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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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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元煥與柔惜雪接連開弓,每一箭都指向燕國高手們攀登的城牆附近,旨在掩護他們登上城樓。當真是箭不虛發出手必中,一時間秦軍紛紛應聲倒地,更有些摔下城牆。

『給我擋住他們!』李路長憤聲下令,飆風營高手們一見丘,柔二人便知不敵,可軍令在身只得鼓起勇氣紛紛躍落城牆撲向燕軍高手。若不能阻敵於半道,待這些高手踏上城牆落了實地配合隨後攻上的燕軍才是一場災難。

『放箭!放箭!』韓鐵甲亦拉開一張大弓向丘元煥連三箭,頃刻間密密麻麻的箭雨向箭樓湧去。秦軍要不惜一切代價先行解決這一最大的威脅。

丘元煥見狀從箭樓躍落向城頭狂奔,藉著八牛弩箭飛撲。柔惜雪卻是以一條長鞭撥開箭雨,嘬作哨躍上一隻大鳥向城頭飛去,那大鳥飛得好快秦軍發箭不及,她不願脫離軍陣瞄準一處八牛弩箭躍落,正在燕軍高手陣中央。

戰鬥的焦點幾乎全落在這一處,又有六架雲梯在周圍搭起,燕軍最銳的部從圍繞著高手們攻城,必要時更以命為代價為他們提供掩護。

丘元煥後發先至已攀至離城頭一丈處,柔惜雪也在他身邊不遠。那長鞭蜿蜒如龍在空中甩出一個彎弧,準確地捲住秦軍兩名六品高手的脖頸將他們摔落地面,長鞭離開時這兩名高手已是耷拉著腦袋全無力氣……

『上!』丘元煥爆喝一聲全力施為如離弦之箭竄上城頭!五柄大刀六杆長槍同時向身在空中的燕國大將軍身上攻來。丘元煥空手不閃不避一掌握住銳利的槍尖發力一扯,持槍人身不由己被甩下城牆。他隨手撥打將兵刃一一震開,回手又挑開一口斬首大刀身軀抱成一團著地一滾。手中長槍舞出一團光影將身周秦軍掃得倒下一片。

起身立定朝李路長瞪目道:『你還可以。』一人登城,還是位十二品絕頂高手,堅固的大堤城防彷彿開了一道口子。柔惜雪隨即跟上長鞭揮舞如龍清出一小片空地!在城樓上弓手也失去了作用,以這幫高手的能為,要在人群中躲避弩箭也是輕而易舉。要他們殺盡城頭守軍自然是異想天開,可只需站住這一片來之不易的陣地,缺口便會越發擴大。

李路長甩了甩髮麻的手臂道:『諸軍,死戰!』燕軍正隨著這一缺口不斷有高手登上城牆,再等下去下卞關必破無疑!明知以自身十品的功力難以抵敵,為將卻不得不當先奮勇。

斬首大刀帶著風聲的銳嘯,全無花巧!李路長除了一條命別無可依。饒是身邊有侍衛幫襯,十招一過李路長已手臂痠麻幾乎拿不住大刀,丘元煥便如只發瘋的犀牛,每一擊都有千斤之力!

斬首大刀被挑飛,槍尖如毒蛇般向著喉頭攢刺,身邊的侍衛已全數倒下。李路長絕望地閉上雙目!

『叮』的一聲,冰涼的槍尖劃過喉頭肌膚,險死還生。『李將軍,敵!』厲喝聲中李路長張開眼睛,只見向無極,奚半樓,李定,樂謙,杜中天,貝楚廉等崑崙與青城派高手趕到,正與燕國的長枝派,天陰門高手戰在一處……

『就是這裡。』韓歸雁抹了把額上細密的汗珠。天光大亮,下卞關下兩軍混戰已至白熱化階段,戰場血成河屍堆如山。

已見過戰場上血腥場面的吳徵仍不由乾嚥了口唾沫,那濃重的血腥氣沖鼻嘔,殘肢斷臂更是可怖。

亭城也在第一時間接獲下卞關求救,十的整軍徹底泡了湯。韓歸雁引一萬軍由此前燕軍的俘虜領路,全數輕裝奔行穿過崇山峻嶺繞至下卞關外,此刻才堪堪趕到。

對於韓歸雁的戰場之能吳徵是真心佩服的,一萬軍匯入下卞關裡作用聊勝於無,但是出現在這裡則有兩面夾攻之勢,意義大為不同。可他仍心驚膽戰,對手是二十萬燕軍,這這這,勞資從沒想過要這麼剛正面好嗎?

『只能這麼打。下卞關沒了,咱們的命也保不住。吳郎,信我!』韓歸雁悄聲在吳徵耳邊道。

『你是大將,你說了算!』『諸軍!隨本將擊敵……』時已入冬,燕秦之戰終以燕國佔據了大半個涼州地界暫時告一段落。但三關之固仍未征服,大秦熬過了最艱難的時光獲得息之機,來年開之後劣勢便會慢慢挽回。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燕軍雖佔涼州但此地荒蔽,從長安延伸而來的補給線過遠,長此以往將成巨大的負擔。這一場戰事孰勝孰敗尚難以定論!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燕國大軍不僅放棄了對三關的迫,反而後撤百里之外固守城池。戰事十月中,秦與燕曆法一月末,燕國以尚書令遲飛章為首的使節團兩千餘人敲開了下卞關關口,在秦軍寸步不離的監視下直入成都城求和。

『命韓鐵雁為撫軍將軍,領軍兩千;命吳徵為符寶郎,攜寶隨中書令霍永寧,中書侍郎龐頌德一同出使長安,欽此!』屠衝的聖旨既下便是一片忙亂,吳徵怔在當地目瞪口呆。符寶郎?出使長安?好嘛,終於得了個六品官兒算是有了些門面,可別讓我去長安啊……我……臥槽……那個燕國公主欒採晴不活生生扒了勞資的皮?

第019章蛇蠍美婦初心何彷只是一處獨居的院子,卻有左中右三扇大門,大紅朱漆將院門裹得油光發亮,兩隻銅環把手在陽光下閃現著燦爛金光。四面圍牆拔地而起,高而厚實,讓人從外只能見梅花間竹,清雅深幽卻又莊重嚴謹。

中央大門頂端的牌匾上以天青為底,大筆香墨手書『馥思居』,字跡矯夭靈動蜿蜒如蛇一筆呵成。雖因其中娟秀婉約之氣可見是女子手筆,卻也不乏金戈殺伐的豪情。其中馥字右半邊更可見筆鋒顫抖,推想是書寫時心起伏難以抑制,因此導致下筆力道不勻字跡有些失控落了水準,可若是多細看一會,又覺融情於字韻味十足,只是難以猜透主人的心境罷了。

院子的主人又怎是能輕易瞭解猜透的?這裡是祝家在燕國長安的基之地,當代家主獨居的小院,富可敵國的祝家權力最中樞。

祝雅瞳仍饒有興致地拎著兩隻提線木偶鋒,近一年來空閒的子裡這成了她最喜愛的小遊戲。只是兩隻木偶的邊上多了一隻未栓線的小偶,面上只點了兩隻眼睛,好似正盯著鋒的兩偶。

『主人,最新的戰報來了。』老僕弓著身,臉上的皺紋如刀劈斧鑿般深刻。

如此的年歲又能出現在這裡,顯然在祝家裡身份也極為不凡。

祝雅瞳停下偶戲接過厚厚的信封擺了擺手,自顧自展開閱覽。

她微撅著香,一對大而靈動,宛若湖般波光粼粼的妙目上下掃視,看至一處面容起了奇異的變化。那始終恬淡嫻雅處變不驚的俏臉忽而變得極為彩,一對濃密的細柳長眉挑高,含情星目瞪大,連豔若牡丹花瓣的潤都逐漸張開好似合不攏嘴,出一口整齊的白玉碎齒。

『哈哈……哈哈……』祝雅瞳一反慣常優雅的儀態捧著肚子放聲大笑,令前一堆渾圓碩大的妙物驚濤般震顫不已。她笑得如此放肆,直到踢著一雙圓潤修長的腿兒滿地打滾:『你的兒子……你不認的兒子……親手阻了你一統天下的大計……哈哈……』良久笑聲方才止歇,祝雅瞳抹乾淨眼角笑出的淚花,理清皺褶的衣物蹲在未繪製面目的小偶邊上,探出蔥的手指在小偶額頭一點嗔道:『小乖乖,這一下可不僅是狠心的爹,連為孃的心思也給你攪的亂七八糟。』輕嗔薄怒中又略微加力在小偶臉上颳了幾下道:『真是讓人不省心的調皮蛋!』『在下先行一步,韓將軍,咱們子午谷見。』吳徵朝著韓歸雁裝模作樣地作揖拜別,低頭時便是一陣擠眉眼。

『吳大人一路保重。』韓歸雁面上看不出什麼,抱拳時卻幾乎使出了全身力氣才能控制住撲進他懷裡的衝動。

自打亭城風一度後便忙於下卞關戰事,入冬後也始終駐守下卞關,人來人往至今未有機會再行歡好。如今聖旨已下,兩人均為使節。本次入長安的路程需經子午谷東出,吳徵接到奚半樓之命需先行一步,韓歸雁則需領兩千軍稍後前來匯合。雖是短暫分別,兩人均有依依不捨之意。轉念又想將相伴入長安,雖知那是龍潭虎一路將有艱難險阻,心中倒也甜萬分。

吳徵還是初次由撲天雕載著飛行,雕兒體型巨大張開兩丈長的雙翼即使載著一人依然飛行得極穩。可從高空中只見薄雲觸手可及,地上景物也縮小了無數倍。

撲天雕再怎麼天生異種,背上也至多容納兩人同乘。吳徵頭暈目眩中不由思量:這雕背上是否能裝上四面護欄?便是有個扶手也好些……

同行的陸菲嫣見狀忍俊不,提起內力聚音成線道:『徵兒,若真是害怕便把眼睛閉上,雕兒可不會路。』吳徵勉強一笑,面對高空恐懼症果斷放棄了在麗人面前逞能的打算,從善如將雙目緊閉。可惜耳邊風聲呼號,雕兒偶有變向也是嚇得他條件反般睜開驚恐的雙眼,然後更加驚恐……

幸虧雕兒飛得快,八個時辰後便落在子午谷。吳徵踏上實地心中一鬆,腿腳卻一陣陣發軟,險些便癱軟在地上。

府衙就在眼前,陸菲嫣笑地等著坐在地上,一臉面蒼白的吳徵。曾幾何時她也有過如此狼狽,只是現下兩人掉了個兒。

好容易調勻了氣息,吳徵抹了把冷汗。府衙就在眼前,照說兩人到來早該驚動崑崙派的師長們,可衙門口除了值守的兵丁,便只有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和尚。

陸菲嫣也不明所以,兩人結伴到院門口正要讓兵丁通稟,那和尚搶先合十施禮道:『阿彌陀佛,貧僧見過吳大人,陸施主。』能在這裡出現的和尚怕是身份不凡,兩人不敢怠慢也一同施禮:『見過大師。』陸菲嫣見和尚雖長得肥胖,然慈眉善目自有股出塵的氣質,站在他身邊連心境都平和不少,心知這是位佛法深的得道高僧,忙道:『敢問大師尊法號。』『出家人修行為本,法號不足掛齒。』府衙前攔路又不肯透身份,陸菲嫣閃過一絲異道:『大師從哪裡來?』『從該來的地方來。』『呵呵,大師到哪裡去?』吳徵心中冷笑搶先問道。

『到該去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