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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賀叔是不得人心的皇帝提拔的,賀叔的子會像踩刀尖一樣,我問:“這樣中途而退,是否會後悔?”賀叔說:“中途而退,也是審時度勢,途知返。”我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問了出來:“賀叔,如果有一件不得不去做而不知道如何做的事,您會怎麼想?”賀叔淡淡笑了一下,半分書生氣半分山匪態,他說:“怎麼心安怎麼做。”我如釋重負,說:“好答案,多謝賀叔。”賀叔說:“他如果還能相見,希望小先生再無憂愁。”賀叔說完就要走,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叫住了賀叔。

“賀叔,您膝下無子,若是此時有個孩子跟著您出宮,豈不是妙哉?”賀叔雙眼放光,說:“希言嗎?我可以!”

“……”半夜我叫來化吉商量此事,化吉盯了我一眼,說:“你敢打九龍至尊的主意?”我說:“小皇帝想離開這裡,他沒治國□□的心,看最近長公主和雲麾將軍的架勢,宮是早晚的事。”化吉覺得是這麼個道理,於是說:“那也得等一個時機。”我看了賀叔一眼,點了點頭。

在皇宮滯留半月,長公主那天來找陛下,說是新的神像已經在都城修建完畢,其餘地區也正在加快動工,陛下叫我和他出去看看。

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著新修的廟宇而去,我聽見有人嘴裡唸叨“豐饒之神”的神號,到了廟宇外,掛著的牌匾確是“豐饒殿”,那尊神像依著希言口述的模樣,潔白無暇。

我問長公主是誰定了“豐饒殿”這個名字,長公主說是我的兩位“愛徒”。

為數不多的信徒的力量卻也已經有了靈氣,我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正在往我身上匯聚,我捏了捏雙手,發現臂上的筋已經牢牢貼合我的骨頭,久違的柔軟令我不自覺有些欣喜,我猛地握了一下希言和化吉的手。

他們同時朝我看來,我笑了一下,二人誰都沒有把手鬆開。

在千年萬年的時光裡,不斷有令人心碎的故事,但是當你發現摯友仍在你身邊,這一剎那的快樂,可以抵刀劍,擋風霜。

啟程回宮時,有刺客從人群中衝出來,朝著陛下的輦車而去,希言作勢要往那邊趕,我按住他的肩膀,向他搖了搖頭。剎那間,兇徒持刀朝我們砍來,化吉和希言乾脆利落地把他們打趴下,有人從我背後偷襲,我伸手輕輕握住他的刀刃,眼睛餘光瞥見長公主驚詫的表情。

刀刃斷裂,我反手一推,兇徒狠狠地撞在地上暈了,我聽見有隨行侍衛慘叫的聲音:“保護陛下!”隨後是刀劍刺入身體的聲音,皇城腳下,天子受辱。

不過多久,便是節,而今年的天,來得過於血腥。

趕來的守衛將所有的兇徒擊斃,不留活口,證據全無,長公主抱著自己死去的弱弟從人群中緩緩走出,我看了她一眼,她看了回來,眼波里稍稍起的波瀾在她看向雲麾將軍時完全消失。

夔國的生命,以鮮血為代價,就此展開再一次的欣欣向榮。

半月後,長公主憑藉雲麾將軍的武力稱帝,雲容將軍誓死不從,被部下蕭懷卸下首級,誰都沒有注意到新來的利涉閣學士賀悔華消失了蹤影。

我們三人站在山巔高處,看著蜿蜒的山路上慢慢行走的兩個身影漸漸遠去。

榮華富貴,功名利祿,比不過人心的一場自由。

我們又該啟程了。

中場休息(一)烏倫珠天不生燎金塔塔,他的人生如長夜。

那一天,草原上的無名勇士,用糙的大手救下了柔軟的一朵花。

他裝作嚴肅的樣子看著郡主從自己面前經過,對郡主午夜出逃路遇狼群的事閉口不提。郡主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餓狼咬到的地方還在微微發疼,就在小腿肚上,烏倫珠低下頭去,彷彿是郡主自身閃耀著光芒,令他不敢直視。

他的郡主,是整個淳衣族最後的希望,她可以換來金與鐵,馬和羊,換來淳衣族暫時的安康太平。

她是偉大的,閃亮的,被神靈祝福的神女。

她似乎總是容易被賦予價值與意義,這些價值和意義烏倫珠都不是很想要,他把郡主當成自己的幻夢。

烏倫珠不過是普通的男子罷了,也不像尊貴的大族子弟那般熱愛開疆拓土,他更喜歡在天來臨的時候看著羊群在新長起來的草地上悠閒地走來走去,天上的白雲無憂無慮地飄來飄去。

但是隨著郡主和親的事情定下來,他的心裡升騰起陌生的焦灼,直到郡主被送走的那一天,烏倫珠的中怒火還不知向何處發洩。

烏倫珠狠狠盯著前來接公主的雲麾將軍,雲麾將軍覺到他的目光,還有禮貌地對他點了點頭,令烏倫珠有幾分慚愧。

這種悲憤加的心情持續了很久,他也不過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人,而少年總是會犯下許多錯誤,在容不得錯誤的國度裡,這可能會給旁人招來殺身之禍。

他首先犯下的錯誤是沒有在響瑰族的馬蹄下救下淳衣的可汗,不得不承認,這裡面有故意的因素,烏倫珠看見可汗被人打斷雙膝跪倒在地,他有機會和其他武士一樣擋在可汗的面前,只為求得忠心之名。

但那令他不甘心的情愫讓他違背了這個傳統,死神降臨前一刻,他滿心裡都是想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