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激烈的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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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躺在許德昌寬大舒適的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一是剛才在天香樓睡了一覺了,現在並不睏倦,二是擔心回去以後,無法跟柳明秀待。
“她要是問我昨晚幹什麼去了,為什麼夜不歸宿,我怎麼説呢?我説,我昨天晚上和兄弟們喝酒,喝得爛醉如泥,然後在天香樓和一個漂亮的姐姐睡在一起,睡到半夜還救了一個逃犯。如果我説了真話,就會有三條罪名:一、酗酒,二、**,三、通匪。身為一個公職人員,這三條有一條被證實,我的前途就算完了。這可如何是好?看來也只能説瞎話了,得編一個天衣無縫的瞎話才行。怎麼編呢…”葉楓躺在牀上編瞎話,一直編到天大亮才初步定稿,有些細節可能還要推敲。
他編的瞎話大致如下:昨天上午,我看見柳明秀大人在屋裏走來走去,內心顯得十分焦急,心想,讓柳明秀大人心急,就是我們屬下的無能,強烈的愛國心和對柳明秀大人的忠誠決定了我不能坐在這裏傻等,得為柳明秀大人分憂。於是我上午冒着被柳明秀大人責怪的風險偷偷溜出了旅館來到阿爾夏王國的政府辦公大院前。這裏有重兵把守,很難進去。後來我找到了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角落從外面翻牆而入。我本想潛入該國的礦務局,找到該國偷挖我國礦產的罪惡證據。就在我剛要得手的時候,被他們發現了,他們人多勢眾,我奮力反抗,但終因寡不敵眾,被他們抓住了。他們把我關進了一個黑屋子裏,問我有關的國家機密,我死活不説,他們就對我嚴刑拷打。不行,不行,嚴刑拷打身上得有傷才行。我哪裏來的傷呢?不如改成這樣,他們
問我,我把假的情報告訴了他們,後來我趁他們不注意,掙
了繩索,偷偷跑了出來。就這麼説吧,反正柳明秀大人和阿爾夏王國勢同水火,到哪裏去查證啊。
葉楓主意已定,只小睡了一會兒,就起了牀。他先把頭髮得很亂,然後用灰土把衣服和手臉
得很髒,又照照鏡子,覺得自己像一個孤膽英雄了,這才急匆匆地往旅館走。
葉楓剛進大門,莫大川就焦急地了上來,對他説:“你昨天晚上到哪兒去啦,柳明秀大人十分生氣,你進去的時候可要小心着點兒。”葉楓拍拍莫大川的肩道:“你放心。”説着就大無畏地走了進去。
柳明秀正指揮眾人收拾東西,見到葉楓,柳眉一豎,怒道:“你昨天晚上到哪兒瘋去啦?你看你!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盡給我們公國丟臉,下次我再也不帶你出來了。”葉楓心想:不帶我出來才好呢,我正求之不得呢。臉上卻帶着冤苦悲情,無限委曲地説:“明秀大人,我只不過是想為國家立一件奇功,
砸了,才把自己搞成這樣的,你怎麼可以傷害一個偉大國士的自尊心呢?我…”葉楓正想滔滔不絕地把編好的故事説出來。
沒想到柳明秀不耐煩了,橫了一句:“狗
國士!你趕緊去把這張髒臉洗洗乾淨,馬上就要出去談判了,你要不洗乾淨,可別怪我不帶你去!”
“是!我馬上就去洗!”葉楓喜滋滋地轉身就走,看來組織上還沒有拋棄我,我在柳明秀大人的心目中還是有一定位置的。
“站住,我還有一句話沒説呢。”
“請明秀大人明示!”葉楓轉過身恭敬地説。
“今後你不要叫我明秀!叫我柳明秀!”
“是!”葉楓心裏嘀咕,這丫頭真夠小心眼的,一個字也這麼計較。
柳明秀一行人來到了阿爾夏王國預先通知的談判地點。談判地點設在阿爾夏王國的領主──慶陽王的王宮議事大廳內的會議室裏。這也可見慶陽王李默對這次談判的重視和對談判對手的尊重。會議室裏不僅寬敞明亮,而且雕樑畫棟,金碧輝煌,透出王室的富貴氣派。地上鋪着大紅牡丹圖案的團花地毯,屋子正中擺着兩排紫檀木的桌椅,靠牆的條案上擺着一個緻華麗的座鐘和各種花瓶,花瓶中
着時鮮的花束,屋子裏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柳明秀坐在左邊一排紫檀木桌椅的中間,其他隨從人員坐在她的兩側。不一會兒,談判室的大門開了,阿爾夏王國的談判代表也入了席。
葉楓嚇了一跳,那為首的竟然就是昨天中午和自己一起喝酒,喝得高興就結成了兄弟的李權。李權也看見了葉楓,他笑着朝葉楓眨了眨眼睛,葉楓衝柳明秀撇撇嘴,又搖了搖頭。
李權這麼聰明,自然知道葉楓讓他不要在這個女人面前提昨天的事。於是又朝葉楓閉了一下眼睛,點了點頭。
柳明秀看着李權臉上豐富的表情,心裏有些發:這人又眨眼睛,又閉眼睛的,是衝我嗎?可我不認識他啊。這人肯定有
病。
對方的談判代表中有一位年紀較大的官員向大家介紹:“這位是阿爾夏王國的外事局局長,也是這次談判的全權代表——李權閣下。我是本王國礦務局的局長…”柳明秀這邊由莫大川介紹,當介紹到葉楓只是一個秘書時,李權有些吃驚地看了葉楓一眼。
談判開始。
柳明秀首先發難:“貴國是王國,我們只是一個公國,貴國的國王爵位比我們高,這派頭也真夠大的,讓我們等了兩天,第三天才見到真神。如果中央派人來,是不是貴國也這麼待客啊?”李權一笑,説:“不好意思,王爺讓我主管邊境和涉外事務,所以你們來談判,也應由我來和你們談。不巧的是,你們來的時候,我正在趕往東都的路上,後來接到信使的快報,説你們來了,我就馬不停蹄地往回趕,今天早上才到,讓各位等了兩天,實在不好意思。”葉楓心想,這李權説瞎話的功夫也不賴呢。
柳明秀説:“不要緊,只要你們有誠意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我們就沒有白來,也沒有白等。”李權非常謙和地笑道:“請講。”柳明秀説:“你既然主管邊境事務就應該知道貴國在與我國的邊界線附近開採一處銅礦的事吧。”李權説:“知道,但據我所知,我國開採的銅礦礦口是在我國境內,貴國無權干涉。”柳明秀譏笑道:“如果從我國境內挖一條地道直通貴國的首府慶陽城下,但由於這地道口在我國境內,是不是貴國也無權干涉啊?”李權眉頭一皺説:“這麼説,貴國有證據證明我國的銅礦已經挖到貴國境內了?”柳明秀説:“沒有證據,我就不會來了。”她説完揮了下手,由六個護衞押着三個礦工走到談判桌前。
李權指着那三個人説:“這三人是誰?”柳明秀説:“是給貴國挖銅礦的礦工。”李權憤怒地站了起來,指責柳明秀説:“你們怎麼可以私自捉拿我們的礦工?”柳明秀也站了起來,寸步不讓地説:“是他們私自跑到我國邊境線以內的,我還沒有追究你們的責任,你們倒先問起我們來了!”旁邊參加談判的代表們都非常緊張,沒想到剛才雙方還彬彬有禮呢,只幾句就翻臉爭執起來。老成持重的莫大川忙站起來勸柳明秀:“不要吵,不要吵,大家坐下來平心靜氣地好好説。”那邊的礦務局局長也在勸
李權。李權笑了笑,他覺得自己跟這麼個小
丫頭爭,確實有點不成體統,也就不想再爭了。
李權先坐下,然後輕飄飄地説:“這三個人又能説明什麼呢?”柳明秀也氣乎乎地坐了下來,對李權説:“他們能證明你們的礦井是朝西挖的,而且已經挖到我國境內了。”李權説:“他們在你們手裏,你們想讓他們怎麼説,他們也只能怎麼説,口説無憑的東西怎麼能當證據呢。”柳明秀説:“那好,那咱們就去查看一下你們的礦井,看是不是朝西挖的。”李權説:“貴國有什麼權力檢查我國的礦井?”柳明秀生氣地説:“你胡攪蠻纏!可這是沒有用的,我…我…”柳明秀一時語,也不知説什麼好,只氣得臉兒通紅。
李權悠閒地打開把摺扇,輕輕地扇着。
坐在柳明秀旁邊的葉楓給柳明秀遞過來一杯茶,然後附在她耳邊低聲説了幾句。
柳明秀一邊假裝喝茶一邊認真聽着,聽着聽着緊擰着的柳眉就舒展開來,臉上的紅暈也消褪了,聽完的時候居然陰險地笑了一笑。
葉楓説完,朝李權笑着擠了擠眼睛。
李權也笑了,他看葉楓和柳明秀很親近,以為他們倆人之間肯定有點兒什麼特殊的關係。其實李權誤會了,柳明秀從小養成大大方方不拘謹的男孩子格,由於地位高貴,大家又都寵着她,捧着她,所以她對男同事也不怎麼有戒備心理。
柳明秀把最後一口茶喝完,突然眉一揚,站了起來。她居高臨下地對李權説:“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治不了你。我現在就回去,從我國境內往下挖一條深溝,一直到把你們的那條狗
挖出來為止。”那個阿爾夏國的礦務局局長聽了之後跳了起來,生氣地説:“你一個公爵家的大小姐,怎麼一點教養也沒有,張口就罵人啊?什麼叫狗
啊?誰是狗啊?”也難怪他生氣,他就是挖
的出身,如今又主管挖
,如果挖
的都是狗,那他就是狗的頭目了。
柳明秀一生氣,就把端莊嫺靜,談吐優雅這些大家閨秀的儀範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她把腳踩在剛才坐過的椅子上,一揮胳膊説:“我就這樣,怎麼着!我不會你們那些酸文假醋的東西。再説了,我再沒教養,也該由我爸我媽教訓我,你算哪葱啊,
在豬嘴裏就想當象牙?”這番話説得參加談判的一干人捂着嘴偷着樂。
要説一條一條慢慢地和人講理,她也許不是好手,但要論口齒伶俐她不輸給任何人。
那個局長有點氣懵了,渾身發抖地用手指着柳明秀説:“誰是葱啊?你説清楚了,誰是豬?誰是象牙?你説清楚了!”與會的這些人都是些文官,哪裏見過這種小孩子吵架式的談判,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
李權拉了拉那個局長的衣襟,讓他坐下,然後對柳明秀説:“請您也坐下來説話。”柳明秀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馬上收斂了。她用手帕把剛才踩過的地方擦拭乾淨,然後非常文靜非常優雅地坐了下來。
李權一臉擔憂地説:“如果貴國這麼做,那是要出人命的,人命關天啊。”柳明秀寸步不讓地説:“出了人命也是你們的,怪不得我們。”她看李權囂張的氣焰被自己壓下去了,現在説話的口氣軟了很多,她
到非常得意,就偷偷地在桌下握住葉楓的手,又在葉楓的手心裏劃了個圈,表示合作圓滿,也表示
謝。
葉楓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那個圈劃得他心裏癢癢的。
李權説:“好吧,就算是挖到了貴國的境內,那你們説怎麼辦?”柳明秀笑着説:“終於承認了吧,在事實面前是不得不低頭的。至於怎麼辦嗎?那當然好辦,你們已經挖過的,就算了吧,為了兩國偉大的友誼,我們就不計較了。那還沒有挖的就不要再挖了,那都是屬於我國的了。”李權説:“那可不行!這銅礦是我國首先發現的,再説礦脈也不可能是直線萬一又繞回來怎麼辦。柳小姐是個聰明人,你看這樣行不行,這礦由我們雙方共同出資,共同出人力和物力,所得的利益由我們兩國均分。你看如何?”柳明秀説:“那可不行,這礦在我國境內,憑什麼要和你們均分。你們已經挖了我們的礦,我們不加以追究,就夠對得起你們的了,否則我們還得要你們賠償我們的經濟損失呢。”李權説:“你不要人太甚!”柳明秀毫不示弱地説:“是你
人太甚!”李權説:“好,我作為全權談判代表答應賠償你們的損失,你們説怎麼賠吧?”柳明秀説:“那要進行計算才能算出來,怎麼算我可不知道,讓底下人算去好了。”柳明秀站起來收拾東西就要走,臨走時以一個勝利者的口吻對李權説:“好了,談判結束了,事情圓滿解決了,謝謝你的合作,歡
你到盧龍城來做客,我會熱情招待你的。”她説着伸出一隻手,想和李權握手道別。
李權本就沒有要和她握手的意思,而是指着椅子説:“柳小姐請坐,我有話要説。”
“你不是答應賠償我們的損失了嗎,那就行了,還有什麼可説的?”
“是啊,但你知道我為什麼這兩天要去東都嗎?”
“你要去哪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因為我去東都的目的是要到理藩院告你們。”這句話把柳明秀氣樂了“我還沒告你們呢,你們倒先告起我們來了。”
“不錯,因為你們國家嚴重損害了我國的利益。所以談判還沒有結束,如果柳小姐不想在這裏談,那也好辦,咱們去中央,到理藩院去談,總能找到講理的地方。”李權説完就站了起來佯裝收拾東西。
柳明秀心裏好奇,趕緊攔住,説:“別走啊,理藩院那麼遠,不如就在這裏談,如果能談妥,就不必驚動中央了。”
“那好吧。”李權從身後拿出一卷地圖,輔開在桌子上,指着圖説:“這張圖大家應該很悉,這是我國,這是貴國,這是我國與貴國的分界線——尼雅河。以尼雅河的中游為我們兩國的國界,這是太祖皇帝在三百多年前劃定的。”柳明秀盯着地圖認真聽着,然後抬起頭來,問李權:“這有什麼問題嗎?”李權笑道:“當然有問題,當初分界的時候,太祖皇帝有沒有説過是以河東岸為界呢還是以河西岸為界呢?”柳明秀説:“沒有分得那麼清,只説以河為界。”李權説:“那按常理,就應該以河中心為界了,河中心到河西岸是貴國的領土,河中心到河東岸是我國的領土,柳小姐這麼劃分有問題嗎?”柳明秀眨巴眨巴眼睛,還是沒聽出他想説什麼,見他説得一點兒漏
沒有,便只好點點頭説:“沒有問題。”李權説:“這段河
,地勢西高東低,河
以東,地勢較低的一端在我國境內,那裏是一大片沼澤,無人居住。”柳明秀問坐在左手的莫大川:“是這樣的嗎?”莫大川説:“是這樣的,那裏一到雨季就決口,洪水氾濫,所以無人居住。”李權接着説:“河
以西,地勢較高的一端在貴國境內,那裏有十來個村莊,那裏的人有一大半靠打魚為生,聽説貴國盧龍城的魚市裏,有百分之七十的魚是從那十幾個村莊運來的。”柳明秀問莫大川:“是這樣嗎?”莫大川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説:“那裏的邊境狀況確實如此。”柳明秀擰着眉頭,她預
到事情不太好辦了,但還是硬着頭皮對李權説:“接着説,把你想説的都説出來。”李權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説:“貴國這十幾個村莊的漁民,三百年來每天都要越過河中線,到我國的領土上去捕魚。”説完一擊掌,一隊士兵押着十幾個漁民模樣的人走進談判大廳。李權接着説:“他們就是貴國的漁民,由於他們越過邊境線到我國境內打魚,所以被我國的邊防軍團扣壓了。據他們
待,他們從祖上到現在,一直跨過中線到我國的領地上來打魚,給我國的經濟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巨大損失。”柳明秀聽着聽着臉
就變了,指着李權説:“你強詞奪理!”李權非常有風度地説:“我在哪裏強詞了?又在哪裏奪理了?還請柳小姐賜教。”葉楓心裏也暗暗吃驚,這個李權心思之縝密,準備之充份,構想之奇特,實是出乎意料,心想:若論談判,柳明秀
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再談下去肯定沒有結果,唯一的辦法就是接受對方共同開發的提議。對方之所以沒有立即談判,並不是沒有找到對付我們的辦法,而是因為沒有找到合理解決問題的辦法,害怕談判破裂之後使兩國處於緊張對立的狀態,甚至兵戎相見。由此可見,對方還是非常有善意的。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説服柳明秀同意對方共同開發的提議。柳明秀正在盛怒之下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現在勸她不啻於火上澆油。葉楓左想右想也沒有好辦法,只好保持緘默。
柳明秀瞪着李權冷笑了一聲,説:“你們也好意思把這些個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翻出來。”李權非常有耐心,慢條斯理地説:“從三百多年前到現在你們一直在侵犯着我國的利益,包括現在,我們正在談判的時候,你們的漁民也沒有停止在我國境內捕魚,怎麼能説是陳芝麻爛穀子呢。您如果不信我可以現在就陪您去邊境看一看。”柳明秀説:“你們沒有人也沒有能力捕這條河裏的魚,還不許我們捕嗎?”李權笑道:“我沒有不讓你們打魚啊,我只是不讓你們跑到我國的地界裏來打魚,難道不應該嗎?”柳明秀理屈詞窮,最後説:“那你説怎麼辦吧?”李權説:“很好辦,有兩個辦法。一是你們的漁民繼續捕我國境內的魚,我們繼續開採貴國境內的礦。”柳明秀搖搖頭説:“不行!”李權説:“另一個辦法是,我們賠償貴國的礦,而貴國賠償我國的魚。”柳明秀説:“怎麼個賠法?”李權説:“很簡單,為了兩國之間的偉大友誼,貴國的漁民吃掉的魚我們忽略不計,只當是我們請客了,只按出售的魚來算。在別的地方出售的魚我們也忽略不計,只按在盧龍城的魚市出售的魚計算。每天盧龍城魚市賣出多少錢,我們做一個統計,然後將這筆錢乘以百分之七十,再乘以三百六十五天,再乘以三百四十九年,所得的數再除以二,我們要那二分之一就行了。”柳明秀不傻,這筆錢不用算,肯定是個天文數字。
柳明秀滿臉愠地問李權:“漁民的問題是漁民的問題,礦的問題是礦的問題,這兩個問題不要攪和在一起。我今天來的目的,是要跟你談礦的問題,漁民的問題等礦的問題談完了再説。”阿爾夏王國的談判代表好多都在那裏捂着嘴偷偷地笑,誰都能聽得出來,柳明秀已經是黔驢技窮了,最後只是在做無益的掙扎。
李權還是非常平和地説:“那可不行,漁民的問題和礦的問題一定要一起談,因為這兩個問題的本質是一樣的,所以漁民的問題解決不了,礦的問題也就沒有必要談了。”柳明秀狠狠地瞪了李權一眼,一拍桌子,怒道:“不談就不談,有什麼了不起!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