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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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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長公主府閣樓之上,軒窗之上懸掛的帷幔隨風輕輕搖晃著,而麗人已是芳心欣喜地轉眸盯著從樓梯上快步而來的嬤嬤。

晉陽長公主目光瑩潤,道:“憐雪,隨本宮下去看看。”憐雪忙說道:“殿下不如就在這兒等著吧,仔細別跌倒了。”晉陽長公主聞言,笑了笑,輕聲道:“你不說,本宮還忘了,那咱們就在這兒等他過來。”說著,安坐下來,等候著賈珩過來。

不大一會兒,隨著閣樓上傳來“蹬蹬”不停的腳步聲,那悉的步幅和節奏傳遞過來,落在麗人耳畔。

不大一會兒,賈珩繞過一架描摹著錦繡山河的雲母屏風,立身原地,怔怔看向那丹紅衣裙的麗人,喚道:“晉陽。”說是回京十來天,但從金陵到京城行船也有個把月,再見麗人,心頭仍是難以抑制的思念。

近一年來,他和晉陽聚少離多,相處時間的確是少上許多,而晉陽無怨無悔,現在更是懷著他的孩子。

晉陽長公主柳葉細眉之下,柔潤嫵媚的美眸瑩瑩而望,看向那身穿行蟒袍服的少年武侯,目光痴痴地落在那清雋面容之上,輕聲喚道:“子鈺。”賈珩快行幾步,拉過晉陽長公主的纖纖素手,輕輕擁在懷裡,澹澹的幽香浮至鼻翼,心頭不由湧起一股安寧,低聲說道:“晉陽。”隨著接近金陵,愈發覺得歸心似箭了起來。

兩人相擁了一會兒,晉陽長公主打量著風塵僕僕的少年,疼惜說道:“皇兄也真是的,你剛回京城沒多久,就讓你這般急匆匆地過來,這看著都憔悴了許多。”賈珩輕笑說道:“江南這邊兒的差事也不是非我不可的,這不是急著見你們娘倆兒,我聽聽孩子。”晉陽肚子中的孩子是他來到此世的證明。

晉陽長公主玉容紅若煙霞,美眸見著幾許嗔怪,輕聲道:“還沒動靜呢,哪裡聽著?”賈珩垂眸看向那未見隆起的小腹,訝異問道:“這怎麼還沒顯懷呢。”晉陽長公主芳心微羞,聲音柔軟如水,說道:“醫官說,估計得天時候了。”賈珩溫聲道:“你這頭一次生孩子,可得好生將養才是。”說著,拉著麗人的素手,在鋪就著褥子的羅漢上落座,憐雪端上兩盅酥酪茶,遞給兩人。

“本宮這幾天的邸報都看過了,說是讓你主持江南分省一事。”晉陽長公主華美雲髻之下,珠圓玉潤的臉蛋兒,玉顏豐麗,聲音輕柔、動聽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賈珩道:“不是什麼棘手之事,我過來也更多是走過場的,主要是看來江南江北大營整飭細則。”晉陽長公主輕聲道:“也不可大意了,江南士人勢力盤錯節,雖是京中大勢如此,也不可大意了。”

“對了,嬋月給你寫了一封信,託我帶給你。”賈珩說著,從袖籠中取下一封書信,遞將過去。

晉陽長公主接過書信,拆將開來,閱覽著,說道:“嬋月她在京裡,你沒欺負她吧?”賈珩不由想起那抿著粉,顫慄不已的少女,輕聲道:“她現在好的。”晉陽長公主將書信放好,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她的身世,也不知以後該怎麼和她說。”賈珩道:“你不是一直想瞞著她?”

“也不能一直瞞著。”晉陽長公主搖了搖頭,目光有著幾許恍忽道。

不能一直瞞著的,何止是嬋月?隨著他身份地位漸高,當年的那些事兒也會漸漸浮出水面。

賈珩見麗人思忖,也不好多問,端起一杯茶盅,靜靜品著。

晉陽長公主收回神思,看向那面容清峻的少年,輕笑說道:“咸寧呢?這幾天,本宮不在京裡,是不是她無人能制了?”賈珩面有些不自然,說道:“沒有,咸寧在京裡本分的,而且她還是比較敬著你的。”晉陽長公主輕笑了下,譏誚道:“不用說就知道,她在家裡該是何等撒歡,是不是在本宮的上作妖?”當初都能當著她的面在桌子底下玩著暗通款曲的勾當,還有什麼是咸寧不敢做的?

賈珩目光躲閃了下,清聲道:“沒有的事兒。”還真是讓晉陽猜對了,咸寧不僅鳩佔鵲巢,而且更過分,分明想通過學著晉陽說話,在他心底動搖對晉陽那種獨一無二的情。

“你就由著她的子胡鬧吧。”晉陽長公主嗔怪了一句,也沒再細究。

賈珩道:“對了,我將五城兵馬司的差事辭了。”

“邸報上看到了,本宮那個皇嫂就是這樣。”晉陽長公主美眸目光幽幽,嘴角噙起一絲譏誚說道:“以後她的招數還多著呢,你當初招惹著咸寧,就應該想著會有這麼一天。”賈珩面頓了頓,這話他有些沒法接。

看了一眼四周,問道:“大姐姐呢?怎麼沒有見她?”晉陽長公主柔聲道:“一早兒就與秋芳出去點驗在金陵城中的商鋪去了,這不是快過年了,各地的賬簿雖然送過來,但有沒有虛作假或者中飽私囊之事,尚需要查察一番。”賈珩問道:“甄家最近怎麼樣?”

“甄應嘉、甄鑄等人已經各自放他處,女卷倒是在家中,並未處置。”晉陽長公主說著,忽而問道:“那甄蘭和甄溪姐妹隨你前往京城,她們兩個怎麼樣了?”賈珩道:“在府中待著呢,別的也沒什麼。”晉陽長公主點了點頭,忽而玉容上現出納罕之道:“說來也奇,那甄家的兩位王妃竟然同時有孕,好像和本宮也沒有隔著多久的樣子。”這讓麗人最近頗為疑惑了許久,總隱隱覺得有著一團霧。

賈珩面不變,訝異問道:“有這麼回事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倒不是他想隱瞞著晉陽,而是晉陽正在孕中,如果知道這些,不定會影響情緒,孕婦情緒穩定一些,才能安心待產。

“都一兩個月了。”晉陽長公主忍不住美眸轉動,觀察著那少年的臉,見面上並無異樣,心湖深處的那一抹狐疑漸去。

她也不知為何,總覺得甄家兩位王妃有孕,似是和她的男人……

嗯,應該不會,再怎麼也不可能和甄家兩位王妃有染。

畢竟這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實在太過驚世駭俗了一些。

賈珩皺了皺眉,輕聲道:“這也算是正常,先前楚王來金陵,後來北靜王也從神京來了一次,現在倒是去了杭州,我正說要派人詢問北靜王,杭州、福州兩地水師如何,以備來年與女真決戰。”沒有多言,迅速轉換了個話題。

聽賈珩提及女真,晉陽長公主果然關切問道:“邸報上說,你反對著與女真和談,內閣首輔都被撤換了?”賈珩輕聲道:“楊國昌已告老還鄉,朝堂之上於邊事再無掣肘。”楊國昌罷相,雖然從此再無人反對與東虜作戰。

但老楊頭明顯用自己的告老給他挖了一個大坑,如果他沒有在對虜戰事上取勝,那麼來再議和戰之事,他就要承擔滿朝文武眾口一詞的指責。

“你如今也是一等武侯,其實也不用將自己太過置於險地。”晉陽長公主思量了下,也明晰這種險惡處境,抿說道。

賈珩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自出仕以來,受國恩厚矣,也當有所作為,再說咸寧和嬋月她們兩個都過了及笄之齡,也等不了多久。”晉陽長公主輕聲道:“那也不必將自己到如此絕路,咸寧那黃丫頭再等幾年怎麼了?也沒有什麼妨礙。”她都等到三十多歲了,才碰到這人,咸寧倒好,剛剛出宮就碰到好的,而且還是從她手裡搶走的,讓她再多等一二年,又能算什麼?

現在的晉陽長公主,在賈珩封為武侯,自己有了身孕以後,心態已有些不怕男人吃喝玩樂,就怕想著證明自己的轉變。

賈珩輕聲說道:“有些事兒也是身不由己,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也並非全無一點兒勝算。”晉陽長公主看向那眉眼清雋的少年,柔聲道:“那也好,你現在也僅僅是侯爵,如是有著勝算,再立功勳封公,封郡王,將來縱然你與本宮的事兒傳出去一言偏語,也不用顧忌了。”雖然兵兇戰危,但他自有著常人難比之處,倒也不需要她提醒。

賈珩拉過麗人的纖纖玉手,入手觸,十指纖纖,輕輕扳過肩頭,溫聲道:“晉陽。”晉陽長公主柳葉細眉彎彎,美眸瑩瑩如水,卻受那少年已是溫熱氣息欺近,也順勢將手攀上少年肩頭,熾烈地回應著。

過了一會兒,晉陽長公主拿住賈珩的手,嗔怒道:“你這真是越來越練了。”賈珩悻悻地將手收回,輕笑了下說道:“可能是習慣了,再說我這不是擔心孩子餓著?”晉陽長公主:“……”自是知道這是打趣之言,家中原是有著嬤嬤專職餵

賈珩摟過晉陽長公主的削肩,看向那豐豔、雍美的臉蛋兒,低聲道:“晉陽,想你了。”晉陽長公主美眸瑩瑩如水,芳心也湧起一股思念,伸手撫著賈珩的肩頭,正要奈著孩子。

然而在這時,卻聽憐雪咳嗽幾聲,而木質樓梯上也傳來“吱呀呀”的聲音,卻是元以及傅秋芳拾階而上。

“珩弟,你回來了?”見到那道思夜想的身影,元心緒動地看向那少年,驚喜問道。

賈珩目光含笑,起得身來,打量向多不見的元,麗人身姿豐盈,一身淺黃繡以祥雲、蓮花的圖紋的女官服飾,頗見雍美之態,而那張國泰民安的牡丹臉蛋兒,玉頰豐潤依舊,問道:“大姐姐,許久不見了。”當初讓元留下,原也是為了照顧晉陽,否則還真有些捨不得元

美眸秋波瀲豔,端詳那蟒服少年片刻,壓抑住一下子撲到少年懷裡的念頭,柔聲問道:“珩弟,你什麼時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