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無論是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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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正勳嘆了口氣，又坐起身來，環視一圈，忽然看到牆角倚著一把劍。安正勳驚訝地過去拎了起來，打量了一眼，轉頭又去看徐賢。徐賢倚在頭，目光也落在劍上，眼神十分複雜。安正勳放下劍，低嘆道:“你休息吧。oppa上會網。”看著他打開電腦，徐賢忽然想起什麼，想要阻止，又猶豫了一下。不讓人家睡這就算了，可人家只是玩電腦這還不肯？這話終究說不出來。安正勳開了機，桌面上是很乾淨的藍天白雲背景。

隨意掃了一眼，一個悉的圖標映入眼簾，他再度怔住。徐賢在身後幽幽道:“只是…想看看oppa和順圭歐尼玩的什麼遊戲而已…沒什麼…”安正勳點了點頭，雙擊了那個代表著魔獸世界的快捷方式，打開遊戲登上了自己的賬號。剛剛上線，聊天框就跳出一行粉字:“怎麼回事？你不是應該在進行阿爾薩斯首殺嗎…”安正勳有些無奈，裝作沒聽懂，回:“英雄難度阿爾薩斯世界首殺在一週前就誕生了。”

“老孃說的不是這隻阿爾薩斯！”

“被踢下了唄，別問了嘛…”李順圭在那頭愣了半天:“那麼說這是小賢的電腦？怎麼會有魔獸世界？”

“我倒想知道為什麼她有霜之哀傷？”

“很有象徵的即視，對不對？”

“對。”李順圭嘆了口氣:“好了，小賢不讓你上，不能勉強。要不要來我這邊？”

“小賢剛哭了，離開不好。”

“那你還上網？不好好哄哄？”

“我不知道怎麼辦，說什麼都不對，都像暗示。在這上網，好歹人還是陪她身邊的。”

“活該，自個通宵吧你。”李順圭沒好氣地直接下了線。

“臥槽…”安正勳忍不住罵了一句，轉頭一看，徐賢還是靠在那裡，目光閃閃地盯著他看。安正勳無奈地道:“得，這樣你也別睡了，大家一起通宵。”徐賢輕聲道:“去順圭歐尼那邊吧。”安正勳搖了搖頭。離開容易，可以肯定這小傢伙今夜要失眠。見他搖頭，徐賢也不再多說，依然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安正勳想了想，找了一張圖，給她換了張桌面，然後登上自己的fansclub和粉絲略作。約莫過了十幾分鍾，徐賢終於幽幽開口:“oppa…睡吧。”

…

安正勳再次在徐賢身邊和衣躺下。這次徐賢也沒再背對著他，兩人並排躺著，靜靜看著天花板。

“總是要給你的，是嗎？”徐賢輕聲開口，語氣有些木然。安正勳笑了笑:“以你的意願為準。”徐賢木然道:“那來吧。”

“呵…”安正勳失笑，轉頭看了她一眼。徐賢身子立刻一僵。

“來個。”安正勳搖了搖頭，轉身擁住她，低聲道:“睡吧，笨蛋。”徐賢一怔，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無意識地咬住了下。安正勳笑道:“來，肩窩借你一用。”徐賢有些猶豫，又偷偷看了他一下，身子挪了挪，真的靠向了他的肩窩。安正勳緊了緊她肩膀上的手，閉上了眼睛:“睡吧。”徐賢枕在他的肩窩裡，睜大眼睛看著他的側臉，好久好久都沒有眨一下。

慢慢地，安正勳傳出了輕微的鼾聲。他居然先睡著了。徐賢撅了撅嘴，似是有些生氣，很快又是撲哧一笑，繼而似是怕吵醒他，急忙閉上了嘴。大眼睛看著他的側臉，慢慢的越來越柔和，不知不覺的，她湊過嘴，在他臉上輕輕觸了一下。

“晚安，oppa。”她聲如蚊吶地說著，左手伸了過去攬住他，慢慢閉上了眼睛。…徐賢醒來的時候，安正勳已經不見了。她摸了摸臉蛋，臉蛋上還有些發燙。想到昨晚和他相擁而眠，而他始終沒有亂來，徐賢有點羞意，卻又帶著些甜。

起洗漱的時候，她都帶著甜甜的笑意。李順圭走了進來，到處打量了一陣，嘖嘖有聲:“這麼早就不見了…真通宵了啊？”

“沒、沒有啦。”徐賢面紅耳赤地回答。李順圭上下看了她一眼:“不像那個了啊…”徐賢臉紅紅地說:“抱著睡的。”

“嘖嘖…節帝啊。”李順圭一股坐在電腦桌上:“你的電腦居然有魔獸世界，不科學啊。給歐尼看看。”徐賢撓了撓頭，她下載了魔獸世界當然是覺得有點緣分，想玩玩看。

可是沒玩過網遊的小菜鳥進去沒三分鐘就被3d畫面晃暈了腦袋，無奈終止了這個悲劇的旅程。李順圭開了機，一眼看到桌面就愣住了。徐賢下意識一看，也愣住了。

桌面上，穿著死亡騎士套裝、滿頭白髮的女死亡騎士，駐著符文劍半蹲著，正在看湖水裡的倒影，她的亡靈戰馬套著漆黑的馬鎧，靜靜立在一邊。

湖水的倒影裡，映照著曾經美麗的女聖騎，一頭陽光飄逸的金髮，駐著金的大劍，穿著金的戰衣，聖騎士的名貴戰馬套著華麗的馬鎧，伴隨身邊。李順圭搖頭站起身來，拍了拍徐賢的肩膀:“走吧，別看了。”徐賢回過神來，微微一笑:“好圖呢。”

“是啊…好圖。”＊＊＊也許每個人看那張圖都會得到不一樣的觸，徐賢不知道李順圭的觸是什麼，也許是逝去的曾經一去不回？

可她更願意把這圖的意思理解為…他說，哪怕墮落了，你的心靈還是徐賢。吃早餐的時候，她看見侑莉和允兒又旁若無人地膩在一起。徐賢心裡莫名地產生了一些歉意。

如果不是自己的任，說不定大家早就可以放開一切和他在一起，又何必這樣苦苦忍著，把時間空間留給她與他獨處，結果還毫無進展…也許下一次大家還要忍著，還要避開，不知道迴避到哪一天為止？徐賢幽幽嘆了口氣。

那本《金瓶梅》，好像不用看，就已經越來越懂了。一個特定背景下的紛紛世情，圍繞著那個男人，每一個女人心裡與眾不同的複雜思緒。

吃過早餐，略作休息，大家來到了新公司的練習室。《rundevilrun》月底即將發行，她們正在進行最後的訓練。

以往練習這支舞還是穿著寬鬆的練習服，而現在的排練已經要換上mv裡的正式服裝了，也是悉和磨合的一個方面。更衣室裡，姐妹們嘻嘻哈哈地在鬧。

“哎呀呀，順圭你這越來越大了，有d+嗎？”

“可能有e？”

“不信！我摸摸…”

“呀！摸自己吧林允兒！”

“我的有什麼摸頭？連他都不愛摸…”林允兒泫然泣。

金泰妍拍拍她的肩膀:“那有什麼關係，你還是咱們最酷炫的門面嘛！新專輯的概念封面不還是你來著…”林允兒嘿嘿一笑:“那張…沒臉，人家肯定看不出是我。”

“為什麼看不出？”

“大概都會覺得，哎一古那是允兒嗎？允兒的沒有那麼大吧…”

“噗…哈哈…那身高發型，大家會不會覺得是呆子？”

“唔…也有可能會懷疑是小賢。”徐賢沒有參與這麼成人化的討論，她脫掉外衣，拿著酷炫的黑皮衣準備往身上套，沒注意到話題什麼時候燒到自己身上了…

早注意到的話她肯定會跑路的，因為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這幫轟子了…“話說小賢的真是越來越大了啊…”金泰妍鑽到徐賢面前，偏著腦袋從下往上看，嘖嘖有聲。鄭秀妍也鑽了過來:“是嗎是嗎？我看看我看看。”徐賢哭笑不得地遮住部:“幹嘛啊歐尼…”金泰妍起風來自己都擋不住，飛龍探雲手不由自主地往上就抓:“歐尼幫你測測大小…”徐賢下意識地就要攔住，可電光火石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兩手只是微微一抬，又放軟下來，任由金泰妍摸上部。一陣過電般的酥麻傳來，徐賢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低聲嗔道:“好了啦，歐尼。”轟子們玩鬧慣了的，她的細微變化並沒有引起大家的關注，金泰妍笑嘻嘻地道:“忙內真是長大了呢，不愧是結婚的女人了呢…”徐賢笑了一下，沒有回答。金泰妍的手離開了，她也就繼續往身上套皮衣。嘻嘻哈哈的喧鬧逐漸收斂，鏡子裡一個接一個地出現了九個瀟灑帥氣的黑衣女子，一字排開。

徐賢站在最中間，默默地打量著姐妹們翻天覆地的造型變化，輕女風味撲面而來，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gee》裡的痕跡。徐賢心裡輕聲念著:“該是成的時候了，無論是舞臺，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