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破法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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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法勁的無形勁氣順著於初的手臂，一鑽進他的身體，就化為無數遊絲，在他身體裡面亂鑽起來。

於初試圖用後天真氣抵擋，運起後天真氣，想要將這無數遊絲從身體裡面出去。但那遊絲遇到後天真氣，反而切入進去，開始分解他體內真氣。

&好！”於初臉上變，連忙坐了下去，調集全身真氣抵擋。那遊絲又突然湧動起來，衝擊著他的身體，似乎隨時都要爆體而出。

&賊可惡！竟敢用穿山蠍的劇毒傷害老夫。就算要死，也要拉你同死。老夫捨棄多年的破法勁，打進你的身體，把你的身體引爆，看你死不死？”那老者一臉怨毒，盯著於初，獰笑起來。

&初，於初。你還好麼？”周衝聽了那老者的話，暗叫不好，忍不住呼叫於初。

於初正在苦苦抵禦破法勁的波動，哪裡能聽到外面的話？

破法勁化成的遊絲衝進他的身體之後，迅速分散到全身各處，開始湧動起來。於初覺自己的身子，竟然開始膨脹。

身體裡面，那些遊絲像水一樣開始沸騰了。

覺上，每一次沸騰，自己的身體便膨脹一下。隨著一次一次膨脹，他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腫了一樣，越變越大，隨時都爆破開來。

周衝看到的情景和於初覺到的並不一樣，在他看來，於初的身體並沒有變大，但是身體之中，真氣卻在急速動。皮膚之下，一條條經脈膨脹開來，像是有一條條小蛇在裡面飛速穿行，突然變小，又突然變大。

於初神痛苦，忍不住呻yin出聲。

&初，於初。”周衝又叫了兩聲，於初充耳不聞。

&桀！”老者的笑聲聽起來充滿陰森之意，恨聲道:“他聽不見的，破法勁正在衝擊他的經脈，再過一會，他的身體就要爆炸了。哼！一個後天二重的小輩，也敢傷害老夫，不把他千刀萬剮，算是便宜了他。”周衝望了他一眼“你已經中了穿山蠍的劇毒，又強提真氣，自己也活不久了。”&說的不錯。”那老者語氣冰冷“所以老夫在臨死之前，要先殺死你們。”周衝聞言微微一驚，向那老者望了一眼，見他兀自坐在地上，神憔悴之極，似乎隨時都死去，這才放心了些“殺死我們？你是在開玩笑吧？現在的你，還有能力殺人？”那老者陰笑一聲“你們能夠藉助外力，為什麼我就不能？”說著伸手入懷，在懷裡一摸，摸了一瓶藥粉出來。那藥粉是綠的，拔開瓶，一股惡臭立即從瓶子裡散發出來，擴散到空氣之中，讓人聞之慾嘔。

周衝伸長鼻子一聞，疑惑道:“是百蛛毒？”老者一怔，忍不住稱讚“不錯，沒想到這種邊疆蕞爾之地，也有你這種見識的弟子。”周衝謙虛道:“前輩謬讚了。”那老者點了點頭，突然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何門何派？”周衝道:“晚輩周衝，長空門。”&空門？沒聽說過。”老者搖了搖頭，望向周衝“如果是在以前，衝著你這份見識，老夫非收你為徒不可。但是現在，沒機會了。”周衝疑惑:“前輩為什麼這麼說？”&嘿！小子，你一再拖延時間，是在等老夫身上的毒發作，是麼？”那老者立即識破了他的心思，一語道破。

周衝被對方識破心思，不由有些尷尬。

那老者卻似乎不甚在意，接著道:“告訴你也不妨，因為你就要死了，你們每一個人都要死了。”周衝還指望著何元易能夠及時清醒過來，聽那老者這麼說，繼續想辦法拖延“我不明白，前輩一身傷勢，絲毫不比我們的人輕。在這種情況下，還想殺死我們，只怕沒那麼容易吧。”那老者道:“老夫以前，從沒修煉過毒功，也沒飼養過毒蟲。自從被卓振宗關在這個地方，十幾年來，每天和毒蟲為伴，想不和蟲毒接觸都難。閒著無事，只好抓一隻兩隻毒蟲過來，研究毒蟲毒。十幾年下來，用毒之術固然突飛猛進，自己也染了一身的劇毒。”&了這一身劇毒，就算被穿山蠍的毒尾擊中，毒相剋，老夫也沒那麼容易死去。小子，想必你也發現了，老夫中了穿山蠍的毒之後，支撐的時間比一般人久的多。”周衝忍不住點了點頭。

那老者繼續道:“這百蛛毒，如果用在別人身上，只會把人毒死。用在老夫身上，就不一樣了。老夫身上早就潛伏了各種毒，毒相互剋制，達到了一個平衡，才能不發作。中了穿山蠍的劇毒之後，如果再服用百蛛毒，這兩種毒，都是至陰之毒，卻又相互衝突。相互衝突之下，必然打破老夫體內潛伏劇毒的平衡。平衡一旦打破，百毒齊發，老夫會加速死亡，但在死亡之前，身體潛力也會被發出來。利用這段時間，殺死你們，並不困難。”說到後來，語氣越來越冷，臉上的恨意也越來越濃。突然拿起裝有百蛛毒的小瓶，將粉末全部倒進嘴裡。

片刻之後，那老者七竅再次有血出。只不過，這一次出來的，卻是黑血。血中伴隨著一股難聞的腥臭，比百蛛毒粉末的氣味還要難聞百倍。

&那老者一運力，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輩，你真的要殺我們？”周衝大驚失。

&話！”那老者語氣陰冷，掙扎著向前移動一步“我說過了，你們都要死，誰都要死。”周衝接著勸解道:“但是，前輩，我們對你非但無仇，而且有恩。現在，你就要死了，你死了，就再也不用擔心自己行蹤洩，被卓振宗知道。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殺我們？”&語花言！”老者臉現怒，忍不住吼道:“如果不是你們這些小鬼，老夫怎麼會死？你們害死老夫，老夫豈能讓你們活命？”&輩，你怎麼不想想，我們為什麼會和你動手？”周衝繼續勸解，拖延時間。偷空向何元易看了一眼，何元易還在昏之中，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再看白素心，白素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昏過去了。不由大急。

不經意的向於初看去，不知什麼時候，於初體表的波動，居然消了。坐在原地，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臉紅潤，呼平穩。

周衝猜不到對方身上發生了什麼，心中狂喜。唯恐那老者看出來，臉上絲毫不動聲。

那老者渾沒發覺，咬牙切齒，恨聲道:“小鬼，任你說什麼都沒用，老夫一生睚眥必報，只有我殺人，沒有人殺我。如果不是你們，老夫豈會死在這兒？”周衝繼續道:“前輩這話就不對了。如果不是前輩要殺我們，我們豈會反抗？說到底，還是因為前輩恩將仇報，才釀成如此後果。”&子，你敢批判老夫？”那老者然大怒“我先殺了你再說。”說完邁動腳步，向周沖走了過來。他傷勢沉重，走的很慢，好長時間才踏出一步。但就算這樣，還是一步一步向周衝靠近過去。

周衝勉微笑，繼續道:“前輩就算殺了我，也無法改變自己恩將仇報的事實。”那老者怔了一下，嘿嘿冷笑，一臉不屑的樣子“恩將仇報？老夫一生，行事我行我素，想殺誰就殺誰，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恩。”再次向前邁出一步“再怎麼拖延，你也一樣是個死。”周衝悄悄的於初瞥了一眼，於初坐在原地沒動，還是沒有站起來的跡象，眼看那老者和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心裡焦急。

那老者終於到了他三步之內，一隻手掌緩緩抬起，想要強提真氣，將他一掌擊死。

&周衝突然死死盯著那老者身後，神驚訝，大叫道:“白師姐，你醒了？他要殺我，快救我。”&桀！”那老者陰笑道:“這種伎倆，也敢對老夫使用，老夫豈會上你的當？不過，你中了我的百毒軟功散，我就算給你機會，回頭看看，又能怎樣？”說著故意回頭看了一眼。

周衝藉著這個機會，使出全身的力氣，突然向地上一滾，壓在老者的腳上，向他腿上滾去，想要將老者滾倒在地，再趁機滾開。

但他中了百毒軟功煙，全身的真氣一絲也使不出來，這一滾之下，反而被老者‮腿雙‬反彈回去。

老者就勢一腳把他踢開，一臉嘲諷之意，嘿嘿而笑“自作聰明！有何用處？”繼續向周沖走去。

周衝忙道:“前輩，我知道一件法寶的秘密，我把這個秘密告訴前輩，前輩饒我一命怎樣？”&夫就要死了，要法寶何用？咦！不對，小子，你是在幫別人拖延時間。”那老者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環顧四周，一眼看到不遠處坐著的於初。

忍不住全身一震“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拖延時間，原來是為了這個小賊。奇怪！他被我破法勁打入體內，怎麼沒爆體而亡？”眼看於初端坐於地，似乎從來沒受過任何傷害，頓時急了，忍不住向於初走去，還沒靠近，便強提體內殘餘真氣，濁掌一掌拍出。

暗暗慶幸:幸好發現得早，不然就麻煩了。

一掌拍出，濁掌的掌力向於初擊去，眼看就要擊中於初的身體。

&初，快躲。”周衝心焦不已，卻幫不上忙，急得大叫。

於初哈哈一笑，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老鬼，想要傷我，哪有那麼容易？”緊跟著一掌拍出，只聽見‘嗤’的一聲輕響，無形勁氣湧出，向老者的濁掌。

這一掌，竟是那老者的破法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