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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往前游去。
本應該坐上牡丹花船的刀笑我就這麼被剩下來了。
他怒不可遏,直接祭出定侯,扔標槍似的朝刑衍燭準擲去。
船上的刑衍燭無法,只能雙手合併,接下這招,朝著岸上苦笑道:“刀師叔,我錯了!回門派定上斬雷峰負荊請罪。”
“還要等回門派?!”刀笑我將定侯喚回,又厲聲吼道,“你待會兒就過來給我賠罪!”刑衍燭只好捂著腦袋,朝他殷勤鞠躬稱是。
周圍的人笑得不行,最後似乎將刀笑我也給染,覺得這樁破事實在莫名其妙。他被落下還好,現在風無晏和刑衍燭估計才是尷尬到了極點,思及此處,他又繃不住怒容,拄著定侯破功笑出來。
·船行至蘆葦深處,幽幽月光將細碎蘆葦葉片都浸染成了靛青,風景甚靜甚美。
柳清弦從方才的虛驚一場中平復了心情,正坐在船艙內望向窗外,品茗賞景,突然又聽殷玄弋低低喚他。
柳清弦詢問地望過去,才見殷玄弋拈訣施展了個屏音咒,這才拿出了那張呼哲給的配方。
系統一看就驚了:“這是啥?為啥又多了一份配方?那個我記得是不能拓印的!”柳清弦這才想起系統缺席了妖族長老的那段,暗道:“之後跟你解釋。”卻聽殷玄弋低低道:“師尊曾說,這煉化天魔的配方,是你同天道換取而來,這才會每月遭受那頑疾折磨。如今玄弋已經從呼哲那處得到這份配方,那麼師尊那份可否歸還,消除頑疾呢?”柳清弦一怔。近來他們遭逢的事情太多,導致他一時還未想起身上的懲罰機制,眼看就又是每月一度的懲罰時間了,殷玄弋想必是默默記掛在心上,才趁周圍無旁人的時候,同他商討此事。
“可是……”柳清弦有些遲疑,同系統兌換的東西,向來是概不包退的,估計他的那張配方也是如此。
然而系統話道:“也不一定。這配方我本以為是主神額外賜予,沒想到這個崩德親媽不認的位面居然本身就有?那麼我應該可以和主神有商議的機會。”柳清弦大喜:“多謝,如果你能幫忙說動主神,消除那懲罰機制,就再好不過了。”畢竟要是緊急時候碰上懲罰,就會特別特別拖後腿。
系統快答應,下線去通報主神。
柳清弦定定心神,朝殷玄弋笑道:“你有心了,這件事或許還真有迴轉機會,希望能夠成功。”殷玄弋鬆了口氣,彎彎眉眼滿足地笑起來。他湊近柳清弦坐好,將他整個人都抱進懷中。
“師尊,看月亮。”柳清弦之前在夢境中和他該做的,不該做的,統統都做完了,如今也無甚羞恥,安安心心靠到殷玄弋肩膀上,兩人一同去瞧那明月。
“我有點想念聆雪峰了。”柳清弦突然道,“那玉蘭許久不得人照顧,不會死了吧?”殷玄弋立馬道:“不會的,我特意囑託了外門弟子幫忙照看。”柳清弦聽他說得篤定,竟像是十分信任那群弟子一般,心中更是高興。
提防的小豹子也懂得信任外人了,心境敞開,自然就能看見這世間更多的壯闊美麗。
殷玄弋終於活成了,他期盼的美好模樣。
柳清弦已然翹著嘴角笑起來,嘴上卻哼哼:“萬一呢,那玉蘭可不好養,枯了我會傷心的。”殷玄弋將他的話當了真,沉片刻,承諾道:“師尊若是喜歡,待我們回峰,我替你種上漫山遍野的玉蘭。”這句誓言讓柳清弦恍然一怔,彷彿就又看到了一週目時,鴉骨嶺上雪原般的一片玉蘭花樹。
他舒適地嘆了口氣,抬手去撫上殷玄弋的側臉,柔聲道:“嗯,我信你。”·而此時另一邊,牡丹花舟上的氣氛卻並未如眾人所想那般尷尬。
刑衍燭設下了幻陣,那外邊撐船的船家只當兩人在艙內喝茶尬聊,殊不知那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年輕人,如今額上顯出凌厲的一道神格血印,周身氣息與之前完全不同。
刑衍燭眼眸化作猩紅,懶懶抬手端起茶杯輕抿。
而他對面,風無晏也收斂了神,在見到他
出這般面貌後,也不再猶疑,閉目凝息,身上開始慢慢變化。
在船艙內的暖黃燈光下,他的影子倏地拉長,額角緩緩長出長角,眼睛變為冰藍,竟是魔族的模樣!
誰能想到,名門正派丹霞宮的一宮之主,竟然是高階魔族?
刑衍燭不甚意外,還淡笑道:“總歸我知曉你底細,你倒也不必在我面前如此坦誠。”風無晏也笑:“尊上都對在下坦白了半神身份,在下自然要毫無隱瞞地表示忠心。”刑衍燭哼笑兩聲,又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不會出問題。”風無晏剛答完,臉上驀地一聲裂響,撕開條傷痕來。
冰藍的血
淌下,滴落到茶杯中,擴散出詭譎的絲縷。
刑衍燭抬眼瞧他:“之前受的傷還沒好?”風無晏彷彿覺不到痛,若無其事道:“殷玄弋釋放天魔,我自然不是他對手。”刑衍燭在聽到“天魔”二字後微微皺眉,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兩人一時無話,見刑衍燭兀自沉思,風無晏下意識便朝岸上孤零零等待的人影望去。
刑衍燭銳地察覺到他的動作,又笑道:“怎麼?捨不得?”風無晏並未立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