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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塵。”
“那你是誰?”謝懷塵反問。
“我……”對方動動嘴,半會兒沒出聲。原本滿是霜雪的眸子竟然像蒙了層霧,朦朦朧朧。
謝懷塵一看,樂了。這樣子不就跟謝洛衡醉酒時一個樣?他把酒杯掃至一邊,腦袋湊近,逗起小仙童。
“你是我師弟,快喊師兄。”
“師弟。”語氣十分篤定。
謝懷塵不樂意:“怎麼不聽話?罰酒。”說著又給小仙童餵了一杯。
“來,跟著我念,謝懷塵是天下最厲害的劍修。”某人樂此不彼。
哪知邵月真的點點頭:“懷塵的確是六域最有天賦的劍修,沒有人可以將縱橫劍術學的那般快。”這還是邵月第一次開口表揚自己,謝懷塵整個人都驚呆了。
過了一會兒……
“梅師兄——”謝懷塵突然朝對面大喊,“我師兄醉了!他要回去!”**梅晉卿本是打算把所有人留宿一晚。因為魔修之事非同小可,單純置身事外有違無憂峰的道義,他想順便將魔修一網打盡。
但謝懷塵與他一起喝了朝暮酒,遭了魔修的追殺,絕對沒有嫌疑。而邵月也是知知底,於是梅晉卿便將二人放行了。
殊不知他放行的二人才是最大的禍端。
謝懷塵騎著老白鶴帶邵月回小竹屋。
星河天懸,邵月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要回雲來。”其實邵月的作息一向十分規律,天黑之前必須回府。就連謝懷塵也從未在晚上見過邵月。但因為朝暮酒的事,謝懷塵決定守著小仙童一晚,一方面是怕出事,一方面他也想知道紅衣謫仙到底和邵月什麼關係。
謝懷塵一邊將他往小竹屋領,一邊誘哄道:“快了快了,前面就是雲來。”興許他們走的太快,沒走幾步,邵月便踉踉蹌蹌差點摔倒。
謝懷塵還以為他醉的厲害,連忙將人扶起。哪知人一入手,皮膚溫度冷凝似冰,邵月臉極為難看,似是在忍受極大痛苦。
這就把謝懷塵嚇住了,他趕忙將人連拖帶拉進屋,再讓對方躺到上。邵月在
上僵硬地蜷起身子,一隻手按在鎖骨處,眼眸卻是緊閉。
謝懷塵千算萬算沒想到邵月會在這個節骨眼生病。他探手試了試對方體溫。
“沒發燒,怎麼這麼冷?”邵月體質偏寒他知道,但如今凍成個冰是怎麼回事?這是要死人啊!
他趕緊在竹屋裡一陣翻騰,找到了些補氣補血補神丹藥,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反正全進邵月嘴裡。
做完這些,他又不安地在小竹屋周圍疊了一圈大大的滅靈陣。那滅靈陣被他用同樣的手法疊了五層,生怕殺不死陣中惡靈似的。
然而陣法沒疊完,地面便結了一層薄霜。謝懷塵對著凍僵的手呵氣,抬頭,這才發現整個小竹屋都結了霜,連屋後的小湖都開始結冰了。
等他匆匆忙忙撞進屋,屋裡冷如冰窟,邵月躺在竹上靜謐地仿若死人。
“九九!快出來!”謝懷塵嚇得大喊。
正閉關休養的系統君聽到宿主的嚷嚷,連忙竄出來。一看,卻是一驚:[天罰?宿主你怎麼成這樣的?]謝懷塵
本不知道“天罰”是什麼,他只餵了邵月幾口酒,他哪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邵月身上有界主留下的天罰,晚上就會發作!]系統君急急寫道,[你先遠離他,免得凍傷!]謝懷塵卻是不退反進,迅速給邵月蓋了被子:“他不會……死吧?”[按理是會死,但他已經活了這麼久,應該有辦法熬過來。]聞言,謝懷塵更急,他乾脆按上邵月心脈,將自己的靈力輸入對方體內。
系統君十分不想讓宿主管閒事,但顯然宿主是聽不進去的。宿主以為上躺著的是隻可憐小白兔,殊不知是個大尾巴狼。系統君只能乾瞪眼。
靈力可以撫平經脈間的創傷,還可以溫養神魂緩解疼痛。謝懷塵小心翼翼地將靈力在邵月體內遊走一圈,邵月的臉比蓮紋白衣還要白,眉眼蹙成一團,既冰冷又脆弱。
謝懷塵一陣心疼,結果轉眼間,自己輸入的靈力就似被一張饕餮巨口噬了。他不明所以,只當邵月十分需要靈力,於是體內靈脈急轉,又輸入了不少。
哪知邵月的身體彷彿無底深淵,謝懷塵給多少他就取多少。邵月周身體溫漸漸回暖,謝懷塵一陣欣喜,系統君卻是嗅出一絲不祥。
[天……宿主快停手!]系統君被嚇到,宿主的靈力好像可以解除邵月的天罰?!大意了!怎麼會這樣!
謝懷塵卻是不能理解系統君的警告,邵月明明恢復了不少,停什麼手?當然是繼續!
源源不斷的靈力自謝懷塵身上入邵月體內,到最後謝懷塵甚至無法控制,全身靈力不由自主被奪取。
系統君則發現隨著宿主的靈力被奪取,自己也開始供能不足。
系統君九九:“……”蠢比宿主一天到晚給自己惹禍有木有!
過量的靈力出讓謝懷塵心神不安,就在這時,竹
上躺著的白衣少年倏然睜開了眼。謝懷塵一喜,接下來卻心裡狠狠一跳。邵月眼眸
轉,掃向他時彷彿在看一個獵物。
謝懷塵嚥了下口水,試探道:“邵月?”他沒敢喊師兄,直接喊了名字。
哪知“邵月”望向他,隨即眉眼一彎,聲音清雅:“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