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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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才見鬼啦，你以為我們都是瞎子啊！”

“其實，她不是我女朋友。”我想了想，決定告訴坎迪“我想她做我的女朋友，可是她不肯！”

“那奇怪了。既然不是女朋友，你們怎麼會同居的呢？”

“拜託，不是同居，是同租，租房子的租！”

“同租？那多不方便啊，我真想不出來，上海可真怪，什麼事都有！”

“唉，和你解釋也沒有用，你還小啦！”

“小什麼小啊，對了，你們有沒有那個啊？”

“喂，你是女孩子嗎，怎麼思想這麼複雜啊！”

“喂，你是老封建嗎，怎麼思想這麼頑固啊！”

“哈哈，好了好了，我們沒有什麼，沒有開始，沒有那個，什麼也沒有，相安無事啦！”

“哦，那麼說，我們可以開始了咯？”坎迪開心地接了口。

我一下子默然了，是啊，喬琳無望了，坎迪也很可愛啊，至少是愛我的，我細細打量坎迪，無論從什麼角度看，她都是個美女。美女總是讓人心動！我點了點頭，說那好吧，不過在公司裡面還是別太張揚啦！

回去的路上，坎迪開心得象一隻小鳥，在我身邊轉啊轉，而我，在幸福覺的底下，潛藏著一絲歉意，對喬琳的歉意。＊＊＊有時候，別人的故事會在自己身上發生，如看戲一樣。

我們無忌地評述著人家的演技，若是真的換了自己，卻也未見得有多少出彩！我和坎迪的事情沒有告訴喬琳。

不過想她也猜得出，看得我晚上不回來吃飯的次數多了，看到我經常拿著手機竊竊私語，喬琳顯得有些失落，而我，隨著和坎迪的一次次約會，對喬琳的負罪也漸漸淡了。

坎迪要我不要和喬琳一起住了，她也搬出來，希望我們可以合租一套房子，而我對此總是閃爍其詞，推搪因為房租付了幾個月，走了也費。

其實在內心裡，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考慮的，或許本就想回避這個問題。坎迪的嘴很溼潤，每次分別，我總是無法把自己移開，有時候我會去撫摸坎迪的房。

她並不反對，而且會在我的耳邊輕聲說，要是搬到新的地方，天天讓我摸個夠！是啊，飲食男女，人之所。

但是每當這個時候，為什麼我會希望懷裡的是喬琳呢？是得不到才最珍貴嗎，我有些茫然。回到家，喬琳在打電話，神嚴峻，看到我回來，伸手指做了個“噓”狀。

然後捂住話筒，用口型告訴我“老媽電話！”我躡手躡腳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過了會，喬琳來敲門，說可以進來嗎，有事商量。

原來喬琳的老媽要給喬琳介紹一個男朋友，可是喬琳不想情的事情讓老媽來安排，但是又不原意傷老媽的心，所以希望我和喬琳週末去家裡吃頓飯。

寫到這裡，大家會到是一個很俗套的橋段了吧，我當時也這麼覺，我說我想想吧，因為我即使想幫忙，但是也要考慮如何告訴坎迪，總不能實話實說啦，否則坎迪非掐死我不可。

後來也碰巧，坎迪的一個老鄉週末來上海玩，無非是逛街，坎迪知道我最煩逛街了。

就乾脆放我一天假，正好，什麼理由也不用編，落得安心。所以說，冥冥之中是有天意的，如果沒有這次上門，或許我和坎迪就一直走下去了。＊＊＊週末快臨近中午的時候，喬琳讓我穿得整整齊齊的，襯衫西褲皮鞋，搞得人模狗樣的，有那麼隆重嗎，真是的。喬琳去超市買了幾盒燕窩保健品，讓我提著，打的去了她的家。

喬琳從來沒有告訴我她家的情況，不過到了小區門外，我還是大吃一驚，因為是湯臣別墅區，天啊，原來她家這麼有錢！

我不知道湯臣現在的價格，喬琳告訴我大約在兩年前房價還沒有漲的時候，那套房子大約是接近兩千萬，我的天！

喬琳的爸爸媽媽都在，令我想不到的是，她的爸爸媽媽都顯得十分年輕，而且都很漂亮。

她爸爸給我的第一覺是，非常謙和的一個人，戴著無框眼鏡，看到我笑眯眯的，本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壓力。

而她媽媽就完全不一樣了，看得出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美人胚子，但是畢竟歲月還是在她的眼角留下了痕跡，當她看我的時候，我明顯受到她那銳利的眼光幾乎穿我的身體。

奇怪的是，我在喬琳爸爸媽媽那裡，絲毫沒有覺到不合的跡象，用一句話形容，相敬如賓。

喬琳也很開心的樣子，把我介紹給了她父母。我把禮物遞給了她媽媽，她媽媽禮節地道謝後，就讓傭人拿走了。

喬琳的媽媽簡單地問了我幾個問題，主要是我做什麼工作之類的，我也毫不隱瞞，喬琳的爸爸在一邊泯著綠茶，一邊和喬琳說話，大約十分鐘的光景，開飯了，菜我就不用說了，雖然都是些家常菜。

但是口味明顯比外面飯店裡的好吃得多，喬琳後來告訴我，是請飯店大師傅到家裡燒的，其實席間的氣氛並不活躍，喬琳一直在調節氣氛，他老爸也經常順水推舟，但是喬琳的老媽卻明顯地不是很開心。

回來的路上，我有點生氣，喬琳見狀趕緊勸我，說她父母是這樣的，別見怪，反正就一次，回頭好好謝我，見我到了家裡還是不開心，就乾脆急中生智在我腮幫上親了一口！

這下我可不能再生氣了，我恨恨地罵道:“臭丫頭”喬琳吐了吐舌頭。喬琳見我不生氣了，開始告訴我她的家庭史了，喬琳的媽媽的爸爸，就是喬琳的外公解放前是個資本家，喬琳的媽媽是小女兒，特別受疼愛。

後來三反五反和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喬琳媽媽的家庭成分一直不好，她爸爸倒是紅五類。

但是還是義無反顧地和她媽媽結婚了，他們結婚快十年的時候才有了喬琳，所以從小就是掌上明珠。

大概在喬琳小學的時候，改革開放的席捲神州大地，喬琳的爸爸就乾脆下海經商，結果賺得盆滿缽滿，而喬琳的媽媽因為落實政策的緣故，拿到了一些外公留下的財產。

再後來，喬琳的媽媽也辭職了，一開始幫爸爸做些財務管理之類的，後來乾脆獨立門戶，代理了一些國外奢侈品，也賺了不少。

不過，有錢的代價就是親情的疏遠，喬琳的父母以為，給喬琳足夠多的零用錢，讓她生活得象公主一樣。就會讓喬琳很快樂，可是喬琳並不這麼認為。

“讀高中後，我就一直沒有快樂過。讀大學後，我就想不再用他們的錢，我自己賺！”喬琳苦笑了笑。

“可是，錢哪有這麼好賺啊！領舞才多少錢，酒吧還老是要換人，因為老面孔是不受歡的。拍模特照片才多少錢，還要給攝影師吃豆腐，唉，真是艱辛，後來實在撐不住了，還是要用父母的錢。

開銷這樣東西，上去了就下不來，你用慣lv的包，你還會去看路邊攤的嗎？”

“和凱文相處的子，是我原本覺得最快樂的子了，可是他還是走了。”

“你知道嗎，我有時候也想，算了，聽爸爸媽媽的，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結婚生孩子算了，可那不是我要的生活。”

“你上次說你希望和我開始，可是你過不了我父母這關的，今天來，也是一個緩兵之計，我希望再過兩年無拘無束的子，你明白嗎？”

“兩年之後，我會聽我父母的，結婚，生子，為人，為人母。”

“你說我不喜歡你是假的。可是過兩年我告訴你我要結婚了，對不起，新郎不是你，你原意嗎？同住到現在，你的人品我很清楚，有時候想，你要是真和我做愛，我也不會反抗的。

我想我其實給你的機會很多，但是要說到情，你以為你承受得起嗎，你以為我承受得起嗎！？”

“我知道你現在談戀愛了，那也不錯，至少我不內疚了，對她好點哦。”說著說著，喬琳開始哭了起來。

我手足無措地看著她，這時，手機響了，我一看，是坎迪。＊＊＊我拿起電話，喬琳善解人意地安靜了下來。

“喂，leon啊，我們買了不少衣服，快來幫忙啊，快快！”電話裡坎迪的聲音很大，周圍吵鬧得很，坎迪幾乎在吼叫了，喬琳也聽到了。

淡然一笑，點了點頭，示意我快去吧。見到坎迪的時候，我的腦海裡還是喬琳。坎迪見我來了。

趕忙拉我介紹給她的老鄉加同學，也是一個高高的瘦女孩，名字我忘記了，反正遲早會再說的。

坎迪一點也沒有誇張，的確買了不少衣服，不過都是些華亭路襄陽路的a貨，女孩子的虛榮心，呵呵。我呢，自然成了挑夫，兩手拿著大包小包，看著櫥窗裡的影子，自己覺形象有點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