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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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凱傑本沒聽到林馨說了些什麼。他坐在上，眼睛怔怔地盯著遠方。

林馨極力忍住胃部翻湧的酸澀，她深深了口氣。

“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她僵硬地轉過身，覺淚水就要奪眶而出。

“不！別走！”凱傑突然回過神來，驚跳起來，自身後抱住林馨，他的頭埋在她柔軟髮絲間，發出如野獸般的低吼。林馨可以覺他的悸動、他的困擾。她不在乎他抱她的原因是為了尋求安或只是為了發洩慾望，她轉過身投入他懷中。

他們靜靜的擁抱著。林馨可以覺到他並沒有睡去，顯然有事正困擾著他。

“她過得並不好，是嗎？”他的頭依然理在她的頸項，聲音卻是壓抑的。

林馨被動的讓他抱著，茫然地注視著天花板上動的光和影。

“是啊…”她無意識地幽幽開口。

他抬起頭看她，眸底掠過—抹痛楚與苦澀。

“我聽說她丈夫常打地，她正在訴請離婚。”林馨回視他，平靜的語調聽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他垂下頭，顯然大受震撼。

凱傑起身離開她，坐在沿。

林馨沒出聲喚他，她到一陣刺骨的寒冷，拉起棉被，緊緊裹住自己。

半夜一聲聲尖銳的電話聲驚醒了林馨。

她覺到睡在她身旁的凱傑跳了起來，快速地接起電話。

“亞君！你在哪裡？”她聽到他幾近嘶啞的低吼。

“你別怕，不要哭，我馬上過去接你！”他倏地跳起來，甚至不曾注意到林馨的存在。

她從上坐起，怔怔地看著他換衣服。

凱傑轉過身，突然上她的目光。

“沒事吧？”她問。

他的臉沉重。

“亞君被打得重傷住院。”林馨倒口氣，她從上爬起來。

“我陪你去醫院，我可以幫忙處理一些事！”凱傑深深地望著她，點點頭。

他站在那裡，不耐煩地等她換好衣服，拉著她就往外走。

一路上，凱傑闖過十幾個紅燈，以幾乎不可能的速度趕到醫院。

他們直衝向急診室。那裡像個人間地獄，到處有沾滿鮮血的身體和躺在走廊上哀嚎的病患。

然後，他們發現了俞亞君。

她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面頰蒼白，睫上淚珠閃動…

凱傑走向她，她啜泣一聲投入他懷中，纖細的身體顫抖得像只受驚的小鳥。她的頭靠在凱傑懷中，長髮披散，出一截雪白的玉頸。林馨看到其中有道觸目驚心的勒痕。

“別怕，我會保護你，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別怕…”他不斷在她耳邊低喃安，‮摩撫‬她的樣子彷彿將她當成珍貴的陶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