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美目凝在側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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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不用去想，什麼法律，什麼倫理，什麼道德，什麼矜持…那些東西太麻煩，那些東西太錮人了…把它們撕碎吧，就像天使雙翼上的羽偏偏紛飛，散落在他的周圍。墮落的覺。

其實很好…＊＊＊次清早，金泰妍伸著懶從房間裡出來，左看看右看看，兩眼萌萌地眨巴著，在猜他到底在誰房間裡，其實昨晚以為自己中獎的幾率比較大的說…哎呀呀…金泰妍臉紅紅的，轉身去冰箱裡拿了包牛。

“咔”第二道房門打開，崔秀英探出腦袋，左右四顧，然後看見了冰箱前的金泰妍，也眨眨眼:“不是你啊？”

“不是…”金泰妍把牛丟進微波爐裡，笑道:“不好猜啊。”又一道門打開，權侑莉和林允兒一起走了出來。

金泰妍:“…”崔秀英:“…”四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陣，房門紛紛開了。鄭秀妍tiffany金孝淵也走了出來。

“…看來是順圭啊。”七個人異口同聲:“奇怪了…小賢怎麼今天最遲？”確實是個意外的問題，平常這個時候徐賢一般已經在煮粥了…不過偶爾賴個也不是什麼大事，大家也沒太在意，紛紛早餐的早餐，晨練的晨練，準備接新的一天。

今天她們還有音樂銀行的戰鬥呢…直到大家該做的都做完了，早餐都吃乾淨了，場面再次安靜下來，七雙眼睛閃著不可思議的光，那男人和順圭在一起的話，以他恐怖的戰鬥力，他倆沒起來很正常…

可這小賢今天是怎麼了？生病了嗎？金泰妍有些擔心地起身:“我得去看看。”

“恩，我也去。”林允兒跟了過去。

兩人才走上樓梯，就看見徐賢的門開了。七姐妹都鬆了口氣，林允兒開口正要說話呢，眼睛忽然鼓了起來，然後七雙眼睛都鼓了。從裡面出來的是安正勳。冷場。鴉雀無聲。金泰妍和林允兒扶緊了把手，才沒從樓梯上滾下來…“噗…”金孝淵終於噴出了含在嘴裡半天的牛。合著不是順圭中獎，而是小賢被開荒了…“咳咳…”金泰妍乾咳兩聲，弱弱地道:“原來生病的是順圭嗎…我去看看她…”

“順圭也在裡面。”安正勳大步走下來，一手一個把金泰妍和林允兒拎了下去:“讓她倆多睡會。”金孝淵進了廚房，抓了兩個白煮蛋，端了一碗牛出來:“oppa吃早餐吧…開荒不易！”

“…”安正勳拿著兩個蛋無言以對。妹子們終於無良地笑了起來，金泰妍嘆道:“這次怎麼那麼急？我們今天還有打榜的。”安正勳當然不會說是徐賢主動的邀請，低聲攬了下來:“是我猴急了。”崔秀英問:“因為知道我們快要去本了，怕夜長夢多嗎？”

“唔…”安正勳點了點頭:“有這個因素。”確實不排除這個因素作祟，才讓他更果斷地去攻陷。好不容易勾起了徐賢的情意，若不趁熱打鐵，等去本冷卻兩個月回來，恐怕一切又得重新開始，不知道要折騰多久。金泰妍嘆了口氣:“恭喜安會長成功通關少女時代副本啊…”安正勳笑道:“獎勵裝備不？”

“這不是獎你了嗎？白蛋兩顆。”

“這麼艱難的副本就這裝備獎勵？好吧，成就呢？”

“少女時代收集者？”

“你們和順圭一個樣，沒點創意。”安正勳摸著下巴:“據本編劇考量，這個成就應該是:少女時代終結者。”眾女紛紛一呆，然後先後醒悟他終結的是什麼，嘩啦啦全部站起身來撲了過去:“不要臉！”安正勳被夾在眾香國裡一片粉拳圍毆，抱頭蹲防，哪裡還吃得下蛋。嘻嘻哈哈地鬧了一陣，大家鬧得累了，又散了開來，毫無形象地靠在椅子上嘆息:“想來也慨的呢…我們九姐妹，真的就這樣跟了一個男人。”鄭秀妍幽幽道:“我十姐妹。”

“噗…”還陷在往事的回顧裡的姐妹們劇烈地咳嗽起來，紛紛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鄭秀妍咬著下沒有表情。大家愣了愣，手指慢慢放了下來，又都是一聲輕嘆。安正勳默然無言。崔秀英打圓場:“我也十姐妹。”鄭秀妍笑了一下:“你們那什麼表情。

好啦好啦，oppa，今天我們還有音樂銀行呢，小賢怎麼辦？”

“唔…音樂銀行那邊我去溝通，給小賢請個假。”安正勳有些歉意:“要麻煩大家今天重新排一下，少了小賢的歌詞分配。”

“不用了。”樓上傳來徐賢的聲音:“我可以的。”眾人抬頭看去，徐賢和李順圭一起出現在樓道上，正慢慢往樓梯走。表面看去，好像走路確實無礙。

“別逞強。”安正勳沒抬頭，淡淡道:“這事不用商量。”徐賢走了下來，站在他身邊，低聲道:“別這樣，oppa，不能為我一個人…”

“你強行上臺去，被人看出什麼名堂來，你能負責？”

“呃…”徐賢低著頭，沒法回答。

徐賢低聲下氣的樣子又刷新了姐妹們的三觀。果然通向女人心靈的最佳通道是那個道嗎？果然這種征服才是真正的征服嗎？金泰妍搖搖頭，走向廚房去給徐賢李順圭拿早餐，一邊說道:“小賢的歌詞，西卡和順圭分著擔當了吧。事前彩排一下，也簡單。”隊長這麼說了，徐賢也就不再反駁，低著頭坐在一邊。這還是她出道三年來首次因為自己的私事影響到了團隊公事，這讓小傢伙心中分外複雜。果然，一事墮落，事事墮落，接踵而來，再也回不到從前。大家哪能不知道這小忙內在想什麼？李順圭拍拍她的肩膀:“唱詞給歐尼用用哈，歐尼也臉。”鄭秀妍也笑:“小賢那幾句不錯，一會我們划拳分啊。”

“顯然你劃不過我。”事情好像就在閒聊笑鬧中決定了，徐賢看著姐姐們一個個揮手告別，去練習室彩排，她咬著嘴，眼眶有些發紅。歐尼們，謝謝你們。我們九人，會永遠一體的。一定會的，在任何意義上。安正勳默然看了一陣。

忽然萬千思緒萬千靈湧上心來，他飛速奔向大廳角落裡立著的鋼琴，那是他送給徐賢的禮物。徐賢轉過頭，看見安正勳坐在鋼琴上，不由捂住了嘴。她知道自己又將見證一首歌曲的誕生。

不是慢慢琢磨創作的常規歌曲，而是靈迸發而成的妙手偶得。只是開頭簡單的重複音符，就讓徐賢的心靈跟著震顫起來。舒緩的音符逐漸在他指尖綻放，淌，娓娓道來的樂章讓徐賢彷彿受到了他在訴說什麼。他在說，永遠一體吧。你們是天作之合。一曲終了，徐賢喃喃道:“這是什麼曲子，oppa？”安正勳吁了口氣，這也是他歸國以來唯一不是抄襲的曲子，是真正心有觸動的創作。閉目沉思了半分鐘，他終於從意境中離，緩緩道:“《divine》。”divine，神聖的。意即天作之合。安正勳繼續說著:“我會填上文歌詞，送給你們，作為《genie》的後續曲發行，或者作為明年征戰本的主打曲…祝你們同心協力，征服本。”

“哪怕你們已經被我收集…我還是想說，希望你們九人，永遠永遠，不要分離。”

“這是我安正勳作為一個sone的…唯一請求。”＊＊＊徐賢覺有些恍惚。她始終分不清，究竟自己是他的粉絲，還是他是少時的粉絲。可這種奇怪的矛盾卻在這一刻和諧一統，因為大家有著共同的心願，共同的期盼，共同的訴求。

這種心靈上的共鳴讓徐賢到有點醺然醉意，她從未覺到兩個人的心如此貼近。也許他說得對，他的收集，他的佔有，只是他這樣一個最特殊的粉絲做出了最特殊的追逐。徐賢輕嘆一聲，偎依在他懷裡，喃喃道:“只要你不拋棄我們。”安正勳低下頭，徐賢主動嘟起小嘴，兩人深深地吻在一起。吻了一陣，安正勳站起身來，牽著她的手走向房間。徐賢默默跟著他往樓梯上走。也許他又想要？雖然還有點疼，可她不想拒絕，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了。

到了房間，安正勳並沒有如她想象中的拉她上，而是坐到了書桌上。目光掠過桌角摞著的一疊書，清晰可見其中《金瓶梅》的側邊，就在上面第二本。

安正勳轉過頭看了徐賢一眼，徐賢臉紅紅的，有些羞赧:“還沒…沒看幾頁。”

“不用看了。”安正勳了她的腦袋，從筆架上取了筆，鋪開一張白紙。徐賢這才明白他是要把剛才的曲子寫下來。看他認真寫譜的樣子，她心裡有些柔柔的，美目凝在他的側臉上，幾乎不捨得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