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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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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韓歸雁出些豔羨之,見陸菲嫣細長的香舌左撥右攪,分外靡。陸菲嫣本已全身脫力,起來甚是艱難,韓歸雁忙對冷月玦道:『去幫幫陸姐姐,她近來最是辛苦,也叫她盡情盡興一回。』花汁已是一注一注地洩了出來,陸菲嫣神暈意,躺在雲端彷彿要化了一樣。

驀然口出香風盪漾,另有兩隻香舌一同了過來,不僅與她同時,不時地舌尖還相互糾纏於一處勾捲纏繞,竟然難捨難分。

吳徵看得睚眥裂,眼見陸菲嫣大洩了一回,他深知美婦還要第二回,第三回。遂悶吼一聲平躺,又將陸菲嫣抱起在上方,與自己貼。除了那隻肥美翹彈的兒正抵在自己間擠壓著之外,花容美,蛇幽谷無不在燭光之下大展大放。

花汁早將腿心一線潤得通透,吳徵桿一又探菊庭,讓陸菲嫣悶叫一聲,前花奇癢,後庭奇酸,不知要怎樣才能熬得下去。

吳徵被打斷了數回,終於又到緊要關頭,發狠地大力頂送,又對瞿羽湘道:『我也曾答應過你的,並沒對你另眼看待,今也算做到了?』嬌聲大起,冷月玦與玉蘢煙又住陸菲嫣的美,吃得分外用力,不怕她吃疼,只怕她不夠快。韓歸雁捧著美婦的螓首,不住將香甜氣息渡入她口中,兩人舌糾纏,在情慾滿得幾乎要炸裂的屋子裡,平添一分溫馨到極點的至美。

瞿羽湘錯過了親近韓歸雁的機會,這一回雖是看著後庭的樣子心膽俱裂,卻直勾勾地看著空著的花縫,再也不願錯過,再也顧不得懼怕,兩指按著花向外一分,伸著舌尖就像汁水淋漓,奇香四溢的緊窄口鑽去。

從未有過的刺讓陸菲嫣如遭電擊般一彈,玉背拱橋般彎了起來。這般姿勢卻將美聳得更高,滿滿地送入玉蘢煙與冷月玦口內。兒卻是向下一陷,貼合著更緊更實。

炙熱的呼聲沉重而急促,吳徵低吼一聲,忽然從後庭裡準備地向幽谷。其勢之兇猛,把正吃得香甜的瞿羽湘自下頜間穿過急速地擠了進去。瞿羽湘收舌不及,居然被一同擠在幽谷裡,吃了一驚急忙收回。正瘋狂送的吳徵恰巧發力深深頂入,只餘兩顆丸在外。瞿羽湘香舌收回時兩相錯,恰如舌尖正在丸一

吳徵大,陽而出,洶湧地讓莖頻頻脈動,灼熱的體沖刷著陸菲嫣的花徑,讓兩片花徑也有節奏地脈動著,搐著。瞿羽湘打了個寒噤,再忍不住湊上去含住了裂頂端的珠!

陸菲嫣從未叫得如此大聲,也從未洩得如此暢快,吳徵只覺花抱緊了,每一顆芽都在大口地呼,大力地,無休無止一樣……待息漸止,繃緊的軀體脫力般軟軟垂下,丸處居然有一丁香在打著轉,不知是接走洩出的香甜汁,還是在報答撫

『吳郎,你去陷陣營時萬萬記得喬裝易容,莫要叫盼兒看了出來。若是現下見面,以盼兒的脾氣定然又要再跑。她在陷陣營裡雖面臨危機重重,在你身邊我倒放心許多。切記,切記……』折騰了一夜天光漸亮,臨了昏昏睡去之前,陸菲嫣仍未忘了囑咐一句,唯恐吳徵一時心有所怠慢。

『安心睡吧,這些事我早就備下了的。回府的時候,我定把盼兒一道好好地帶回來。』吳徵在她額頭一吻,又輕輕摟了摟,聽得陸菲嫣鼻息漸沉,嘴角帶著甜笑睡,才起身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臨去之前深深向諸女望了一眼,眷戀不捨,強自扭頭施展輕功高高躍起落在樹杈上,這才避開府中一切耳目,向前連連飛縱離去。——並非吳府的防禦不佳,而是吳徵的武功遍尋世間已屈指可數,對吳府的一切又瞭若指掌,自然可以做到。

戰一夜,吳徵雖依然神健旺,除了內功湛之外,心中仍有不捨與期盼也是重要緣由。自家這裡滿小院,不遠處的那一座裡,主人定然輾轉反側揪心了一夜,也等待了一夜。

來了紫陵城之後,對幾位愛冷落了許多,可時不時總有聚在一處的時候,每一次也都是酣暢淋漓,盡情盡興。唯獨那一位,一次都沒有!

於是夜晚留給了愛們,而這最後的一時光,吳徵要完完整整地留給她。

這個世上最疼愛自己,疼愛得甚至已分不清是哪一種情,只知道把一切都付出的女子。

第113章夜盡未央繾綣情愫蔥蘢的矮樹,葉片上掛滿了霧夜過後的盈盈珠。冰涼的晨風,吹起黃葉卷天的蕭瑟秋意。微亮的天光,在遠處峰巔舉起彤紅的寶鏡,燒開一片霞光噴薄而出時,剎那間給山河萬里都注入了神韻。

燕躚鶯飛,萬物在一瞬間都活了過來,吳府也不例外。

這座叫馥思居的小院在往早已開了大門,今卻是大門緊閉。即使在吳府裡,這座小院依然地位超然,閉上了大門時沒有人敢貿然打擾。

吳徵輕輕落了地,就像片枯葉落在馥思居之前。初次見到這三個字是在長安城祝家,當的牌匾上娟秀字跡中隱含金戈殺伐之意,馥字右半邊筆鋒顫抖,令人不明所以。

這面新的牌匾連這三個字也是新近書寫。字跡依然娟秀還更見大氣,殺伐之意只若隱若現,幾近於無。馥字的每一個筆畫都無比飽滿又條條分明,尤其收筆的一捺如游龍飛騰,直裂匾沿,竟破壁飛去一般。

吳徵怔怔地看了片刻,伸手就去推門。吱呀的輕聲響起,門後的門閂並未移開,這一推便吃了閉門羹。他後退了幾步,出個欣的笑容足尖一點,順著院牆斜斜掠了過去。

馥思居其實是腹思居,院子的主人在長安城寫下這三個字時剛在崑崙山上見過了吳徵。狠心別離之後,心中的思念無以復加,才提筆以顫抖的手寫下馥思居三字。彼時情緒奔湧,馥字右半邊筆鋒連顫,大失水準。可若是細細觀瞧,便能覺其中韻味無盡。吳徵當並不知主人為何寫出這樣的字,但印象深刻,後兩廂印證,才知這筆字堪稱天人之作,與現有這幅工整的牌匾也不遑多讓。

『伍佰唱歌經常跑調,可是沒人說他唱得不好。』猶記得當時吳徵崩出個荒唐的類比,可意境與韻味大體如此。

吳徵大膽地躍入院子。

莫說是一片枯葉,就算是吹了片塵土落在馥思居前,小院的主人也能知曉得一清二楚,何況來人是他。院主人沒有來開門絕不似平常,可也沒發聲讓他走,所為的只是不讓人知道她在幹什麼,故而連院門也一道鎖死。

終於相認之後,院主人不必再像從前總想著在絕境中殺出一條血路,更不用思念得肝腸寸斷。由此殺意大減,再書三字時便光風霽月般瀟灑。這三字也就一片冰心在玉壺,誰都能看出箇中的得意來。於是才有蓄力的一捺橫飛,已全然收不住。

院井擺設十分簡單。天裡一張石桌,四章石凳,另起了一座涼亭,四周以青竹蒼松點綴而已。可若走近了便知不凡,石桌石凳以青玉鑄就,冬暖夏涼;涼亭雖不大,雕樑畫棟一樣不缺,足見緻。

角落裡的兩座青磚爐十分醒目。爐膛冰冷,連膛壁都光亮如新不見炭灰,顯是從未用過。家中的僕人不明所以,可家眷們每每到此都會相視一笑,連林錦兒都不例外。明火水煉犢,油爆河蝦,祝雅瞳不知反反覆覆練習了多少回。吳徵當吃來覺得味道鮮美,如今回味更是甜在心裡。在長安城危機四伏的子裡,是她像一張撐開的大傘將自己牢牢護住,並一路扶持到今。

『我就是吳徵本人,只是多了一份記憶。我為主,記憶為輔,我,是祝雅瞳的兒子。』吳徵執拗地在心中一肅,動地踏上階梯。她太愛吳徵,傾出一切都給了吳徵,若自己不是【吳徵】,對她又是多麼地不公。而無論自己是不是【吳徵】,對她都必須用一生來疼愛,才能些微的對得起那份濃得比糖還稠的情意。

兩人就像這窩糖裡糾纏在一起的麻線,紛繁複雜,就算一刀斬落也難以分清了。

『娘,起了麼?』聲音如一細如頭髮的鋼絲,難以摸著蹤跡,又堅韌不拔地發了出去。穿過窗紙,掠過小廳,準確地落在幃之間。

祝雅瞳是天底下武功最高的幾人之一,跑不出一手之數去。也是天底下最聰慧,最果敢,最冷靜的幾人之一。可是吳徵知道,閉了馥思居的院門謝客,他翻牆進入又未被驅趕,屋內聽不見絲毫的聲響彷彿空無一人。這位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美婦曾給予了火一樣的熱情,這把火卻是嬌羞之焰。——武功最高,最聰慧,最果敢,最冷靜的女子一樣會害羞,害羞起來比旁人也分外地可愛些。

她疼愛的方式與姿態無論多麼大膽,多麼奔放,她端莊的絕面容上無論多麼歡快,多麼滿足,湖般的美眸裡始終掩不去那抹嬌羞。當癢麻之筋被過,像琴師的手指彈撥之下,動人絃音不由自主地蕩起難以自持。即使含情脈脈的眼眸始終與你對視,訴說著無盡的情意與珍愛。她嬌軟的身體與不自覺就想閃躲,又被強行撥正的目光裡,羞意永在。

吳徵昨夜邀約料定她不會拒絕,其實只要吳徵強來,她都不會拒絕。所以她閉門謝客,卻獨獨讓吳徵入內。給了你一份獨享的榮寵,同樣掩不去心中的羞意。

她或許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但在此刻,她一定會找一處讓自己心安的所在躲起來,好掩飾心兒咚咚直跳,震得腔砰砰作響的窘態。

深秋的子裡,沒有比柔軟的幃更適合逃避,也更讓人到舒適的地方。

屋內寂靜無聲,可吳徵立時能應到一絲悸動,空蕩蕩的地方便有了人味的溫暖,就像風吹裂了冰雪。吳徵暗自得意,準確地尋著她的位置一定讓她芳心竊喜,而一招聚音成線也將近來苦修的功力發揮得淋漓盡致。哪有母親不喜歡自己的孩子越發優秀?哪有女子不喜歡與愛侶心意相通?

屋內頓了一頓,這才打破了沉寂,幾許欣喜,幾許甜絲絲,幾許慌張,另有幾許無奈道:『還……起了。』聲音慵懶而瑟縮,飄飄渺渺又清晰無比地在吳徵身周縈繞。無論她的心境多不安寧,都不影響丹田裡如臂使指的內力。而無論身處何方,將要面臨什麼,她的心思永遠都在吳徵身上。這一下【餘音繞樑】正是提醒吳徵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需得戒驕戒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