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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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往吧。

當我的女人。

喔，她的腦海中不斷出現他剛剛對她説的字句，不覺得自己可能出現了幻聽，搞不好，連剛剛那個深情又熱情的吻都是她醉酒之後的幻覺…又或者，不是她的幻覺，而是柳寧夏徹頭徹尾的醉了…

他本不知道他自己在説什麼、做什麼，等到酒醒，就什麼都忘了:如果他真的這樣，她會瘋掉吧？會吧？與其給她希望之後再落空，還不如從來就不抱有任何的期望。

綠蘿又潑了自己臉好幾下冰涼的水，因為她極需要清醒的腦袋，可是現在的她頭髮昏腦更昏，也不知道是酒醉人選是那吻醉人？

唉唉唉，她在心裏哀嘆數聲，摸摸頭髮再整整衣裳，摸半天直到沒東西可摸為止，她才緩緩地走出廁所，孰料，廁所外，柳寧夏竟杵在外頭等她，一臉笑意，半點都沒有不耐煩的樣子。

要知道，這間餐廳的廁所是設計在户外的，不説今天的氣温在十度以下，光那冷風襲來就夠讓人吹得頭疼了，他卻站在外頭等她？

綠蘿愣愣的看着他，不知該做何反應，柳寧夏則自動走過來，伸手撫上她的臉——“這麼冷的天氣，把臉得這麼濕，不冷嗎？”他柔聲問道，修長的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臉。

“不會，我很熱…我的意思是説，可能因為酒喝多了，不太覺得冷…”她被他的撫觸紅了臉，不自覺地低頭，又想起方才的吻，突然覺得不知該怎麼説，因為好像會越描越黑。

柳寧夏笑了笑。

“大家都在等你呢，進去吧。”

“嗯。”她點點頭，轉身要走，一隻手卻伸過來握住了她——“我剛剛説的話都是認真的。”

“…”她依然頭低低。

“綠蘿？”

“嗯？”

“把頭抬起來。”她咬，緩緩地把頭抬起，目光幽幽。

柳寧夏凝神帶笑地望住她。

“你有什麼想要問的或是想要説的嗎？關於我剛剛的提議？”她看着他，看了又看，半晌才道:“我不會當真的。”柳寧夏挑高眉，斂起了笑。

“為什麼？”

“因為你醉了…醉話是不能當真的。我也醉了，醉鬼通常都會產生幻覺、幻聽，睡一覺醒來，明天就會什麼都忘記。”

“就像在本喝醉的那一夜，你抱着我親我那樣，隔你就全都忘了，是嗎？真的是這樣嗎？”綠蘿心虛的想回手，可是他卻不放。

“你喜歡我。”

“我沒有。”

“你喜歡我，千真萬確。”

“我沒有！”

“我喜歡你。”

“我沒…”她突然呆住了。

“你…説什麼？”

“我説我喜歡你，所以，我們往吧。”他把剛剛説過的話又對她説了一次。

她搖頭再搖頭，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