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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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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去秋來經過了驚濤駭的一季夏後,郎世雲很滿足地在秋天微涼的氣氛中安寧的回想着。這個夏末,為了履行與小薇的約定,他與褚友梅幾乎是一有假就會帶着他玩遍所有大大小小的地方,在每個博物館、兒童樂園、郊遊勝地,都踏上了他們三人的足跡。

他們也首次帶着小薇去了曉與薇妮的墓。隨着小薇在掛着照片的墓碑前絮絮叨叨着遊玩時的趣事,郎世雲也在墓前靜靜地與亡愛女描述別後種種。針對他對薇妮的愧疚心理,褚友梅曾經建議他親自去買一雙鞋供在薇妮的靈前,但是郎世雲決定採取包加積極、有意義的方式。他成了兒童復健部,特別是腦麻痹兒家長協會的不支薪終身義工。

也正因為如此,比起已經正式的上了附設幼稚園中班的郎薇仁,郎世雲多了許多可以大咧咧地徘徊在兒童復健部的時間。

原本他的主任,甚至院長都對於郎世雲這個頗不務正業的決定頗不同意,但是在陳主任一番“不齊家,哪能治國平天下?”的曖昧建言後,眾長官都是滿意之極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樂觀其成了。

事件過後,郎世雲並沒有特意去洗清自己的污名,因為他認為贖罪有很多種方式。加之,反正真正親近他的人都相信他,這也就夠了,不是嗎?

也或者是,他也是傳説某種程度上的擁護者。郎世雲寧可自己與小薇所記得的是曉的美、曉的好。他們所共有的過去,儘管已經很難維持原有的美麗,但相對地,也沒有猙獰的必要。在難有的和平里,儘管言洶洶擾擾,郎世雲仍是十分滿足於他與褚友梅之間所擁有的寶貴友誼。直到他的小兒子向他撂下了挑戰書,郎世雲才總算有了點固守領土的警覺。從中班放學的小薇是這樣説的:“爸爸,我長大以後要跟友梅結婚。”郎世雲不暗自讚歎自己寶貝兒子的獨特品味。

當別的同齡小孩都還在什麼皮卡丘、kitty貓的時候,小薇已經是津津有味的拿着報紙追問他內閣閣員們到底是哪個權力比較大?而當郎世雲好意的提醒兒子這些官員不過是人民的公僕時,小小的郎薇仁還一臉不屑的望着他,對他説:“不然爸爸去當人民,小薇當總統好了。”看着小薇揹包上貼滿了褚友梅上次出遊時所照的相片貼紙,郎世雲煩惱的想,也許這是父子倆應該溝通溝通的時候了。

“可以啊!”怕什麼?他郎世雲當初也是個天才兒童!

“小薇長大當然可以跟友梅阿姨結婚,可是小薇還要好久才會長大,友梅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嘎?小薇還當真沒有想過這種問題。壞爸爸險之極的繼續説道:“所以,爸爸先把友梅阿姨幫小薇追回家放着,等小薇長大,你就可以問她要不要嫁給你啊!”相對於小薇的困惑,口而出的郎世雲自己也是方才恍然大悟地明白,原來自己究竟是將褚友梅放在心裏什麼樣的位置。

他從不知道自己還會想再踏入婚姻。一段慘痛之極的婚姻曾經差點使他與稚子都走上絕路。稍一試想,他的前一個婚姻毀了他的前半生,本來,郎世雲真的不以為自己會笨到還想要再婚。但是望着褚友梅穿着秋裝的樣子,郎世雲突然十分想要繼續地看盡她的一年四季、她的數十載人生。

郎世雲漂漂浮啊的心,若明若晦的好像得到了答案。?但褚友梅卻顯然有着不同的想法。

“據説”在過去的五個月裏,她談了一場轟轟烈烈、驚險萬分、有笑有淚到簡直可以拍成連續劇的戀愛。

是這樣嗎?褚友梅疑惑的望着四周好像早已拍板定案,就等着吃喜糖的眾人。

身為主角的她卻一點都沒有真實。這種覺十分奇怪,就好像是周圍的人都在為了她痛哭或狂笑的時候,只有她還在莫名其妙,本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難怪人家都説,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

褚友梅卻自認絕對沒有當瘋子的素質。

説她遲鈍也好,説她太過理智或缺乏都好,難道她跟郎世雲不能只當朋友就好嗎?男人跟女人牽扯上情所會發展出來的災難,難道大家都不知道嗎?再説她當了“蔣家偉的女朋友”十年,正從一段難堪的情中身,想要去追逐自己的理想的時候,另一個頭銜卻迫不及待地要套在她身上嗎?

褚友梅或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但是對於自己所犯過的錯與得到的教訓,她卻絕對是念念不忘。

她困惑地想要釐清自己的情,也到她就快可以得到某種結論——只要郎世雲不要再這樣的看着她。

唉!認識郎世雲的人都説,他們好像重新看見了在大學時代風倜儻、隻手便可翻轉風雲的他。這樣的郎世雲再加上十年風霜錘鍊而成的成風範,朗朗如他,簡直像在發光。

褚友梅活到二十六歲,在耳邊温度逐漸升高之際,向來忽視體內賀爾蒙的她第一次瞭解到,什麼叫作天旋地轉,什麼叫作一見情鍾。因為她就快被他一百萬伏特的電擊斃了。

“郎醫師,這是醫師孃啊?有漂亮喔!”她一定是傻瓜才會乖乖地被騙到郎世雲的診間!

褚友梅面紅耳赤的看見郎世雲居然就在一大屋子見習醫師、護士、病人、家屬的注視之下,傻傻地、旁若無人地對着她笑了又笑。

“不要笑了!”褚友梅臉越紅,郎世雲居然笑得越高興,笑到最後簡直是趴到了診桌上了。

“對不起,我一遇見你好像就會變成小學生。”

“那不正好,你再留級兩年,剛好跟你兒子當同學。”

“對不起嘛!”牽着褚友梅的手,郎世雲繼續掛着超高伏特數的大笑臉,在有如菜市場一般的醫院裏橫行無阻。直到被牽進了醫院附近的西餐廳,褚友梅才驚覺自己又着了這個男人的道。

“好啦,你要跟我説什麼?”

“你臉上有飯粒。”褚友梅發現自己不自覺的伸手為郎世雲拂去了頰邊的飯粒。真糟糕!她太習慣照顧這對父子了。直到耳邊傳來吃吃的笑聲,她才為時已晚的發現自己又被醫院裏的人“抓包”了。重新整理思緒之後,褚友梅決定直説:“世雲,你應該有注意到,最近醫院裏的傳言實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喔?他們都説些什麼?”覺到她想説的事,郎世雲決定裝傻到底…唉,他自己早上都才碰到院長找他要喜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