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仙兒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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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耀卿、盧奔巳經到了皇城御率司報道,分任錄事參軍,成了範式德的左右臂膀;將南、北二衙和諸衞將軍都喚了來,開了一個會議,待了工作上的事情;皇帝李旦慷慨准假三月…事情看起來十分的順利,秦霄終於
來了一個長假。
下午還有點時間,秦霄和墨衣換作了平服,跑到西市逛了一番。雖然經過了一次大變,長安已不復往的氣象,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裏的繁華與雍榮始終的別的任何地方無法比擬的。商鋪裏的珍玩貨物,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看到。
雖然有了太子妃們贈送的珠寶,但好歹還要自己買一點禮物帶去也算是心意。二人興高采烈的在西市逛了半天又添了幾大包物什,但大多數都是小孩子的服飾和玩具。
兒子和女兒,現在已經成了秦霄心中最温柔的一塊地方。每每想到他們,秦霄就免不得心裏一陣動,巴不得馬上
上翅膀飛去江南,將寶貝孩子抱到懷裏一次親個夠。
準備得差不多了,二人回到鴻臚寺整理行裝,居然發現足有四個大包,怕是有一百多斤。二人相視而笑,都覺心裏暖暖的。
夜晚,總是甜的。
一想到明天就不用上班了,還能回老家看望兒,秦霄心裏就是一陣輕鬆伴之以
動,怎麼也無法入睡。於是最好的娛樂就是和墨衣的牀頭纏綿了。
墨衣已經有些子沒喝那個什麼避孕湯了。見到秦霄這樣喜歡小孩子,心裏也有一股強烈的衝動,要為秦霄懷上愛的結晶。更何況這個過程又是那樣的美妙…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上天做合的一對兒,牀頭歡的時候,默契到了天衣無縫的地步。每一次地温存都是那麼讓人難忘。秦霄也遠遠沒有想到過。和墨衣的牀頭歡娛,竟比仙兒和婉在一起的時候更加和諧。也許是,他們二人都是習過武,體質比較接近緣故吧。仙兒和婉兒畢竟都是柔弱之身,秦霄那是如狼似虎的標準‘禽獸’。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秦霄更多的是愛惜和憐憫。和墨衣就有些不同了,兩人都十分的放得開,可以説是‘旗鼓相當’。
這一夜的巫山雲雨,幾乎持續到了天亮。
第一抹晨曦出地時候,秦霄從牀上翻身跳起,就要打點行裝開路。墨衣有些艱難的撐起身子來,不自覺的撫着自己飽滿的**:“哎…疼!”秦霄不由自主的呵呵笑了起來,坐到牀邊,擄開她的睡衣在她
膊上親了一口:“別怪我哦,昨天是你一個勁説‘用力點、用力點’,我這手下就失了輕重了。睡好了麼?我們啓程吧!”墨衣羞紅了臉,想起昨天晚上二人瘋狂的
歡。心裏又撲撲的跳了起來,輕輕的拉着秦霄的手,撫到了自己
間:“幫我
一
。我才肯起來…”秦霄看到墨衣的眼神裏,滿是
意蕩然,不由得又發了獸
,七手八腳的
去了剛剛穿好的衣服,哧溜一下就鑽進了被子裏,咬着墨衣地耳垂説道:“
就
…你勾引我的哦,一會兒別怪我,哈哈!”
“呀!—”墨衣一聲尖叫。又咯咯的笑了起來。赤地身子就和秦霄滾成了一團,身上也泛起了
悉的熱
來。
“老公我一定要為你生個好兒子。”墨衣痴的吻着秦霄,一翻身將他壓倒在了下面。
秦霄閉上眼睛開始享受,一雙大手順着她柔韌而有彈的
肢,緩緩向上撫摸,挑逗起她
前的小蓓蕾來。經過這麼些
子地‘苦練’墨衣明顯已經
絡了許多,沒費多大力氣地,就嚴嚴實實的騎到了秦霄的小腹大腿間,開始愉悦的起落。
心情一好,興致自然高漲。秦霄似乎又顯得威猛了幾分,一輪早課,居然比平常做的時間更長。待到收工後洗漱完畢,居然已經到了巳時。二人看了一下時間,紛紛大叫不好,得趕緊趕路啦!
墨衣擔心秦霄早上累着了,非要將包袱背到身上。秦霄不由分別地搶了過來:“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女人做呢?
…
就該讓馬揹着嘛,哈哈!”説罷秦霄將四個大包袱做成了二個耷子,分別放到了二人的馬上。穿上了易於旅行的胡服,各自披一領厚實的斗篷披風,跨上馬兒就出發了。
早三月還有些寒意。尤其是馬兒跑得快了地時候,還真
覺
冷。本來還想先寫封信回去,一想這信使可能還不如自己走得快,只得苦笑作罷。
歸心似箭,長安城很快被甩到了身後。兩匹寶馬都很爭氣的發足狂奔,到了雍州驛再多添了一匹馬換着騎。沿途也就沒怎麼耽擱了,只顧着趕路,到了晚上就到驛館打尖休息,黎明即起,又上歸程。
不到十天地時間,二人就在鄂州上了船橫渡長江,只消再花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到江州了!
二人站到船頭,看着兩邊長江之水奔騰東去,兩岸山林皆綠,覺心裏一陣愜意。秦霄輕摟着墨衣,替她
撫着額前有此凌亂的頭髮,愛憐的説道:“這些
子只顧着趕路,真是怕你辛苦了。”
“沒有呀,還好了。我習慣了。”墨衣淺笑:“換作是柔弱的仙兒或是婉兒,怕是就要累得壞了。”秦霄笑道:“我怎麼從這話裏,聽出一股酸酸的味道?你是在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沒有好好待你麼?”
“哪裏有!”墨衣紅着臉兒説道:“我哪裏會吃仙兒和婉兒醋。只是呀,那個什麼金仙公主要摻合進來。就沒人敢保證,會不會有人吃醋了。”秦霄微微一驚,隨即笑道:“看來你們幾姐妹的戰線很統一,一致對外呀!那門子婚事,説實話我真的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和一個從來沒有説過話、一點也不瞭解的女子結成夫,我這心裏呀。真是悶得慌,一點也不習慣。”墨衣疑惑道:“現在的男人還不都這樣麼?老公難道真的一點也不期待這個什麼公主?聽説是個大美人誒,還自幼就喜歡修道的,應該是一個温柔如水的女子。”
“修道,呵…”秦霄心裏暗自苦笑:唐代的公主麼,不修道的倒是還在少數了。大多是藉着修道的名頭,擺了皇家規矩的約束在外面自由的和男子
往。更何況,現在有許多女道士。那
本就是‘高級娼婦’
亂得很。要是這個十六歲的金仙公主也是這麼個角
,我是死人的也不會同意娶她的。娶破鞋,打死我也不幹!不過,像莫雲兒那樣出於無奈淪落風塵的好女子,又當別論了,給她安排一個好的歸宿,也算是做了好事積了德吧。
一路動而欣喜地趕到了楚仙湖,已經過了午時,太陽往西偏走。看着
悉的山莊,二人發出一聲聲歡呼來,拍着馬兒飛快的朝家的方向跑去。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楚仙山莊顯得尤為冷清,大門口沒人客,大門也緊閉着。秦霄和墨衣紛紛疑惑不解,平
裏,大門後面就設了僕房的,每天都有人在這裏司職
客和通傳,有專門的門吏。秦霄上前,大力的錘起門來,半晌。也無人響應。
門是從裏面關上的,外面沒有上鎖。秦霄略微覺有些不妙,和墨衣遞了一個眼神。準備翻牆躍入。秦霄紮下一個馬步雙手十指
叉握住,做成了一個人力推助器;墨衣身子輕,輕功也很好,跑過幾步來踏到秦霄雙手間,任他雙手向上一託,自己縱身一躍,就上了高高的牆頭。過了一會兒,墨衣從裏面打開門,二人牽着馬進去。
整個山莊裏,幾乎沒有什麼大地改變,花圃樹林,一如往的紅綠
映;小橋
水,假山石雕,遠遠看到了楚山侯府,牌匾也很是醒目。
二人疑惑不解的牽着馬朝裏面走去,直到候府大宅前,才看到了一個僕人拿着大掃帚出來掃地。僕人看到二人,不由得呆立當場驚住了,愣了半晌,才驚聲叫道:“候…候爺!候爺回來了!”説罷就跪倒在了地上。
秦霄過去讓他起來,疑惑不解的問道:“府裏怎麼冷冷清清的?一些人都到哪裏去了?”僕人愣愣的説道:“小人只管掃地的,什麼也不知道。秋總霄在後堂,我去請他來。”
“好,快去。”墨衣將馬匹繫到了樹上,走過來擔心的説道:“老公,候府裏平何其熱鬧,僕役丫鬟就有三四十個,再加上仙兒、婉兒和雲兒她們,特種營的那些小妾和僱來的工廠女工們,少説也近百人。今天怎麼…”秦霄也滿是擔心,急急的就抬腳走進了候府大廳,左、右卧房裏都看了一遍,居然都沒有看到仙兒和婉兒,牀褥鋪得整整齊齊,傢俱用器一塵不染。
就是沒有人!
過了半晌,從正堂面連着地走廊處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秋光遠帶着幾個丫鬟、僕人急急忙忙的趕了,見了秦霄,歡喜萬分,險些老淚縱橫。那些丫鬟僕人,自然是齊齊跪倒拜見主人。
秦霄連忙拉着秋光遠的手讓他坐了下來,連聲問道:“光遠大哥,怎麼不見仙兒和婉兒她們呢?府裏的人,怎麼這麼見少了?”
“你、你沒有遇到她們麼?”秋光遠疑惑的説道:“六七前,上官夫人和紫笛姑娘,還有子丹少爺,帶着公子和小姐,進京去了!”
“啊?”秦霄不由得大驚:“不會吧?怎麼會這樣!我們十前出發來長安的…暈死了!居然在路上錯過!”秋光遠也滿是遺憾的説道:“可不是麼!二位夫人這一年來,可是受苦了,整天在家裏擔心着候爺。大夫人生產的時候,險些和公子母子不保,大出血唉!幸好有鍾老先生在,不然呀,真的兇吉難測!生下公子後,大夫人足足卧牀三個月,整個人都變了個相,瘦得不成樣子了。
水也供不起來,還是在外面請來的
媽…”秋光遠喋喋不休的説着,聽得秦霄心裏一陣心驚
跳:“那、那仙兒呢?她沒去長安,我怎麼也不見她?”秋光遠嘆了一口氣,惘悵的説道:“她呀,哎!至從長安大事的消息傳來以後,整個人都變了,沉默寡言,飲食也變得少了。每天只是站在楚仙湖邊,看着遠方。我們都怕她會出事,就讓紫笛和其他的特種營的妯娌們輪
陪她。可能是嫌煩了吧,近幾
,她每天都出去泛舟,常常是上午出去,晚上才回來。一天天瘦了,看得人直心疼!”
“我、我去找她!”秦霄心裏一陣陣的錐痛,撒腿就朝外面跑去。墨衣看着秦霄的背影,擔心的搖了搖頭,對秋光遠説道:“秋大哥,雲兒她們,沒有一起去長安麼?”
“沒有哩,這一年來開了兩個廠子,做牙刷和手套。雲兒就帶着特種營的那一班兒小妾們,在後院軍屬院裏做事情。往來的生意要打理,她們就都留了下來。鍾老爺子的身體也不如以往了,行不得遠路,也留了下來。整個山莊裏的僕役丫鬟,也被夫人辭去了大半,這不,都變得冷冷清清的了。
“那好吧。”墨衣強壓住心裏的不安,對秋光遠説道:“你叫兩個人將馬背上的東西卸下來,然後一起送到後院來吧。”秦霄撒腿跑到湖邊,展目四望,湖裏水汽氤氲,還有些許漁船在張網捕魚,哪裏看得到哪隻船是仙兒的。
秦霄心裏又急又酸,長一口氣,大聲吼道:“仙兒…你在哪裏?”迴音嫋嫋,就是沒有人回話,只聽到腳下湖水輕拍着岸邊的聲音。
秦霄四下岸邊尋找,想找一艘船到湖上去,不料硬是沒有。正準備一咬牙跳下水中,身後傳來一個稚的聲音…“侯爺哥哥,是你麼?”