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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人難受的，不是楚塵的動作。

而是一股……

讓人從內心深處膽寒的氣勢。

那人被楚塵的動作嚇到心跳紊亂，不敢呼，脖頸後面的汗都豎起來，渾身發冷。

他連連擺手，聲音顫抖道:“不不不，我錯了。”

“我以後再也不會——再也不會說這些了。”他朝另外兩人出求救的表情。

“楚、楚塵，你幹什麼呢！我勸你不要亂來啊！老師就在教室裡呢，等會兒聽到動靜從星網下來，有你好受的！”

“對！你快放開他！”楚塵抬眼，眸子中帶著戲謔的情緒，看向那兩人。

他的視線一掃過去，那兩人只覺得腿上一軟，差點直接跪在地上。

竟誰都不敢與楚塵對視。

楚塵重新站直身體。

他懶懶道:“管好你們自己吧，別沒事兒嚼舌，據說這種喜歡背後說別人閒話的，死後舌頭會被拉出來，用剪刀剪斷哦。”三人:“……”這三人有點無聊。

都不會像是厲焚一樣回嘴。

楚塵百無聊賴，不想繼續和他們玩，轉身便往自己的座位上走。

中途，楚塵轉頭看三人，便見那三人神慌亂，匆忙移開視線，一副緊張的模樣。

其中一人小聲說:“以後不說了。”楚塵笑笑:“乖。”三人:“……”草。

沒想到楚塵竟然是這樣的人！

楚塵在座位上坐了會兒，文向陽眼睛上的虹膜消失。

他臉略微有些蒼白，摸索著抓楚塵的手。

楚塵:“？你幹嘛？”文向陽嗚嗚嗚道:“媽的，我懷疑老師故意針對我！他竟然在路過我訓練室的時候，往裡面加蟲族設定！就是你知道的那種蟲族！身形巨大！長得特別噁心的那種！模擬的蟲族也太像了，它們的黑四肢上竟然還有絨——你敢相信嗎？我正訓練呢，一轉頭，直面那些絨，臉都快埋進去了，我——嗚哇——我不想活了！”楚塵:“……”楚塵同情地拍了拍文向陽的背:“之前課上不是說了？很多人的神力，都是在面對自己最恐懼的東西時增長的。”

“那我寧願永遠不長！”文向陽眼睛都紅了。

等所有同學都出來，文向陽的心情已經平復，他大膽邀請:“今晚去玩嗎？不醉不歸！”楚塵:“不了。”文向陽稍微一想，就知道楚塵為什麼不去。

他嬉皮笑臉道:“害，我懂我懂，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樣。”楚塵噗嗤一聲笑出來:“是，確實不一樣。這其中的快樂，不是你們這群單身狗可以想象的。”文向陽:“？？？”兩人貧嘴走出學校，楚塵一眼就看到停在路邊的那輛悉的懸浮車。

他立刻往那邊走兩步，並回頭衝文向陽擺手:“行了，我老公來接我了，你和王宇去玩吧，小朋友們不要玩太晚，記得早點回家。”文向陽:“……你才小朋友。”楚塵登上懸浮車。

厲燃坐在座位上，正低頭看手環，聽到聲響抬頭。

“燃燃。”楚塵笑眯眯坐過去。

“嗯。”厲燃道，“先不回家，帶你去正規機構檢測一下神力。”楚塵挑眉。

厲燃解釋:“你們老師上報了這件事，學校很重視，讓我帶你去檢測。”楚塵:“昨天厲焚已經讓焚焰軍團的人給我檢測過，還是b+，如果去正規機構，發現神力沒變，但是實力變強，且神力狀態不一樣，那我不會被當做異類，抓去切片研究吧？”

“不會。今天只是檢測。”厲燃垂眸道，“不過你早晚要去荒星和服兵役，這些消息壓不下來，不如找個適合的時機放出去，讓大家都知道有你這個人。”楚塵想了想:“行。”懸浮車很快抵達目的地，正規機構的神力檢測，和之前焚焰軍團的形式一模一樣，楚塵釋放完自己的神力，得到一張b+神力的證明書。

“謝謝，辛苦了。”楚塵對工作人員說。

他拿著證明書:“回頭我把這個給老師？”厲燃:“嗯。”楚塵翻看證明書，聳聳肩:“虧我之前還以為自己的神力終於上了s，以後也能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呢，看來我沒這個命啊。”

“什麼六親不認的步伐？”楚塵:“就這樣。”楚塵噠噠噠往旁邊跑了十幾步，最後朝著厲燃的方向走來。

他面上出囂張的表情，頭顱微微上抬，一副誰都瞧不起，眼高於頂的模樣，浮誇地甩動自己的上肢和手臂，不過還沒走到厲燃身邊，他自己就忍不住破功，哈哈大笑起來。

厲燃嘴角微勾。

楚塵笑容燦爛，推著厲燃的輪椅往外走:“快走快走，這裡好多人呢，剛剛要是有人看見我走路的姿勢，又把我認出來，那也太丟臉了。”厲燃輕笑一聲。

兩人回到家，楚塵剛進屋換鞋，手環便響起。

竟是楚危雲發來的視頻請求。

他挑眉，對厲燃說:“是楚危雲。”說完，楚塵隨手接通:“怎麼了？”楚危雲神複雜，怯懦道:“楚塵……你最近過得好嗎？”楚塵:“？”沒事兒問他過得好不好？

之前怎麼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