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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事麼,沒事可以走了。”邵月打斷他亂七八糟的想法。

謝懷塵無趣地撇嘴,“哦,沒事了。”小仙童一向不喜被打擾,但這畢竟是仙人啊,他對這個仙人可是好奇的不得了。於是臨走之前,他偷瞟了一眼門裡的景。一張石桌,兩張石凳,桌上擺著黑白子,桌旁伸出一截桐花枝。

也無甚特別。

臨走之前謝懷塵囑咐道:“早點出來,你早點來秦伯他們就不會在我耳邊嘮嘮嘮。”

“嗯。”邵月回答得很淡。

這語氣擺明了就是下逐客令。謝懷塵噎了噎,只好灰頭土臉地走了。

邵月看著他遠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見了才緩緩關上院門。隨後,他半靠在門上,用手按著眉心,那往常端正清冷的小仙童此時眼中卻盈滿了睏意,另一隻手一搭搭敲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被逐出來的謝懷塵心裡倒沒有太難過,畢竟小仙童一天到晚都是這麼個冷心冷情的樣子,他已經習慣了。

只是……自打小仙童那出來以後,他心裡就有一點彆扭,總覺得哪裡奇奇怪怪,又說不出來這是為什麼。

謝懷塵仔細思索了下剛才發生的事,吹竹葉子?喊小仙童起?偷看小仙童院子?

哦對,小仙童的院子的確太簡單了,就那麼一桌棋,一棵樹,南院居然這麼冷清。謝懷塵撇撇嘴。

然後他停了下來,未明的天光映出少年頓住的身形。

哎哎,不對!謝懷塵心中恍然,這肯定奇怪啊,他突然明白過來,小仙童整天就一個人,為啥桌上會有對弈的黑白子?

難道是小仙童整天無聊自娛自樂?

謝懷塵一拍腦袋,覺自己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原來小仙童是個悶騷!

**“城主到——”隨著禮官長長的尾音,謝洛衡領著謝懷塵和邵月踏上“天路”。

這所謂的“天路”其實是由黃綢鋪就的一里長街,黃綢邊緣用金漆繪上梵文佛語,謝洛衡和謝懷塵穿著玄紋朱衣踩著這圖案複雜的黃綢,一步步往祭臺走去。

路邊百姓黑壓壓一片跪在地上,隨著禮官的開道,謝懷塵有一種被萬民朝拜的錯覺。

是祭典,一大早他就被秦伯從上拖出來細心打扮,穿上繁複的玄紋外袍。若不是他機靈趁秦伯不注意溜了出來,恐怕還不能去找小仙童。

祭典每五年一次,是這座小城最盛大的禮儀。祭神祭的實際是佛,城主必須親自朝拜大佛,為滿城百姓求得一年平安。

今年謝洛衡破天荒把謝懷塵帶了出來,後面還跟著邵月。謝洛衡是主祭,另外倆人則是作為侍禮童子跟隨左右。

滿城百姓眼睛裡都冒著光呢,一邊低頭跪著一邊頭接耳。

“哎你看見沒有?城主今年帶著小公子一起朝拜!”

“咦,城主旁邊站的另一個童子是誰?和城主長得真像!”

“你一說還真是,這莫不是……城主的兒子吧?”

“臥槽城主什麼時候有了兒子?”

“臥槽城主什麼時候有了城主夫人?”三人每路過一處,四下就嘈雜的厲害,謝懷塵把這些議論聲統統屏蔽在耳朵外,眼觀鼻鼻觀心,面容嚴肅地跟著謝洛衡走。

沒辦法,秦伯囑咐了一早上什麼步調要穩面容要莊,不要給城主丟臉巴拉巴拉。害得謝懷塵從開始到現在小臉繃得快僵硬了,聽著那些議論想笑都得忍著。

邵月跟在謝洛衡和謝懷塵後面,他今天仍然穿著蓮紋白衣,臉上早已不見一絲睏意。他氣質清冷,儀態莊重,倒是比前頭的禮官還要更顯風儀。

三人走到祭典的廣場中央。這廣場周圍立了八方佛像,正中央有一座百尺祭臺,四面也掛了黃綢,以祭臺為中心一道道鋪展。每道黃綢上掛了數百盞佛燈,這些紙質佛燈皆是竹架薄皮,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佛語,等夜降臨,千盞燈亮,便如啟明一般。

祭臺下,謝洛衡接過一支高香,雙手平舉至額,對著八方諸佛依次拜了兩拜,謝懷塵和邵月跟在後面有樣學樣,也拜了兩拜。

香入爐,禮言畢。謝洛衡捏了捏謝懷塵緊繃的小臉,失笑:“好了沒事了,你和邵月先去佛堂等著吧,我一會兒就來。”說著衣袖一整,便順著蜿蜒的長梯獨自踏上高臺。

祭神儀式裡,先踏天路,再拜諸佛,最後登高臺祈福消災。

這最後一步必須由一城之主單獨進行,以示誠心。

祭臺高百尺,表示上達天聽下達民意,同時也有幾分高處不勝寒的意味。謝懷塵眼巴巴望著自家哥一步步登上百尺祭臺,四周佛燈環繞,襯得他仿若神人一般,再看他被萬民跪拜,風光無兩的樣子,心裡頗有些羨慕。

邵月卻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走吧,去佛堂。”第19章前往佛堂的小路上寂靜無聲,僧人和百姓們都去佛場看熱鬧了,只剩禮官還在為謝懷塵和邵月殷勤地帶路。

按照規矩,主祭上了祭臺,侍禮童子就可以去佛堂候著。主祭一個人祈福結束,再一個人踏著“天路”回到佛堂,最後與侍禮童子一起灑灑水獻獻花說幾句場面話,祭禮就算結束。

謝懷塵對此頗有怨言:“這祭典太麻煩!”寺廟內到處掛著金的符文,風一吹,符紙便紛紛揚揚飄了滿院,邵月看著這摻了道教符的佛寺,開口:“我倒覺得十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