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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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與賈珩親暱過幾次,但這般耳鬢廝磨還是頭一次,無疑讓人心頭髮慌,沒有人比她更知曉賈珩那些手段。
她可不想等會兒也被他抱起來……
賈珩輕聲說道:“瀟瀟,你得相信我的定力,發乎於情,止乎於禮,不會欺負你的。”現在不能?以後就能?瀟瀟是這個意思嗎?
陳瀟:“……”這是止乎於禮?什麼欺負?
她自是知道他的定力,不管是咸寧還是嬋月,抑或是那身嬌體弱的黛玉,他都能做到秋毫無犯……嗯,不是,哪能算上秋毫無犯?她都被這人繞暈了。
賈珩也暫且安分下來,溫聲道:“瀟瀟,你是我的女人,先前之事不必自責,我來想法子。”先前能看出瀟瀟對剛剛沒有告訴自己的事兒,心底其實有些自責。
因為這件事兒破壞了兩個人的默契和信任,或者說,瀟瀟以為他有了隔閡,而他心底深處……的確也有一些。
先前被隱瞞,他只是按捺下來,不想去計較而已。
而人與人的知情緒,自然是
銳的,瀟瀟可能也察覺得到他,可能不是如先前那般喜歡自己了,就有些慌了,但又不知怎麼把握這種心思。
陳瀟聞言,瑩潤清眸波動了下,卻不由想起先前之事,輕輕“嗯”了一聲,旋即反應過來,羞惱道:“誰是你的女人啊,嗯?”賈珩原本正在暖著手,忽而俯身而下,在崇平十五年將至的冬天踏雪尋梅。
在漫不經心中,不知何時,賈珩忽而想起在濠鏡之時,瀟瀟給他削的大雪梨,又白又香,甘甜可口。
陳瀟柳葉細眉之下,明眸瞪大,一股前所未有的顫慄襲上心頭,雙手緊緊抓著賈珩的肩頭,貝齒咬著櫻,難以置信道:“你……”少女心頭正是有些愧疚,故而推拒就顯得無力,而這種柔弱的狀態自是為賈珩
銳捕捉到。
賈珩過了一會兒,抬眸看向羞惱加的少女,道:“看別人的和自己體驗終究是不同的吧。”陳瀟原本清麗的臉頰在燈火映照下,彤彤如霞,明眸中羞惱
溢,嗔怒道:“你…你無恥!”那個甄家妖妃沒有說錯,他就是個得寸進尺,慾壑難填的混蛋,剛才一時不察,就著了他的道兒。
賈珩看向嬌嗔薄怒的少女,捏著那妍麗的臉蛋兒,柔膩嬌的肌膚在指間
溢,說道:“天
不早了,瀟瀟,咱們歇著吧。”
“你放開我。”陳瀟羞嗔說著,整理著凌亂的衣襟,玉容酡紅,甚至綿延到耳垂。
主要是知道賈珩已有了解決之法,心底的擔憂也散去了許多。
賈珩輕輕鬆開陳瀟,說道:“是你讓我放開的,這時候天不早了,我也回去了。”只是見瀟瀟情緒有些低沉,忍不住想逗逗她,並不就趁著這一波拿下。
說著,也不再多留,看了一眼嗔怒而視的少女,起身離了書房。
卻見那少年已離了書房向著外間而去,一時間室內再次安靜下來,如黑夜般湧向少女的身心,似乎方才的親暱和溫暖不過是一場夢幻,饒是陳瀟心志堅定,都忽而生出一股莫名的失落和委屈。
真就這麼走了?
陳瀟深深了一口氣,盡力驅散著莫名突然低落的情緒,凝眸目送著賈珩離去,一直看不到那離去的背影和燈籠,清眸閃爍了下,似乎衣襟和臉頰上還有那人殘留的溫度,讓人心頭髮慌。
自是知道他的意思,但她不想因為先前之事,兩個人就這般……
可她現在的確越來越無法抗拒。
賈珩出了書房,面沉靜地提著燈籠,沿著迴廊行走。
冬夜的寒風已有幾分刺骨之意,風聲吹動著樹梢和燈籠發出沙沙之音,一路返回所居庭院,見著那一盞燭火點亮。
似乎聽到院門的動靜,晴雯將出來,臉上見著欣喜,輕聲說道:“公子,回來了。”賈珩將燈籠遞送過去,笑了笑,看向一臉喜
的少女,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睡著?”這一天前前後後倒是出了不少事兒。
晴雯輕聲道:“我這會兒還不困,甄四姑娘在屋裡等著公子,說有事兒想尋公子說話呢。”自從上次馬車親暱過後,賈珩想著甄蘭已然離了寧國府,甄溪一人居住著未免孤獨了一些,就讓甄溪搬到自己所居的庭院。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我去看看。”此刻,甄溪已然聽到賈珩的動靜,從廂房裡間出來,靈氣如溪的眸子在燈火映照下似曜夜藏星,擔憂道:“珩大哥,大姐姐那邊兒怎麼樣?”先前用飯時候,甄溪在一旁也聽到楚王那邊兒遇刺的消息,後來聽說甄晴的兒子陳淳遇刺身亡,少女為之心情黯然了許久。
賈珩默然了下,說道:“你大姐姐那邊兒的情況不太好。”想起先前哭成淚人的甄晴,心頭生出一股憐惜。
曾經神采飛揚的甄晴,受得這般打擊,也不知多久才能恢復過來。
“珩大哥,明天我想去看看大姐姐。”甄溪輕聲說著,俏麗玉顏之上見著期冀之。
賈珩點了點頭,拉過少女的纖纖柔荑,說道:“溪兒妹妹,明天隨我一同過去探望。”楚王遇刺以後,不用說,明天肯定有許多官員前去探望。
這會兒,晴雯端來了一杯冒著騰騰熱氣的茶,目光在兩人牽著的手上盤桓了下,輕聲說道:“公子,酥酪茶,喝上一盅,暖暖身子。”
“嗯。”賈珩輕聲說著,鬆開甄溪的手,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
晴雯暗鬆一口氣。
賈珩喝了一口,遞將過去,看向甄溪說道:“溪兒妹妹喝不喝?暖暖身子。”晴雯:“???”甄溪小臉微紅,看向那少年,忙搖了搖頭說道:“珩大哥,我不渴,珩大哥自己喝吧。”晴雯抿了抿,輕聲說道:“公子,我去再倒一杯。”賈珩笑了笑,將茶盅輕輕放下,看向正在忙碌的晴雯。
甄溪點了點頭,低聲道:“珩大哥,蘭姐姐她現在怎麼樣?”賈珩轉眸看向甄溪,說道:“她現在看著還好,但方家的事兒也不是不小的打擊。”只能說這一天,甄蘭和甄晴兩個人都有些倒黴,情相似的兩人先後碰到了不幸。
甄溪輕輕嘆了一口氣,秀眉之下,那雙靈氣如溪的眸子中見著擔憂之,嘆道:“蘭姐姐一向要強,碰到了這樁事兒,也不知怎麼難過,還有大姐姐,怎麼都碰到了這等事兒。”這幾天,甄家幾乎是倒黴不斷。
賈珩看向容顏嬌小,見著憔悴之的豆蔻少女,寬
道:“溪兒妹妹也不要太擔心了,明天我帶你去看看楚王妃,然後回甄家住兩天。”甄溪也不知是不是與生父甄鑄
情淡薄的緣故,方才並未提及甄鑄。
甄溪聞言,嬌軀輕顫,螓首抬起,秀眉之下的眸光黯然下來,泫然泣地看向賈珩,聲音帶著哭腔說道:“珩大哥是不是……不要我了呀?”她們家剛剛被抄家,珩大哥定是覺得她是個累贅,想要將她送回甄家。
賈珩拉過少女的手,並排坐在榻上,寬
道:“你這都是從哪兒來的胡思亂想?讓你回去就是與你娘還有你大姐姐說說話,不過那邊兒是
亂的,不回去也好。”現在雖說是抄檢甄家,但更多還是追查經濟問題,對女眷的限制其實要少上很多。
甄溪“嗯”了一聲,這才放下心來,道:“我去住幾天,陪著蘭姐姐說幾句話也好,倒是不如將蘭姐姐接到這邊兒?還有歆歆,別嚇到她了?”賈珩道:“歆歆過來倒沒什麼,蘭妹妹……你回頭問問她的意思。”甄溪聞言,心頭欣然地應了下來。
這時,晴雯端過熱水進入廂房,看向牽手坐在榻上的二人,輕聲說道:“公子,洗腳罷。”賈珩去了鞋襪,開始泡著腳,溫聲道:“溪兒妹妹,天冷了,晚上一個人睡著冷,等會兒和我一同睡罷。”本來是想抱著瀟瀟睡的,但瀟瀟估計還擔心他有什麼不良企圖,也是因為天有些冷了,抱著一個人睡覺,更為暖和一些。
甄溪聞言,臉頰羞紅成霞,垂下螓首,輕輕“嗯”了一聲,縱然不說被甄家送過來的目的就是服侍賈珩,就是前天在馬車之上,也與賈珩有過親暱之舉。
晴雯聞聽兩人要睡在一起,嘴角撇了撇,實在忍不住輕哼一聲。
她晚上一個人睡,她就不冷?
待洗了腳,賈珩上了榻,蓋著被子,看向窸窸窣窣去著衣裳,最終只著一件粉紅
刺繡桃花的肚兜的少女,道:“彆著涼了。”說著,抱將過來,溫軟在懷,只是擁著,倒也沒有做別的。
賈珩輕聲道:“這一天,甄家前前後後倒是發生了不少的事兒。”甄溪如小貓一般蜷縮在賈珩懷裡,紅著臉頰,稚麗眉眼間見著擔憂,輕聲說道:“珩大哥,大姐姐她……她以後該怎麼辦呀?還有家裡?”她是知道大姐姐和珩大哥之間的私情的。
賈珩摟著少女香軟溫暖的嬌軀,溫聲道:“你大姐姐現在正是難處,明天你去好好安安
她,看能不能讓她重新搬到甄家或者別的莊園,也省的睹物思人,至於甄家,應該沒有什麼大事。”甄晴的心情,他完全能夠理解,但人總要往前看。
甄溪輕輕應著,抵在賈珩堅實的膛上,靈氣如溪的眸子眨了眨,柔聲說道:“珩大哥,你會幫著大姐姐的吧?”賈珩道:“嗯,肯定會的,但這種事兒終歸還是要她自己從中走出來,溪兒,好了,不說,咱們睡覺吧。”說著抱著少女溫軟如玉的身子,相擁而眠,一夜再無話。
翌,金陵城楚王遇刺連同甄家倒臺的雙響炮,幾乎炸響在整個金陵城,街頭巷尾議論不停。
而賈珩則在前往錦衣府後,聽到劉積賢關於刺客的搜捕以後,吩咐下去加派搜捕,而後才領著甄溪,再次去了楚王所在的驛館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