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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滿堂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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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滿堂卻是個異數,王智家裡也算富有,有宅有地有家僕,可是這個女兒卻自幼由得她走街竄巷,與人往,認積的人自然就多了,加上她姿容俏麗,結果就成了名動霸州的一朵花兒。

姑娘到了十七歲上還沒找婆家,王智也不著急。可是有一天這位姑娘做了一個夢,說是夢到一位金甲神人告訴她,她將婚配一位大貴人,那人名叫趙萬興,姑娘就把這個夢說給母親聽了。

封小木是個訟,一向與王智好,輾轉從他口中知道了這件事,便掐指算了一陣,然後斬釘截鐵的對王智說這個夢確是神人託夢,不那個叫趙萬興的貴人就將路過這裡,叫他老夫千萬不要錯過了。

王智半信半疑,不料過了兩天真的有位客人路過,上門討水喝。兩下一敘談,那人就叫趙萬興。王智大驚,他見那人文質彬彬,談吐不俗,便假意結,讓他在府中住下。一經打探,這趙萬興是個遊學秀才,父母雙亡,飄四方。

住了幾天,王智發現那人不但儀表相貌不同凡響,而且能言善道、處事得體,確有貴人之兆,更希奇的是,他住的客戶每屋頂都落滿鳥雀,王智料想他將來必然高中,飛黃騰達,便主動許婚,將愛女許配給他。這樁韻事傳開來,我的一位好友曾對我提及,而我曾託封小木我打過一場官可,呵呵,所以見到了調侃他一下”

“哦?竟有這樣的奇事?呵呵,王姑娘嫁的那位貴人現在何處,可曾飛黃騰達麼?”楊凌不動聲的問道。

趙燧呲牙一笑,嘿嘿地道:“自從王姑娘許了人,便隨相公搬出了王家,住在什麼地方誰也不知道,只是錦衣綺羅的生活好像確實不錯。不過說到命中貴人,嘿嘿,兄弟,你真信吶?”趙燧目中出狡猾之,笑道:“如果哪一天你與某位小姐兩情相悅,儘可讓那位姑娘照此行事,回家就說夢中有仙人許以姻緣,然後為兄幫你找個神去對令岳丈說這位貴人旬之內就會出現,隨後你就登門拜訪,至於鳥雀落屋嘛,那也好辦,趁人不備往房頂上撒些糧谷也就是了。呵呵,如果令岳丈一時犯了糊塗,這樁婚事便成了”趙夫人在一旁捂著嘴吃吃的笑個不停,旁邊桌上宋小愛和大槌本來聽如痴如醉,還覺世上果有這樣天作之合的姻緣,聽趙燧一語道破天機,不由輕輕啊了一聲。

楊凌也忖料到大概原因如此,一聽趙燧說的明白,不由笑道:“兄長高見,這都是你的揣測麼?”趙燧嘿嘿一笑,自負的道:“不錯,雖是為兄揣測,料來**不離十。那位王滿堂姑娘從小隨意出入里街頭,與男子打道,只怕早與那個叫趙萬興的人有了私情,所以才訂了此計誆騙父母,不過為兄奇怪的是,那趙萬興如果家財萬貫,以王智唯利是圖的一個人,斷無不允婚的道理,何必用此手段?

若說趙萬興一貧如洗,可是聽說王滿堂嫁了人。每次回孃家,或出現於霸州街市,都是渾身綺羅,穿金戴玉。顯然處境很好,可是她嫁到何處,卻無人說的清,莫非…她那夫婿其實是有子的?她是嫁了人作妾不成?”趙夫人低啐一聲,嗔道:“相公,休要背後胡亂猜測,汙人名聲。咱們不知底細,不可妄語。”趙燧很怕子,聞言乾笑道:“嗨,我這不是跟自己兄弟說說麼,自不會和不相干的人胡亂提起”楊凌本想從他口中瞭解瞭解那位封半仙的情形,想不到卻聽了這麼一段不相干的事情。這麼說封小木只是一個普通的訟,那個什麼丞相,難道真的是自己聽錯了?他的表宇叫成象或都什麼其他的諧音?

楊凌的心裡動搖起來。就在這時,只見一位身材高挑的大姑娘正沿燈繩向另一株樹下走,旁邊還跟著小丫環,光看背影,那位姑娘就讓人心癢癢的。背心型的狐裘顯出女的曼妙曲線,長長的孔雀藍百格裙,蓮步輕移,肢有韻律的款擺。

看體態姣好的女子緩步而行,那款擺搖曳地韻律確是飽眼福的大享受。這時一個登徒子忽然急步追了上去,貼近姑娘身子時忽然探手在她的豐上掐了一把,然後身子一轉,就要扎進人堆兒。

不料那位大姑娘驀然轉身,身手矯捷靈話,本不象平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遇事驚慌無助的閨中少女,她伸手一抄,一把抻住了那登徒子的衣領子。

“啪”的一記耳光扇在他臉上,嬌斥道:“佔你家姑便宜呀?隔著棉裙呢,摸著舒服嗎?”

“喝!”楊凌暗讚一聲好,這位姑娘,真夠潑辣的,簡直趕上現代一些直厲害的女孩子了,狼最怕的,大概就是這樣的女孩子了。果然,那歹徒子被打愣了,半天愣沒回過神來。

平時他見到的女子一旦吃了這種暗虧本不敢聲張,怕丟了臉面,頂多悄悄走掉就是,要知道就算是被人非禮,一旦張揚開來,聲名受損的也是女子一方呀,這位姑娘…怎麼這麼張揚呀?

這時姑娘已側過臉來,燈下看美人,愈增三分顏,何況現在有燈有月,而且五彩眼,這位姑娘本身相貌、身段兒也出奇的美麗,那俏麗的容顏讓人一見便怦然一動。

這位姑娘被人非禮,立即狠狠打了那狼一記耳光,應該十分生氣才對,可是這時看她臉上,卻笑的沒有絲毫生氣模樣,反而像是碰上了老相好似地,笑得那叫一個嫵媚,吹彈得破的桃紅臉蛋,綻起明媚動人的笑容。

她的一雙眼是典型的桃花眼,水汪汪的,那雙嘴,豐滿動人,嬌豔甜美,要說起來她的五官、身段兒並不算絕美,比起趙家娘子來還要遜著幾份,可是不同的是、她渾身洋溢著一種野的美,是一種叫人見了就想在上唱征服的女人。

如果說趙家娘子美的如同一湖水盪漾、那麼她就是一團燃燒的烈焰,風情完全不同的明豔。這位穿得體面的大姑娘莫非是教坊裡的粉頭?哪有正經人家姑娘被人摸了股還敢揪住狼張揚的?

“你的膽乎真不小啊!

“大姑娘笑地說:”敢當街調戲良家婦女。

“那登徒子已經醒過神來,被人打了一巴掌的驚怒也因為姑娘特別的美麗和嫵媚勾人的笑容而消失了:“這可是正月十五鬧元宵,不小心蹭了你一下、你卻打了我一巴掌,還要怎麼樣吶?呵呵,姑娘你是良家婦女?別鬧了,是哪個院子裡的姑娘呀?爺回頭一定去關照你的生意,折騰得你死。

“因為姑娘的大膽和嫵媚的風情,實在不象個正經人家的姑娘,這人誤以為她是青樓女,頓時放下心來,也不擔心四下圍攏上來看熱鬧的百姓,反而公然和她調起情來。

眼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楊凌也不出了微笑。他忽然想起當初在地府故意氣那崔判官時自己說過的偉大夢想:沒事的時候領著幾個狗奴才,調戲一下良家婦女。

現如今看到這一幕,在確知自己不會暴死之後,在這個燈市花如晝的夢幻之夜,在如今嬌美妾、彼此恩愛的時候,忽然想起這件事來,恍若前世一夢。楊凌不由會心微笑。昔佛祖拈花,迦葉微笑,大概也是這種悠然心會,妙處難以君說的恬然心境吧。

“混賬!”楊凌正自浮想翻柵,女子身邊的小丫環生起氣來,瞪著杏眼怒道:“你長了熊心豹子膽?敢打我家娘…我家夫人的主意,還如此出言不遜,陳風、單雄,教訓教訓他!”原來這女子帶的不只一個丫環,人群中應聲擠出三個人來,好象剛剛才追上來。一聽小丫環這麼說,立即衝了過來不料那登徒子雖是調戲揩油的無良子,畢竟不是一文不名的窮小子,不但帶了小廝,而且是與一眾狐朋狗友一起來燈市遊玩的。這時也圍了過來,一見自己朋友要吃虧,立即上來氣的笑道:“怎麼著?想打架呀,好啊,咱奉陪,你們有多少人,全叫出來吧?”那登徒子一見好友現身,膽氣頓壯,見對方只有三男兩女,便笑著在衝上來的一個男子口推了一把,大聲道:“怎麼著,還沒了王法了?我是本縣的生員,是讀過聖賢書的秀才,竟敢汙我名聲?”衝在前邊的兩個漢子身子墩實,不過看起來平素很老實,本沒有打過架的樣子,漲紅著臉一直轉眼去看那高挑美女,卻不敢還手打人。趙燧一看那夥登徒子還要仗勢欺人,不砰地一拍桌子,怒道“世風下,真是有辱斯文!”袍襟往衣帶裡一掖,看樣子他就要衝出去了,趙夫人知道丈伕力大無窮,生怕他莽撞傷了人,正要起身相攔,楊凌已經攔在前頭道:“趙兄且慢,再看片刻,兩邊未必打得起來呢”趙燧一聽,這才含忿坐下。原來,被那小丫環喚出的三人,有兩個衝在前頭,另一個只比看熱鬧的百姓多站出兩步,看著並不明顯,若是突然看到,還會以為他也是看熱鬧的呢。楊凌眼尖,看到第三個人正是封半仙,便急忙攔住了趙瘋子,想看看這人是否有什麼可疑。

那高挑麗人怒極而笑,格格地道:“你這狼佔我便宜,反誣我辱你名聲?不要臉的東西,給我打!”對面的七八個人不是秀才就是小廝,秀才又全是豆芽體形,象趙燧這種萬里挑一的極品秀才一個沒有,姑娘身邊兩個壯漢一看就是極為壯實的漢子,真要動起手來決不會吃虧,可是這兩人卻漲紅著憨厚的臉龐,茫然不知所措,一看就是從小長大愣沒打過什麼架的老實孩子。

那夥秀才見了這番情景心中怯意頓去,很囂張的了上來,高個美人兒說了兩遍“給我教訓教訓他們”兩個壯漢才勉勉強強舉手招架卻只敢推搡,不敢打人,被幾個秀才打的步步後退。

趙燧如烈火,見此情景又要跳起來助戰,那小丫環卻怒聲大罵道:“一對廢物!這樣的貨還夢想有一天當御前親軍侍衛統領?”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楊凌和宋小愛、劉大槌聽了幾乎要跳起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聽在這些百姓們耳中,雖然覺得古怪,卻無法產生什麼太離奇太大膽的豐富想象。

世上本沒有御前親軍侍衛統領這麼個官職,完全是當個皇上為了在身邊給不是正途出身的楊凌安排個妥當的位置,自己憑空杜撰出的官兒,可是這個官職現如今可是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