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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您說這些,是在挑撥我與王爺的信任!”徐辛收斂了笑容,道:“信任?哈,是了,若我說的屬實,你還得尊稱他一聲舅父呢!來方長,賀蘭明月,我們且看吧。”言罷,她抬起手似乎想在賀蘭明月肩上拍一拍,卻終究沒有動作,按回了間那把短刀,道:“算時辰,皇后娘娘應當快起駕了,你不回去守著那位殿下?”賀蘭明月不語,轉身就走,留徐辛自己站在原地。

直到看不見人,她才用力地忍住發酸的眼眶。

她要如何告訴自己不能哭呢?

賀蘭明月和故人太像了。

庭院內,阿芒仍保持著最初的姿勢,呆坐在石桌邊,見賀蘭回來,她笑地站起身,正要說話,又變了臉:“怎麼啦,明月,臉那麼白?”她拿了張帕子遞給賀蘭,道:“好多冷汗,徐姐姐同你說了什麼呀?哎,你別看她那樣子,心總是不會壞的……”溫聲軟語讓賀蘭明月總算回了神,他呆呆地接過那張帕子,胡亂在臉上擦了一通,才向阿芒道謝。走到桌邊,看見了石頭做的圓鼓凳,賀蘭明月腿一軟,幾乎摔倒在上頭,膝蓋磕到邊緣,疼得他短促地驚叫一聲。

阿芒蹲下/身:“坐都坐不對的,你到底怎麼啦?徐姐姐欺負你?”賀蘭連聲否認,話出了口,才自嘲地想:原來我還能說出話。雖然嘶啞,喉嚨給黏住了一般地疼,但他好歹還活著。

他不是沒想過這樣的真相,聽徐辛明裡暗裡的意思似乎知道的人不少,卻誰都沒告訴他。賀蘭明月知道他身份低微,或許在那些大人物眼中就是棋子一般,不告訴他也是應當,只是他前幾天還想著怎麼去查些事實,徐辛立刻就出現了。

巧合得簡直像有人在算計他一樣,賀蘭明月不敢多想,也不敢全信。

只是,徐辛所言一半藏一半,倒不像全是騙他。

若他真是賀蘭茂佳的兒子,賀蘭氏的遺孤……此前所想,難道全都被推翻了?高氏滅了賀蘭家滿門,豫王救他命,而高景——高景恐怕比他知道的還少嗎?也不盡然。

可他轉念一想,如果賀蘭茂佳當真因謀反獲罪,十數年深蒂固的教養,興許也有奴作祟,君要臣死,犯上作亂……

那賀蘭茂佳死有餘辜,他有什麼立場去怨懟按律斬了他的皇帝?

心頭一團亂麻,偏生阿芒在他耳邊脆生生地喊:“別發呆了,殿下出來了!看天氣還好,咱們仍可去壽山轉一圈兒,快,去拿殿下的風箏——算了,我去罷!”她輕快地跑遠了,賀蘭明月一抬頭,高景扶著獨孤皇后的手,同她走下玉階。

“本宮對你說的事你稍後考慮,人選都已定了,改得了空,去北殿,本宮和你一起選選。”獨孤皇后輕言細語,確實不容反駁的堅決。

高景只得道:“母后吩咐的是。”皇后從他掌心出綴滿戒指和玉鐲的手:“娶,本宮不你,你總是有‘年紀尚小’的道理,可眼看昱兒都要到年紀了,你這邊兒一點動靜都沒有,就讓旁人看了笑話。你心裡如何盤算,本宮不想知道。”高景道:“母后……”皇后強勢地打斷他:“勿要多言,納側室這事本宮絕不會退讓。”高景埋首不語,獨孤皇后言罷,只教跟隨在旁側的侍女攙著自己,緩緩走出搖光閣。

待到皇后與她的隨侍離開,高景目光一轉,朝賀蘭招手要他過自己身邊。他本是心情欠佳,見高景蔫兒了的模樣,莫名地有種“連這樣也不孤單”的慶幸,短暫地遺忘了和徐辛的會面過去,自然地碰碰高景的手。

“殿下怎麼著了?”賀蘭明月道,朝他笑了笑。

高景喜歡看他笑著的樣子,以往這麼做,壞心情都能哄好大半,可他抬眼看了一下,沒動靜,仍是悶著。

賀蘭又道:“娘娘難得來一次,您不高興嗎?”阿芒拿風箏過來,見到的便是他手抵在膝蓋上,去看高景的樣子,不由得翹了翹嘴角。

“你知道她說些什麼話氣我,也高興不起來。”高景嘟囔一句,仍不由自主地被賀蘭明月牽住了,沒好氣道,“你方才沒在外面偷聽?”

“屬下哪兒敢。”

“你還有不敢的事情麼?你連……”高景說到這兒,猛地頓住,臉頰一抹奇異的紅,“算了,懶得提母后。阿芒姐姐興致的,還去放風箏麼?”賀蘭明月懶散道:“去了也是屬下給您放,您只消看。”高景拍他一下:“放肆!”他但笑不語,就放肆地摟過了高景的肩膀——無數回的肌膚相親,賀蘭知道他喜歡這樣,可說出去又有誰相信二殿下私下裡極享受這些不倫不類的緊密。

壽山到底還是去了,阿芒捧著東西跟在他們身後。他心情也許因為離開北殿好了許多,話也開始源源不絕,說壽山風光勝過許多山水。

“殿下不曾出宮嗎?”賀蘭明月道,“我曾聽陸怡大哥說他自高車落到中原前,常見別人騎著駱駝順戈壁灘直入大漠深處,駝鈴聲聲,黃沙漫漫,與長城以南截然不同。宮內更少見這樣的場景,您沒想過去看看麼?”高景收回目光,失落道:“得了吧,我出個宮都得三請四請,父皇不讓便哪兒也去不成。這紫微城,人人都說好,我看只是座金碧輝煌的囚籠。”賀蘭明月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