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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熙曾笑言,溫商要收他為徒,在那之後,他更加用心教導阿濁。
“若非將軍手下留情,我的傷也好不了這麼快,侯爺還好嗎?”陸珺濯謙虛起來,轉而問起垣熙近況。
兩人突然敘起舊來,雲飛曇狐疑地看了陸珺濯一眼,這人應該相信嗎?他暗中戒備,面上卻雲淡風輕,他與溫商無舊可敘,只好四處看看,打量這支隊伍。
此時深夜,篝火已滅,月光也不太明亮,周圍一片朦朧看不真切,只有一些尚未入鞘的長刀閃著寒刀。溫商是垣州巨賈,又是垣熙的心腹愛將,所用裝備不差,躺在地上的軍士還身著輕鎧,可見那鎧甲的輕便程度,只是不知道防禦能力如何,想來或許不差。
雲飛曇在暗中評估垣州的實力,溫商也在想著如何擺脫這兩人。他剛才雖在閒聊,實則心裡也沒底,他的傷還沒有好全,他擔心若是兩人驟然發難,還真有可能栽在這裡,壞了侯爺的大事。
“將軍,你知不知道你緊張的時候話特別多?”陸珺濯見他顧左右而言他,話題一直在繞著垣州,連堯都都甚少提起,溫商到底在緊張什麼?
“是嗎?”溫商驀然後退,榻前小几被他一掌拍向陸珺濯,小几上的杯盞落了一地,與此同時七、八柄長刀砍來,來勢兇猛凌厲,刀刃寒光閃閃,來勢兇猛。
陸珺濯早就提防他一言不和就動手,閃身躲過飛來的小几,翻出了馬車,站到地上,數柄長刀跟了上來,瞬間纏鬥起來,他忙於抵擋時回頭看了一眼,雲飛曇已|出
間軟劍,
著溫商也跳下了馬車。
打鬥的聲音吵醒了不少人,越來越多人加入進來,場面已經亂起來了,刀劍錚鳴聲四起。
不遠處的空地上,穆家玄甲衛趁亂暴起,掙脫縛繩,有一人被同伴冒死推上馬,衝出了營地,朝北邊策馬狂奔,垣州兵分了十幾人追了過去。
月朦朧,光線晃得看不清,陸珺濯被數十個人圍著,還
空看一眼雲飛曇那邊的情況。
在場的人大多數是玄衣玄甲,只有雲飛曇一人白衣飄飄,很是顯眼,只見他劍勢輕靈迅捷,快如閃電,溫商本就對他有所顧忌。
垣熙有令不能傷了雲家人,他招式留了餘地,自然不敵雲飛曇,不一會兒他的身上傷痕漸多。
“將軍!”一旁的垣州兵見他負傷,頓時大急,一個個發狠地往雲飛曇衝過去。
“侯爺有令,勿傷雲家人,你們退後!”溫商一腳踢開垣州兵刺向雲飛曇的劍,捂著肩頭站在眾人面前。
雲飛曇見他如此,也收了劍,他們這次來本就不是為了傷人而來,況且剛才他也劍下留了情,溫商看著傷口多,全都是些小傷,點血,樣子看著嚇人罷了。
兩人暫時停戰對峙,陸珺濯卻還在混戰中,溫商對他可不會特別照顧,他邊戰邊退,一直到雲飛曇身後,與他背靠背站著,漸漸地被垣州兵包圍起來。
陸珺濯不習慣用劍,憑的全是拳腳功夫,在混戰中吃了大虧,身上褐衣已經成了碎片,袖中黑的珠子掉落他的腳邊,顏
黑中帶紅,他的血珠滲了進去。
“你怎麼樣了?”雲飛曇轉頭,在他耳邊輕聲問道,因為自己的失誤讓對方受傷,他心懷愧疚。
“沒事,”陸珺濯了
被踢了一腳的肩胛骨,雙眼微紅,哈哈一笑,面具下白得晃眼的牙齒在黑夜中粒粒分明,“再來一倍兵士都行。”他的雙臂上有一條快速漫延的黑線,因為天
暗淡,誰也沒有發現,他覺得此時全身都是勁,有使不完的力量。
第18章亂世王孫18夜已深了,月亮躲在厚厚的雲層裡,偶爾有閃電一閃而過,看樣子要下雨。
一聲驚雷響起,就著閃電的餘光,垣州兵看到了陸珺濯雙臂上漫延的黑線,受到他氣勢的急速上漲,不
紛紛後退。
雲飛曇站得離他最近,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圍繞著他,那種
覺與在點將臺時一樣。
覺很不對勁。
“大人,小心了!”陸珺濯低聲提醒的同時,雙掌拍出,掌力掀飛站得近一些的垣州兵,轉身快速繞過雲飛曇朝前方躍去,半空中正好拍到溫商的肩膀,一掌擊在他的舊傷上。
溫商不防他突然暴起,驟不及防之下,踉蹌著退出包圍圈。他快速跟上,一手扣住了溫商的脖頸。等眾人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扣著溫商退遠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兔起鶻落間形勢逆轉。
“都別動,小心將軍的脖子。”他扣著溫商的脖子威脅垣州兵,就算他此時戴著面具,也有不少垣州兵認出了他。
“吃裡扒外的小子,也不想想將軍跟侯爺怎麼對你!”
“快放開將軍!”
“......”溫商正要開口說話,陸珺濯的手一用力,頓時被卡得話都說不出來。
“大人,上馬!”眼看他們就要逃了,垣州兵氣得咬牙切齒,卻也不敢輕舉妄動,自家將軍的傷沒好,要不然十個阿濁都不是將軍的對手。
雲飛曇反應也迅速,在眾人都被陸珺濯引時,縱身躍向綁在矮樹叢裡的馬匹,軟劍一揮,砍斷了韁繩,不管那些受驚嘶鳴的戰馬,就近躍上一匹白馬,伸手撈起另一匹黑馬的韁繩,兩匹馬朝人群衝來。
垣州的馬與北方的馬不同,個頭不大,耐力卻足,陸珺濯拖著溫商順著黑馬跑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