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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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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寶琴點了點頭,道:“爹爹也這般說。”

“伯父身子骨兒可大好了?”賈珩關切問道。

寶琴道:“爹爹那邊兒已大好了,原說著最近啟程,我說珩大哥過幾天也要回金陵,能一同回去,爹爹說一起走也好,路上也能有個照應。”賈珩點了點頭道:“再在這兒待沒幾天,咱們就回金陵。”薛寶琴這時看向一旁捧著茶盅的陳瀟,輕聲道:“蕭姐姐,快晌午了,是不是該做飯了,這幾天沒有吃到蕭姐姐做的飯菜,覺吃什麼都不香了。”陳瀟眉眼間浮起一絲笑意,清聲說道:“等會給你做。”賈珩笑了笑,說道:“你也不讓你蕭姐姐歇歇,她這一趟沒少累著,等晚飯再給你做。”寶琴微微低下螓首,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都忘了。”而就在賈珩與寶琴說著話之時,外間的錦衣府衛進來稟告道:“大人,薛家老爺還有薛蝌公子來了。”聽聞賈珩回來,薛筠以及其子薛蝌也從客棧中過來探望,說話間,父子二人來到驛館後堂。

賈珩起身,向對面的薛筠,笑著說道:“伯父面上的氣看著好多了。”薛筠也笑了笑說道:“這兩天用湯藥調理,身子大好了許多,子鈺在濠鏡那邊兒的事兒可料理清楚了?”在濠鏡的衝突甚至不能稱之為一場戰爭,彈丸之地的武裝衝突,自也沒有什麼國戰的特別意義。

賈珩點了點頭,聞道:“諸事皆已停當,我說這幾天準備船隻返回金陵,伯父這些年在西夷諸國往來,可曾見識到夷人一些新鮮的制器?比如火器那些比我大漢要強上一些的制器。”

“制器?”薛筠低聲說著,儒雅面容上現出回憶之,說道:“夷人的確有一些新鮮的東西,但如說超過我大漢,卻也不見得。”賈珩道:“也不能輕視,有些東西還是有著可取之處,比如這火器之長,如果這般發展下去,將來更為先進也未可知。”薛筠笑了笑,道:“火器為軍國重器,如何使用就由子鈺這樣的朝堂重臣思慮了。”說著,目帶好奇問道:“今廣州府城中都在議著子鈺要行開海之策?”賈珩道:“開海通商,重建市舶提舉司,也算是恢復祖制,當初太宗年間還有隆治年間都開海通商。”薛筠手捻頜下鬍鬚,贊同說道:“現在西夷諸國海上貿易頻頻,而我大漢這些年卻不怎麼向外貿易。”賈珩道:“我也是這般意思,尤其是我國的絲綢、茶葉都可以賣給西夷,換取一些西夷那邊兒的特產。”這個時候的華夏已經錯過了大航海,已經落後了一大步,現在正是奮起直追之時,比如等時機成,澳洲那邊兒完全可以搶過來。

薛筠點了點頭道:“茶葉和絲綢還有瓷器在西夷諸國很受歡。”賈珩沉片刻,開口道:“等海一開,我想邀請伯父幫忙組建、經營一家公司。”嗯,他想成立一家遠洋貿易公司,當然不是搞奴隸貿易,而是幫著經營商貿,繼續經濟財富。

薛筠聞言,面疑惑,問道:“公司?”賈珩解釋道:“公者,數人之財,司者,運轉之意,其實就是商會和商號,以便從事遠洋貿易,只是名字不同,取意大體一致。”薛筠去過不少地方,如果能幫著掌舵一家商會,從事遠洋貿易,有了經濟財力以後想要做什麼也方便一些。

薛筠訝異道:“子鈺是想要做商業貿易。”眼前這位賈族的族長,開海通商別就是打著這番主意的吧。

賈珩道:“既是開海通商,就要與西夷有所接觸,我國不便派吏員前往,就可改以商會前往遠洋開展貿易,打探夷狄內部細情,來往之間也能方便一些。”遠洋貿易的事兒,他不好手太多,改由薛筠這等姻親之家幫著持是最好不過。

他與寶釵的事兒總歸是要示於薛家的,那時候真正就是一家人了。

薛筠欣然應允道:“這樣也是一個好法子。”在賈史王薛四大家族當中,薛家的定位本來就是依附著賈家,現在賈珩又成了炙手可熱的朝堂重臣,薛筠自沒有什麼意見。

寶琴低聲說道:“珩大哥要和爹爹做生意嗎?”賈珩看向寶琴,笑道:“是啊,妹妹要不要過來幫忙?”寶琴聞言,芳心大羞,臉頰微微泛起紅暈,柳眉之下的瑩潤杏眸見著羞意,說道:“我也不怎麼理著家裡的生意的,讓兄長幫你就好了。”她過去幫忙算是什麼?

賈珩轉眸看向薛蝌,對薛筠說道:“伯父,表弟他將來是走科舉之路還是經商之道?”既然薛筠幫著他做著海貿的生意,那他也投桃報李,幫著薛蝌在仕途上有所進益。

見提及自家兒子,薛筠看向薛蝌,說道:“我想著科舉和經商都行,不過兩榜進士不是那般好考的,等過二年,接管族裡的生意也是好的。”賈珩輕笑道:“那也好,不過有個舉人的功名,出來做事也便宜一些,我想著以表弟的文秀之心,中舉也是輕而易舉之事,縱然進士也不是沒有機會。”薛家原本就是皇商起家,而薛筠走南闖北,又去了不少國家,觀念開明,顯然也沒有視商賈為賤業。

但望子成龍,未嘗沒有也讓自家兒子科舉仕途有所進展。

果然聽聞賈珩此言,薛筠輕聲道:“那進士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不是那般好考的,我是不指望了。”祖上也是紫薇舍人,但到了他們兄弟這一輩,都是屢試不第,索接管了家裡的皇商生意。

幾人說著話,及至傍晚時分,聚在一起用著晚飯。

賈珩用罷晚飯,相送著薛筠和薛蝌父子二人出了驛館,剛剛返回花廳落座,聞聽粵海將軍鄔燾來訪。

經過先前在濠鏡的一場軍事衝突後,粵海水師所部傷亡雖然不少,但卻在賈珩這位軍機大臣面前,維持住了名頭。

賈珩舉步前往花廳,只見燭火通明的廳堂中,坐在一張黑漆靠背木椅上的粵海將軍鄔燾,那張圓滾滾的胖臉上籠著笑意,起得身來,拱手說道:“下官見過永寧伯。”賈珩打量著鄔燾,語氣溫和幾分道:“鄔將軍無需多禮,這次與濠鏡一戰,揚我國威,鄔將軍和一眾水軍將校辛苦了。”鄔燾連忙謙虛地連聲說著不敢,但從眉眼間難掩的喜來看,顯然對賈珩這番話語十分受用。

二人重又落座敘話。

鄔燾目光熱切地投來,笑著問道:“聽說永寧伯最近要返回金陵。”賈珩點了點頭道:“濠鏡的事兒既告一段落,在此多留也無多少意思,江南大營還有不少軍務等著我回去處置。”他這次返程不僅是帶著炮銃,還有葡萄牙人的匠師以及家卷,這些人先一步在金陵落腳,然後坐船北上神京,生產出火銃,然後是儘快列裝果勇營的神機營。

如果女真再次領兵犯邊,那麼京營肯定要舉兵北向,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鄔燾說道:“下官還說再邀請永寧伯在廣東多住幾天,好好四下逛逛,既然永寧伯身上軍務纏身,那也只得遺憾作罷了。”

“軍務在身,也沒有時間四下閒逛。”賈珩點了點頭,看向言又止的鄔燾,問道:“鄔將軍有話不妨直言。”

“廣州城中都在相議開海通商一事,聽說起因是永寧伯上了一封奏疏給中樞,不知永寧伯對開海一事是如何籌算的?”鄔燾試探問著,似乎是擔心為對面的少年權貴誤會,解釋道:“開海通商一起,寇商並起,我粵海水師也好提早有所應對、防備。”眼前這少年身為朝廷大員,又是提議開海,那麼多半對經制事項已經瞭然於

賈珩手中端起茶盅,輕聲道:“等這幾天朝廷的旨意,如果一切順利,粵海水師方面,我意思是調出一批兵強將劃歸海關稅務司,這批官員我會親自揀選。”粵海水師他現在沒有力整飭,但海關稅務司他哪怕再忙,也要提拔一些人。

鄔燾目光閃了閃,問道:“永寧伯所言海關的意思是?”海關稅務司?這什麼情況?開設了個新衙門?

賈珩沉道:“負責開海收稅的衙門,比之市舶提舉司權柄更重,這幾天我會讓人全面考察粵海水師及廣東都司衛所的將領,揀選清廉正直將校,劃歸海關,協助緝私辦差。”鄔燾聞言,對這個海關的作用也明白過來了,比起市舶提舉司似乎厲害一些,道:“永寧伯,這海關是由巡撫衙門還是布政司統轄?”看這樣子,這位永寧伯並不打算將市舶提舉司簡單地給他以及粵海水師。

原本這位粵海將軍想的是,一旦獲得了緝私捕盜之權,以粵海水師的強勢,市舶提舉司還不是任由他拿捏?本意過來就是從布政司拿回一切的主導權。

但現在又增設了一衙門,估計官階不低。

賈珩道:“此事,朝廷許是還在計議,尚不知如何,鄔將軍也不必太過擔憂,先前應允撥付粵海水師的關稅之銀不會少,朝廷對粵海水師將來必是要大用的,鄔將軍對粵海水師的訓練和督導以後不可懈怠。”鄔燾見如此含湖其辭,心頭就有幾分疑慮,但還是標著決心道:“永寧伯放心,粵海水師也就是以往太平久了才有所鬆懈,現在朝廷既然說讓動起來,那就不會讓朝廷失望。”賈珩點了點頭,道:“先前因戰而沉沒的船隻,該引進帆船引進帆船,該花錢購買,不要含湖,還有對這次海戰陣亡將校士卒的撫卹,鄔將軍這兩天命人遞送過來一個簿冊,我也好向朝廷請奏。”

“多謝永寧伯。”鄔燾點了點頭,聽完,就告出言辭離去。

送走了鄔燾,賈珩返回後堂的書房之中,只見明亮煌煌的書房,一著青裙,一著紅裙的少女相對而坐,正在說著話。

賈珩問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這般熱切?”寶琴看向賈珩,白膩玉面只上現出欣然,說道:“珩大哥,我向蕭姐姐討教廚藝,蕭姐姐已經答應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