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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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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幸福定律”裡,公主與王子結婚之後,過著幸福快樂的子,而幸福快樂的子裡有個很重要的元素,那就是小王子、小鮑主們的出生。

從小到大,她都被父母匿稱為寶貝長大,他們鶼鰈情深,也對她呵護有加,雖然沒有兄弟姐妹,但她覺得自己很幸福,有座穩固又安全的堡壘,有對慈祥的父母,在她的世界裡,沒有壞人這兩個字,當然,也沒有“不要孩子”這四個字。

“現在還有問題嗎?”他覺得好笑,他不要孩子對她打擊居然那麼大,她整張可愛的臉都垮下來了。

“沒有…”蔚冰搖了搖頭。

她覺得他很可憐,居然不要孩子,那他老的時候一定會無依無靠,在街上當漢,如果生了病包可憐,沒錢吃飯加上沒錢看醫生…這當然也是她常念她姑媽的。

他是子楷最敬愛的大哥,她絕不能讓他變成漢,不能讓他的晚年變得孤苦無依…沒錯!子楷已經不在了,就讓她代替子楷為他大哥做這件事吧,她暗自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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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人靜,兩人並肩走出餐廳,微風,飄起了小雨,舒散了夏夜的悶熱。

“大伯,謝謝你請我吃這麼好吃的晚餐。”蔚冰吃的心滿意足,連腳步也輕快了起來。

她最喜歡一道名叫“漫芝心”的點心了,起司跟蝦仁包在酥皮裡,用心型的模型烤,端上桌是一個個的心型,既好吃又漫,害她都不太捨得吃,把玩了老半天才放進嘴裡。

“這應該是消夜吧。”子湛調侃道。

“對厚。”蔚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到自己居然在會議室睡了那麼久,她就想找地鑽,幸好沒被公司的職員發現,不然就糗大了。

兩人走到餐廳旁的停車場,馬路上的車子已經很少了,雨勢有轉大的現象,他按了下遙控開門鈕,驀然間,馬路上傳來劇烈的碰撞聲跟玻璃破碎的聲音,接著是尖銳的叫聲。

蔚冰呆愣的看著大馬路,二部車頭對頭的撞在一起,車身嚴重凹擠,駕駛座鮮血斑斑,血和某部紅轎車的破碎車體織成一片刺目的鮮紅,她看到駕駛人的頭軟軟的垂在方向盤上,車子發出綿長的喇叭聲,她渾身驚顫,連嘴也失去了顏

“子楷!”她的心狂跳不已,對著車子要衝過去。

“你幹什麼?”子湛連忙攔抱住她。

要命!她產生幻覺,竟把車裡的駕駛當做子楷,還想也不想的要衝過去,如果不是他,她已經衝過去了。

“放開我!”蔚冰掙扎著,她使盡力氣推開子湛,整個人像在燒一般,她直直奔過去。

居然被她給掙脫掉了?子湛的眉心瞬間打上十八個死結。

“該死!”她怎麼有那麼大的力氣掙脫他,他真是低估她了。

他連忙追上去,死命拖住她,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懷裡的她還在拼命掙扎,她像瘋了一樣,也像脫韁的野馬,完全不試曝制。

“你放開我!我要去救子楷!我要去救子楷!”淚水瘋狂的從蔚冰的眼眶奔而下,她鳴咽的哭喊著,不停拍打困住她的他。

“你冷靜一點!那不是子楷,子楷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他搖撼著她,大聲的告訴她。

“我要去救子楷!我要去救子楷!我要去救子楷!”她幾乎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整張臉都哭花了。

他猛然舉手甩了她一巴掌。

蔚冰呆了,她愣然的看著他,臉頰上有清晰的五指印,他不是打好玩的,他來真的,那一下打的她眼冒金星。

“你給我聽好!子楷已經死了,那不是子楷,子楷已經死了,他的骨灰灑在布拉格,永遠不會回來了!”他的聲音中氣十足,冰冷而真實。

子楷死了…

對,子楷已經死了,死在跟她度月的第一天,都是她不好,都是她讓他開車的,如果她及時阻止,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大伯,我害死了子楷…對不起…對不起…”她軟軟的跪了下來,抬起眼,淚眼婆娑的看著子湛,眼眸裡滿是淚水。

他渾身一震,面慘白,心臟緊緊的縮了起來。

不,不要自責,不要這麼自責,她讓他自慚形愧,在單純如白紙的她面前,他抬不起頭來。

“不要再說了,我們回去。”他咬住嘴,扶起她,兩人走到車旁,他讓她坐進副駕駛座裡。

他上了車,看到她淚痕猶存,心裡又劃過一痛。

這傷,會在她心裡多久,他不敢去想。

“睡一下,到了我會叫你。”他替她放平椅背,繫上安全帶。

蔚冰聽話的閉起了眼睛,剛開始她眉頭蹙得很緊,然後慢慢的放鬆,她進入了夢鄉,表情不再憂愁。

他在紅燈停下時看了她一眼。

睡著的她真像天使,姣好的面容潔白無瑕,他好像沒看過她化妝,此時此刻她眼皮上的濃睫就像戴了假睫一樣彎翹。

為了讓她入夢,他特意在市區打轉,因為他知道,如果就這樣直接送她回家,她一定會睡不著,所以他才不停的在馬路上繞圈子。

現在她睡著了,他總算可以把車開回家了。

一路上思萬千,他不停回想她看到車禍後的反應,看來子楷車禍身亡這件事在她內心有著巨大的影響,他得請教幾個醫界的朋友,判斷她的情況是否該接受神方面的治療。

細雨中,車子緩緩滑進宅邸的專用道,警衛監控室在看到他的車頭抵達後自動開啟兩道鐵門,他把車直接停在兩層洋房的大門口。

停好車,熄火,他走下駕駛座,打開副駕駛座的門,替她解開安全帶,將她抱出車外,這才發現她輕得像片羽

她該吃胖一點,是在他家裡吃的不習慣嗎?嗯,有這個可能,他得記得吩咐廚房煮她愛吃的束西。

將她抱上二樓,像睡的孩童一般,她從頭到尾都沒有醒來。

他輕巧地將她放在上,替她打開適中的空調,拉上繪有紫薰衣草圖案的薄被。

駐立在邊,他又凝視了她好一會兒才黯然地替她帶上房門離開。

懊說對不起的人,其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