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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0章長安之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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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仍有一些宿醉的頭痛。

初冬時節,天亮的也比較晚。已經是辰時,太陽還沒有頭,田莊籠罩在薄霧中。

顧雍披衣而出,拒絕了護衛地陪伴,一個人走出院落,漫步在田莊裡。

很安靜…

也許是天冷的緣故,這田莊裡的住客,起地也不甚太早。呼著那清冷地空氣,顧雍地心思,卻在九霄之外。袁紹派大將高覽,在雲中五原屯兵,拖住了朔方兵馬…同時又派出了外甥高幹,在上黨督兵,做出了向河東進擊的架勢。

袁紹地用意,非常明顯。

就是要拖住朔方和河東的兵馬。據說曹已經屯集兵馬予洛陽郊外,虎視函谷關。

張魯調動了漢中大半兵力,於武都一線,蠢蠢動。

所有的跡象都已經表明,只要關中一旦出現動盪,袁紹曹等人的兵馬,定然會進入關中。到時候,就算是董俷還活著,一俟那長安出事,恐怕也無力迴天。

小師弟啊小師弟,你現在究竟是在何處?

顧雍的心裡,不免生出了幾分煩惱。一方面他擔心董俷出事,另一方面,卻為自己的前途而擔憂。袁本初非成就大事之人,難不成真的要去投靠兗州的曹

一陣烈的兵器碰撞聲,傳入了顧雍的耳中。

從神遊中醒過來,顧雍抬頭看去,就見在前方,有一個面積不算太大的演武場。

蘇由正在和一個青年在場中比武。

周圍有數十個莊丁,全都是披帶盔甲。在旁邊觀摩。

那蘇由,掌中一杆大槍,使得是上下翻飛,武藝地確是不俗。而他的對手,卻是一個看上去尚未弱冠的青年。生的面如冠玉,齒白紅,使得兵器,卻是一對亮銀錘。

青年的錘法,顯然是經過高人指點。施展起來,極為兇悍。

看上去文文弱弱,體型也很單薄。可是錘掛風聲,力道極為剛猛。和蘇由打得不分勝負。

顧雍認得此人,昨夜曾在酒宴中出現過,不甚喜歡說話,總是在旁邊傾聽。

隱約記得。當世介紹他,叫做毌丘儉。據說是河東聞喜人,也是個見兩人打得熱鬧,顧雍索戰在旁邊觀瞧。

二十多個回合過去。那毌丘儉突然間使出一招黑虎掏心,大錘震飛了蘇由的槍。

蘇由勒馬叫道:“仲恭賢弟,我輸了!”毌丘儉也勒住戰馬。把錘給了上前的兩個莊丁。而後跳下馬來。拱手道:“卻是哥哥謙讓了!”

“謙讓個甚?你這傢伙,看上去如此單薄。怎會有這般力氣?”蘇由也下馬,不想正看見了遠處旁觀的顧雍,忙拉著毌丘儉上前道:“顧先生,怎麼起來的這麼早?”顧雍笑道:“卻不如二位起地早呢。”說著話,看著毌丘儉說:“沒想到,仲恭還有如此武藝,端的是讓雍吃驚不小。”

“哈,莫說先生吃驚,想當初我第一次和仲恭手,也沒有想到他會有如此驚人的本事。那對亮銀錘,足有一百二十斤重…若不是我還有些手段,當真就吃了他的虧…不過這兩年仲恭地武藝是越來越出眾,某家已經不再是他的對手。”三人寒暄了一陣,蘇由和毌丘儉,陪著顧雍來到了大廳中。

客套一番之後,分賓主落座。顧雍這才問道:“雍昨記得,仲恭是出自聞喜毌丘世家?但不知高陽鄉侯與仲恭是何關係?”

“正是家父!”顧雍聞聽,不僅大吃一驚。

在河東之地,衛氏家族自然是最為有名。

然則,衛氏的威名固然大,其勢力也只能覆蓋安邑方圓。而聞喜,若說最大的世族,則是毌丘一脈。毌丘世族沒有衛氏那樣出名,但也是河東百年地望族。

其祖上據說曾在大將軍竇憲麾下效力,在掃蕩北匈奴一戰中,立下汗馬功勞。

不過,竇憲死後,毌丘一族也就隨之變得悄無聲息。

漢靈帝劉宏登基的時候,念在毌丘一族當年曾立下的功勞上,封毌丘興為高陽鄉侯。之後毌丘家就沒有再出現過什麼了不起的人物,甚至很多人都忘記了這個家族。

顧雍同樣是世家出身,自然知道毌丘一族地名號。

只是他不明白,毌丘儉既然是望族出身,而且是在河東,為什麼會出現在蘇家?

蘇家,不過是中山的良家,大商賈出身,如何能和毌丘一族扯上關係?

難道說…

毌丘儉似乎看出了顧雍的心事,笑了笑說:“毌丘一族,隨是聞喜望族,可早已沒落。我父與蘇翁乃莫逆之,此次命我前來,卻是因為蘇翁在年初時曾說要送儉一匹好馬。您也知道,天下好馬出西域,然則我們和長安,卻沒有任何關係,想要一匹好馬地話,只能通過其他地途徑。而蘇翁,恰好就有這樣地途徑。”蘇由也說:“不錯,家父倒是有些手段,能從西域些好馬。仲恭家的戰馬,大都是由家父所供應。要說起來,我們和仲恭地家族,也算是有差不到三代的情。”聽上去是在解釋什麼。

可顧雍更覺得,蘇由這話裡面,似乎還隱藏著什麼玄機。

河東毌丘…中山蘇式…

這裡面,莫非還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為什麼蘇由一聽說我是顧家的人,就熱情的把我請來莊園。就算他想要結世族,可是這未免也太過於熱情了吧。

是太辛苦,加之有陳宮相伴,顧雍倒是沒有考慮太多。

但是仔細的一想,卻發現這裡面似乎有著一看不清楚的線,在無聲的牽連著。

莫非…

顧雍心裡不一咯噔,看蘇由的目光,卻已經變得不在一樣。

吃罷了早飯,蘇家的田莊,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中山另一良家商賈張世平的兒子前來。說是詢問蘇雙和他父親的消息,但顧雍卻覺得,這張家子更多的,是來拜會他。而毌丘儉在席間,一直笑著也不說話。

陳宮沒有來,而且自從頭一天喝了酒之後,一連三天都沒有出現。

顧雍覺得好生奇怪,忍不住向蘇由打聽。

這才知道,原來這甄家,似乎有了什麼麻煩。

蘇由說:“甄逸有一女,名叫甄,年方十六,生的是花容月貌,美不勝收。幼年時,曾有大師給她看過面相,說此女一生,富貴不可言…呵呵,這甄從小喜歡讀書,頗具才情。情純良靜謐,非常的賢惠。不過,也許是太出眾的緣故,此女在十二歲的時候,就被袁紹的次子所看中,並且二人在四年前定下親事。”顧雍忍不住道:“這算是好事吧…”

“好事?”蘇由笑道:“顧公可知,甄家世代經營糧食,大半個北方的糧食,都是由甄家控制。袁紹是看重甄家的這份勢力,想借由聯姻,而把甄家併。當然,那袁熙據說也是非常喜歡甄,只不過甄逸卻不願意,把諾大的家產給那個袁本初。

四年前定下親事的時候,甄逸就以女兒年紀小推託了!

如今袁紹掌控河北,自然不希望自家的命脈為他人所控制,所以肯定會加快併甄家的速度。幽州的事情,已經平息下來。大公子袁譚奉命前往,替代袁熙鎮守代郡。而那個袁熙回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和甄成親,從而…”從而什麼,蘇由沒說,但所有人的心裡都清楚。

怪不得那天陳宮看上去滿腹心事,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不過這件事,怕誰也幫不上忙。甄家勢力雖然大,可是和袁紹相比,卻太渺小了!

張世平的兒子,名叫張遵,看上去非常的明。

他面帶愁容,輕聲道:“今袁家了甄氏,怕明你我兩家,也難以保全了。”蘇由看了張遵一樣,似乎有話要說,但嘴巴張了張,卻沒有開口。

這時候,有莊丁前來稟報:“大少爺,莊外有甄家二公子甄儼與陳宮先生求見。”顧雍聞聽,心道一聲:怎地今天,如此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