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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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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勒吉憂心忡忡說道:“大漢,不如向大同鎮靠攏,漢軍方面不是說要接應。”額哲面憂慮,低聲說道:“我們不知那永寧侯為人,貿然前往大同,只怕會被漢軍併部族,淪為僕從。”在前明之時有朵顏三衛等僕從軍,更早的時候有匈奴內附,額哲深受漢家文化薰陶,對這些青史之上的典故稔於心。

但凡有一絲可能,黃金家族也不願領著蒙古部族仰他人鼻息,女真如是,漢家如是。

縱然與漢廷會盟,但在女真強敵壓境之下,其實還能保持一定獨立

額哲問道:“派往大同的使者去了嗎?”烏勒吉蒼聲道:“大汗,今早兒就已經派將過去了。”額哲嘆了一口氣,愁容滿面。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額哲兒子阿古拉的聲音,低沉中帶著幾許渾厚,伴隨著幾道清脆如銀鈴的聲音。

“父汗。”額哲的兒子阿古拉身披一襲玄鐵甲胃,大步進入軍帳之中,身旁還跟著妹妹雅若。

雅若一身荷白武士服,做武士打扮,青蔥秀髮梳成幾辮子,略有些高原紅的臉蛋兒紅潤而有光澤,而靈動有神宛如一泓清泉的明眸,則是帶著幾許焦急之

額哲皺了皺眉,面微怔,喝問道:“你不在營寨中歇著,過來做什麼?”阿古拉目光擔憂,問道:“父汗,岱欽叔叔說,女真人打敗了巴特爾叔叔手下的兵馬。”額哲此刻正在煩躁之中,聞言,眉頭皺了皺,剛要發怒,卻被一旁的自家女兒雅若拉住了胳膊。

清冷如山泉叮冬的聲音,悅耳清脆,撫平著煩躁的心緒,“父汗,為什麼要斥責哥哥?”額哲轉頭看向自家女兒,羊怒說道:“好端端的,你又添什麼亂?”

“父汗,阿媽說如果我們敗了,我就要嫁給女真的親王貝勒。”雅若揚起臉蛋兒,清聲道:“要不我去和親,讓女真退兵吧。”其實,如果按著平行時空歷史,不僅是雅若,哪怕是額哲的母親也會被安排嫁給其他親王貝勒。

看著自家女兒稚麗的臉蛋兒上現出的堅定之,額哲苦笑一聲,說道:“女真想要併我們的部族,為他們的南下大業乾鮮血,你就算去了盛京,他們也不會放棄讓父汗屈服的。”

“那就向漢軍求援啊,他們不是要出兵救援嗎?”雅若聲音清脆說道。

“已經打發人去向漢軍求援了,但現在還沒有見著兵馬過來,漢軍……其實也不是女真的對手。”額哲嘆了一口氣,說道。

就在父女二人敘話之時,一個蒙古衛士高聲說道:“大汗,漢人的使者來了,還說漢騎一會兒就到。”額哲一聽此言,愣怔片刻,旋即心頭大喜,目光緊緊盯著那蒙古衛士,問道:“漢軍不是昨天出發,怎麼今才到?”他不想前往大同,但如果是漢軍率騎兵來援,那事情就還有轉機。

那蒙古漢子搖了搖頭,道:“他們說是碰到女真的騎軍,打了一場。”此言一出,汗帳之中的眾人都是一驚,面面相覷。

額哲連忙追問道:“戰況如何?有沒有損失?”別是打了敗仗過來的,後面究竟有沒有女真騎軍追趕?

那蒙古漢子道:“大汗,小的也不知。”額哲嘆了一口氣,說道:“烏勒吉,只怕這次過來的是一支敗軍,如果女真人截斷向南之路,我們只能去西邊兒青海了。”烏勒吉這時面凝重,低聲道:“大汗,我們先去看看。”此刻,額哲點了點頭,在軍將以及烏勒吉的陪同下,來到汗帳之外,只見那使者是一員年輕小校,翻身下馬,在蒙古軍兵引領下,抱拳說道:“可是額哲大汗當面,我家大將軍就在後面!”額哲聞言,訝異說道:“永寧侯親自過來了?”烏勒吉蒼老面容上同樣見著異

而雅若看向一旁的兄長阿古拉,靈動的目光中蘊著好奇。

那年輕將校清聲說道:“大將軍已在後方。”額哲又急忙問道:“聽說漢軍碰到了女真大隊,漢軍可有傷亡?”

“昨我軍倉促遇上率領女真鑲藍旗和漢八旗正黃旗的濟爾哈朗,擊潰其大部,殲滅四千餘騎,斬殺一位女真都統,另外俘虜漢軍正黃旗的兵丁三千多人。”那年輕小將神昂揚,聲音清朗而洪亮。

額哲:“……”不是,這怎麼回事兒?

心湖中已是掀起驚濤駭,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四千餘騎女真騎兵被殲滅。

雅若則是撲閃撲閃著睫彎彎的大眼睛,心底同樣驚訝莫名。

第九百四十五章憂心的崇平帝而就在說話的工夫,只見遠處浩浩蕩蕩傳來鐵蹄以整齊的韻律踏過大地的聲音,一眼望去,只見旗幟如林,人馬如牆,宛如一股股紅撲面而來,似要撕碎一切。

那是一股無堅不摧的銳利氣息,排山倒海而來。

不說遠在漢代的衛霍,那麼就是明初開國之時的常遇和李文忠,漢民族用騎兵並不在草原胡人之下,反而因為更為注重紀律和陣列的訓練,比之草原騎軍更具有觀賞

而且經過先前與女真一戰而勝的經歷,京營騎軍將校士卒士氣大漲,嗯,雖然有些以多欺少,勝之不伍。

額哲見得宛若火海洶湧而來的大軍,面震驚莫名。

就在這時,那騎軍在接近裡許之地停下,一望無際的草原上,軍騎倒不見無邊無際,但置身於遼闊無垠的草原幕布上,卻顯得更為壯觀。

有種喬峰與耶律洪基會於雁門關,數萬大軍置身於廖闊草原的壯觀場景。

賈珩此刻騎在一匹棗紅駿馬上,一手抓著韁繩,按著間的天子劍,身上的紅披風,隨風而獵獵作響,而身旁馬上坐著的則是英眉麗眼的陳瀟。

賈珩從囊袋之中取下望遠鏡,抬眸看向那遠處的一頂汗帳,說道:“我們去見額哲。”陳瀟應了一聲,領著錦衣府衛扈從著那蟒服少年接近蒙古所立的營寨。

說是營寨,不如說是一頂頂蒙古包。

額哲此刻也在烏勒吉的提醒下,在蒙古汗帳中一眾將校的簇擁下,至近前,看向那中軍大纛之下的少年,目光縮了縮。

看著旌羽繁盛,士氣昂揚的漢軍,額哲眉之下目光振奮,大步而去,抱拳道:“永寧侯。”賈珩翻身下馬,身旁的親衛也齊刷刷下馬,動作幾乎整齊劃一,而高頭大馬,飛魚服、繡刀在光映照下,鮮麗炫目,形成一股颯然、森嚴的氣勢。

美觀就是戰鬥力,符合美的東西一定暗合至美則至強的天道。

額哲目光一亮,心頭微驚。

雅若以及兄長阿古拉也打量向那領著大軍而來的少年,在這一刻,在一望無際的大批騎軍前,錦衣府衛幾乎如畫面一般烙印在心底。

雅若秀眉之下的目光宛如一泓清泉,而兩側高原紅的臉蛋兒紅撲撲,看向那已與額哲寒暄的武侯,眼神微怔。

賈珩將韁繩丟給親衛,近前,拱手道:“額哲可汗,在下大漢永寧侯,如今官居大漢徵虜大將軍。”額哲此刻近距離打量著那少年武侯,俊朗、白淨的面容,氣度沉凝如淵,而細長清冽的目光。

不知為何,額哲忽而想起草原中的頭狼。

額哲還了一禮,說道:“永寧侯,聽方才貴國將校說,漢軍遇到了女真鑲藍旗的人,兩方戰,貴國取得一場大勝?”哪怕是見到眼前這等雄壯威武的騎兵軍容,額哲心底仍有些不敢相信。

那可是女真正兒八經的八旗,哪怕是一旗主力,衝殺起來,如豺狼虎豹,漢軍是怎麼大敗女真鑲藍旗騎兵呢?

賈珩道:“領兵之將是為清虜王濟爾哈朗,領鑲藍旗與漢軍正黃旗一萬餘兵馬和我軍不期而遇,為我軍擊潰,我軍四萬餘騎,以多擊寡。”額哲聞言,心頭疑惑消解之餘,暗道,怪不得,漢軍兵馬眾多,女真只是來了兩個旗,還有一個漢軍旗。

不過這般一看,也是不凡了。

額哲的兒子阿古拉,目光不離地看向那大批漢軍騎卒,朗聲說道:“父汗,此地非說話所在,進軍帳再說吧。”額哲反應過來,伸手相邀說道:“永寧侯,帳中請。”當年也是與周王、趙王一同並肩作戰過,對於漢人的待客禮儀輕車路。

不大一會兒,賈珩隨著額哲進入汗帳之中,汗帳空間軒敞,草地鋪就著一層羊地毯,帥案左右兩側放著桌椅,雙方分賓主落座。

額哲問道:“永寧侯,這次過來帶了多少兵馬。”賈珩道:“四萬騎,此次過來其實是喚著額哲可汗能夠去大同,集寧海子這邊兒不管是地形還是我兩方聯軍的配合不協,都不適合與女真會戰。”雖然他率領著京營騎軍打敗了鑲藍旗,但這種勝利其實具有一定的偶然,而且代價也不小。

如果真的碰到女真三四萬銳,以如今京營騎軍的即戰力,絕對打不過,全軍崩潰之外,沒有別的結局。

額哲聞言,並未答應,而是問道:“既然漢軍的騎卒能打敗八旗兵丁,為何還要返回大同?”賈珩朗聲道:“騎軍較量,乃草原胡虜之長,我大漢騎軍雖勝過一場,但單以戰力而論,短時間內仍有差距,如是在此與女真鏖戰,戰敗風險過大,一旦崩潰,就是全線大敗,整個察哈爾蒙古也要沉淪在女真鐵騎屠刀之下。”先前勝過一場,最終的戰果結局連滿洲女真一旗都沒有徹底殲滅,這樣的八旗銳人家還有七支!

從這也可以看出初戰勝利的艱辛。

額哲聞言,與烏勒吉對視一眼。

賈珩道:“如今大同軍鎮中有步騎十餘萬,如是女真舉國來攻,我大漢可依託堅城而守,俟女真銳氣全師,漢蒙兩方以騎軍以逸待勞,追亡逐北,大汗也可領族人重回漠南故地,故土放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