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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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妹妹的美貌一向令男人趨之若鶩，璁的反應仍讓禮謙覺得好笑，同時，視線自有主張地捕捉住璁身旁的清麗佳人。

第一印象是，她跟華璁長得好像，隨即恍然大悟，兩人應該是孿生子。但比起弟弟，華瑜多了女的嫵媚和嬌柔，行步間散發出嫺雅文靜的閨秀氣質，給人一種端莊、不可侵犯的覺。

不知為什麼，這點格外地挑起他格上惡劣的一面，眼光更加不客氣地侵犯着她，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緩緩地來回打量，比璁看禮葒更加地放肆，且無意收斂。

瑜薄的白皙臉顏上，浮現起胭脂般醉人的霞，他聽見她呼一梗的急促息，然後，就在他沒有提防下，她揚起濃密的眼睫，爛起一束束似河上月光般温暾的光芒朝他閃來。

他無法動彈，無法眨眼，心火熊熊地燒起，看着她，腦中一片空白，直到鐵雄的聲音傳來，才恍然回神，垂下眼眸平靜自己的心情。等到他重新看去時，瑜已轉開眼光，而他的心…跳得厲害，幾乎要不過氣來。

“…這位是胡家堡的二公子胡禮謙，那位則是他的妹妹胡小姐。”

“閣下就是人稱玉面狐的胡家堡二公子呀，果然如江湖傳言般俊美如玉。璁熱絡地上前招呼，注視着他的眼神顯得意味深長。

“在下華璁，久仰大名了。”禮謙眼光深沉地回視他，上一個當面喚他玉面狐的傢伙，她像當眾掉了褲子，足足有大半個月不敢上街見人。他評估着該用什麼方法回報璁的直言不諱。

“華爺的大名才是如雷貫耳。”禮葒擔心二哥當場傍人難看，豔笑如花地上前打圓場。

“胡小姐也是人如其號，不但一身紅衣，還是位不折不扣的紅粉佳人。”禮葒外號是紅狐，對外號的覺同兄長一樣不滿意，但誰教她姓“胡”江湖人士向來不拘小節，久而久之也釋然了。然而在璁重新詮釋她的名號後，不由得對自己這個外號有了全新的受，原來在這名氣質尊貴的美少年眼裏“紅狐”是指穿紅衣的美女哩。

她笑得眉眼盈盈，語音更加嬌媚温柔。

“華爺過獎了。”

“咳咳。”鐵熾不悦見情人對另一名男子展示温柔，以咳嗽聲打斷兩人繼續這種言不及義的客套，招呼道:“大家坐下來再談。”待眾人依序入座，僕人在主人的示意下奉上香茗，一時間都沒有人説話。直到僕人退下，形成的沉默開始釋放出壓力，鐵家三口最先到不自在，即使刀斧加身他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卻被這小小的沉寂得要發瘋。

尤其是鐵雄，、兒都將眼光望來，令他想逃也逃避不了，只好硬頭皮朝華家姐弟望去。

“咳咳咳…”他先清了清喉嚨，試圖用咳嗽聲打破一室的沉寂。

“不曉得華賢侄和華侄女商量過後，對我們夫的提議，呃，有沒有…呃…”這番吐不明的詢問，沒有得到璁的回答，他仍徐徐啜飲着甘洌口的茶，像是在鑑定茶茗的好壞。

禮謙瞄他一眼，便將目光轉回瑜身上。

那張清新秀麗的嬌容自始至終都維持着嫺雅的笑容，端莊的儀態連最挑剔的貴婦也挑不出一絲缺點，禮謙卻越看越狐疑。

知道鐵熾與禮葒的事後，她都不傷心、不難受嗎？

瞧她那副安然若素的模樣，她像她是來與好友品茗聊天，而不像個乍聞未婚夫婿與人有染、打算跟情敵談判的女人。

她心裏在想什麼？

鐵雄則是一眼都沒看向瑜，他本沒指望她開口，全副注意力都在璁身上，偏偏對方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令他更加不安。

鐵雄深口氣，提起勇氣再次喚他。

“華賢侄？”

“嗯…”璁這次總算出聲了，在眾人屏息注視下，他優雅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整了整臉，朱方啓。

“我們姐弟商量過了，即使如鐵世伯提議的兩頭大，對家姐或是胡小姐仍然是委屈了。”

“賢侄的意思是…”他沒有回答鐵雄的話，表情更加凝重地道:“尤其是在見到胡小姐明豔無儔的嬌容後，更讓我認為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什麼決定？”還是一頭霧水，聽不懂他在講什麼，鐵雄備挫折地望向兒，兩人同樣一臉茫然。

“與其委屈她們任何一人，倒不如解除鐵華兩家的婚約，成全胡小姐與鐵大哥這對有情人。”此話一出，像一鍋燒開的水似的，在眾人之間沸沸揚揚了起來。

禮葒自然是驚喜萬分，她完全沒想到華家會退讓這麼多。她以為…華璁頂多同意她與華瑜共事一夫，沒想到會完全出讓。鐵熾的表情在驚詫下顯得茫然，他的父母更在相互對視一眼後，雙雙劇烈搖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