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閒雜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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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林回道:“是,總壇出身的人,家通常都在總壇內。”我奇道:“你以前在長安做壇主的時候,家仍是在總壇嗎?”他笑道:“是,依例各地分壇的頭目是可以讓家人伴隨。
但總壇裡樣樣都比外面好,而且教中體恤,每隔上一些時候都能安排咱們回總壇探望,所以咱們倒是甘願如此,免得家人出去被人欺侮。”如雨奇道:“護法為一地之首,武功也這樣好,怎麼還有人敢欺侮你的家人呢?”俞林笑道:“神妃謬讚,屬下算得什麼呢…屬下說的欺侮與武功勢力強弱倒不相干,世人狡詐如狐,勾心鬥角,彼此欺壓算計,總壇里人人品淳厚,彼此親切互助,若有冤屈,定會有人查辦處理,教主升任後更是大力改善,今後定會越來越好,屬下實是不忍心家人到外面來沾染了不好的
情。”如雨嘆道:“護法所言甚是!”俞林這些
私下觀察,知道我
子隨和,此時也說開了來,不再那麼拘束,氣氛很是融洽。月兒說道:“但總壇中也會有不平事,象以前霜雪剛愎自用,手下一批人比如青松、清泉那些紈絝子弟則狂妄自大,欺壓良善。”俞林認真地道:“聖教顧念臣屬的功績才設下
據父輩定子女等級的方法,若是資質可堪教化,更可以榮升公子、公主的尊崇身份,理當為聖教竭盡全力,才不失其本意。
如果以此自恃,作威作福,不僅大損父輩威望名聲,更令大夥看不起。霜雪其身不正,很不得人心,青松他們雖是公子,但尋常也不敢太離譜。如今教主升任,大夥頓時齊心合力,定能做出一番功業!
“這俞林和孔雀大有相通之處,都認為聖教的事業極其神聖,大夥理所當然要努力奮鬥,縱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我舉杯笑道:“護法說的好,咱們喝一杯!”月兒笑道:“護法在外為聖教出力,若是長久見不到兒子女兒,不會擔心嗎?”俞林說道:“犬子和小女由總壇培養,只要他們本
還好,屬下決無擔心之處!”如雨奇道:“什麼
給總壇培養?”他笑道:“神妃到總壇時
較短,情況或許不是很清楚。
總壇有規定,小孩要麼讀書習字,要麼從小習武,全是總壇派專人教導,盡心盡職,大夥也不用多心,比外面不知好多少!”如雨嘖嘖稱奇,嘆道:“立下這規定的前輩眼光真是高明!”俞林笑道:“屬下也是這樣認為,總壇就好比世外桃源,雖然外人稱咱們是
魔,但教中弟子甘之如飴,為了這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眾人不由點頭贊同,月兒笑道:“護法家的公子學的是文還是武?”俞林笑道:“不敢,犬子生
好動,實在不是讀書的料,還是隻能習武。
至於小女,就只讓她讀點書,學些女紅,只要長大後別嫁不出去就行!”眾人一陣歡笑,外面卻有人輕輕在門上叩了兩下,說道:“打擾俞爺雅興了,高平烏堅拜見!”俞林皺了皺眉,轉頭看我的表示,我戴上面具,他說道:“進來吧!”五短身材、肥胖臃腫的烏堅滿面堆笑的走了進來,先抱拳一揖,再關上房門,才轉身笑道:“打擾各位了,恕罪,恕罪!”見五女個個貌美如花,月兒如雨更是秀麗嬌媚,雙眼不由一亮,連忙垂下頭去。俞林冷冷地道:“烏幫主有何貴幹?”烏堅陪笑道:“俞爺玩笑了。
小烏也不願打擾您的雅興,只是這事不得不先向您墊個底兒!”俞林點頭道:“什麼事,你說吧!”烏堅遲疑的瞟了我一眼,俞林道:“但說無妨!”烏堅應了一聲,頓了一頓才道:“王橫的一些狐朋狗友不知從哪裡聽說他已被您處置了,暗中約好要來找您…”俞林笑道:“恐怕是你烏幫主挑撥的吧!”烏堅瞪大眼睛冤道:“絕對不敢,小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您老絲毫不敬!”俞林笑道:“好吧,既然你已先來打過招呼,我就饒了他們。”烏堅陪笑道:“您老又開小的玩笑了。
這四人既然敢把主意打到您身上,小的也容不下他們,只是小的心有餘而力不足…”說著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笑道:“這是兩萬兩,微薄心意,請您笑納!”俞林哼道:“你要我把他們全留下?”烏堅陪笑點頭,望著俞林的目光就象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俞林狀似沉,眼光卻瞟了過來,我略微頷首,他點頭道:“好吧,看在你一直恭恭敬敬的份上,這次就幫你這忙!”烏堅大喜,說道:“這四人是藍大海、車野、封三娘和席宇,相信他們不久就會前來…”俞林哼道:“烏幫主,你這洛河幫是打算解散了嗎?”烏堅笑道:“您說笑了,雖然
子不好過,小的還是要撐下去。”俞林道:“這四個都是你手下堂主和香主,你把他們殺光了,誰陪你玩去?”烏堅嘆道:“俞爺您不知,這幾個人忘恩負義,結黨營私,忤逆犯上,近來大有反意,若不是小烏小心謹慎,恐怕早見不到您了!”俞林哼了一聲,等了一下才說道:“這四人赫赫有名,手下都很是了得,我恐怕留不下來。”烏堅愁眉苦臉的道:“俞爺您說哪裡話來,您對付他們還不象摁死幾隻螞蟻…”俞林狠狠瞪了他一眼,扭頭不再理會。烏堅咬了咬牙,又掏出一疊銀票,陪笑道:“俞爺您別生氣,這些人確是有些藝業,不過這已是小烏的血本,實在拿不出再多了!”俞林瞟了一眼,見又是兩萬兩,點了點頭道:“好,你去吧,這事我給你辦妥當!”烏堅一路點頭哈
退了出去,俞林起身抱拳道:“神君神妃別怪屬下無恥訛詐,只因聖教越富裕,總壇中人過得就越好,離咱們夢寐以求的目標就越近…”我笑道:“護法說哪裡話來,咱們都明白這道理。”俞林道:“是,屬下到外面去等候那四人!”我指指那銀票,笑道:“你收起來吧!”俞林說道:“既然神君在此,理當由神君保存!”我笑道:“聖教對這錢的分配有規定吧?”俞林恭敬地道:“神君明察,依教中慣例,凡此類所得,七成上繳總壇,三成可歸經手人,請神君收下,權作屬下孝敬神妃的脂粉錢!”月兒和如雨一起咯咯嬌笑,我笑道:“她們哪裡用的了那麼多脂粉!”俞林一笑不再說話,慢慢退了出去。月兒笑道:“爺,這俞林老到世故,武功也好,真的可堪大用呢!”我笑道:“你收了別人的脂粉錢,立即就替他說話,可也算盡心盡力了!”她拉著我的袖子不住搖晃,噘嘴不依道:“你又把人家說的愛財如命,賤妾有誇大其辭嗎?”我哈哈一笑,摟住她道:“相公逗你玩呢,你說的很對,俞林大可做的了長老,若是他武功再好一些,用處更大!”如雨笑道:“珠姐曾對我說過。
除了清風、霜雪和明月外,原來九名長老的武功都要差上明王一籌,看來長老們的武功倒不一定要很好。”我笑道:“相信珠兒也有意讓他補上一名長老的空缺,但目前他的人氣資歷都少了些,也沒有突出的功績,若是不斷升提,別人會不服氣的。”兩女也知有理,便不再多說。
如雨知道外面將有打鬥,笑道:“相公,咱們也出去看看,好不好?”我笑道:“好,當然好,幹麼不好?”眾人一塊走了出去,俞林在一樓大廳裡獨佔了一桌,自斟自飲,旁若無人。
咱們讓小二張羅了一張靠街的小桌,坐下等著看戲。街對面一排民房屋頂上隱約有些動靜,看來是對方在佈置安排。大廳左邊一角坐了兩人,眼光閃爍,偷偷留意俞林的舉動。
月兒看了這佈置,低聲道:“爺,烏堅這人鬼的很呢!”我點了點頭,烏堅在俞林面前雖然猥瑣卑鄙,奴顏屈膝,在幫裡說不定又是另一副面目。
或許大罵俞林仗勢欺人,不講江湖規矩,一面好似要舉全幫之力替陳華討回公道,暗中卻把異己送上死路。片刻之間,大街上的行人就少了許多,四面就刀光劍影,殺機暗伏。不少武林中人看出蹊蹺,連忙迴避。
對面一家民居的小門突然打了開來,並肩走出四名男女。左邊一人身材最是魁梧,于思滿面,手提一銅
,看來分量不小。身旁是個高大婦人,藍布包發,手提雙刀。緊挨著這婦人的男子只是中等個子。
但神英悍,
板
得筆直。最右一人一身紫衣,年紀不過三十出頭,卻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面白無鬚,五官也算端正,只是無論怎樣看都不怎麼順眼。
大廳裡餘下的人本就不多,一下全閃到一旁,不過除了咱們這一桌外,還有個白衣年輕人不肯躲避,慢條斯理的喝著酒。那四人走到街心,左邊魁梧之人喝道:“俞林!你把咱們王橫王大哥到哪裡去了?”俞林正眼也不瞧上一下,淡淡地道:“他回家去了。”那大漢呸了一聲,喝道:“咱們找到了他的佩刀和衣衫,你殺害了王大哥,是不是?”俞林懶洋洋地道:“是又怎樣?”那英悍之人哼道:“
出王大哥的遺體,說出主使之人,咱們留你全屍!”俞林嘿嘿笑道:“遺體?早拿去餵狗了!”那英悍之人狂怒,大喝道:“洛河幫尋仇,閒雜人等,站到一邊!”只聽一個陰柔的聲音說道:“王橫無惡不作,想不到今
竟然惡貫滿盈,實在值得大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