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章殺胡令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一旦這些俘虜營嘯,那麼此前所得到的一切勝利,就等於成了畫餅。
如何處置這七萬俘虜?
薰肥不得不認真的進行考慮,營帳外,傳來了一陣大笑聲…
典韋當先走進來,緊跟著法衍糜芳,蘇則羊蘅也都魚貫而入,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主公,看上去有心事?”典韋一眼就看出,董肥這會兒有點情緒不高。
董肥抬起頭,細目微閉,把手指的文書仍在了桌案上“還不是這些俘虜鬧騰地?”
“俘虜?”法衍已經習慣了董肥的說法,拿起那文書看了兩眼,臉也變的陰沉了。
的確,這麼多俘虜留著不但是個禍害,每天所消耗的錢糧,也是非常驚人的數目。
典韋撓著頭“主公,俘虜又怎麼了?”對於神經很線條的典韋而言,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麼多俘虜所產生的威脅。
薰肥一笑,並沒有回答典韋他看著法衍蘇則和羊衡三人,沉聲道:“此事必須妥善解決,我不想總是揹著一個包袱。”對於董肥的想法,法衍三人很清楚。
絕不會輕易把這麼多俘虜放掉,那將會對朔方產生極為不好地影響。
南匈奴人有一個很奇怪的觀念,那就是漢軍絕不會殺他們。只需要俯首稱臣,漢室朝廷就會將他們放回去。下一次再做俘虜,那就再俯首稱臣,反正漢可不會殺他們。
相反,為了體現天朝大國地氣派,有時候還會送他們一些錢。
薰肥對這種做法是深惡痛覺,在他看來,胡人之所以會有今天地壯大,就是因為這種所謂的大國氣度。鮮卑人也好,匈奴人也罷,董肥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打。
打得你怕,打得你不敢再亂來,打得你一輩子翻不過身,這才是硬道理。
自古沒有人憑藉講氣度,講風範就能獲得天下,就算是那楚霸王項羽,一樣會失敗。
對待敵人就要狠,用拳頭來告訴他們做人地道理。
法衍沉道:“十萬俘虜的確是一個大麻煩,留著也不放心…不如,效仿長平之事?”所謂長平之事,就是戰國時期,白起俘虜四十萬趙軍,而後將其活埋。
薰肥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怔怔的看著法衍。而羊衡蘇則的臉卻不由得一變。
“不行,這樣做會讓主公為千夫所指。主公現在所欠缺的就是名聲,這件事如果傳揚出去,那主公這輩子就甭想在翻身了。不行不行,絕對不可以效仿長平之事。”法衍道:“名聲又能如何?只要我們兵強馬壯,足以讓天下人不敢側目。”
“可是…”
“文師,你莫著急,且聽季謀先生說完。”薰肥突然開口,阻止蘇則說下去,而後看著法衍“想必先生還有話要說,對嗎?”
“匈奴人冥頑,絕不可對他們懷有仁慈之心。以我之見,不僅僅是要殺這些俘虜,最好是徹底不。當年暴秦曾以蒙恬領軍,將匈奴人趕到了河北。匈奴人立刻就表示臣服,可中原一亂,這匈奴人立刻揮軍南下,屢次犯我邊關,實可恨至極。”薰肥不說話,示意法衍說下去,“自高祖之後,先有白馬之圍,後有昭君出
…到了光武皇帝,更撥出朔方,供南匈奴人居住,每年撥出大筆錢糧,以安撫這些域外蠻人。可結果呢?我們得到了什麼?只要中原稍有動盪,這些匈奴人就立刻變得不安分。叩邊劫掠,無惡不作。文師,你是扶風人,當見過被匈奴人劫掠之後的慘狀,難不成還要講仁恕?”蘇則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
他生於扶風,後來遊學並幽,所見到過的悽慘景象,數不勝數。
一時間,他竟然無話可說,呆呆的看著法衍,許久之後輕聲道:“先生說的雖有道理,可這不是十個人,百個人…近十萬俘虜一下子殺了,會不會太殘忍了些?”法衍揮舞拳頭“殘忍嗎?他們燒殺劫掠我大漢子民的時候,為什麼沒有人說殘忍?一個個村莊被毀,遍地的死屍,我大漢還要表現出勞什子大國氣度,無疑是對牛彈琴。我只知道,對於這等兇殘之人,唯有殺戮二字,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薰肥輕輕點頭,突然看向了羊衡。
“公若如何看待此事?”
“這個…吳忠侯最好是三思而行。”
“我已三思!”薰肥起身,朗聲說道:“我少年時曾做一曲,名為殺人歌~~~呵呵,殺一是為罪,屠萬即為雄。屠得九百萬,方為雄中雄…我不殺這些人,士人就能高看我兩眼嗎?我殺了這些人,他們除了罵我兩句,還能待我如何?十萬匈奴兵,留之則為大患…可殺,當殺!”
“主公!”法衍猛然起身,匍匐在地“主公所言極是,可殺,當殺!道盡了其中的奧妙。”薰肥扶起法衍,嘿嘿的笑道:“我知道,士人們對我董家本就看不上眼,我也不在乎。若能因此而滅絕胡患,全天下人都咒罵我董西平,我也願一肩承擔。此事就這麼決定,就給季謀先生你來處理…立刻傳書與公明和雋義,就以此解決。”法衍領命而去,蘇則和羊衡則是臉
蒼白。
“主公,朔方胡人眾多,難不成都要以此為先例?”薰肥搖頭“殺匈奴,殺鮮啤,說穿了就是殺雞給猴看,文師,你立刻書寫榜文,意思就是說,所謂胡人,只是指匈奴、鮮卑二族。氏人、羯人、羌人,都是我大漢子民。凡殺一匈奴、鮮卑者,我就有賞賜…反正就是讓朔方所有人都知道,我所針對的,只是這兩族成員。其他各族,只要聽我命令,就可以安享太平。”蘇則眼睛不由得一亮“以胡殺胡?主公高見!”羊衡起身,輕聲道:“吳忠侯,但不知道這榜文,應該怎麼稱呼?”薰肥沉思片刻,低聲道:“既然是讓人殺胡,乾脆就叫做殺乎令,二位認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