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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跟他爸去縣城人民醫院檢查,不知道得出什麼結果。
說實在的,他真不希望自己身體有事。
也罷,來個透檢查也好。
「還愣著幹嘛!快點穿好衣服出門,不然趕不及了,」他父親叮囑,「我也想知道你右出了什麼
病。」
「哦,我知道了。」子張回過神來轉身,望著他爸笑。
「馬上就好!」時針劃過八點三刻。
子張順手抓起手提電話放進褲袋裡,坐上他爸的電車。
來到村口候車牌處,路邊的車飛過揚起的灰塵,令得兩個人傻乎乎的站著吃。
還真別說,9月初秋早晨的天氣還是蠻熱的,汗水把前和後背的衣服都粘在一起了,這鬼天氣!真熱。
子張回過頭來,看到站立在自己右側邊的父親。
那時候,父親已經把電車寄放在修單車的店鋪裡。
子張以為是去鎮上的衛生院體檢,要不騎電車幹嗎?所料趕不上意料!直到現在子張才認真地打量著自己父親看,以往是沒時間,昨晚又不敢,發現爸真的老了,他發出一聲嘆。
自從2008年他去縣城裡唸書,他爸就有白髮了,但不是很多,滿頭黑髮間隙看到幾白髮鶴立雞群,甚是扎眼。
天氣越來越熱,樹葉呆呆地垂著,一絲風都沒有。
他爸的衣衫也溼透了。
額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剛落到瀝青路上,好比孫悟空偷摘人生果,那人生果一遇土就不見,汗珠也有這神奇,霎時就蒸發掉了。
「爸,要不你自己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天氣熱。」
「沒事兒,昨晚說好了呢,很快車就來了,再等等!」他爸笑道,「再說了,一個人去多無聊啊,有人陪你豈不更好!」子張很焦急,腳踏出幾步路,扭頭向右邊望了望,路上煙塵滾滾,什麼人影都沒?何況車?結果9點10分才到第一客運站,車一靠站停,他們就往人民醫院方向走。
對於體檢子張有說不出的畏縮,能延宕一天是一天。
鄉下人檢查身體,───向來保守,沒一個不害羞的。
曾幾何時,社會風氣變,自己也加入到這行列中去:回想起他在2012年
股生痔瘡時在護士面前脫褲子,羞得把臉賣在枕頭裡,好比沙漠裡被人追趕的鴕鳥把頭埋在泥土裡一般,只剩個大欏柚(
)
在外面扭開扭去,以為沒人看見。
誰說外面沒開放?這是一個大變革的時代,也是一個禮崩樂壞的時代,舊的道德正在破碎,新的道德還沒有成型,可以說,這本就是一個無道德的時代。
或者說這也是一個真正迴歸動物本的美好與災難並重的時代;每一個人都無時無刻不在經受各種誘惑,有人隨波逐
,有人潔身自好。
以前農村哪有人敢去醫院割包皮,隆的,尤其是到了現代社會,各種疾病多的數不勝數,其中以女
婦科疾病為之最;總得來說,女
在被壓抑了幾千年後,終於換得可以跟男
一爭高下的地位——在人前拋頭
了。
來到醫院門口,他爸叫子張撥打一個電話,「嘟嘟」幾聲後,子張遞給他聽。
沒多久,關掉電話,帶著他上五樓。
一路上樓梯子張就問,「爸,剛才是誰的電話?」
「荔枝───」,他爸點了一支菸,吐出煙霧,「她在這兒上班。」很早以前子張就知道,家裡有個親戚在這裡上班。
想不到居然是她。
看樣子,爸想走後門。
該死的走後門!跟父親打過招呼後子張就無打采地走進樓道尋找衛生間。
空曠的樓道死一般寂靜,如同心情。
當走過一間辦公室時,隱隱約約聽見彷佛什麼人在壓抑地急促息。
他輕輕推開一條門縫。
「呃───」他不由得呆住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