,一部裝打臉的文,嗯,當初看的還的,情節?人物?記不得了。

所以,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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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賈赦:禍事了!

卻說尤氏帶著二姐、三姐下了馬車,自出入了十幾年如一的角門入了寧府,在一旁等著守門婆子的回話。

尤氏著靛藍底兒絲綢對襟褙子,著翠白襦裙,妝容清素,環視著庭院中往悉旳一草一木,玉容微頓,心緒複雜。

尤二姐似體會到自家姐姐那種複雜情緒,妍麗、婉美的臉蛋兒上,現出一絲憂切,輕聲說道:“大姐……”尤氏看著一旁的尤三姐,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三妹,你非要讓我過來,現在覺得站都沒地兒站。”昨三姐妹回過屋裡之後,就是意外收到了平兒親自送來的請柬。

尤三姐著一襲粉紅衣裙,兩彎柳葉細眉下,瑞鳳眼現出笑意,俏聲道:“有什麼沒地兒站的,姐姐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反而是那位珩大爺才住進來幾天,再說人家珩大相邀你過來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一開始就大大方方來才好,非要從角門進來,鬼鬼祟祟,得像偷人家的一樣。”尤氏被“偷人”兩個字說得芳心一跳,一張花信少婦的白膩的臉蛋兒就有些滾燙。

須臾,反應過來,自家三妹所言,偷人家是偷東西的意思。

豔若桃李的玉容上有著嗔怪,說道:“三妹,你這張嘴,怪不得那人昨天說你說話不給人留餘地,讓你多讀書。”她這個三妹情潑辣,有時候她都招架不住。

聽尤氏提及那人的言語,尤三姐柳葉細眉下的美眸幽凝了下,輕笑說道:“我怎麼沒有讀書?昨天吃完飯回去,還拿著他那本三國話本看了呢,寫的真好,正要去請教請教他呢。”心頭卻是浮現那人的話語,她昨夜其實一晚沒睡,到天帶明兒時候才睡了一會兒。

心底始終盤桓著那句話,“人無法選擇投胎在一個什麼樣的人家,但卻可以選擇讀書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這句話,說得真好,每一次品,都覺得眼裡熱熱的。

這位珩大爺聽說原本也是旁支。

“只是,我這樣的女兒家,讀了書也不能科舉,闖出一方事業來……”尤三姐秀媚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目光盈盈看著遠處,手捏著手帕,心底輕輕嘆了一口氣。

她是有些自卑呢……

尤二姐明眸微動,察覺出尤三姐的黯然神傷心緒,輕聲道:“三姐,大姐和你說笑呢,再說人家也沒說你……”她昨晚就看出這個妹妹心思不對,清早兒發現枕巾都有淚痕,但自家小妹子要強,她也不好拿來說。

尤氏也是道:“三妹……”

“我知道那位珩大爺不是說我沒有家教,人家是好意提點。”尤三姐嬌媚如牡丹的臉蛋兒上,浮著笑意。

只是,她又能怎麼做?

讀書就能改變她被人指指點點的處境?說起來好輕巧,可能在那樣的人眼中就是這般輕巧吧。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環佩叮噹之音,秦可卿在寶珠、瑞珠以及兩個婆子的陪伴下,隨著鴛鴦來到後院。

遠遠見到尤氏三姐中稍微成美豔一些的,就是上前,笑道:“這是尤大了吧?前兒還和鳳嫂子提起過你。”鴛鴦也是上前,輕輕笑道:“尤大,這是秦大。”尤氏抬頭看向秦可卿,就是一愣,芳心一震,眸中現出一抹驚豔。

心頭閃過一念,“這樣國天香的一個人,怪不得……”怪不得她丈夫失心瘋了一般,竟是勾結賊寇。

秦可卿此刻著盛裝,雖是芳齡的少女,卻已現出幾分雍容、華美的人間富貴花既視,此刻巧笑倩兮,美眸波,那種豔壓群芳的氣勢,就無聲散逸出來。

尤二姐晶瑩玉容上也有幾分驚豔之,漂亮的女人很少有美不自知者,但同樣,她們對同類容貌上乘的女子,也有有著十分的度。

“我與徐公孰美”這樣的比較之心,幾乎是常。

就連尤三姐也是明眸盈盈地看著對面的麗人,抿了抿粉,心道,怪不得……

秦可卿上前拉過尤氏的纖纖玉手,盈盈一笑,說道:“姐姐長我幾歲,如姐姐不嫌,容我喚一聲尤姐姐可好?”事實上,尤氏年歲其實不大,未過三十。

尤氏也被秦可卿的熱情有些手足無措,說道:“這怎麼使得……”尤氏倒不是沒見過這陣仗,自被扶正後,為誥命夫人也有幾年,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只是一時間還有幾分不適應。

秦可卿輕笑了下,寬道:“尤姐姐,往那些爺們兒的大事,咱們這些不要太放在心裡了,你伺候了老太太這麼多年,豈是旁人可以抹殺的?”尤氏聞言,嘆了一口氣道:“那我就託大,喚一聲秦妹妹了。”這一幕多少有些詭異,兩位大,相擁而站,在這座國公府中竟有幾分意外的和諧。

而在那個沒有賈珩的平行時空,這原就是一對婆媳。

秦可卿而後又是看向尤二姐,尤三姐,笑道:“這兩位想來是尤二姐姐和尤三妹妹了罷。”尤二姐略有幾分羞意,但也是落落大方拉著尤三姐上前,二人說道:“見過珩大。”秦可卿一手又是拉過尤二姐的胳膊,輕笑道:“聽鳳嫂子說過,兩位妹妹都是花秋月一樣的人物,果然今兒個算是見著了。”尤二姐看著對面的嫋娜纖巧,鮮豔嫵媚的女子,心道,這珩大,還真是個和氣的人,想來也就這樣的天仙,能配上那位珩大爺。

嗯,這位涉世未深的尤氏二姐,原著中也是被鳳姐的笑臉相所欺。

只是,如今秦可卿雖客套居多,卻無害人之心。

鴛鴦見幾人在說著話,就柔聲道:“尤大,老太太在會芳園等著了呢,我們過去吧。”尤氏點了點頭,道:“有段時間沒和老太太請安了,鴛鴦,老太太身子骨還硬朗吧?”終究是在東府住了十幾年,那種稔,並沒有因為賈珍一事變得生疏,當然再過個三五年,許就不好說。

尤氏此刻這般說,心底未嘗沒有在秦可卿面前緩解一下壓力的意思,說白了,心頭底氣不足,用這種方式給自己鼓氣。

說來,這種心理學的自我暗示,除了賈珩在此懂外,旁人真的不會懂。

幾個人說話間,就沿著抄手遊廊向會芳園邊走邊說。

鴛鴦嘆了一口氣,道:“身子骨兒倒是硬朗,只是今兒個,本來喜慶的子,卻……”說著,就將賈璉被綁票一事說了。

“老太太這會兒正煩悶著,尤大去了後,可多開解一些。”尤氏就是一愣,驚聲道:“璉兄弟他……一向好好的,怎麼就?鳳丫頭呢?”尤二姐、尤三姐也是面帶疑惑地看著鴛鴦和秦可卿。

鴛鴦道:“珩大爺現在管著五城兵馬司,往前面去想辦法救人了。”秦可卿接話道:“夫君說,璉二哥那邊兒應該暫時沒什麼命之危。”尤氏唸了一句佛,道:“他是個心裡有數的,既這樣說,想來璉兄弟,必是有驚無險了。”秦可卿雖覺得尤氏這話,語氣略有幾分古怪,但一時間也沒有多想。

因為前面會芳園到了。

不提尤氏領著二姐、三姐與賈母、王夫人“故人重逢”,卻說賈珩在前院。

收到小廝遞來的禮單,一旁的蔡權,就是面一頓,呼略有幾分重,道:“這幫人,送這麼厚重的禮,這是要做什麼?”只見禮單上赫然有二十萬兩銀子,以及絹五萬匹,古董字畫、金器玉玩各六樣,價值千兩的良駒二十匹。

還有來自姑蘇的揚州瘦馬十個,同時,李金柱還送了一尊金佛,以為賀禮。

賈珩橫了一眼呼重的蔡權,沉聲道:“若是買命錢,這些都算得上什麼?只是誰敢收?”蔡權目光閃了閃,道:“這幫人身家真是豐厚。”

“都是傷天害理的不義之財。”賈珩冷笑一聲,道:“再說上上下下都盯著呢。”目光在圍攏過來的謝再義、以及京營五六個小校,以及五城兵馬司的沈炎等人身上盤桓了下,然後朗聲對蔡權說道:“蔡兄,將那一隊人調撥好,守住前院,等會兒,聽我命令行事。”蔡權先前曾調撥了一個總旗的人,分作兩隊,一隊暗中保護許廬,還有一隊則是保護著他,人手雖然不多,但軍械齊全,都是翠華山剿匪歸來的軍中好手。

謝再義說道:“大人,這是有人來上門踢場子了?”賈珩道:“三河幫的大人物要來,此刻寧榮街說不得就有不少幫眾,謝兄,如果給你一把弓箭,你能守住大門不能?”謝再義聞言,面無所懼,豪邁笑道:“讓他們放馬過來!來一個一個,來兩個一雙!”

“好,來人,將我那張虯龍弓還有兩壺箭取來!”賈珩聞言,面振奮。

他毫不懷疑謝再義能做到,那天箭內衛,箭術神乎其神!

不多時,就有僕人將弓箭取來。

虯龍弓,強有二石,兩壺箭矢。

說來,弓還是神武將軍馮唐所贈別,賈珩一直沒有出時間去練箭。

賈珩將虯龍弓和箭遞將過去,目光鄭重,清聲道:“待會兒,如果衝突起來,謝兄就瞄著大門,掩護關門!”有謝再義在,起碼守住大門一會兒,為關著大門爭取時間,配合在外面的錦衣府中人,保證不讓三河幫中人衝將出來,驚著兩個院子裡的賓客。

“大人放心!”謝再義鄭重接過虯龍弓,慨然應道:“若有一人躍門而過,我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