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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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之所以對賈珩封郡王如此篤信,除了賈珩為常勝將軍外,與瞭解賈珩的政治權謀水平不無關係。
賈珩道:“這個也是難免之事了,但這次新政已是勢在必行。”
“可我剛才還和妹妹說呢,一條鞭法新政雖有除舊革新、減少徵收賦稅浮費之效,但地方員吏如心術不正,也會有火耗、銀兌一事套利,反而變相給民困窘。”甄蘭想了想,柔聲道。
賈珩看向粉微啟的少女,捕捉到少女明媚眼眸中的羞怯,輕笑了下,說道:“蘭兒妹妹知道的還
多的。”
“我也是渾說…唔~”甄蘭聞言,嬌羞說著,忽而見著溫熱氣息及近,旋即是悉的溫軟。
賈珩看向那粉玉肌的少女,忍不住親了一口那兩瓣櫻
,倒也人如其名,辭吐如蘭,香津微甜。
甄蘭彎彎眼睫垂下一叢陰影,受著
瓣處的恣睢,芳心深處湧出陣陣歡喜。
她最喜歡他親暱著她了,覺就是被他寵愛、珍視著。
可以說,年歲及笄之齡的甄蘭再是心氣高,但對愛情也難免有著幻想,賈珩的確滿足了一個妙齡少女的所有幻想。
哪怕是指尖遺漏的一絲如工廠水線般的溫柔,都讓情竇初開的少女如舐飴糖,甜
難言。
但賈珩自然也知道,這種愛自己勝過愛別人的女人,也有可能在一點兒不如意時,說出一句,終究還是錯付了。
所以,這本身就是類似馭民五術的策略,猶如把你的腿打斷,再給你一副柺杖,你還要謝謝他。
這就是一個降低期待,然後拉高期待的過程。
否則就成了沒錢你不上進,有錢你不陪她,什麼普信、蝦頭……其實無不暗合了馭民五術中的辱民之術,通過言語打壓你的核心價值,來實現更好的寄生和壓榨。
所以第一步就是去魅。
見甄溪那張清麗玉頰羞紅如霞,抿了抿粉,手帕攥緊了下,心頭有些羨慕。
三姐姐又和珩大哥旁若無人親熱起來。
過了一會兒,賈珩凝眸看向細氣微微,明眸霧氣潤微的少女,一股淡淡馥郁蘭香在鼻翼下輕輕浮動,道:“蘭妹妹,這些我剛剛寫奏疏,向朝廷提出了火耗歸公與廢兩改元等國策應對。”甄蘭的確是有著一些政治素養的,可以培養一下當做幫手。
甄蘭聞言,芳心欣喜莫名,眨了眨明眸,輕聲道:“珩大哥,什麼火耗歸公啊?”她就知道珩大哥有法子的,從這四個字就能推斷出一些內容,正是克服一條鞭法的弊端。
“等會兒到上說。”賈珩面
微頓,溫聲說道:“等會兒再歇歇吧。”說著,也拉過甄溪的手,面帶認真之
問道:“溪兒妹妹,這幾天南邊兒有沒有寄著信?”甄晴寄來的信,溪兒都沒有看好就讓甄蘭偷了去,也是太笨了一些。
這會兒兩個丫鬟紅著臉蛋兒,端著一盆熱水過來,輕聲說道:“大爺,姑娘,洗腳吧。”甄溪驚聲道:“呀,珩大哥,我有封信正要給你。”說著,餘光瞥了一眼已經蹲下身來幫著賈珩脫著靴子的少女。
顯然甄溪不知道信已經被甄蘭偷換而走,本來也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兒。
賈珩看向眉眼如畫的少女,道:“溪兒妹妹去將信拿過來吧,我看看。”待甄溪去了自家廂房,賈珩正好對上甄蘭那雙羞愧的明眸,道:“珩大哥怎麼不和妹妹說著實情?”其實,心底想問著大姐和珩大哥是什麼關係,但想了想,此事極為、兇險,珩大哥也不會輕易告訴她就是了。
“也提醒提醒她,溪兒馬馬虎虎的。”賈珩將腳放進銅盆,溫聲說道:“蘭妹妹,我下午時候洗過腳了,就是泡一會兒,你也洗洗吧。”甄蘭“嗯”地應了一聲,一旁的丫鬟也幫著少女去著鞋襪,不多時,一雙白如竹筍的腳丫兒現出,在燭火映照下恍若琉璃,放進水盆。
似乎擔心那少年目光注視著,少女就有些害羞,蜷了蜷足趾之上塗著硃紅蔻丹的腳丫,沒話找話道:“珩大哥,你去江南以後,也要主持著新政吧?”賈珩拿過一旁的書本翻閱著,說道:“宮裡是這個意思,等大婚以後,乘船去一趟江南,協助推行新政,許是留的時間長一些,可能下個半年都要在江南了。”當然也是在下個半年陪著晉陽、磨盤她們待產。
甄蘭眸光盈盈如水,問道:“珩大哥先前不是說去要江南領水師清剿海寇?可還分得出力罷?”賈珩道:“兵事上少了與人纏鬥,反而輕鬆一些,政事還要更費心思一些。”甄蘭握住少年的手,粉紅小臉上見著好奇,聲音似撒著嬌道:“珩大哥如是覺得心裡悶得慌,要不給我說說呀,也好排解排解。”賈珩目光溫煦地看向少女,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蘭兒妹妹想知道什麼?”說著,攬著少女的削肩。
“我近來看著邸報,珩大哥要不和我說說罷?”甄蘭將螓首靠在少年肩頭,抿了抿粉,柔聲道:“邸報上說,戶部官員奏稟,要將廣州海關收歸戶部,我記得珩大哥是去年前往廣州整飭水師時提出的開海,然後增設廣州海關,現在差不多也快有一年了,邸報上說,徵收關銀不少。”賈珩道:“朝廷見開海關效果斐然,之後當會陸續增設海關,我南下也會一同料理此事,海關與海防二者互為肌裡,有海防才有海關。”甄蘭柔聲道:“開海之後,海貿生意的確好做了許多,四叔他如是做著生意,忙上一二十年,朝廷的虧空銀子應該也能還上了吧。”當初甄家為官之男丁
部議處,發煙瘴地面充軍,也就是
放貴州,甄家四爺甄軒因為在江南甄家中從事的是商賈貨殖,最終的發落結果倒沒有充軍,但也為從犯而被囚一年。
賈珩想了想,關切道:“你三叔也快出來了吧?”甄蘭道:“還不知什麼情況呢,等三叔出來,再看家聲如何重振吧,大伯和爹爹他們也不知在貴州如何了?”說到最後,少女臉上現出悵然。
賈珩看向眉眼鬱郁的少女,寬道:“蘭妹妹如果是男兒身,或許甄家也不會落得如今大廈將傾。”甄蘭抬眸看向那少年,玉容上現出一抹自嘲,幽聲道:“如是為男兒身,說不定我也被
放到貴州了,不是什麼人都能像珩大哥這樣布衣而至卿相的。”說著,似乎意識到氣氛太過低沉,少女目光粲然,轉而問道:“珩大哥接著給我講講開海一事吧。”賈珩點了點頭,道:“廣州和漳泉二州率先開海,近一年來,入項關銀繳納龐巨,朝中官員難免心動眼熱,今年
二月,金陵、上海兩地先後開關,關銀進項更是源源不絕,今年下半年,計劃是東南幾省普開海關,在中樞增設海關總稅務司,半獨立於戶部之外,同時還要建立一整套海關制度,還有關防,有關無防,這海關多半也是辦不久的。”在晚晴歷史上有位英國人赫德擔任海關總稅務司,這位被後人稱為清廉的官員,曾為清政府海關從咸豐末年的關銀五百萬兩,提升至光緒年間年入三千萬兩。
其實,這裡面也有晚清鴉片貿易繁榮,增設通商口岸的緣由。
但赫德建立的一套審計、會計、檢疫制度值得借鑑。
當然,也可以說明海外貿易的高利潤,如果能為陳漢朝廷年進關銀八百萬兩,無疑極大地為國庫輸血。
甄蘭將螓首靠在賈珩肩頭,被那少年反手握著素手,心底湧起一股安寧,說道:“珩大哥如是籌建海關總稅務司,估計想要染指的人也不少吧,畢竟財動人心。”海關這等
進斗金的衙門,還是要牢牢掌控手中才是,有了錢糧,兵權才能自主。
賈珩道:“前期我先釐定經制,剩下的以後再說。”這次去江南,除了整飭江南水師,他也需重新梳理一下海關事務,主導其事。
過了一會兒,兩人說著話,簡單洗了洗就擦乾腳上的水漬,上了榻。
這會兒,隨著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甄溪快步行來,俏麗小臉兒蒼白如紙,惶懼道:“珩大哥,信…信不見了。”如果這信落在外人手裡,一旦傳揚出去,勢必給珩大哥帶來不小的麻煩。
她明明將信放在枕頭底下的呀,今早兒也是,怎麼就忘了給珩大哥看了。
賈珩看向臉頰因為著急而紅撲撲的少女,好整以暇地問道:“信怎麼不見了?”甄溪花容失,幾乎要急得哭出來,說道:“珩大哥,我記得明明放在枕頭下的,不知道怎麼不見了,大姐給我寫的信。”甄蘭看向有些惶急的甄溪,抿了抿
,
言又止。
見著少女心頭惶急,幾乎嚇癱在地,賈珩也不好再逗著,解釋說道。
“那信我昨天看過了,然後燒掉了。”甄溪聞言,原本臉上慌亂的神漸漸一喜,柔聲道:“珩大哥,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信箋丟了呢。”賈珩目光溫煦地看向甄溪,輕笑了下,說道:“昨晚,我是從你蘭姐姐手裡拿到信箋的。”甄溪:“……”愣怔片刻,柔潤如水的目光驀地投向自家姐姐,卻對上一道
悉眼神,柔聲道:“溪兒妹妹也太不小心了,那麼機密的信箋,怎麼能隨便放在枕頭下面?如是丫鬟收拾
鋪,不小心瞧見了,隻言片語洩
得出去,就是給珩大哥招惹禍事了。”甄溪聞言,臉蛋兒氣鼓鼓,瞪著甄蘭,羞惱道:“是姐姐昨晚偷拿的?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呢?”姐姐怎麼能這樣?她說今早兒兩人怎麼在一塊兒吃早飯,定是姐姐偷瞧著信封被珩大哥發現了,然後……不得不安撫著姐姐。
如果丟了信封,珩大哥該怎麼看她?
甄蘭柔聲道:“妹妹就放在枕頭底下,我一下就瞧見了,怎麼也不能算是偷拿的吧。”說著,神也有些不自然,昨晚因為這事兒被他兇了好久,妹妹今天又對她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