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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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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瑩嘻嘻一笑,一把從梅玉清的手中搶過了盒子,嬌笑着道:“我來看看是什麼…”説着她就要去拆開盒子。

“瑩瑩…”梅玉清有些羞急的喊道,我看在眼裏心中微微一動,朝瑩瑩瞪了一眼道:“丫頭,別胡鬧,把禮物給我。”瑩瑩本待再説什麼,看我狠狠瞪了她一眼,這才滿腹不高興的將小盒子遞到了我手中,小嘴噘得老高。

我有些好笑,伸手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笑罵道:“你看看你,嘴上都可掛油瓶了,小姑,你可別忘了,這是人家送給你老爸我的生禮物呃,你怎麼搶着要拆?”瑩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着我的手臂晃了晃道:“那你就快拆咯。”這丫頭,雖然已經提前告別了少女之身,但還是一副小孩心,氣來得快也去得快。

我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笑着道:“不急,不急,呆會再拆不遲,倒是你和雅詩擔心了一下午,難道不想問問玉清是怎麼回事嗎?”聽見我説不拆,玉清出了鬆一口氣的表情,同時向我投來了的一瞥,看來我的直覺還是對的。

“哦,對了,都差點忘了。”被我提醒的瑩瑩忙跑到梅玉清身邊,她先將中午的事情快速説了一遍,然後就追問梅玉清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這個問題我們也同樣很關心。

看到我們都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梅玉清也沒賣關子,而是開門見山的對我們説道:“想必你們也猜到了一些,我們家是因為市長周x皮的案子而被調查的,因為我爸爸跟周市長的關係非同一般。

其實,調查組一來q市我們家的人就被有關方面的人給監視了,只不過遲到今天才採取行動吧。”稍微停頓了一下,梅玉清繼續説道:“我和媽媽、大嫂都只被單獨詢問了一番便被放了出來,不過我爸、我哥哥還有我姨父卻是被批捕了,他們這次只怕是在劫難逃了。”雖然對自己父兄以前的行為有所不滿,但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至親,所以梅玉清還是不由自主的出了悲傷的神情。

“玉清,你為什麼這麼説呢,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事情?”我沉着問道,梅玉清搖了搖頭道:“具體我爸他們做過什麼我並不太清楚,也許媽媽會知道一些。不過有次我聽見她跟爸爸發生了烈的爭吵,言語中好像提到了一些什麼事情,不過後來我問她的時候,她卻不肯説。”稍微停頓了一下,她苦笑着搖了搖頭道:“q市早就有人對我們梅家看不順眼了,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我擔心有人會藉此機會將我爸他們往死裏整。

其實憑良心説,我爸他們雖然不算什麼好人吧,但也不是窮兇極惡之輩,應該不至於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估計是經濟問題的可能很大。”

“玉清,我想你是過慮了,這次的案子是由省紀委的程副書記主持偵辦的,我想她應該能秉公執法的。”玉怡出言安道,梅玉清點了點頭道:“但願如此吧。”説着又轉言一笑道:“咱們別説這個了,説點別的吧。”眾人於是把話題岔了開去,大家邊吃邊聊了起來。

“爸,現在可以拆開了吧?”送走了梅玉清、曉燕和嘉妮之後,瑩瑩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拆梅玉清送給我的生禮物,看來這丫頭還一直記着這事呢。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笑罵道:“你都想了一晚上了,拆就拆吧。”

“嘻嘻…”瑩瑩嘻嘻嬌笑着,毫不客氣的拿過小盒子就拆了起來,眾女也圍了過來,女人嘛,好奇心難免要強一點。才把盒子拆開,瑩瑩就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哇,是領帶呃。”我湊過頭一看,可不是嘛,是一條很緻的領帶,我沒好氣的在瑩瑩的小腦門上敲了一下,笑罵道:“領帶就領帶唄,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老爸,你還真是遲鈍呃。”瑩瑩一副悲天憫人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已經不可救藥似的,而雅詩和若蘭等女也是一臉笑謔的看着我。雅詩笑的走到我身邊,抱着我的胳膊嬌聲道:“老爸,你的魅力還真是超級無敵呃。”我當然知道女孩子送領帶的曖昧之處,但是我更知道梅玉清的心意,看來對於阿玲的死她還是不能釋懷啊,我不暗自搖頭苦笑了起來,這般糾纏下去,何才是個了結呢?

三月十二,植樹節,但q市的人們顯然都沒有植樹的心思,因為早晨傳出來的一條消息讓所有的q市人都到震驚:q市首富梅騰龍、其子梅雲鵬以及其妹夫童自剛昨夜離奇暴斃於調查組駐地內。

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剛開始我還以為是謠言,但後來發生的一切都為這條消息的真實做了佐證。先是各種版本的謠言和傳聞滿天飛,接着就是新聞媒體也捲了進來,各家報紙都爭相做獨家報道,但其實也都是道聽途説再加胡亂猜測。

這真是一石起千層,本來q市已經是人心惶惶了,梅氏父子的突然死亡就像是又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彈,讓本來已經不平靜的q市更加動盪不安。中午的時候,先是梅氏父子的屍體解剖結果出來,顯示他們三人都是氰化物中毒;緊接着就是,調查組駐地遭到一羣市民的圍攻,他們當中大部分是梅氏騰龍集團的員工,這些人將攻擊的矛頭直指調查組的組長程玉蓉,現場一度十分混亂,後是公安部門出面干涉才暫時平息了事態。

但事情到此還沒有完,到了傍晚時分又有最新消息傳來,省委已經做出決定,程玉蓉停職檢查,同時省紀委已派出另外一位副書記來接替她的工作。

一時之間,有關程玉蓉的各種謠言也甚囂塵上,説什麼的都有,譬如其中有一説是説她程玉蓉是xx大官的‮婦情‬,因為梅氏父子手中有不利於她情夫的證據,所以她才丟車保帥、殺人滅口,説得是有鼻子有眼,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似的。

這些八卦的傳聞,當然是不足為信;但是對於程玉蓉的處境,我們一家人卻真的很替她擔心。

想想我替她挨槍的那次,再想想這次的梅氏父子離奇死亡的事件,一切的跡象都在告訴我,程玉蓉來q市的目的顯然並不只是一個市長周x皮而已,因為周充其量只能算條小魚罷了,很顯然在周的背後還有更大的魚。

雖然程玉蓉是個經驗豐富的紀檢工作者,但是她顯然還是低估了她對手的能量,不説對方能在她的勢力範圍內毒殺梅氏父子,單就這社會上傳的種種對她程玉蓉不利的謠言和傳聞來分析,也能看出背後有人縱的痕跡,由此可見對手的影響力有多大。

接下來幾天發生的事情更加重了我們的擔心,幾次去探望程玉蓉都是未果,關於梅氏父子離奇死亡的調查結果也她越來越不利,一切的證據都指向是她指使手下心腹毒殺梅氏父子的。

更讓人到奇怪的是,在事情還沒有完全清楚之前,關於案件的有關調查結果本來都應該屬於機密,但卻被新聞媒體給提前捅了出來,這也從一個側面説明了程玉蓉處境的危險。

果然,兩個星期之後的三月二十六,一個黑星期五,傳來了一條讓我們到有些無法接受的消息,是説程玉蓉因涉嫌犯罪已被開除黨籍和免除公職,並已經被移司法機關。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堂堂的省紀委副書記,竟然被如此“迅速”而又草率的處理,尤其是在梅氏父子的案子還有諸多疑點的情形下。在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窗外正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彷彿是老天也在為程玉蓉“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的命運而哭泣,但是命運真的就不可挽回了嗎?---三月,對於q市的人們來説意味着動盪和不安,但對於已經歷了兩年寒冬的中國股市來説,卻是久違的天終於來了。

隨着滬指一舉突破一千七百點的大關,中國股市終於一掃長久以來的陰霾,重新煥發出了生機。

既然股市的大盤都是這麼強勁,手握股神的我自然是無往不利,投入股市中的資金也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到三月底的時候已經超過五千萬了,説起來夠嚇人的,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説已經一點覺都沒有了,看來什麼東西多了都會膩啊,連錢也不例外。

雖然在股市上所向披靡,但是程玉蓉的事情卻搞得我們一家人心裏都不痛快,或許是因為潛意識裏我們都把程玉蓉當成了是自己的親人吧。

在得知自己母親被移送司法機關的消息之後,程玉蓉的女兒吳素馨也從省城趕了過來,她和校長常玉珍兩人到處託人打聽程玉蓉的消息,但是卻都徒勞無功,因為相關的當事人都怕在這種的時刻惹火燒身,誰都不願意透更多的細節。

在吳素馨提出跟自己母親見面的要求被有關部門駁回之後,我們以吳素馨的名義為程玉蓉聘請了一名律師,然後向司法機關提出了對程玉蓉取保候審的申請。

雖然不出我們意料的取保候審申請被駁回,但是沒想到連律師申請會見程玉蓉的要求也沒有成功,倒不是有關部門故意為難,而是程玉蓉自己拒絕了見面請求,這讓我們頗意外;不過程玉蓉也透過工作人員的口向我們轉達了“她現在一切都好”的信息,讓我們多少也安了些心,惟有吳素馨對於自己母親的行為還耿耿於懷,在回來的路上還直埋怨:“我媽也真是的,她到底想什麼啊,怎麼連我們都不肯見啊?”

“會不會是蓉姨她…不好意思見我們?”一直低頭沉思不語的若蘭突然了一句,大家聞言都是一愣,吳素馨有點懷疑的道:“不會吧?”雖然她是懷疑的口氣,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暴了她內心真實的想法,顯然她也沒有自信。

除了那位我們聘請的方律師已經先行離開之外,陪吳素馨一起去見她母親的還有我、若蘭和校長常玉珍,本來常玉珍是滿心希望能見程玉蓉一面的,所以才暫時拋開了繁忙的校務陪我們一起去見程玉蓉。

但她卻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局,讓她的心情頗有些鬱悶,一路上都是一言不發,此刻聽到二女的對話,她皺着眉頭接過話頭道:“素馨,我看也不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你媽那個人很好強的,她肯定不願意讓我們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吳素馨沉默了一會,很苦惱的説道:“那她也不能這樣啊,我可是她的女兒啊,她不應該連我也不見啊,難道説她怕我們不相信她?”看到這個靚麗的少女陷入了無盡的苦惱當中,我忍不住勸道:“素馨,別瞎猜了,雖然我跟你媽只見過幾面,但我相信她不會是因為面子問題而拒絕跟我們見面,我想她一定有她的道理。”

“哦?柳叔,你為什麼這麼説呢?”吳素馨神一震,急急的望着我追問道。視線從她那與乃母頗為相肖的美麗面龐上掠過,我微微沉了一下然後道:“素馨,你仔細想一想,如果説你媽真的是被人陷害了,那受了冤屈的她這個時候應該最希望見到自己的親人,她怎麼會因為微不足道的面子問題而拒絕跟我們見面,除非她真的做過那些事情…”

“這不可能。”吳素馨大聲叫了起來,惹得路人都向我們投過了異樣的目光。吳素馨話才出口,也覺察到自己有些反應過度了,她俏臉微紅,有點不好意思看了我一眼,然後低聲説道:“柳叔,我不相信我媽會做出那些事情,那些污七八糟的謠言打死我也不相信…”

“不光你不信,我們大家也都不相信。”我點了點頭,給了吳素馨一個安的眼神,然後低聲道:“所以我才説你媽一定另有打算啊,原本我還非常擔心你媽的處境,現在我倒不是那麼擔心了,從你媽的反應來看,她似乎對自己的處境並不擔心…”

“柳叔,你是説?”吳素馨面現一絲驚喜,望着我追問道。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説什麼,但我相信在場的幾人都明白了我想説什麼。

原本我心裏還有一絲懷疑,程玉蓉怎麼説也是省紀委的一面旗幟,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被自己的對手給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現在看來事情似乎還並沒有糟糕到不可挽回的境地,程玉蓉手裏似乎還有牌可出,只是不知道她最後的王牌會是什麼?

等待,永遠是一件讓人到不舒服的事情,但很多時候除了等待你幾乎不能夠做什麼,我們現在就處在這種境地當中。

雖然經過我們大家的開導之後,吳素馨的心情不再那麼沉重,但是她卻怎麼也不肯回省城,而是不顧自己的學業滯留在了q市。

四月一這天下午,我正一個人在家裏盤點上個月在股市裏的收穫,吳素馨找上門來,進了屋她開門見山的對我道:“柳叔,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哦?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説。”我微訝異的説道,一時猜不到她想讓我幫什麼忙,但是她的回答馬上消除了我心中的疑惑:“柳叔,我想請你帶我去看看梅家的人,我想代我媽跟她們道聲歉,你覺得合適嗎?”對啊,梅家,我心中不一動,我怎麼把梅家給忘了?説不定能從她們那裏找到線索呢。我點了點頭道:“你去見見梅家母女也好,但願她們別聽信了那些傳言…”

“請問你們找誰?”雖然只來過一次,但憑着印象我和吳素馨還是很順利的找到了梅家的別墅,但給我們開門的卻是一位有些面生的美麗‮婦少‬,看上去她似乎還不到三十歲,身材卻極為惹火,無論是高聳的房和渾圓的部,還是的紅和白皙的肌膚,都給人一種天生的誘惑。

在我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冷冷的打量着我和若蘭,眼神裏充滿了戒備。

“小姨,是誰啊?”隨着悉的聲音傳入耳膜,梅玉清美麗的嬌靨也出現在我們面前,多不見,她姣美的面容似乎有些許憔悴,看來家庭發生的劇變對她還是有很大的影響。當她的視線看到我的時候,梅玉清的眼睛陡然一亮,略帶驚喜的道:“是你?”

“玉清,你們認識?”‮婦少‬帶着審視的目光盯着我,口中卻向梅玉清問道,從剛才梅玉清對她的稱呼來看,她應該就是江瑞香的妹妹,也就是這次跟梅氏父子一起遇害的那個童自剛的子江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