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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仍然閉著眼,彷彿看到了錢恆拿開了手中一直看著話本,注意到自己望著他時,低頭看向他,那人的髮絲從肩頭滑落,落到他的耳邊,癢癢的。
他兀自仰著頭,看到錢恆放鬆的角揚起一抹微笑,也緩緩低下頭,將溫柔的一吻烙印在他的
畔,而他一點一點地加深了這個吻,享受著這樣恬淡的時刻。
酒不醉人人自醉。
等聶池再次睜開眼時,夕陽雖如過去那般染紅了天邊,但他的身後一切成空。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上了最後一杯酒。
和昨沒有分別的酒香,一口入喉,明明遠不及曾經喝過的任何烈酒,卻叫他的眼眶溼了。
真苦。
還是恆兒釀的藥酒好喝。
當聶池要求系統將他傳送回菩薩獄,系統照做的同時還嘮叨了一句:[合作者,你這樣胡亂購買瞬移等物品,就不怕你的點數很快用完嗎?][你以前可從來沒有這麼貼心。][是嗎?或許是這個故事即將走到尾聲,也讓我有了一點觸動。]用死板而沒有一點波瀾的機器聲線說這種話,沒有說服力不說反而讓聶池覺得這是一種對他的嘲諷。聶池哼笑一聲,沒有再和完全不懂何為同理心的系統多言。
畢竟這幾天他無所事事,把落下的更新全部發了出來,只差最後的決戰,到時候他死了,系統也會幫他上傳。
最近這次更新了數章後,文下評論都在哀嚎怎麼突然神展開,顧縱英竟是聶池,許逸濯竟是錢恆了!她們從沒想過這是兩個魔頭的戀愛故事啊!但是,求這種神展開來更多,難不成錢恆真的要殺死聶池云云。除此之外,打賞也是暴增,讓他有了不用賒賬就可以胡亂買買買的底氣。
不過,聶池也並非一直待在菩薩獄乾等著錢恆。
畢竟一直坐著等待別人的滋味太過煎熬,他並非是怕死,而是擔心錢恆在這幾天裡的狀態。所以在殺死“顧縱英”後的後一天,他回去了一趟隨珠小築,順便還買了一個點數昂貴的隱身加隱匿氣息術。
當他直接被傳送到隨珠小築的木屋內,來到錢恆的房間後,他終於看到了自己思念入骨的人。
錢恆的眼下一片烏青,下巴冒出了一些鬍渣子,他神情專注地凝視著上的顧縱英。那具數據模擬的身體看上去臉
紅潤,如果不是全無氣息,竟是與活人無異。
即便這是數據模擬,但其實也和顧縱英的屍體沒有任何兩樣,如若錢恆將藥物和內力保持這具體的鮮活,那也就有了當下的模樣。
有些時候,當體會到撕心裂肺的痛楚之時,第一時間反而不會受到過度強烈的痛苦。這三
來,聶池一直覺得,他明明活的,就比曾經被親生父親打落人生的谷底還要不如,比行屍走
好一些,至少他有思想,只不過,他的思想裡也都是與錢恆相處的點點滴滴,每每思及,反而更是苦澀難當。
這種覺,就像是被慢
的毒/藥一步步蠶食著
神與
體,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也不想脫身而出,因為滿目瘡痍的他,也就只剩下這些東西可以想,可以擁有了。
有人說,痛到極致也就變成了麻木了,但麻木,也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他痛,可錢恆許是比他更痛。
錢恆的一生看似活得驚心動魄,看似心硬如鐵,不是誰都可以被他輕易放在心上,而如若被他放在心上的人,那便是一生的幸運。
聶池甚至覺得作為顧縱英的自己也並未做過什麼特別的事,他起先的行為是受了系統的獎勵誘惑,可後來慢慢的都是他自己所思所想,憑心而為了。但說到底,那些行為,沒有一件比得上錢恆為顧縱英所做的。
而錢恆就算為了所謂的友情值,也並不需要做到那一步,可他就是做了,且還做得無怨無悔。
一旦想起那些事,想到他和錢恆都和系統的合同牽扯上關係,如若他透了自己的身份,即便沒有告訴錢恆系統的事,想必錢恆也能夠猜到一二。
到時,錢恆是否會做出和他一定的決定?
聶池害怕這麼去想。
他望著近在咫尺的一襲白衣的青年。那雙讓他戀的雙眼,再沒有過去耀眼的光芒,黯淡無光至毫無神采。他緩緩伸出手,停留在錢恆眼瞼前一寸時停了下來,然後隔空緩緩地撫觸。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當聶池痴痴地注視錢恆,沉浸在這份深入骨髓的痛楚時,他聽到了一箇中年人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唸叨著,一聲聲心咒由遠及近地傳來。
一直止不動的錢恆的手指動了動,隨後,他從
畔站起來,然後無聲無息地走到桌邊,拿起放在桌上的劍。
整個人如同死水一般,走出了房間的門。
聶池跟在錢恆的身邊,走出木屋。
一個光頭和尚站在花田的中央,他拖著一把長刀,看著現身的錢恆,身穿的布衣上沾滿了鮮血,眼中隱約有瘋狂閃過,神在平靜與猙獰之間重複轉變,痛苦、瘋狂、殺意、不甘等等一一閃現。
和尚停下心咒,平靜下所有的瘋狂,問道:“青面獠牙錢恆可在此?”錢恆雙眸無波無瀾地望著此人,然後他笑了,笑容中帶著幾分淒厲:“惡者狂刀白戮,宿月心死在你手中了嗎?”
“有人告訴我宿月心曾經做過的好事,看來是你的人。”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