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墨鋒-第一部-第二卷-第八章-三天極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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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鑼響,“風劍子”御逍遙於演武場正中,唱出第一場對決之名單!
“正氣壇,墨天痕,對正氣壇,晏飲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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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聽到各自名字,墨天痕與晏飲霜同時大驚,面面相覷道:“我們之前不是不在一組嗎?”
“名單重排。”晏世緣道解釋道:“參演弟子僅剩八人,掌教便把剩餘的弟子重新編排,不想竟如此倒黴。”他嘆了口氣,接著無奈道:“罷了,特殊時期,後續武演也再無源經之氣加持,除卻最後的勝出者,對參演弟子而言,已無任何好處。你們不妨商量好由誰晉級,然後權當同門切磋。”這話聽的一旁屈有道不大樂意,道:“晏師兄此言差矣,武演場合,縱無獎勵,也當堂堂正正,豈能私下協定,有失公允?”晏世緣哈哈笑道:“世緣世緣,世事隨緣,哪會如師弟你這般君子。”一旁令崑崙與戰長林也勸道:“左右都是他們正氣壇弟子,你就不要多管了。”
“可……”屈有道還想再辨,東方晨妍趕緊打圓場道:“好了諸位,天痕是個較真的孩子,縱然對上霜兒,定然也會全力以赴,你們就不要再爭了。”屈有道不信道:“好啊,你讓他帶聖槍上場,我便信你。”晏世緣不眉頭皺起,晏飲霜人嬌力輕,走的是輕盈機巧的路子,對上聖槍這勢大力沉的兵器,定然吃虧。正擔憂間,只聽一聲金石相擊,鏗然作響,卻見墨天痕聖槍駐地,道:“好,我便帶聖槍上場,還請各位師伯師叔莫再爭執。”晏世緣、東方晨妍都是不解。東方晨妍疑慮道:“這孩子平
裡對霜兒傾慕有加,怎麼此回要下重手?是為了那最後優勝?還是為了?”想到這幾
看女兒的神韻體態,總有種說不出的不同,她已隱隱想到些什麼,卻不敢確認,更不敢說與晏世緣聽,生怕他重傷之下,被這消息驚的傷情惡化。晏世緣則在憂心,是否是墨天痕得了掌教的青睞,心
有變,開始有些狂妄,反而生出爭勝的心思,若真如此,他倒要好好再考量考量。
墨天痕自是不知眾人心中各番考量,他之所以答應選用聖槍,原因事實上很簡單,因為在他諸般武藝中,聖槍乃是新近所學,尚未完全純,威力自然不及墨劍,況且他最強之武學,乃是雙手劍意齊發,而劍意由心而動,用強,難保晏飲霜輸的體面,不用,又會被質疑放水,用上聖槍,反倒是最佳選擇。
晏飲霜倒是沒有多想,也不願多想。經歷寒凝淵一事之後,她就再難面對墨天痕,幾相處,也多多避開,少言寡語,此時更是不願多話。
場上唱名之人見二人遲遲沒有上場,忙又催促一遍:“正氣壇,墨天痕,對正氣壇,晏飲霜!”二人不大情願的走進場中,兩兩相望,卻遲遲不願動手。他們相互傾慕,心中皆有彼此,原本離眷侶玉成只隔薄紗一幕,如今卻已物是人非,自己的一時不慎所造就的一時之選,使得二人之間留下了一道永恆的裂隙,再想跨越重聚,道途苛難,遠非先前可比,只可謂造化人。
即便應了賀紫薰與薛夢穎,又得柳芳依在側深情相許,墨天痕對晏飲霜的情也絲毫不曾減淡,在重回正氣壇後相處的這段時間,反而愈發濃烈。人常言:“家花哪有野花香”,可晏飲霜這朵美麗的“野花”卻宛如百花齊綻的絕美峽谷,深深
引著他在此地
連,此生心已挪不開地方,然而這幾
來,見她生淡疏離的模樣,墨天痕心裡也是七上八下,不知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更不知該如何應對。
晏飲霜望著面前略顯緊張侷促的玄衣少年,神態竟與當二人初見之時並無分別,一時間有些恍神,那
二人於演武場上初見,再到隔
比劍,相伴東行,醉花大戰,承接聖槍,捍衛武演,不知不覺間,那原本與自己相距甚遠的少年,竟是輕鬆的超越了自己,甚至將她遠遠甩在身後,令她連追趕都不知從何做起!她從小就是天之嬌女,縱觀身邊同輩,除去宇文正長子宇文耽,正氣壇同輩中無有能出其右者,即便放在三教武演,除卻煌天破籟天聲,同輩的三教好手與她也只在伯仲之間,難分高下,單論天賦才情,已是三教同輩第一
,然而縱然自己光輝萬丈,卻依舊不及往
裡對她敬畏愛慕,在她面前常
出羞澀侷促神情的師弟,如今賽中相遇,自己竟是一致被長輩看低,反是要求墨天痕不要留手,如此落差,令得她連
來積蓄心頭的糾結與煩悶通通炸開,化作一股沒來由的莫名怨懟,全數落在了身前那不知所措的無辜少年身上!
此時,見場上二人遲遲不肯動手,唱名官忙又催促道:“武演現在開始!”話音剛落,只見白光一瞬,錦繡出鞘,直奔墨天痕而去!墨天痕不防晏飲霜突然下手,倉促間提槍左支右擋,連連後退,步法幾度紛亂,卻見她攻勢不減,錦繡玉劍鋒芒畢,如白蓮綻開,每一瓣皆是劍影重重!
“霜兒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禮數!雙方還未行禮,怎就一言不發,搶先動手?”東方晨妍見晏飲霜失態之舉,不擔憂道。
臺下眾人看的分明,晏飲霜連行禮都不曾便搶先出手,於情於理都是失態。就連晏世緣也不皺起眉頭:“天痕不似有意相讓,但霜兒這番搶攻也未免太過……無禮?”倦囂塵甚是疑惑:“為何……不帶劍?”月冷星一掌拍在他背後,怒笑道:“怎麼?看不起用槍的嗎?”倦囂塵白了他一眼,不再多話。
主位之上,孟九擎身後的煌天破亦是發出了與倦囂塵相同的疑惑。孟九擎安坐首位,不動聲的反問道:“你認為,為何?”煌天破卻道:“有意相讓。”忽聽孟九擎輕輕一嘆,令的煌天破不得不正視起他的背影,隨後鄭重道:“破兒,你可願用劍?”煌天破躬身道:“師尊知道,弟子更擅用槍。”
“他還難當大任。”孟九擎平穩道:“但你不同。”煌天破道:“弟子不解。墨師弟天賦異稟,倦師伯與宗前輩二位劍法大家都對其稱讚不已。”
“未來可期,但現今難用。”孟九擎又問道:“你可知他那墨劍的來歷?”煌天破道:“弟子不知。”孟九擎輕笑道:“你不必謙虛,你一路隨他同行反攻,想必對墨武秋已有自己見解。”煌天破微微一怔,道:“倒像是……另一把眾神默。”孟九擎搖頭道:“效用只是其次。他之墨劍,與三教之秘關聯極深,是絕不可遺失之物,所以出發之前,為師才會藉口令你看管。”
“三教之秘?”
“唯三教掌教與墨家鉅子才有權知曉的上古秘辛,但總有一天,你會知曉。”孟九擎此言看似平靜如水,內容卻是驚天動地,煌天破忙跪下道:“弟子不敢妄念。”孟九擎也不回頭,只平靜的望向場中戰局,淡淡道:“拿下三教源經,便非妄念。”此時,墨天痕已從晏飲霜暴風驟雨般的攻勢中站穩陣腳。眾神默在他手中輕如鴻羽,但真實分量沉重非常,晏飲霜雖是攻勢凌厲,但槍劍相之下,巨力不斷反饋,反而令她幾乎握不住劍,散亂了招式。
眼見晏飲霜攻勢放緩,墨天痕小聲乞求道:“師姐,別這樣……”卻見晏飲霜雙目通紅,怨道:“你為何不還手?”墨天痕尷尬道:“切磋而已,不必動真格。”晏飲霜玉劍一揮,指向場下,道:“長輩們都覺得我不如你,你也這麼覺得嗎?”墨天痕只得道:“哪裡話,師姐可是我一直追逐的……榜樣。”
“榜樣?好!”晏飲霜劍鋒一轉,道:“那你就拿出真本事,看看你有沒有追上我!”
“啊……這……”墨天痕確實糾結萬分,贏,只怕惹惱佳人,輸,又怕被長輩責問,如何都不能完滿。
東方晨妍在場下看的頗為氣急,心道:“霜兒這在耍什麼小子?起伏天痕會讓著她嗎?不對,霜兒今
如此蠻不講理,與平
教養大相徑庭,怕不是天痕哪處惹怒了她,令她憤不甘平?”她哪裡知道,女兒心中對墨天痕更多的乃是愧疚,卻不知該如何表達出來,鬱積在心,反而全數化成了無名怒火,一股腦的撒向了無辜的少年,大抵如同學堂裡的男孩兒喜歡上女孩兒卻又不知如何表達,反將自己心中的好
變成了一場場惡作劇,雖非歹意,卻也讓人承受的莫名。
“你不肯嗎?”見墨天痕遲遲不願回答,晏飲霜也是氣急,錦繡一舞,儒門名招“飛文染翰”抬手映現!墨天痕生怕晏飲霜接不住剛猛的燕歌孤問,只得左手劍指行意,化“衛山河”抵掉一波攻勢,不料其後竟是三劍連環,“舊史堆緗素”、“夜案覽芸編”、“方策布文武”聯袂而來,儒風浩氣如三道利箭,分襲他上中下三路,不留一絲空間!
#最#新#網#址#找#回#……www.4zxs.com墨天痕連退數步,避過錦繡鋒芒,足下卻倏然一滯,竟是已踩上擂臺邊緣,只消再退半步,立刻判負!無奈之下,只得提轉聖槍,一身正氣轟然爆出,氣直卷場周,旌旗摧折,草木偃息!
晏飲霜被這至剛氣一衝,頓時拿招不穩,劍法已亂,墨天痕連撥三槍,破去失卻準頭的三道劍招,這才打開空間,重奪立足之地。
演武場邊頓生譁然,曲懷天驚道:“師尊,他之內力……”屈有道望了眼一旁神開始緊張的晏世緣,答道:“他之內力乍看平平無奇,但若
手,便會爆發出駭人之力,其
純凝練,只怕本門青俊之中,唯煌師侄方能穩壓一頭。”笑翰林有些不悅道:“那不是本門功夫。”
“似是而非。”御逍遙道:“正氣心法為,修的卻是更上乘的武學。”笑翰林道:“我記得掌教試探過,是陰陽門的內功。晏師弟,他是帶藝投師?”晏世緣正專注場上戰局,只敷衍道:“不錯。”宇文正道:“天痕原本是墨家弟子,其父與我是舊
,故送到門下,應算是家學。”中原武林門派林立,各自皆有門戶之見,向來不輕易通學,但若是名門子弟投學,反可與其家門
好,反而有益,故而雖是帶藝,卻也不被反
。
笑翰林卻道:“墨家雖是正宗,卻也非名門,那陰陽門就更不必提,混沌郎君令江湖人聞風變,非是善類,這等出身,不是帶藝,又是什麼?”晏世緣有些聽不下去,道:“師兄的門戶之見,倒是嚴實的緊。天痕受混沌郎君授業,乃是拜入儒門之後,被其強制授藝,試想以他修為,又如何反抗的了南宮離恨?”
“強制授藝?”笑翰林不解道:“這南宮離恨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