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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嘉依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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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父還沒説話,金大先開口了。

“妹夫你就別謙虛的,你叔可是省廳廳長,那公安局就跟你家的似的,説句話就好使。我上了班,等以後我老妹跟你結了婚,一説起孃家哥哥也是公安局的,聽着也好聽不是!”他一開口,在場的人全都皺了皺眉頭。

金嘉依被他那無賴的話氣樂了。

“我看公安局不是他家的,是你家的,你説怎樣就怎麼樣,你説是誰家就是誰家的。還有,我不用你給我撐場面,以前咱們沒有什麼來往,以後也不會有來往。”金父也剜了一眼大兒子,這兒子小時候聰明的,怎麼越大越笨呢,肯定是讓他那個笨媳婦給拐的。

金二要捂臉了,這大哥怎麼比他還二呢!

高士波這才深深理解金嘉依的無奈和憤恨,還有她那句:“不用理他們,越理越來勁。”他深一口氣,不能給好臉了,否則不一定説出什麼話來呢!這裏是京都,這麼狂的口氣就是招惹禍事的源。

他把臉一沉,自然透着股威嚴,不再客氣道:“金叔,你兒子這樣你還想讓他上公安局?別到時候沒光宗耀祖,在整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也是三十歲的人了吧,連禍從口出的道理都不懂?別説他跟嘉依比陌生人都不如的關係,就是她自小一塊的親哥,也不能借這個勢,這是給她撐嗎?這是給她惹禍呢吧!還公安局跟我家似的?這説的是人話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的人有多張狂呢!”金父被他説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正要開口再求,高士波已經不耐煩了“金叔,我説你以前也是個英雄人物,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你兒子這樣上什麼班,老實的賣他貨得了,錢又不少掙。何必去單位看人臉呢?再説,他也不會看個人臉,這樣去上班不到一年,就得把人都得罪死。快老實在家待著吧!”金父的話被他堵在咽喉裏,上上不來,下下不去。

金大也被説得臉紅脖子,他扯着嗓子就喊:“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不過,再瞧不起我我也是她大哥!”金嘉依冷眼瞅着他,臉上帶着絲不屑,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大的底氣,以他們之間那點可憐的血緣關係來説話。他不知道若不是老爺子今天來,她不會搭理他一下嗎?

“我沒有大哥。”她一字一頓的道。眼從利刃,聲若寒冰“我跟你們再重複一句,我,金嘉依。只有一個姐姐,從來沒有什麼哥哥,你不要再來挑戰我的耐。”這些年和林涵他們在一起,什麼沒經歷過,該狠的時候,她絕對會狠到底。

“我是你大…”

“嘩啦”

“哐當”隨着這巨響聲,一桌子的盤子碗被金嘉依大力的掀翻在地上。

金大的那個‘哥’字在嗓子眼裏沒發出來。就被金嘉依的狠歷震住了。

“別給臉不要臉。”金嘉依索撕破臉,這樣厚臉皮的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粘上了很難往下揭掉。她自已不怕麻煩,可不想給高士波帶來麻煩。

金大還想耍下虎,可看到高士波陰沉着好像狂風暴雨來臨前的臉,嚇得坐在那一句話不敢説。

這慫樣也想上公安局。純粹是丟臉去吧!

金嘉依的目光鄙夷的掃了他一眼,接着落在金父的身上。

金父沒想到老大這麼不會説話,連他聽着都不像樣,何況這二人。

可是這小女兒的脾氣也太暴戾了吧,一不高興就掀桌子。這樣的女人將來嫁哪家會要啊!

他忘了他的小女兒現在已是名花有主了。

而他現在正在求這個主。

“爸,你是我爸,這是一輩子改不了的關係,可你心裏應該清楚,要是可以,我真的不想要這關係的。所以,別把我最後的一點耐心給耗掉。就這種白痴還是讓他老實的待著吧,説不定還能多活幾年。”她的話又狠又毒,把金父説愣在當場。

他嘴哆嗦了半天想要開口,金二一把摁住他,搶先道:“你説的對,我哥這樣好的,又不缺錢花,又不受限制,工作什麼的沒有必要。”金二從下了車,這一天就沒説過話,只是剛見面時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以前聽説他是個小混混,可若小混混都這樣明理,倒比那些公安局的老警察還強。

金嘉依頗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討好的意思,倒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金二説的對。”高士波連哥也不叫了“金大這種格還是不受拘束的好。叔,就這樣吧,我們得回學校了,這鑰匙你們拿着,走時候扔屋裏就行,我這裏還一把。”這是連送都不打算送了。

金嘉依沒再瞅他們,轉身就出了包房。

高士波最後又勸了一句金父:“金叔,你也別怪我多嘴。若不是嘉依得管你叫父親,我也不會多管這閒事。京都城,不是咱那小地方,你隨便碰上幾個人都比咱要有能耐,説話做事都要注意了。金大這樣的人,還是讓他早回小城的好,免得得罪了人還不自知。”至於工作,他沒這本事,這種人安排進去不是給自已找不痛快嗎?

這還沒怎麼樣的,説話就拽的二五八萬的,這要真去上班,能把狐假虎威那套做得爐火純青。

他走到門口就回頭加了句:“這頓飯我請,那些摔了的盤子碗我也賠了,你們放心吧!”金父強忍着怒火送他走了回頭一巴掌扇在金大臉上,金大捂着臉懵了。

“爸,你打我幹嗎?是那小子和那丫頭不像話?還敢摔桌子,她那摔的不是盤子碗,她那摔的是你,是你的面子。”金二冷漠的看着這場鬧劇,都這樣了還不忘挑撥呢!

金父額角青筋直冒,指着他大罵:“你給我閉嘴吧!平時看你會説話的,可你看看,今天你説的那叫話?要擱我我稀得搭理你,早一腳給你踹國外去了。”他氣得渾身都有些哆嗦,雖然怒其不急,可那畢竟是自已一直疼着的兒子,本只想罵一頓了事,可只要一想到女兒今天對他的態度,他身體裏那股怒火就要發作,首當其衝的當然是這樣惹怒他們的兒子。

這身體裏的怒火有了發的渠道,他就再也控制不住,想着高士波一開始對他還算客氣,到後來説話不僅不客氣,還隱隱帶着嘲諷,於是罵聲一聲高過一聲。

金二皺眉,他老爸以前是他的偶像,可最近幾年格變得厲害,這裏雖然是包房,可那薄薄的牆壁什麼都擋不住,門口已經聚起人堆在看熱鬧。

“爸,回去再説吧!”金二果斷的制止他爸的叫罵,示意他看向門口。

剛才高士波離去時沒有關門,現在四敞大開的,門口有別的房間吃飯的客人還有服務員正在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們。

金父這一生經歷過很多事,年輕的時候更是局裏的業務骨幹,本來前途正好的時候,金母跟他離婚,雖然明面上看他沒有什麼損失,也沒人告他之前重婚罪。

可他後來再也沒升過級,還從前途大好的刑警隊調到了辦公室,他隱隱到不對勁,後來跟一個老同事喝了酒發牢騷,人家才隱約透一點,上面覺得他人品不好。

這句話如五雷轟頂,這就是絕了他的升遷之路啊!

怪不得以他的資歷才任一個辦公室副主任,上面有主任壓着,平級還有一個副主任比他受重用。

這時他才後悔,可世上最缺的就是後悔藥。

他一心想讓兒子進公安局,到時候憑他的經驗,兒子一定可以平步青雲。

只是之前金大不想去開死工資,他現在多掙錢,幹嗎去上班?

後來也是發生了一件事,才覺得這個體户掙錢是掙錢,可缺少社會地位,這才同意去上班。

只是這時候管的嚴了,他就把目光盯到了金嘉依的男朋友身上。

要説這姑娘大了就是心裏向着男人了,有了這麼大的靠山都沒跟他説過,還是他到處求爺爺告想安排兒子工作的時候,才有人點了他一句。

“你姑娘是廳長的侄媳婦,只是你女婿説一句話不比什麼都好使,你還到處找什麼關係呀!”他這才多問了幾句,知道二姑娘的男朋友竟然是廳長的侄子。

他們這才打了譜進了京都。

只是沒想到一切都被金大搞砸了。

他臉上青紅加,實在不好看,甚至能稱得上灰溜溜的離開了飯店。

他從頭到尾怨天尤人,怨金母跟他離婚,害他不能再升職;怨金嘉依不給面子不幫忙,害他顏面盡失;怨金大説錯話得罪了高士波和金嘉依;怨…

唯獨沒從自已身上找原因。

金嘉依大步星的往外走,高士波邊搖頭邊追上她。

“你這脾氣和小涵越來越像了,眼裏是一點不沙子。”這話雖是抱怨,卻能聽出裏面飽含的寵溺和憐惜。

金嘉依神微緩,沒好氣的嗔道:“我是怕給我增添麻煩。這種人,搭理他們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